魔君的冷情烈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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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我失信一次……”
“念卿,念卿——”
……
沈蝶烟捂着胸口看着李夫人抱着李郎中哭的声嘶力竭。
那道士甩着拂尘,竟然露出苦恼之色:“这可怎么办才好,妖没打鬼没收的倒是先把个人给打死了。”
沈蝶烟看着那人,恨得不能自抑。李郎中就躺在不远处,她却连哭都哭不出来,身体抖的就跟秋风里的落叶样。道士见了,走过来一脚踢在她的腿窝出:“现在才害怕,不觉得晚了么?”
沈蝶烟痛的说不出话来,拿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那道士。
不经意间,沈蝶烟却见李夫人的举动后吓得失色:“李夫人……”
那道士微微一侧身,他身后的李夫人扑了个空。
“虽说出了人命,可是你们都死了自然就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了。”那道士一挥手,拂尘从下往上抽在了李夫人的的肩膀上。
李夫人退到李郎中倒下的地方,捂着心窝处盯着道士。
“我也从不指望独活。”说罢,人又吵朝道士冲过来。
连沈蝶烟都觉得李夫人这是在做无用功,果真,让那道士轻轻松松的给闪过去了。李夫人却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得逞笑容,伸手竟然朝沈蝶烟抓来。
沈蝶烟还没搞清楚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李夫人手劲奇大,竟然将自己甩了出去。沈蝶烟只觉得那风从自己耳边擦过去,整个人完全感觉不到往下坠的感觉,而眼中,也全是李夫人毁了容颜的笑脸。
沈蝶烟看着李夫人的脸越来越莫负,不知是眼泪糊着的还是因为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小姐,李越就托付给你了。”
………【第八十九章 救命稻草】………
李夫人的手劲极大,竟然将沈蝶烟一把扔向李家有段距离的低谷林子里。
沈蝶烟此刻满脑子都是李夫人托付遗命般的那句话。她只觉得落得很慢,等着树枝硌着她的脊背的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她才清醒些。
正是一年之中枝叶最繁茂的时候,沈蝶烟压断了不少树枝,人竟然没受伤,大概只是磕青撞紫了哪里。
草甸子极厚极柔软,沈蝶烟摔下来后顺着小坡滚了两圈。人还摔得晕乎乎的,可还是本能的爬起来,朝着李家的方向三步一摔的跑过去。
双手巴在草甸上正在往上爬眼见人就能爬出去的时候,一只黑布的便鞋踩在了她的手上。抬眼一看,居然看到那个道士站在沟边,他的脚并没有用力,不像是要狠劲的踩着碾着她的手,反倒像是为了把她钉住一样。
沈蝶烟看着那道士,忍不住朝着李家的方向看去。
她抬着头的一瞬间,正好看到那人的袍子下摆染了几点血迹,那血迹正好就在沈蝶烟眼跟前,虽然只是红梅瓣的几点,沈蝶烟看着却是触目惊心。
道士看着他的脸色,竟然笑着说:“我可没做什么,那冤魂竟然自己一掌打的自己魂飞魄散,是殉情么……”
那道士说的慢慢悠悠,多说一个字,脚上就越加用力一点。沈蝶烟疼的松开手,张口就骂:“你谋害人命一定不得好死。”
沈蝶烟家教好,长了这么大连句脏话都没说过,即便就是气急了,说起的话也是正正经经的。
道士微微抬起脚,沈蝶烟一时没来得及抓着草叶泥土什么的竟然哧溜哧溜的滑了下去。
整个草沟约莫有五六丈深,人还没滑到底下,忽然在半空中就被人给接住了。生死关头谈不上,可也是千钧一之间了。沈蝶烟只觉得自己转了几个圈,人安安稳稳的落踏实了。
“有没有事?”
沈蝶烟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着濮阳宗政:“你——怎么——来了?”
“感觉你出了事情就赶来了,可还是来晚了一步。“濮阳宗政放下沈蝶烟,托着那只被踩得青青紫紫还破了皮的手。他的另一只手指着沈蝶烟的手背,那模样,想碰却不敢不舍得碰。
沈蝶烟缩缩手,扯着濮阳宗政的手臂说:“快上去看看李郎中和李夫人,快上去看看。”
濮阳宗政点点头,却一伸手臂将外袍脱下罩在了沈蝶烟的头上。
沈蝶烟只听到他说的一句:“你等我”后,眼前忽然黑了下来。也不知濮阳宗政用了什么法子,沈蝶烟手忙脚乱的挣了半天居然连件这么大的一件袍子都揭不开,就跟头上罩着的东西无边无沿一样。
沈蝶烟还站在原地左突右晃了一会后整个人就被猛然抱起。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沉稳安抚的声音:“是我,别怕。”
“你去做什么了——那道士,你莫非又伤了人命?”袍子一直没有蒙在他头上,她只能凭借着本能去抓着濮阳宗政的衣衫问。
“你若见了李夫人,必定不会同情他的。”
沈蝶烟耳中全是濮阳宗政冷冷清清的声音。
………【第九十章 止步】………
“你说什么?”沈蝶烟抓着濮阳宗政的衣服问。
濮阳宗政却不说话了,将人拢在怀中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沈蝶烟提心吊胆的等了才一会,自己便被濮阳宗政一手扶着脊背一手托着腿的放下了。沈蝶烟终于脚踏实地的踩在了地上,忍不住轻轻剁了下脚,随即听到耳边有句轻轻的声音:“别太难过了。”
头上的袍子就被揭开了。沈蝶烟就站在李家院子当中,身后就是自己之前被那道士欺辱的无半分抵抗能力的废墟。
——已经不能用难过形容了。
沈蝶烟指着一套盖在躺在废墟之上的李郎中身上的,明显看着眼熟的女子衣物问:“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李夫人呢?”
“李夫人早就不是人世间的人了,她只是一缕眷留在这时间的孤魂罢了。”
沈蝶烟慢慢的走到跟前,跪在李郎中身边将那套素色的衣裙抱起来。她把脸埋在衣服中哭的声嘶力竭,濮阳宗政半跪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说:“哭哭就好了。”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李越他这么小,如何是好,怎么能由着那些人谋害人命……”沈蝶烟的声音被捂在衣服中再加上哭腔,声音含混不清,可濮阳宗政还是一字一字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们可以照顾李越,放心。”
沈蝶烟记得在她年纪较小的时候,也没少受过李郎中乱七八糟的教诲。听惯了自家爹爹的大仁大义天地伦常,便觉得李郎中的那些歪理实在是误人子弟,连李越她都担心别给教坏了。
她与父亲刚搬来藕香镇的时候,父亲喜静,她又是千金小姐的德行,难免被有些乡亲们欺生。父亲不是那种带着自己孩子找上门跟对方大闹的人,还是李郎中带着她瞒着她父亲杀气冲冲的赶到对方家中。沈蝶烟跟在他身后只觉得他那股气势,空空的手中就像要么不是捡着一块砖,要么就是拎着一把剑一样。
李郎中指着那户人家的男主人的脸面,说了许多沈蝶烟不曾听过的粗俗言语,可那确实有用,几乎胜过了父亲的大道理。
沈蝶烟一直敬重着李郎中,虽然有时也会当着李越这孩子的面说他爷爷是为老不尊教坏了孩子根本比不上自己父亲满口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俨肃正经,可长辈毕竟是长辈,尤其是如亲如友的李郎中。
自己亲敬熟悉的,帮自己出过头的、拿过主意的长辈就这么没了,根本不是只是离开的人或者留下的人单纯的两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只关乎李越而已,但沈蝶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同梁大哥解释。
连她一向心仪的体贴与寡言此刻在沈蝶烟眼中是极可恨的,她宁愿他多说两句,只要不是安安静静的让她难受的止不住就可以了。
“李夫人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还有那道士凭什么说我是妖孽?”沈蝶烟哭着问。
………【第九十一章 霜白】………
“应该是因为你碰过那蛇妖的内丹,身上沾染了它的气味,所以被那道士看走了眼以至于混淆了。至于李夫人的事情,还是上次你被那蛇妖掳走的时候,夫子同我去李家寻求帮助,这事便是李夫人亲自对我说的。至于其他的,我便不清楚了。”濮阳宗政为了安抚住沈蝶烟,随便扯了个谎话。
“若真是如此,那李郎中怎么会不知道?”
“他应该是知道的,大概连夫子也是心中有数。”
“连父亲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若是我能早些知道,就——”沈蝶烟说不下去了,她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她一介女流,即便是刚才,也是对着那道士无任何反击之力,还是李夫人拼死将自己救了出来。思及此,她哭的更加大声,眼泪把连掩住口鼻的手都打湿了半面。
濮阳宗政站在一边,劝慰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恨不得直接敲晕了沈蝶烟教她乖乖的不哭不闹不伤心。
可是……舍不得额——
濮阳宗政伸出一只手将人拢在怀中,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一面暗自戒备,一面尽量将沈蝶烟护的严严实实的。
没一会,连沈蝶烟都听到了逐渐靠近的声音。她扭过头正看到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双方离着还有段距离,可沈蝶烟还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几人身上穿着的道袍。
沈蝶烟不免紧张起来,紧紧的抓着濮阳宗政的衣物问:“怎么办,这——”
“没事,有我在,放心放心。”濮阳宗政低下头轻声抚慰着。
那道士渐渐走近了,一共五人。沈蝶烟已经能看清楚他们的面貌,现其中四位都是在四海酒楼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几人先看到了躺在废墟中的李郎中以及他身上李夫人的衣物后,竟然没做出多吃惊的神色,反倒是看到沈蝶烟的时候做出了惊诧的表情,也不知是为了哪般?
沈蝶烟见着他们的眼神觉得有些不善,人还没来得及往濮阳宗政身边依靠就被他护在身后。
哪知,那五位道士见着濮阳宗政后,表情更加震激。带头的一个道士指着濮阳宗政的脸说:“你这妖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们这帮道士,怎么但凡是见着个人就喊这妖怪那妖孽的,罔顾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沈蝶烟忍不住在濮阳宗政身后指着那为的人大骂。
“王法?除了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便是天大的功德。”一个年级稍轻的道士回道。
这道士的话还没囫囵整个的落下,忽然就从他左右两边各窜出个道士朝着濮阳宗政攻过来。
沈蝶烟只看到那两人的身形如箭般朝着身前的人冲过来。看的虽清楚,可手脚竟然跟长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还是濮阳宗政迅捷,抱起她错开脚朝旁边闪了两步,好歹是躲了过去。
道士度极快,整个人收不住力从二人身前多窜出了半丈远。他带起的劲风甚至卷起了濮阳宗政的衣摆袖口。
而沈蝶烟,只看到眼前一片铺天盖地的霜白色。
………【第九十二章 濮阳抑或谁】………
仅仅是这被遮住视线的片刻内,沈蝶烟就听到了人的惨叫声。按说这帮道士害死了李郎中和李夫人,她本该松口气才是。可是听着这声似乎是痛苦不堪极其凄厉的声音却不由得胆战心惊,忍不住抓住了身边濮阳宗政。
“你住手,别害人。”
衣衫后,沈蝶烟看到那之前突袭的道士俯趴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一道深深的拖痕压在他身下,足有一丈多多远。
沈蝶烟也不知那道士究竟是生是死。她拉着濮阳宗政的手说:“你别害了人命。”
对这话,濮阳宗政虽不太满意,但还是一言不的住了手。一边的四人根本没人领他的好意,有人指着濮阳宗政的脸道:“你这妖孽活活占了别人的肉身,装什么善人?”
濮阳宗政没回话,沈蝶烟却扭过头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濮阳宗政依旧没回答,还是那之前说话的道士接着说:“你们原本就是一路的还装什么不知。那肉身明明就是他害了人命抢夺而来的,装什么人模人样。”
沈蝶烟看着她眼中的梁大哥,脚步却往后退了半步,将人看的更加仔细完整。濮阳宗政看着沈蝶烟,张开嘴,半天才说一个“是”字来。
他想过无数种坦白的情景与结果,可没有一种是像这样被第三方插足,如犯人被揭露在众人面前。
“你说话,你说。”沈蝶烟盯着濮阳宗政直愣愣的问道。
濮阳宗政看着沈蝶烟,无从开口。
而他的沉默,越刺激着沈蝶烟。她忽然指着他的脸面问:“你给我说话啊。”
自从醒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