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冷情烈妃-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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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雨金这话让钟离殷不满:“百雨金,你这是在用什么语气跟本王说话,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濮阳?他应该是从来就没有碰过你的吧,莫非你钟情与这样的君子?”
百雨金心中的难堪已经不知该怎么形容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开的。
这种羞辱,让她如何能接受?
等她回到南吕楼的时候,晴霭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晴霭一见她就说:“你究竟去哪里了,我在这里都等半天了,诶,你怎么了,你哭过了,诶诶,你别哭啊,究竟怎么了?”
百雨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忍受不住了,任由眼泪汹涌而下,她看着晴霭手忙脚乱的在自己面前打转。最后,晴霭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好啦好啦,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就比别哭了吧,是关于的濮阳的。他没事,活的好好的,比谁都滋润的在养伤。这件事情只有十三殿君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就别哭了吧。”
“真的没事?”
“我能拿这种事情哄你吗?”
他没事了啊,他没事了——没事的话,我也为自己狠狠的哭一场。
“啊,啊,怎么又哭了,我都拿这么一件大秘密求你了,你就别哭了,老娘我对这个没辙啊——”N!~!
………【银屏山 (七)】………
数月后,濮阳宗政回来了,却顶着另一张男人的脸。众人虽不解,但是也明白与他抱回的那个人间的女子有关。旁人都是看好戏似的等着她这位“宗主大人的宠姬”有什么作为。
她问濮阳宗政在青元大会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而这个濮阳宗政却问她,究竟如何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原谅。百雨金忍不住就朝床上的人看去,姿色在那里放着,凡是张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到,至于品性,看着濮阳宗政这般没有忍住的悲伤……
明明是该说些安慰的话来的,可是,她却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看,沾上情的,那里就是幸福的。”
“可是,我真的幸福过。”
“那便好。”
他央求她帮他照顾她,陪她说话聊天看看她究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是以宗主的身份命令,而是自己无计可施后的央求。对于这样的濮阳,她只觉得怜惜可爱。
然后,祭场上那个脸上蒙纱的女子招惹了众人的眼球。百雨金隐隐约约也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情。濮阳宗政确实做的不对,但是,只有外人能看出沈蝶烟的犹豫。
两人你追我赶,完全就忘记了周围。春望城中,毕竟还有不聪明的女人在。
一日,鸶庭找到了她。
百雨金在这春望城中这么多年,最大的本事就是知道这里面大部分人的底细,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她心中都有数。眼前的鸶庭,十六七岁的模样,稚嫩可人,身份也只不过是沈蝶烟跟前的一个打丫鬟。可是,她心中明白。寺蝶湖的元神即便是重伤难愈,可是她的威名一直都在,只要看秦夫人欢叶等人对她的态度就能明白一切。
“鸶庭姑娘——”百雨金与鸶庭之前没有任何交集过,不知究竟是该唤“元神大人”还是什么,只好说了一声这么普通的称呼。
“夫人。”寺蝶湖的元神大人竟然称了一个女婢,这件事情不晓得让多少人抓了狂,可是当事人却无动于衷,即便是对百雨金这么一个小妖,礼数都是周全的。
“鸶庭姑娘,不知道有什么要你亲自跑一趟,是不是沈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
“百雨金夫人,鸶庭这次来,是为了一件私事,并不和沈夫人有关。”
百雨金“哦”了一声,示意鸶庭接着说下去。
“鸶庭想请夫人想个法子,把秦夫人送到百草阁去。”
百雨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把她送到那种偏僻的地方?”
“她脾气有时急躁,虽然聪明但是对人没什么防备,小心翼翼的过了试探期后,就是死心塌地的相信。这种性子,难免会吃亏,趁着她现在还没有被人利用、吃亏,先把她弄进百草阁里好。”
“姑娘,你倒是为她着想,可是,我也不想做这恶人。”
“放心,鸶庭已经想好了,也许,在宗主大人那里,还能记着你一份功劳。至于素秦那边,她根本就想不到哪里去,即便想到了,依着她的性子,也不会出手反击的。怎么说,这对您来说,都是不吃亏的买卖。”
百雨金笑说:“我总算明白他们那些人会如此尊敬元神大人了。”
“请夫人莫要取笑鸶庭了,还请夫人考虑清楚,鸶庭先告退了。”
百雨金不知是真的想要那个功劳,还是无聊到无事可做,真的就答应了鸶庭。接着,就是秦夫人争风吃醋打了受宠的沈夫人。百雨金夫人贤良淑德宽慰宗主大人,总算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秦夫人等几位只是被送进了百草阁了事罢了。但是百雨金知道,这里面,也少不了鸶庭的游说。
事情本来就想这么结束了。好人坏人她都不想当,只想做个事不关己的人。
可还死,钟离殷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她。其实,她早该料到的,濮阳宗政向他换珠帘隔,他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报复濮阳宗政。
珠帘隔,钟离殷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该怎么做。他只说,当初,我的痛,也要让他一分不少的尝一遍。
这可真是狠毒啊,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报复,而是在等待,在等待一个一击必中的雨金这么想着,将那颗珠帘隔收了回来。
过了几日,就像是照着她的安排的一样,濮阳宗政来问她关于珠帘隔的事情,她将知道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濮阳宗政自然不敢给沈蝶烟用这种不安全的东西。她心说,这时候,就该用着我了,钟离殷——她的修为虽然是半吊子的,但是医术以及别的邪门歪道,倒是有一手。她用了自己的三碗血,炼出了一枚不一样的珠帘隔。
然后,就是黑甜香之事,两人闹闹合合,她看着都累,濮阳宗政却没有怪她,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她明白,那两人一点都不痛苦,即便有痛苦,也是有希望的。能看着那个人,摸到对方的脸颊时会感觉到温暖,对于某个人来说,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绝望。
沈蝶烟渐渐戒掉了黑甜香,两人的甜蜜,让整个春望城都祥和起来。她担心钟离殷再会想出什么法子的时候,沈蝶烟怀孕了。
钟离殷只说,杀了她便好。
杀了她,然后,濮阳宗政也会死去。
于是,她说,我有一个更好的法子,能让濮阳宗政痛不欲生。
一个连她自己都是能痛不欲生的恶毒法子。
她给濮阳宗政服下自己炼化过的珠帘隔,看着沈蝶烟被扔进百草阁,看见自己头顶乌云密布。
钟离殷却不甘心,她想她是能了解的,他在地狱中挣扎了这么久,濮阳宗政却得到了他的稻草,让他怎么能饶过他。所以,在她知道随身的小婢将堕胎药下到沈蝶烟的药里的时候,也并奇怪,只是害怕。小小的濮阳,就这么没了?
那个模样乖巧的女婢站在她面前,柔顺的不像样子。
“之前,我同濮阳宗政的事情是你向大人报告的。”
“是,夫人,奴婢只听大人一人的吩咐。”
“药是你亲手下的?”
“是,奴婢不敢借用旁人的手。”
真是好个不敢借用旁人的手,钟离殷,这才是你的好奴才是不是?百雨金站起来,忽然就朝那个小姑娘闪了一耳光。
小姑娘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百雨金,眼中的不甘心一闪而逝。百雨金只当没看见,冷冷的说,“我是你的主子,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下次再让我听到你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是。”
她不再理会她,自己转进了内室。N!~!
………【银屏山 (九)】………
水很冰,刺骨的冰。但是,正因为冻的没有一点感觉,所以,那些银色的小鱼在啄食自己的皮肉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痛吧。虽然,冰水从伤口浸入,是更加的疼。
她睁开眼睛,水清澈的能让自己看清楚那些小鱼是如何撕掉一小块皮肉,迅速叼进口中吞下的。红色的血液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就被冰水的寒气封住了。
她听到有脚步声,心里猜到是他。于是也没有抬头——自己这个样子,太难看了,还是在走前留给他一个稍微好些的印象好,毕竟,虽然不是自己爱的人,但是自己喜欢珍惜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笑,对着印在水面上的自己笑。
濮阳宗政见她不回答,接着问:“是不是钟离殷逼迫你的,你这么爱他,他说什么,你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他,只是因为,我跟你说过么?”她笑着问。
“他每次来的时候,你都会偷偷的看他。百雨金,我不是瞎子,我知道你爱他,我明白你真的没有伤害我一点,可是——”
“可是,我伤害了你的爱情和幸福。”百雨金接过了濮阳宗政的话,“没有谁逼迫我,濮阳,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逼迫我。除了我自己。是我太犹豫,太懦弱,与任何人都无关。”
“你的那个贴身的女婢自尽了,你只要把责任推给她或者钟离殷,我一定会尽量保你无事。”
“濮阳——”百雨金的声音渐渐的失去了温度,“濮阳,不要说这种话,你不要糟蹋我的心情,求求你。是我的错,我不想逃避责任,你的孩子,是因为才没有的,你与她之间的误会,许多也是由于我。你用不着保护我,连原谅都没有必要。而且,虽然你想救我,但是同样的,你也非常的恨我。”
“百雨金——你,我只是——”
“我明白,可是,没有必要了。濮阳,我并不是因为爱他所以想为他开脱。我也爱着你,虽然感情不一样,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虽然,我现在说这些并没有资格。我想,我只是太寂寞了。其实,我只在鬼界待了几个月,只有几个月,而在十三殿,却耗完了数百年,我不知道我要怎样熬完以后的岁月。那个人根本就不爱我,我也没有你那般的勇气敢去争取,敢去要,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我已经没有人格容身之地了。”
“——”
濮阳宗政沉默不语,百雨金了然的一笑,“你看,连你都不要我了。以前你一定会说,十三殿这么大,还养不起你?”
濮阳宗政似乎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打算,百雨金接着说:“其实,我真的跟嫉妒你们两个啊。”
她是一个胆小鬼,明明眷念着的,深爱的人是钟离殷,却离开了那样的他逃到濮阳宗政身边,用别人的希望作为自己的价值活着。
她努力的用一点事情或者行动证明自己还活着,努力的想找出一点点情感,爱情得不到,就找一种与爱情相似的感觉替代,努力的想抓在手中,拼命的为了这种虚妄不真实的感情熬尽心血。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没有被漫长的时间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即便是这种结局……不能说后悔懊恼或者别的。已经不能用这些肤浅词汇的来形容,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做了,为什么不多做一点?明明,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除掉沈蝶烟,甚至是濮阳宗政,为什么每次都那种程度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停下?
看着濮阳宗政与沈蝶烟在一起,那种几乎要冲破心口的压抑,还有面对夜色难以抑制的孤寂让她成了困兽之斗。
还是说,自己只是想证明一些微不足道的形式?
也许,她同样是一个不聪明的女人,虽然没有用到濮阳宗政身上,然而自银屏山的那一眼,她就已经把她的愚昧暴露在了钟离殷的面前……
她做错了许多的事情,最错的一件就是没有机会遇到一个来配合纵容她的不聪明的男人,或者是,遇到了那个让自己变得奋不顾身却裹足不前的男人而自己没有勇气坚持。
“濮阳——”她试着轻唤他的名字,“我不爱你,我做的这么多也不是那种女人间的吃醋——恩,算了,你还是当成吃醋好理解吧,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但是,你们还有机会可以把握。”
她笑着,残破的脸像是枯萎凋败的花朵,周身围着一圈飘渺的光晕的感觉。
她闭上了嘴,似乎正想着要说些什么。濮阳宗政站在她的面前,离她比较远。等了一会后,才见她重新张口,吐出一句:“你要好好对待她,不仅仅是用身体和心,还要用脑子和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