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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魔君的冷情烈妃-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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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这才算是本事。”

    濮阳宗政看着钟离殷的脸上一剥就能掉下来的笑容,也就懒得开口了。

    上药的时候,濮阳宗政这才觉得伤口疼,不过也不碍事。手臂就这么伸着,他完全就如事不关己一样。等伤口包扎好的时候,濮阳宗政也没有立刻起来。凌雪带着婢女捧着那碗药出去以后,衡天就替换般的进来了。走到濮阳宗政身边,也没说话,看着濮阳宗政抬起右手,就扶着他站了起来。

    钟离殷依旧是坐着未动,等着濮阳宗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殿君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免了,退下吧。”濮阳宗政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身子转过去的时候,不冷不热的扔了这么几个字,也不管究竟能不能占着钟离殷的便宜。

    虽然被烟儿好吃好喝好睡的照顾着,可是毕竟了不比第一次或者第二次放完血的状态。濮阳宗政的脚步有些虚,幸好也不用他分辨方向,支撑身体,只要本能的迈开步子就行了。

    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濮阳宗政忽然想起了一干没关系的事情。

    “衡天?”

    “是,大人。”

    “你认为崞骁该不该再回十三殿来?”

    “殿中的调任任由大人做主,属下不知。”

    “不过,他应该是不想回来吧,不过要是用鸶庭做饵的话,倒是有些希望。自从他走后,言一彦就只要个彦揽殿却不要君的位子。十三位殿君,可却缺了这么多年了。虽然还是能挑出别的人来,不过我倒是中意崞骁,虽然他那个位子根本就没有坐热过。”

    濮阳宗政的思绪并不是很清晰,但是还不至于到混乱荒唐的地步,只不过是懒得讲想法换成不同的说法说出来,只是想到什么便说出什么罢了。

    “崞骁虽然年岁轻,但是天资却是很少有人比的上,况且,正因为年轻,只怕以后会更有作为。”

    “对,此话在理。只可惜,他意不在此。”

    衡天这就不接话了,心中想着濮阳宗政怎么就在这种时候开始琢磨十三殿中殿君位置了。

    看濮阳宗政的样子,似乎还在想这个问题。衡天试探着说:“大人,十三殿中又不是没了人,别说提拔一位殿君上来,就是两位、三位,也是能挑出人才的。”

    “人才虽多,不过都是在该在的位置上,你与青影本事也不小,相比崞骁也是不相上下的,有些方面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崞骁能坐上殿君,而你们却不能。”

    “是,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属下明白。”

    “百迹这孩子,年岁还是轻。”濮阳宗政又说了这么一句。衡天此刻已经大约知道濮阳宗政在琢磨的什么了。既然大人都已经将意思说的差不多了,他也就直接问:“百迹公子年岁轻,身边自然要留些旧臣在,在属下看来,却还是言一彦大人最为合适。”

    “言一彦最合适没错,但是就怕他打定了主意的不从。况且,身边就是放再多的人,百迹要是不成气候,那也是前功尽弃。”

    “属下冒犯了,不过,大人将十三殿交给百迹公子这实在太突然了。况且,如今夫人回来了,她也肯定是不会这么同意的。”衡天这是实话是说,虽然百迹被濮阳宗政在敷文殿中亲自教导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鬼王、天界这两处来说,真是黄毛小子。别说是两界联合,只怕光算钟离殷这边,就能吃了一个大亏了。大人这一招,实在是危险。



………【第二百七十七章】………

    濮阳宗政带着沈蝶烟回十三殿的时候,一行人在奈何殿中至少待了半月。钟离殷甚至没有出面相送,只是凌雪与另几位府君露脸。濮阳宗政也没说什么,沈蝶烟心中再不甘心,也不好出口。

    濮阳宗政从沈蝶烟现了与钟离殷的交易后,他就一直暂住进了临月小榭。拖家带口似的让奈何殿中的诸位殿君送出了好远。除了原本的行李外,似乎也没有添什么东西,还是一切从简。

    不过,沈蝶烟还是现了马车中多一件大箱子。那箱子上面蒙着厚厚的毛毡,边边角角也磕不着人,摆在马车中还能当小几子使用。路途不平稳的时候,连沈蝶烟坐的跌跌晃晃的时候,它依旧还是岿然不动。

    沈蝶烟就指着箱子问欢叶:“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添的,里面装的什么?”

    欢叶摇摇头只说不知:“那应该就是宗主大人给弄进来的吧。”

    濮阳宗政没有骑马,倚着被褥休息。沈蝶烟也没有问他,直接就掀开毛毡,掀开了巷子,现里面还有一层油布。沈蝶烟越看越好奇,揭开那层凉飕飕的稍微有点湿气的油布后,竟然现里面装的是黑亮的泥土。泥土压的很结实,直接扔窑炉中就能烧制成墙砖了。

    沈蝶烟与欢叶面面相觑,然后,沈蝶烟推推濮阳宗政的肩膀:“濮阳,濮阳——”

    “怎么了?”濮阳宗政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盯着沈蝶烟问。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清醒的迹象,这让沈蝶烟不禁怀疑,他究竟有没有睡着,还是说他仅仅是闭上眼睛。

    沈蝶烟指着那箱子中的还带着湿气的泥土问:“那是什么,不是普通的泥土么,怎么会在这里,还特意用箱子装着?”

    “那个啊——”濮阳宗政随随便便看了一眼后就将视线放到了沈蝶烟的身上。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濮阳宗政的这个笑容让沈蝶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人——钟离殷。这应该是站着便宜时候的得逞的笑容。

    “濮阳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点跟我说清楚。“沈蝶烟轻轻的掐着濮阳宗政的手臂催促着。

    濮阳宗政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伸手掀起了车窗帘子,然后朝沈蝶烟勾着手指。沈蝶烟不解的凑到他身边,然后照着他指着的方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视线朝车顶的方向看着。

    车顶上固定着一些行李,不过,沈蝶烟并没有看到什么出奇的东西:“看什么东西?”

    “车顶上,黑色的油布包着的,可看到没有?”

    沈蝶烟果然看到了车顶的尾部,伸出一件由黑色的油布严严实实包裹着的东西;“看到了,那是什么?”

    “玉冰树。”

    “什么?”沈蝶烟瞪着濮阳宗政,“你偷了奈何殿中的玉冰树?”

    濮阳宗政点点头,下面说的话让沈蝶烟更加惊悚:“一棵都没有给他们留,以后,就连奈何殿中都没有这种东西了。”

    沈蝶烟飞快的又看了一眼车顶:“可是,看这样子顶多是能带出来两三株小苗差不多,凌雪将不是说奈何殿中有十几株么?”

    濮阳宗政没回答,只是伸手一斩,沈蝶烟额上的一缕刘海被掌风都扇起来了。沈蝶烟张口结舌,然后头就扭到一边不去了,不再看濮阳宗政。那些玉冰树啊,竟然就这么成了池鱼被殃及了,万一连偷出来的这几株都养不活,那这玉冰树且不是就绝了?

    濮阳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

    欢叶忽然小声的说:“既然如此,大人,奴婢也有事禀告。”

    濮阳宗政依旧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欢叶接着往下说。欢叶跪在两人面前,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宗主大人,夫人,奴婢,奴婢把临月小榭湖中的几尾奇鱼给毒死了。”

    沈蝶烟睁大了眼睛连忙问:“什么事情的事情?”

    “有两三天了。”

    “那为什么到现在临月小榭中的那些人还没有现?”

    “奴婢将那鱼尸用水草缠着藏在水榭台子下面了。如果不从台子下边的空地上看,应该是现不了的。”

    濮阳宗政听了欢叶这话,只是笑了两声,然后随口说着:“等回十三殿后,想让我赏你什么只管开口,我现在就许给你了。”

    “奴婢不敢。”

    沈蝶烟看着欢叶,又看看濮阳宗政,心中想着,虽然钟离殷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眼前的这对主仆也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她还不知道在马车外带路的衡天能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的来。

    回十三殿的感觉自然与从京城出来时候不同,沈蝶烟看到在潜意识中,隐隐约约熟悉的十三殿,忽然就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百迹接到信后,早早就带着人来迎接。沈蝶烟在尚未见到这个儿子前,竟然感觉到了紧张,手指都忍不住的打颤。濮阳宗政笑着将握住沈蝶烟的手:“怎么了,回自己的家还这么紧张?”

    “毕竟是这么多年了。”沈蝶烟小声回了一句。欢叶先下了马车,然后是濮阳宗政。沈蝶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才将手交给濮阳宗政,让他扶着下车了。

    面前是两对银甲闪闪的侍卫,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领着几位在沈蝶烟看来还是有些映象的殿君。为的那位公子哥穿着褐返色的袍子,头上还束着紫金玉冠。衣着十分正式,连表情都是正正经经的。虽然看样子年纪并不算很小,但是在身为母亲的沈蝶烟看来,却依旧希望他能一个平常家的孩子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父亲。”百迹在濮阳宗政面前跪下了。

    濮阳宗政并没有唤百迹起身,而是轻轻的将沈蝶烟推到自己的身前,用一种宣布什么事情的语气说:“百迹,这是你个倾葵的娘亲。”

    百迹抬头迅的看了沈蝶烟一眼,然后有勾着头喊了一声:“母亲。”

    “百——迹。”沈蝶烟吞吞吐吐的喊出这两个字,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是自己心中忽然涌出的那种感觉是奇怪的,还是现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是不正常的。濮阳宗政见沈蝶烟并没有开口,于是就唤百迹起身了。

    为什么没有泪水涟涟的扑进自己的怀中喊着“娘亲”“我想你”什么的场面,为什么没有母子相拥喜极而泣的慰藉,有的只是一句恭敬的“母亲”以及屈膝一跪。

    沈蝶烟看着百迹站起身,身子挺拔笔直的如同一棵孤零零的树或者竹子什么的。沈蝶烟不由自主的怨恨起没有尽过母亲职责的自己来,还有濮阳,他将自己的孩子教成了什么样子。

    濮阳宗政见沈蝶烟并没有想象中的,见到百迹后该有的欢喜,反倒更多的是一种压制的难受悲伤。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这些前来迎接的人在前领着回三晖殿,自己依旧牵着沈蝶烟上了马车。

    沈蝶烟没有说一句话,等到上了马车的时候,立刻就掀开了帘子,向在前边带路的百迹看过去。马车中此刻终有沈蝶烟与濮阳宗政两人,欢叶坐在外面。

    沈蝶烟不知道他究竟该算是少年还是青年,如果说倾葵的脸上还有着与她年纪相符的神情和举止,可是在百迹这里,沈蝶烟完全看不到一个少年该有的样子。他骑着马,脊背挺直,衣袂在空中飘荡。即便看不到他的正面,沈蝶烟还是能猜到他绷着脸,双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正前方的严肃样子。

    沈蝶烟感觉有什么温暖的的东西裹住了自己的手指,在这种对比上,沈蝶烟更能感觉到指间的凉意和潮湿。她转过头,看着濮阳宗政,等着他先开口。

    “怎么了,见到百迹还不开心?”

    “你——让我怎么能开心起来。”沈蝶烟红着眼圈,盯着濮阳宗政,手指却指着车窗外,“孩子这般生分,跟我就算了,毕竟是我没有陪在他们身边。可是为什么连你都这样,你别跟我说什么规矩的,虽然肯定是要有些规矩的,可是怎么就能连点感情都看不着,绷着张脸。你——”沈蝶烟眼睛一眨,两滴眼泪就滚了下来,几乎都没有沾到脸颊就直接落到了毯子上。沈蝶烟抓住濮阳宗政的肩膀,“你把我的孩子养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冷皮冷脸的。”

    濮阳宗政为难蹙眉:“烟儿,百迹就是这种性子,你来怪我的话,我未免太无辜些了吧。”

    “胡说,肯定就是因为你整日里冷皮冷脸的,才将我们儿子教成这个样子的。”沈蝶烟说的不解气,隔着衣裳乱抓。濮阳宗政哭笑不得,只说,“轻点,让他们现了,这可不好看了。”

    沈蝶烟只流了那两滴眼泪,剩下的只有稍微红一点的眼眶。她瞪着濮阳宗政:“我不听你说,等回了三晖阁的时候,溪夫人肯定清楚。”

    濮阳宗政笑着说:“你就是问遍整个十三殿,我还是将百迹教的好好的。反倒你怀疑我亏待孩子,这到时候冤屈我的话,你要怎么赔偿?”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沈蝶烟不理会濮阳宗政的玩笑话,她看着百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离自己的设想会这么的遥远。也许对于濮阳来说,男丁教养成这样才算是成功。可是,在沈蝶烟眼中,这真是没娘教出来的。

    濮阳宗政借着旅途劳累,直接就回了三晖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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