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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安德的影子-第34章

小说: 安德的影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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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在其中?”

“我?他在排挤我。”

“但是你仍然是他的朋友。”

“哦,我不是故意的。我在新兵连的铺位在他对面。”

“你是换到那个铺位的。”

“我么?哦。是的。”

“在你知道比恩到底多聪明之前,你就那样做了。”

“迪马克告诉过我们,在整个太空梭中比恩得到的是最高分。”

“那你为什么想接近他呢?”

尼可拉耸耸肩。

“那是一种友好的行为,”安德森少校说,“也许我只是一个愤世嫉俗的老家伙,但是当我看到这样一种无法解释的行为的时候,我也会好奇的。”

“他看上去真的很象我小时侯的样子。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看到他我就想,他看上去就和尼可拉还是小宝贝的时候一样可爱。我妈妈总是指着我小时侯的照片这样对我说。我从没有想过他们就是‘我’。我是已经是大尼可拉了。那是可爱小宝贝尼可拉。我过去一直假装他就是我的小兄弟,而且我们碰巧叫一样的名字。大尼可拉和‘可爱小宝贝尼可拉’。”

“我看到你感到惭愧,但是你不必这样做。这是一个孩子很自然的表现。”

“我想有一个兄弟。”

“很多有兄弟的人希望他们没有。”

“但是这兄弟是我自己创造的,我们一直相处地很好。”尼可拉嘲笑着这种荒谬的想法。

“他给我提出建议。帮我做功课。我们一起做练习。他几乎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比我强。只是我比较大一些,我想,我对他的喜爱超过了他对我的喜爱。”

“也许是真的,尼可拉。但是我们能够说的是,比起别人来,他更喜欢你。他只是……就是这样,他在交友这个方面可能不象你那样有能力。我希望我问的问题不会影响你对比恩的感觉和行为。我们不指定哪些人要交朋友,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持和比恩的友谊。”

“我不是他的朋友,”尼可拉说。

“哦?”

“我告诉你。我是他兄弟。”尼可拉笑了。“你一旦有一个兄弟,你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十五章勇气

“从遗传基因分析,他们是同卵双胞胎。只有安东的钥匙那一个差别。”

“那么说戴尔菲科有两个儿子。”

“戴尔菲科有一个儿子,尼可拉,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比恩是一个孤儿,从鹿特丹大街上捡来的。”

“因为他曾经被绑架。”

“法律声明,受精卵是个人财产。我知道对宗教敏感的你是一个大问题,但是对于I·F来说,那是法律允许的,而不是——”

“I·F尽可能利用法律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们正在进行战争。我知道有些事是在你们权利范围之外。但是战争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我的问题是:把这个信息作为一个单独的记录——和任何记录分离开。这样当战争结束了,这些证据可以并且将被揭示出来。这样事实就不会一直被隐藏起来了。”

“当然了。”

“不,不是想当然的。你知道当蚁族被击败的时候,I·F将不再有存在的理由。但是I·F一定要继续存在以维护国际的和平。但联盟在政治上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在国家主义的飓风下维持下去。I·F将会被分裂成小集团,每一块都有自己的领导者,上帝保佑所有这些分裂势力不会用他们的武器攻击地表。”

“你花太多时间去读启示录了。”

“我可能不象你们学校中的孩子那样有天分,但我知道地球上的议论被传成了什么样子。在网络上,一个叫做德摩斯奇書網蒂尼的煽动政治家正在西部违法地秘密鼓动官员不给新华沙条约一些利益,从莫斯科、巴格达,布宜诺斯艾利斯,北京发出的宣传就更有害了。当然也有一些理性的声音,象洛克,但是他们不过是在说空话,然后被人忽略。对于将来必然会发生的世界大战,实际上你和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能’尽力去确保这些孩子在这场游戏中不被别人当卒子使。”

“他们不被人利用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们做主。”

“是你把他们养大的。可以肯定你不会‘害怕’他们。你让他们有机会去玩。”

“凯罗特修女,我所做工作都是为应对蚁族的入侵做准备。让这些孩子成为完美的、可靠的指挥官。我不能看到更多的事情。”

“不要去‘看’好了。他们的国家声称,他们的家园都敞开大门欢迎他们。”

“我现在还不能去想那些事情。”

“现在是你有权利这样做的唯一机会。”

“你高估我了。”

“你低估了你自己。”

灯刚刚点亮几分钟,维京就挥动着一片小纸片进入了飞龙战队的宿舍,那时他们刚刚训练了一个月。那是战斗命令,他们要在07:00对战野兔战队,他们要不吃早饭进行战斗。

“我可不想有人吐在战斗室里。”

“我们至少可以先撒尿吧?”尼可拉问。

“请不要超过十升,”维京说。

每个人都笑了,但是他们还是很紧张。作为一支新组建的只有少数老兵的战队,他们没有预期会取胜,但是他们也不想丢脸。他们用不同的方式来松弛神经——有些人沉默,有些人开始罗嗦。有些在开玩笑和互相打趣,其他人有一点暴躁。一些人只是闭上眼睛躺在铺位上。

比恩观察着他们。他试图回忆颇克团伙中的孩子是否做过同样的事。随后他意识到:他们都很“饥饿”,不怕被人嘲笑。除非你能够吃饱,你是不会害怕这种事情的。那些欺凌弱小者也和这些孩子一样,害怕耻辱,但是不会挨饿。那么那些欺凌弱小者在队伍中的行为就很清楚了。他们在作假,总是明白别人在观察他们。他们害怕必须要去打斗,但也盼望着打斗。

我有什么感觉呢?

我怎么这时候还想这些?

哦……我只是坐在这里,观察。但其实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比恩拉出他的闪光服,然后他意识到他要先上过厕所才能穿它。他滑到地上,从钩子上拉下他的手巾,把它围到身上。就在那个时候,他想到了他爬进通风系统的那个夜晚,那晚他把手巾扔到了铺位下面。他现在不能进去了,他的肌肉太厚了,个头也太高。他仍然是战斗学校中最矮的孩子,但是他长高的速度是别人可以被注意的长高速度的两倍,他清楚他的胳膊和腿都长长了。他现在够东西更容易了,而不必总是跳着做一些平常的事情,比如在健身房的识别器上做识别。

我已经变了,比恩想。当然,包括我的身体。但我的思维方式也变了。

尼可拉还是躺在床上,用枕头盖着他的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付方法。

其他的孩子都在使用厕所,倒水喝,但是比恩是唯一一个觉得还是淋浴比较好的人。他们以前常常取笑他,问他水从那么高流下来以后是不是还暖和,但是现在这是个老玩笑了。比恩想要的是蒸汽。被水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雾气让他明白一切都被藏了起来,这样他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是任何人。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和自己一样注意到我的。比别人个头大,身高和肩膀都比别人高,看得更远,够得更远,肩负他们只能梦想的担子。在鹿特丹,我要关心的只是生存下去。但是在这里,我吃得很好,我要找到我自己。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因为我的基因不平常,所以‘他们’可能以为我是外星人、机器人或者什么别的。但是当我在做生命中最伟大的事情时,他们会骄傲地宣称我是人类,会怒斥那些怀疑我是不是人类的人。

比维京还要伟大。

这些想法从他的脑海中涌出,或者试图涌出。这不是一个竞争。世界上是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伟人的。李和格兰特是同时代的人,互相对抗。俾斯麦和迪斯雷利。拿破仑和惠灵顿都是这样。

不,不能那么比较。那是‘林肯’和格兰特。两个一起工作的伟人。

但是他还是很困惑地意识到那种情况的少见。拿破仑从来无法忍受让他手下的军官有真正的权威。所有的胜利都必须归功于他自己。奥古斯塔斯身边的伟人是谁呢?亚历山大呢?他们都有朋友,有敌手,但是他们都没有合伙人。

那就是维京要压制我的原因么?就算在他成为指挥官被授予士兵名单的时候就知道我比其他飞龙战队成员更有头脑,但他还是要压制我的原因么?因为我很明显是一个对手。因为我从头一天就很明确地声明我要求晋升,他正在让我知道只要我在他的军队那就是没有可能的。

有人进入了浴室。由于水雾,比恩看不出是谁。没有人向他致敬。其他人肯定洗完回去做准备了。

新来的人穿过雾气来到比恩的淋浴器附近。那是维京。

比恩只是站在那里,满身肥皂。他觉得自己象个白痴。如此茫然甚至忘记了冲洗,就这么站在水雾里面,迷失在他的思考里。他很快回到水流下面。

“比恩?”

“长官?”比恩转身面对他,维京站在浴室门口。

“我想我已经命令所有人去健身房了。”

比恩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回到了他的脑子里。是的,维京‘已经’命令过每个人带上他们的闪光服去健身房。

“对不起。我……我正在想别的东西……”

“每个人在头一次战斗前都很紧张。”

比恩恨自己让维京看到他正在做愚蠢的事情。没有记住一个命令——比恩记住了“所有信息”。那不过还没有被处理。而且现在他正打算帮助他。去他的“每个人都会紧张”!

“‘你’不会的,”比恩说。

维京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走回来,“我不会?”

“波让·马利德命令你不许取出武器。你只需呆在那里假装是个傀儡。做‘那样’的事情是不会让你精神紧张的。”

“不,”维京说,“我很愤怒。”

“那也比精神紧张好。”

维京开始离开,然后又回来了,“你‘在’发怒么?”

“在淋浴之前,我是在那么做。”比恩说。

维京笑了。随后他的笑容消失了。“你迟到了,比恩,而且你还在忙着冲洗。我已经把你的闪光服带到健身房去了。我们现在都知道你是头驴。”维京把比恩的手巾从钩子上摘下来。“我们会在那里等待你的到来的。快行动吧!”

维京走了。

比恩狂怒地关掉水龙头。那毫无必要,但是维京知道。让他在别的士兵吃完早饭回来的时候,湿淋淋地光着身子穿过走廊。那太下流,也太愚蠢了。

只要是羞辱我的事情,他从不放过机会。

比恩,你这个白痴,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你可以跑到健身房去让他为难。结果现在你就愚蠢陷在你自己的愚蠢里。为什么呢?没人要和你讲理,没人要来帮你。你想他让你当小队长,不要轻视你。那么你为什么要做那些让别的觉得你很愚蠢、很不成熟、很容易受惊吓、很不可靠的事情呢?

你还在这里呆站着干什么?

我是个懦夫。

这个想法让比恩的头脑立刻充满恐惧,而且不能挥去。

我是那种害怕时就会头脑僵化做事没有条理的家伙。那种失去控制思维松弛的傻瓜。

但是我在鹿特丹不是这样的。如果我是的话,我早就死了。

或者我“就是”那样的。也许那就是当我看到颇克和阿契里斯单独呆在码头的时候,没有出去警告的原因。如果我能够做证人证明发生的事情,他就不会杀掉她。但是我跑开了,直到我明白她处在何种危险中。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意识到呢?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个,就如同我听到维京让我们在健身房集合。了解这个命令,完全明白,但是太懦弱而无法行动。太害怕做错事情。

那也许就是当阿契里斯躺在地上的时候,我让颇克去杀掉他的原因。我错了,她是对的。因为任何被她捉住的欺凌弱小者都会心怀怨恨——而且很容易立刻有所反应,当他们一起身就会杀掉她。阿契里斯是最有可能、也许是唯一一个会接受比恩的想法的人。别无选择。但是我害怕了。我说要杀掉他,因为我希望能够能够驱散恐惧。

我还站在这里。水已经停了。我浑身湿透而且冰冷。但是我动不了。

尼可拉站在浴室的门口,“你腹泻得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他说。

“什么?”

“我告诉安德,你因为腹泻昨天一夜都没有睡成。所以你必须去淋浴。你病了,但是你不想告诉他,因为你不想错过头一场战斗。”

“我太害怕了,我很想但是不能排除掉这种恐惧。”比恩说。

“他把你的手巾给我了。他说他拿走它是很愚蠢的。”尼可拉进来把手巾给他,“他说在战斗中他会需要你的,所以他很高兴你能够如此坚强。”

“他不需要我,他甚至从来不想要我。”

“来吧,比恩,”尼可拉说,“你能做到的。”

比恩擦干了身体。做些什么才能让他觉得动起来容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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