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桃花-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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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笑笑只觉寒毛直竖,胸口却被他大力吸着,像是把所有的气息都吸走才罢休。
“放开我!”寸笑笑颤声想要挣脱,此刻,手已经没法用力。
“终于叫出声了,可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知道那个一身馨香的少女后来怎样了吗?”皇上的脸重新抬起,与寸笑笑面对面,他的脸煞白毫无血色。
“放开我,我不想知道。”寸笑笑痛得吸口气,想要挣脱皇上的钳制。
“乖,听我说完,她最不该的就是明明第一个遇见的是我,嫁的人却是我的哥哥。所以,我把他们全家都杀了,既然我得不到,那谁也不要得到。”寸笑笑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皇上却伸手,嗤拉一声将她身上所有衣服一把撕烂。
寸笑笑全身不着半点衣服被他扯进怀中。
“不,不要!”寸笑笑这才怕起来,她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皇上攥着腰固定在他身下。
“小猫,跑不掉……”他只撩开自己的外袍,以极尽羞辱地姿势狠狠压在寸笑笑身上。
“不!”寸笑笑此刻才知道,什么是真的都来不及了,她不想赌这一记,她想回到大师身边的,她想做个寻常姑娘的。
“啊!”穿透一切几乎将她劈开地疼痛被她呼一声,哑在喉咙里。
砰!窗外次第绽放开绚丽的烟火。
那个紧紧攥着她的腰,不停贯穿她的人呼着热气,在她身上动着,笑道:“我让人为你放的烟花,美不美?我的小和尚?”
寸笑笑眼角痛出泪来,原来没有人及时救她,更没有人及时杀皇上,她就这样被遗忘在了这里,被人伤了一次又一次,毫不起眼的一个。没有人,会来救她,即使这一刻来救又怎样?她已经成了这样,残破的身体,肮脏不堪。
她忍住痛,咬牙不出一声。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忍受,没想到皇上却一把将她提起,抱在怀里,向门口走去。
“不!”要怎样?大庭广众赤身露体地给人看到才是极尽羞辱吗?她不得不紧紧搂住皇上的脖子。门却在这一时刻打开,暗夜里,一柄长剑向着他们两个刺来。
释青?是释青吗?寸笑笑浑身光裸,只觉背心被一股寒气逼得自己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那皇上却将她一提,送到那柄长剑前。
长剑回撤,皇上立刻从腰间抽出长剑,向来人刺去,寸笑笑被甩到地上,她只想找件衣服蔽体,不要,她不要这样光着,可她的手不能动,这一刻她迸出泪来,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寸笑笑咬牙,回头看皇上与来人斗做一团。
间隙里,看到皇上先是刺了那蒙面人一剑,接着自己却踉跄一下,寸笑笑想都没想,从后面冲过去,抱住他的腰向刺客剑上冲。
“混蛋!”皇上怒叫着,一把抓住寸笑笑,突然,门口再冲进一柄长剑,剑向着皇上的胸口刺来。
皇上见退无可退,提起寸笑笑,挡在身前。
那柄长剑竟然毫不停顿,“扑!”穿过寸笑笑的肩头,直直插进皇上的心脏。
“慧…远…”来人没有蒙面,是披着一身袈裟,刚刚还在斋房中与皇上讲法的慧远。
“叔叔,别来无恙。”慧远说完,皇上的双眼爆睁,几乎跳出眼眶,他双手紧紧攥着身前□的寸笑笑,呵呵诡异地笑了两声,叫道:“好!好!”便突然地再无半点气息。
寸笑笑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肩胛的长剑,再看看眼前一脸凝重的慧远,几乎在转瞬间她终于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一颗棋子,被慧远、释青安排进来,是为他们报仇的一个棋子,所以不用在刚才她被羞辱的时候来救,却可以趁皇上玩得兴起,几乎没了防备的时刻来偷袭。难怪一向淡定的慧远刚才看见她要吃惊都掩饰不住,难怪要释青救自己、释青来说服自己,慧远大师才是后面的那一个……
“为什么?”寸笑笑轻声问出三个字,却不知这啼血一问,问的到底是他还是自己。
慧远脱了袈裟包住她,见长剑穿过她的身体,只用力将皇上的尸体推到地上,却不知如何拔出那柄长剑。
“为什么?”寸笑笑再问,看住慧远的眼睛。
释青此刻已经带着一批人来到屋外。
“太子殿下,我们送您回京登基。”那批人跪在屋外,正等着这个报了仇的王子回去当新皇上。
寸笑笑再追问:“为什么?”
“我母亲被你父亲一刀送了性命……”原来,原来当初那些杀你父母的人里,不只有你这变态的叔叔,还有我爹爹的份啊?
寸笑笑仰天,凄苦地笑一下,伸出手对慧远道:“我的手……疼。”还没说完,包在她身上的袈裟慢慢落下,露出白生生少女的身躯。
他连忙给她包好袈裟,说道:“没事,没事,一下就好。”他手忙脚乱地给寸笑笑接好手腕。
寸笑笑动动手,将袈裟解开,不顾慧远还站在身前,看着他轻声道:“我们全家的性命都送上,可以还我爹爹欠你的血债吗?”
慧远无语,寸笑笑握住长剑,迅速地将长剑从身体里抽出。刚才剑插进肩胛透过肌肉刺死皇上的那一刻,寸笑笑已经看见了慧远的眼睛,那双她盼了很久喜欢很久的眼睛,在刺进长剑的一刻,有没有动摇过?有没有想这个女孩子这时候死是让人舍不得的?
没有,他一定没有。他扎进那柄剑的
62、第六十一章
时候,像是练了一辈子,只等这一刻的到来,所以,爹爹血债可以还清吗?
剑在骨肉间重又穿过一次,痛得她咬住嘴唇,嘴唇立刻渗出血来,可她再没有痛喊一声,她的痛不会有人痛惜,那么叫出来不过是再添一次羞辱,殷殷的血瞬间将她莹白的身体染红。她提剑回撤到颈间,闭上眼睛,再也不看。
人生,再没有什么可以留恋……
颈、肩一痛,她软软倒在慧远的怀中。
他不让她此时此刻死,那么,下一刻也可以离开。是不是,慧远大师?寸笑笑绝望地倒下,没有睁眼,已想看这世间哪怕一分一秒。
时光匆匆,在元宝的眼睛里,时光原来也可以这么空洞、乏味地渡过。
君淡然恍然中明白过来,为何这一个月慧远会看如此多的治国之书,原来并不是为了准备与皇上探讨治国之道,而是他自己要用上。他对寸笑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怎么走?还是当初这一个除夕夜早就是他谋划好的最终之夜?没有寸笑笑,会有别人吗?君淡然在看着慧远抱着寸笑笑一步步迈进皇宫时不禁猜想。
他夜夜坐在寝宫中,看着躺在床上不动、不说话的寸笑笑时,到底是痛的,是后悔还是真的对她心动?君淡然无法揣测这个他寄住灵魂的男人。他在这幻境中几乎被逼疯,依然只是一个看不清全貌的旁观者,他不关心任何人,只想找到元宝,可是,元宝,你到底在哪里?
慧远登基后,皇后的人选被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慧远在元宵节的前夜,送给寸笑笑一个消息:他会带她到初晴池观花灯,那池畔的灯只为他们两个点亮。
她应该感激吗?
寸笑笑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继续不闻不问。
终究还是做了皇上的人面子大,寸笑笑并不能抵抗。她已经被宫女扶着换好装打扮好,只是依然是个光头,让再美的绫罗绸缎披到身上都觉滑稽。
夜,刚刚降临,已经有人将寸笑笑扶着送上软轿,等帘子再次被抬起时,果然初晴池畔蜿蜒环绕的灯海下,只站着一个她曾经无数次心心念念的人。
他缓缓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慢慢地他带她走在灯海下,仰头可以看见他清俊的脸庞,他对她笑,对她轻声说些民间的小故事,他原来可以有这么多表情,可以不是那个挡在她身前为她挡住杀戮的大师啊?
她怔怔看着他,他恰好低头,对她说:“笑笑,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
她愣住。
摇摇头。
不愿意,慧远,我在将自己送进那个昏黄斋房中的时刻,我们已经隔着千山万水,再也不能在一起。
慧远的眼睛里弥漫着重重山水的痛悔,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推开。
“我当时赌不起,皇上,你现在赔不起。”
寸笑笑淡淡说着,心里又痛又伤,这个男人爱我吗?我多希望他看我的眼睛里有的永远是重重爱意,而不是此刻的痛悔?
突然,一柄刀从水中冲出,破水而来,直劈向靠着池边的慧远。
寸笑笑想也没想,一把推开他。
刀很重、很沉,若劈到他身上可能还会将他拦腰斩断,可这一次,还是没有砍到他身上,爹爹的刀果然还是那么锋利啊。寸笑笑回头对慧远轻轻一笑,那刀在她颈子上砍落,她却听到同一时刻的三声痛呼:“元宝!”
“笑笑!”“笑笑!”
她看到自己的头离开自己的身体,扑一声滚进汤汤池水中。
有一线白影向她游来,她看到那双鹅蛋似的眼睛,正带着欣喜地笑迎向她。
一层层水雾弥漫过来,“啪”有轻轻的碎裂声,君淡然扑到地上,抱住寸笑笑没有了头颅的身体,那个笑,那个带着无尽欣慰与爱恋的笑是元宝的,是她的。
他吼一声“元宝!”
空中传来回响:“君淡然,这一次,你输了。”
层层的水雾终于漫过君淡然抱住寸笑笑的手,低头,元宝好端端躺在他怀中,没有睁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安静地躺在他心口的位置。
“这一次,君淡然,你亲手杀她如何?”漫漫水雾背后有人轻笑着说。
君淡然抱住元宝,刚起身,被一股洪大的气流吹倒。
“君淡然,起床了!”有人在他耳边轻喊,他刚要抱紧元宝,手一空,人向着不知名的虚空坠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金风玉露一相逢
今天运气很好,出去吃烧烤,外边人满,躲进店里吃,结果天降暴雨,外边的人匆匆散了,我们还坐在里面慢慢吃。雨不停,正踌躇该打的还是跑回去,朋友吃完烧烤,开门喊:走了!于是运气这么好的我在暴雨中安然的回家了。人生的幸福与美满都是对比出来的,室外的人里没有我,淋雨跑回家的没有我,呵呵,所以,高兴的来更文的我,希望运气更好一些,大家好好收藏,多多评论啊!
63
6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元宝只觉头疼无比,好像是宿醉一般,捧住头,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月白小内衫,躺在一间不知名的宽敞房间中。刚才,刚才她看到自己迎着一柄刀而去,毫不犹豫。那一刻身首异处的同时,她看到大人惶恐地冲过来,抱住自己。
难道不是幻象吗?明明那个人是慧远大师,为何听到他喊的却是元宝?
“琳琅姐姐,醒了吗?”有个声音怯怯在门外响起。
“进来。”元宝听见自己低沉的嗓音柔软略带沙哑,她迅速下床披衣坐到梳妆镜前。镜子里现出一张精致小巧的女孩儿脸,十七八岁,长发披肩,脸孔圆圆的白里透红很像个芬芳诱人的苹果。
“琳琅姐姐,你昨晚喝醉了,哭哭笑笑了整晚。”那个怯怯声音的女孩是个穿着鹅黄长裙的小少女,头顶规矩的梳着两个馒头髻。
“拍嘴,阿海,现在什么时候?跟我嚼舌根?太子醒了吗?”元宝拿出很严厉的声音,一把喝住凑过来的小女孩。
“还没,太子昨晚看了一夜书,才睡着。”
“又看什么书?”元宝看镜子里的自己挑起眉,却手脚利落的梳发、擦脸。
“这回看的书我没见过,上面的字我一个不认识,都是些古字。”阿海一边利索地给元宝递水盆、手帕,一边汇报。
元宝此刻眉毛放下来,却在眉心打个结,嘟囔道:“怎么就知道看书?已经成人精了,还要怎样?”说完,起身,打开门匆匆向外走。
元宝这才发现,自己走在一个非常庞大的院落里,院落里房屋高得不像话,比她家的草屋不知高多少倍,来回匆匆走过的都是些穿着华丽的少女或者排成队的侍卫,刚才说到太子,恐怕这里是皇宫了?皇宫,上一次她醒来寸笑笑是将军的女儿,她踯躅在黑暗中出不来,这一次她与这个叫做琳琅的姑娘同进同出,会不会早一点见到大人?
怎么会?怎么会?那不过是梦幻,她把所有这个身躯倾心爱慕的男子都当作是大人,其实,那些人不管凉薄还是浓情厚意都与大人无关,那是她不能割舍的一个人,在无数人身上出现而已。
元宝低不可闻的叹口气,无奈的匆匆前行。
天色还没有大亮,院落里所有走动的人都落地无声走路轻巧,只她匆匆穿过两个回廊,来到一个殿门前。抬头,依然不识字。元宝很落寞地低头,听见自己躬身对殿门里轻喊:“太子殿下,该早朝了。”
声音不大,里面也没有回应。
有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偷偷对她道:“太子殿下才睡下一个时辰,怕是起不来。”
“起不来,我们是做什么的?”元宝说罢,轻轻推开门,再小声喊道:“太子殿下,早朝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