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小仙混凡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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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走得慢慢的,承儿虽不耐烦,却再也不敢吱声说我,短短的那么一点儿路程,硬是让我走了很久,光看承儿的脸色就知道他算忍到了极点。
对于我的姗姗来迟,司空则仍然一副笑容等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不悦,再见我小步小步地挪着,他眼里的笑意更甚,若不是在场子的人颇多,估计他会过来牵我。
见我终于进了门,司空则便命人开宴,末了对我做了个让我入座的手势,我却出忽众人意料地对他福了福身,口中柔柔地喊道:“王爷,紫水让您久等了。”声音一出,之前从未见过我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双眼微亮,眼中露出赞赏之情,而承儿和司空则却露出了不一样的诧异表情。
司空则怔了下对我笑着说道:“紫水不用客气,来,入座吧。”我含着笑盈盈地走过去,穿过承儿时,他将我微微一拉,垫着脚悄悄问道:“你又在搞什么怪?”我没回答他,睨他一眼,便入了座。
我还真是在搞怪,只是这怪搞得自己也非常不爽。
只要没外人在时,我都是让秋月姜元他们同席而坐,此时秋月却只能站在我的身后陪着,我怕她饿着了,频频看她,思索着要不要给司空则讲一声,让秋月下去先吃个饭。
司空则看出我的想法,还没等我开口,就先说道:“紫水,你那丫环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让承儿带下去吃点儿东西吧。”
正合我意,我笑答道:“秋月,还不快谢过王爷。”秋月担心地扫我一眼,福了福身应了。看着承儿带秋月离开后心里才有些不安蔓延开来。
司空则府里的丫环,帮我们布了菜后,就出去了。在摆满了各色菜品的桌席前,只坐着我和司空则两个人,而且整个房间也没有旁人,也就是说现在只剩我和他了。
这下,我又像在郑越那儿一样,没了食欲。
第八十四章 投其所好
“紫水,你不饿么?”
“饿。”啧,这话又是冲口而出,我微悔地蹙眉。
“那怎么不吃?”司空则又夹了些菜到我的碗中,瞳仁黯了黯,说道:“其实,紫水不用特别配合我……直率担然才是你的真个性,那样才更让人……着迷。”靠,你早说嘛,害得本小仙为了投其所好,搞得自己胃部抽筋。我松了口气,狠狠地伸了伸手臂,刚伸出去,扫到司空则深深的目光,猛地想到他末尾说的“着迷”两字,又倏地坐正身体,抽着嘴角正要说话,一个爽朗地笑声响起,边笑还边说:“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则在请客,不如将我一起请了吧!”咦?现在都流行赶饭点儿了?这个声音让我想起那日的卫靖。
我愣愣地看向门口,想看看这个赶饭点儿的人是谁,只见一个气质非凡,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脸带笑容地走了进来,他见我在看他,冲我和善地一笑,眉眼间与司空则有几分相似,只是此人少了几分淡然,多出几分宽容和威严。
司空则在来人说话时就已经站了起来,来人对我笑完就与司空则做了个短暂的眼神交流,只听来人又说:“则,快与二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谁?”我豁然明了,原来是司空则的哥哥,难怪长像有些相似,看来又是一个王爷。
司空则的态度有些恭敬,他说道:“二哥,这位就是写出‘多情反被无情恼’的那位姑娘,紫水。”司空则伸手指向我,眼里的神色却有些不明。
那中年人微微惊讶地说道:“原来就是这位姑娘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叫司空涯。”啧啧,做王爷的人,嘴都那么甜么?我扯唇淡笑,低头垂眼,好像有几分谦虚一样。此时并非我装样,而是真的受之有愧。
司空涯夸了我后,见我没什么大的反应,有点诧异地扫了眼司空则,嘴上却说道:“紫水果然有过人之处呢。”我不明白他的所指,扯唇随意笑了笑,见丫环已将碗筷送了上来,便说:“涯王爷,坐在一桌好菜面前说话多没意思,不如咱们边吃边聊吧。”
司空涯有些错愕地看着我,而司空则却皱眉不知是喜是愁,见他俩的反应如此,我暗想:难道是我喊错了?回想以前的几世,好像某某王爷都有个封号什么的,于是我又问道:“涯王爷的封号是什么?是不是紫水喊错了?”
司空涯呆了下,笑道:“没有错,没有错,以前他们都如此称呼我。”以前?那现在呢?我正想问,扫到司空则有点紧张的脸,忍了下不再说话,低头埋于碗前。
看我低头开始吃菜,司空涯便与司空则聊了起来,我虽埋头于碗间,但耳目却一直在留意他二人,听他们一来二去聊的都是些政事,由里不由佩服,不愧是王爷与王爷之间的对话,说的内容都是些有深意的。
“……关外的胡族,最近又来犯我边境,看来此仗不打不行了……”司空涯皱着眉,神色黯然地说着,我好奇地抬眼看他,在他的眉眼之中,看到慈悲与不忍,他是在担心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么?
我不由插嘴,说道:“如果不想打,就不打呗。”我说得轻松,却让司空则平白地又开始紧张,看不明白他莫明其妙的紧张情绪,我索性懒得再去看他。见司空涯有几分兴趣地盯着我,我又说道:“两国之交,就像治水一样,有时候堵的效果反而没有疏的效果好,想不打仗,就派人去说和……”
话没说完,司空涯皱眉打断道:“胡人善战,怕是不能谈和。”
我大眼转动,搜罗着脑中的信息,然后说道:“你这么肯定?以前试过么?”一着急,我连“王爷”二字都省了。好在司空涯并不见怪,他点头道:“嗯,不过对方见过我国的使者后,便将使者给杀了。”说完有些挽惜地叹了叹。
啧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胡族的人还真是没规矩呢。我偏了偏头,又问道:“你们准备了什么内容和人家谈的?”
司空则带着傲气说道:“咱们大唐国派出使者,那是看得起他们了,还需要什么内容?他们只需从了就好。”靠,我说呢,就这态度,胡族人会顺从了才怪。扫了眼没说话的同空涯,从他的脸上也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我翻翻白眼,撅嘴说道:“俗话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如果衡量之下,这和比战好,总要拿出一个诚意才行。”
“什么诚意?”司空涯很有兴趣地直了直身体,我也放下筷子,说:“那得看人家少什么,投其所好才能达到效果。”
“哦……”见司空涯陷入思绪之中,我不便打扰,低下头继续吃东西,突然扫到司空则在那冲我眨眼,我愣愣地夹着一块肉发傻地看他在那儿挤眉弄眼,却看不懂他要干什么。我们在那“眉来眼去”却没看到司空涯已回过神来正怪异地盯着我俩,半晌后,司空涯说道:“紫水与则的感觉挺好嘛。”语气听不出喜怒,也感觉不到什么情绪变化,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样。
听到我的耳中感觉却不一样,我急忙否认辩解道:“哪里……”刚说出两字,司空则抢过话尾说道:“我们认识了很久。”
这句有意让人误会的话令我脸色黑了黑,心情顿时不爽,我不悦地转头对司空涯,说道:“刚刚有想到胡族少什么了么?”此时心里纠结,明明是自己想与司空则保持一个可以时常走动的关系,可偏偏又怕和他扯上太深的关系,这硬生生地扯开话题,令在座的两人脸上出现不同的神色。
司空涯眼中滑过丝了然,笑着说:“胡族是个草原中的部族,以畜牧为主,民风剽悍,好勇善战……”他将胡族的一切慢慢讲了出来,我只觉得那胡族是个普通的游牧民族,为了生存不惜争战而已,民风应该率真爽直,我暗暗想着,但没留意到司空涯已经介绍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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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红尘无聊
他没催促我,司空则也没出声喊我,等我回过神来时,正看到两个大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我,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眼神,司空涯是询问审视的目光,而司空则却是炙热担忧的神情。
我尴尬地笑了笑,居然在两个王爷面前走了神,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跑神儿了。”
司空涯包容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紫水想到什么了么?”呃,他到是把这麻烦问题丢给了我,我撇着嘴,微微不满地说:“其实这讲和之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此话怎么讲?”司空涯想问明白,但我扫他一眼,心想:怕是说了也白说,这拍板儿的权利还不是皇上的,于是我问道:“你能做皇上的主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司空则的脸色白了几分,司空涯扫了他一眼,冲我苦笑道:“这事……我说了就算。”
“那就好,”我没留意气氛不对,带着些痞气说道:“那就简单了……他们喜欢草原,肯定喜欢马匹,那咱们就送马过去……”
“就这样?这就够了?那好办……”
我伸出食指冲司空涯摇了摇打断他的话,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王爷被皇上指派来办此事,怎么如此不通世事,光是马就能搞定那个胡族,怕也太好打发了,我耸耸户说道:“这怎么够,那只是前奏而已。”
看他兄弟二人都认真地看着我,我得意地舀了碗有点凉了的汤,一口喝了,末了用粉舌舔舔唇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咱们先以物示好,对方也会感觉咱们诚意,再坐下来谈,订个十条八条平等协议,便一切好说了……不过……”我拉了个长音,后面的话不太确定能不能讲。
“不过什么?”司空涯好奇,司空则却一脸紧张,从司空涯出现后,他便没怎么松过气,好像一直为我捏把汗一般。可是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到了现在,也不差这最后一句两句了,我便转头对司空涯说道:“达成协议后,要让对方遵守协议,也要让对方放心协议的作用,却要咱们花点血本儿。”
司空涯不解的看我,虽没发问,但神色却是让我继续讲下去,我又想了想,再问道:“你真的能做主?”
“嗯。”
得到司空涯肯定的点头后,我才幽幽地说道:“要想两家关系牢固,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个公主过去和亲……”
“紫水!”司空则突来的大喊让我停止说话,我不解地看着他,正想埋怨几句,却看他纠眉青脸的,好像受大了很大的惊吓,埋怨的话卡到喉间,冲不出来了。
司空涯淡淡扫过司空则铁青的脸庞,整了整坐姿,整个人显得更威严几分,他冲我说道:“不防事,紫水此办法有可行之处,不如明日给朕细细说说。”
朕……呃,朕……我石化了,刚刚我都说了些什么呀,我还不想死回天界……
我抽着小脸,露出个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来,弱弱地说道:“你……呃,皇上,民女不知皇上身份,胡说一通,还请……”
“哪里,朕觉得可行,就这么定了,明日进宫来,细细与朕说说……今日,朕先回宫了。”我瞬间成了冰棍儿,敢情好,真混到皇上跟前儿了。
“则送送二哥。”司空则的脸色已经缓回了正常,他边说边跟着站起,却被司空涯挡了下来,司空涯温和地笑了笑,摇头道:“不用了,则就陪着紫水吧。”说着便自己走了。
等司空涯走远,我用着杀猪般的声音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吼完发现,眼前这位的身份也是我得罪不起的主,但纠着眉垂眼撅嘴,消了音。
“我可是一直在与你使眼色呢,只是紫水根本没看懂……”呃,我基本上算是没看,因为看了没懂后就懒得再看了。
“王爷怎么称他……呃皇上为二哥呢?一般不是称皇兄的么?”我不满地悄悄抱怨,声音轻如蚊声。
他还是听到了,眼中滑过一丝锋芒,随即掩饰起来,说:“那是很早之间的约定了。”至于什么约定,他没说,我也不想问,总之这回是玩儿大了。
我是丝毫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司空则看出我的想法却装作不知,他斟了杯酒递过来,带点儿强意地说道:“好不容易请到紫水,没想到却有这样的插曲,来,紫水你也别胡乱想了,陪本王喝一杯吧。”
我不情愿地接了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湿了唇却没入口。我的酒量浅,夏羽的身体酒量也不深,要真是喝多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我还是要悠着点儿。
对于我的敷衍,司空则有几分不悦,虽垂了眼睑,但我却感受到他在压抑着自己暴涨的情绪。很反常,皇上出现后,司空则就一直不太正常,我疑惑地瞟了他一眼,端起酒杯默默地又抿了口,始终不敢将酒吞入腹中。
看他越来越暗的脸色,我也不爽到了极点,为了大局,我暗暗叹了叹,看来只得牺牲一次了,我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王爷,紫水酒量极浅,下午不是还有节目么,若是醉了,就没人陪王爷了……王爷若觉此时无聊,不如让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