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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尘水江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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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时的伤太重了最终也没能活下来。而我伤了筋脉,幸亏爹爹全力救治,总算捡回一条命。不过这辈子也不能习武了。

流光被尹春水带回去面壁思过。流光剑也重新回到尹春水的手中。后来听爹爹说。这个流光剑中禁锢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灵魂。所有用它的人都会不自觉地陷入疯狂。

那个灵魂是谁?只有尹春水知道了。

后来我还是嫁给了流光,尹春水临终前给我讲了剑的故事。那个灵魂就是流光的母亲。她的名字也叫流光。她曾经是江湖上第一狠也是第一美的女人,曾经的过往已经无人过问了,只知道她最后嫁给了天下第一的铸剑师,那个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她说她要一把自己的魂印兵器。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最后这把剑中的是她自己的灵魂。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流光,而孩子的父亲却是尹春水。柳上春风眼,曾记少年老。柳上的春风是他,老的却是伊人的心。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却是我等无法言说的。

只是尹春水死的时候把剑托付给我,不让流光再碰它。之后的几年过得也是平平安安的,没想到忽然有一天他向我要这柄剑。几次不成竟要抢夺,原来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剑的秘密。不敢多想,就抱着剑逃了出来。没想到他竟穷追不舍,这才使我坠下了这山崖。

“这么多年,你还好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打断了我纷至沓来的回忆。

“还好。我嫁给他了。”

“那,恭喜。”

“你呢,你的眼睛?”

“没关系,被一场大雪灼伤了。”

“对不起,”

“嗯?”

“那年的事情,对不起。”

“你又有什么错呢?他对你好么。”

“嗯,不过,以后都不会见到他吧。你知道怎么毁去一个魂印兵器么?”

“把另一个灵魂也放进去吧,一把剑可承受不住两个灵魂的重量。”他哑哑地笑笑。

“是么?”我的心一时间从未有过如此平静与安然。“看啊,快傍晚了。那雪花已经变成了金红色呢,真美!”喊出后觉得失言了,他只是宽容地摇摇头。

不过林间突兀地踏雪声却让我们突然不安起来。他终是找来了么。

“我要看看你没有流光是不是还能赢我!”溯时有一些疯狂。握紧了他手中的配剑,那柄剑从来不曾离开他。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吧。十几年了。他曾经是那么敬爱他,可是如今他们之间总该做个了断。

“哼。”流光冷哼了一声。表情是目空一切的漠然。我知道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而我却执着地自以为是。“吟素,把剑给我。”冷漠的不容置疑。

原来,这么多年我竟然输给了一把剑。不想看他冰冷的眼神只是握紧了这把剑。

“你竟然不问问你妻子的死活,流光,你怎么变得如此无情。”溯时死死地盯着他。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我忘了,你早不再是我认识的流光了。”溯时的剑清啸着向他刺去,我没有去看。流光只手遮挡。

我知道流光的武功,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担心,倒是溯时盲了眼睛,剑总是失了准头。流光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

“流光,停手吧。”我挡在了他们的中间,迎着流光的掌风,我要拼一拼,到底是我了赢剑还是剑赢了我。

没想到,我输了。他真的无可救药了么?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没想到十年前我已经料定了结局。

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悲痛,他楞在那里,神情有些呆滞,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心思单纯的少年。

“溯时,不知道,你说的方法是不是真的管用呢。这把剑给你,如果我不能毁了他你也一定要毁了它。”

一把剑,是不是真的承受不了两个灵魂的重量呢?

溯时抱着断成两半的流光剑走了,只剩下依旧愣在原地的流光。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流光这个名字,不论是那个人,还是,那柄剑。

如眼叶隙,年年看春光流逝,只是最后谁还会记得谁呢···

(此文原名《柳上春风眼,曾记少年老》,为旧时稿件,今放于此处,填补春水楼那一段故事······)

第八十三章 梦回云散见无涯

龙良夜从回忆中醒来,望着对面的冷戎眼神竟有些灰败,声音也有些喑哑。“你此番过来究竟是为何事?”

冷戎从容一笑,“听闻庄上有一味药名为七叶一枝花,不知可否赠给在下一株?”

“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事。”此时众弟子已经散去,偌大的庭院中只有他们三人,春风席卷一地残红,惹得人一阵萧索凄寒。

“正是为了此事。”冷戎平静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一只被剥去尖牙利爪的猛虎。

“呵,难不成又是为救屏山那丫头?”龙良夜眼中失去了神采,低哑了声线。

“是。”冷戎声音淡而坚定。

“那丫头真是神通广大,屏山,淮南王都有人来讨都被我打了回去。看来这一次,却是我败了。”

人世间最强大的是人心,最脆弱的却也是人心。

冷戎和孟溪山抱着锦盒出了赤炎山庄。

龙良夜最后问的是“我可否见他一面?”

冷戎却是微微叹了一声“相见不如不见。”

龙良夜没了声响,是了,与其相见痛苦倒不如永远都被欺骗。

冷戎和孟溪山又骑上了马,这一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屏山。

屏山上的雪,依旧是万古不变的冷然素寂,旷然广袤的长风吹过,纷纷扬扬,如丝如雾。

林绾舒立于崖边,看着风起雪落。淡金色的日光打在睫毛上,染起一片温柔的金色。她的身侧立着一个高大清素的身影。

林绾舒看着雪,淡淡开口,“万毒窟传来消息,路师姐有了身孕。”

身侧的男子身形明显一颤,随后仍是淡淡的声音,“是么,真是恭喜她了。”

“岳师兄,有时候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故作不知。”林绾舒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身旁的岳涣冰。

山风吹破了尾音,岳涣冰看着寒江素裹,微微有些失神,扯了扯嘴角,却什么都没有说出。

林绾舒继续回过头,看着被风静静吹起的雪花。“其实你是什么都知道的吧。那岳师兄,你可曾后悔过。”

半晌,略带低哑的声音被山风吹得有些萧索。“有些人,有些事情,这辈子都是注定要错过的,不是么?”

“是啊,我们总把这种事情归罪于命运。但是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一直在等你一句话,可是你一直不说,一年,两年,???十年你都不去说,慢慢的心就寒了,就不去等你了。”林绾舒眼中有些同情的意味。

有时候两个人的错过只差在一句话语,一念之间。他们不像她,他们是曾经相爱,最终再无生还的可能。而她却是从未开口,二人心知肚明,却因他心中非她而无疾而终。

“其实我很害怕,绾舒算起来我虚长你二十岁,有些事情倒未必有你看得通透。”岳涣冰一声长叹。

“师兄在怕什么?”林绾舒轻挑眉梢,有些疑惑。

“有时候,我在害怕,她爱的只是那个当初的少年,不是现在的岳涣冰,更不会是将来的。若是我真的将她留住,他日她发现了这真相免不得又会伤心失望。”

林绾舒听此有些哑然,没想到他心中竟是这种想法。

“可是你若是不说,又怎么知道最终到底是怎样的结局。”

“有时候我都恨自己的懦弱。”林绾舒眼角瞟到了岳涣冰的袖口,那里隐隐可以看到握得略显青白的关节。

“这个给你。”过了良久,岳涣冰从袖口中标拿出一个小小锦盒递给了林绾舒。

林绾舒有些诧异的接过,打开来,里面有一枚墨色的药丸。“这是??????”

“你的解药。”岳涣冰表情淡淡的,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

“竟然被找齐了。”林绾舒看到解药却没有了预料之中的兴奋,反而有些怅然。

“快快服了吧。”

林绾舒微微点头,把解药放在口中含化,一股清凉之意从丹田升起。岳涣冰在她背后拍了一掌,林绾舒吐出一滩血污。

“谢谢岳师兄。”林绾舒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毒血一出,体内热毒一尽便觉得耐不住这严寒了,紧紧裹了一下披风。

“你孟兄弟来找你了,现在在客房。”岳涣冰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原来这家伙真的去赤炎山庄了。林绾舒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笑。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兄弟情义,或许没人相信男女之间也会有这种感情,但是它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就像他们三个人,是手足,是至亲。

岳涣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唤住了她,林绾舒有些诧异的回头。岳涣冰面带犹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让她离去了。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冷戎也在屏山。

林绾舒踩着几近没足的雪路,后面留了一串深陷的足印。笑着推开了客房的门,边走边喊,“孟溪山,你可真够意思!”话未说完,却如鲠在喉般,接下来的话也被生生卡住。

淡金色的斜阳下,她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因为隔了太长久的时间,竟有些恍惚。

他转过身,依旧是月白色的衣袍,脸上是终年不化的冰冷,好像屏山上的雪。他说“绾舒,好久不见。”

林绾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顺着他说,“是啊,好久不见了。”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酸涩。

以前总是想着今生就再也不见了吧。她喜欢他,他不喜欢她,虽未捅破却心知肚明。本想这段感情会渐渐湮灭在那十丈软红之中,却没想今日却骤然重逢,林绾舒竟不知应悲应喜。

二人一时无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林绾舒绞着衣角,心中暗暗咒骂,孟溪山怎么还不回来。

“听说你和芍药山庄的罗将离成亲了,恭喜啊。”林绾舒实在忍受不了这尴尬的场面,想出了一个话题,声音却有些发涩。

“谢谢。”看不出面上有什么表情,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肃。

一时间又无了后话。林绾舒很想问问当年他对施雪鸢可是真心,当年她选择默默退出,却看着他们二人分道扬镳。心中虽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却是不值与惋惜。

他是那样冰冷的人,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会受伤。

其实她早就明白那个道理,她喜欢的是当时的那个他,她陷入的是一个幻相;是命运和她开的一个玩笑。现在她跳出了命运的圈套,仔细回想起来倒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因为年少的时候都容易被乱花迷了双眼,如今想起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

但是如论如何面对他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为何,她却说不出。

第八十四 章 犹自风前飘柳絮

日影渐斜,林绾舒望着日光独自出着神。冷戎翻看着书架上陈旧的古卷。

林绾舒忽然做了个决定,若是此时不问,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知道溪山和罗氏姐妹的事情吧。”忽然林绾舒开了口。

冷戎一时没有料到,有些错愕,一瞬又恢复了正常;淡淡点了点头。

林绾舒眼中有些失望,果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凉薄无情,却还是不甘心。“你对罗将离可有一丝情意?”

冷戎不妨她说出此话,听出弦外音,勾出一抹苦笑,“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种人么?”

林绾舒一时词穷,不知如何接续,“不,只是???”

“我现在心中唯有将离。”冷戎淡淡打断她的话,他这种人说情话都说的让人心寒。

林绾舒哑然,“那当初???”

“当初亦是刻骨铭心。”冷戎看着她,眼中无波无澜。

林绾舒不明白,一个人的心中到底能容下多少人。曾经的她辗转反侧,忧思难忘,最后看开不过是烟花一场。只是后来她的心中竟轻易再容不下其他人,她的心被伤一次就再也不会打开了。

连林绾舒自己都会讶异,自己竟拥有这样一个灵魂。一个人的孤独,才是最安全的姿态,不打开心,便不会伤了心。

有一个人,你明明忘记了他的音容笑貌,忘记了他执剑时如冰雕的笑颜,亦忘记了那段是何夕的青葱光景。但是就是有这样一个影子,如抹不走的阴霾扣在心头。

她像是被下了一个咒,她总是在想,也许这一生没有情缘,有的只是情劫。

又也许她一直在等待一个良人把她的心敲开,但是,是否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他是谁?她不知道。

“曾经刻骨铭心,真像是一个笑话!”林绾舒也有点惊讶自己竟会说出如此尖酸的话。

冷戎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若是这么想,我也不想多说。”

气氛又转了凉,林绾舒转头看着渐斜的日影,直到孟溪山推门闯入。林绾舒听到熟悉的破门声,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见到孟溪山,林绾舒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拘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可是屏山的公物!撞坏了是要赔的!”

孟溪山却一脸不屑,挑了一边眉毛,绷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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