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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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舰队进行第一次试射后，黄有贵便下令在城墙上只留下数名观察员，其余的全都进入城内防炮洞。所以当英国舰队的舰炮进行长达一个半个小时的炮击时，中国军队的伤亡不足100人。不过，炮弹要飞过20多接近30公里，且在海上的海风干扰，其准确性大打折扣。“胡德”号发射了600多发381毫米炮弹，“反击”号发射了300多发381毫米炮弹，“伊丽沙白女王”号和“伊米利斯”号战列舰则各发射了120发356毫米炮弹。总共超过1000发大口径炮弹甚至连东兴的城墙皮都没有蹭掉一块，全都落在了城内城外，甚至连法军阵地上也落下了十多发炮弹，炸死炸伤200多名法军士兵。
但大口径舰炮炮弹巨大的爆炸威力也着实让东兴城内的2团战士吃尽了苦头，许多人被震得双耳失聪，口鼻流血，甚至有十多名官兵被活生生地震死，反到是留在城墙上的观察员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过，400余发炮弹也将城内的建筑全部削为平地，城外的弹坑也成为法军良好的散兵掩体。得知炮击结果的梅登上将也是一脸失望，他在“伊丽沙白女王”号战列舰上愣了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令人发笑的事实。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胡德”号经过长时间的射击，主炮身管寿命已至极限，需要回新加坡更换身管，梅登只好让“卡拉多克”号巡洋舰护送着“胡德”号驶向新加坡。接着，梅登又下令由“加尔各答”号巡洋舰率领5艘驱逐舰沿着越南海岸线驶近东兴，以方便舰上的主炮能够对城墙实施直接打击。
中国的炮校飞机于下午16时飞临“加尔各答”号上空，不到三分钟，从白龙尾炮台打来的305毫米炮弹就在“加尔各答”号周围激起高高的水柱。原本保持严密阵形的驱逐舰队立马散了开来，“加尔各答”号巡洋舰象征性地向东兴发射了几发炮弹便立即掉头就走。得不到海上舰炮支援的法军看来只有单干了。勒芒亲自赶到先安督阵，法军第5步兵师师长阿尔伯只得亲临前线，一开始就用一个团的兵力向东兴发起进攻。城墙上的观察员立即向迫击炮部队发去了炮击坐标，10门迫击炮立即向法军射击。随着法军冲锋的阵形越来越近，迫击炮炮口也越抬越高，一颗颗82毫米炮弹落在法军头上，预制破片夹杂着大量钢珠成为法军士兵最可怕的杀手。从法军出发阵地到西城门约有1000米的距离，法军一个团用了十分钟才跑到，但在路上就被迫击炮消耗了400人左右。
法军冲锋时，加强了的法军炮兵部队共有36门75毫米步兵炮，炮群向城墙上发射了大量的炮弹，将城西的城墙打得支离破碎。终于在法军离城墙还有200米左右的时候，将城墙炸塌了一个不大的缺口。接着又向城墙上的中国守军炮击，希望能够压制守军的机枪火力。约有500名法军士兵开始蜂拥地向缺口冲去，但他们却不知道，在城内，在这个缺口的两侧，数挺机枪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冲在前面的法军士兵爬上城墙垮塌下来形成的瓦砾堆斜坡，刚刚冒出顶就招来了机枪的射击，十多个法军士兵以各种各样的姿势翻滚了下来。后面的法军士兵赶紧趴下，但缺口两侧的中国守军又用无数手榴弹砸向了趴在瓦砾堆上的法军。被炸得鬼哭狼嚎的法军用最不雅观的姿势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刚刚向回跑没多远，迫击炮弹又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惊魄未定的法军又立即跑回到离城墙不远的地方，在开始被舰炮砸出来的各个弹坑中趴下，再也不敢动弹。
还剩下不足600人的法军此时面临着两难的选择，向前躲在城墙下，上面会有手榴弹招呼，向后跑，又会被迫击炮追着打。他们以为只有在这个地方，手榴弹扔得远的勉强可以砸到，但失去了准头，炮弹因受城墙的阻隔，不敢打得太近，免得误伤自己人。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只在中国大量装备的迫击炮具有极为弯曲的弹道，甚至可以打到离发射点仅三十米的地方。开始因为已进入了各种轻火力的射程，迫击炮没有在离城墙200米的范围内射击，这就给了法军一个“误导”。很快，第一发试射炮弹砸在了离城墙约100米的一个弹坑附近，接着几十发炮弹接踵而来。每个弹坑面对城墙的反斜面都趴着几个到十几个法军士兵，但迫击炮弹一旦命中这些弹坑，几乎就会将弹坑内所有士兵全部杀死。
虽然能够直接命中弹坑的炮弹很少，但仍有大部分法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等死的煎熬，开始陆续向后逃去。这又给了城墙上中国士兵一个绝佳的射击机会。二十分钟后，逃回出发阵地的法军士兵只有70多人，另有百余人仍躲在弹坑内，其余的全都躺在了地上。法军第5师师长阿尔伯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情形，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很想救回他手下的那个团，但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阿尔伯此时坚定地认为：除非有重炮轰塌大部分城墙，并压制中国军队的炮兵火力，否则所有的进攻都会失败。
他回到指挥所，与刚刚赶来的第11步兵师师长雷吉诺和第7机动旅旅长亚当斯商讨以后的行动。雷吉诺建议以一部分精兵牵制东兴城内的守军，以装备大量装甲汽车、卡车和摩托车的第7机动旅绕过东兴突袭防城，再南下拿下防城港。亚当斯则有些担忧，东兴至防城有两条路可供装甲汽车行动，南边是沿着海边的公路，但会受到白龙尾炮台的打击，肯定会损失惨重；北边是沿着十万大山南麓的那条公路，但山路崎岖，虽然会勉强通过装甲汽车，但所花时间太长，肯定会引起中国军队的戒备。于是他提出了另一个建议：用大量的安南士兵去消耗中国守军的弹药。这个建议立即受到雷吉诺的赞赏，此时刚刚丢掉一个团的阿尔伯还没回这神儿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三人将最终决议报给了在先安的勒芒，勒芒同意了他们的计划，并向安南国王发去了通告。安南傀儡国王当然没有任何异议，于是安南第3师和缺了一个旅的第2师在当晚就被紧急送上了原法军阵地，准备实施亚当斯的“弹药消耗计划”。不过，当天晚上，勒芒又改变了主意，要求同时实施雷吉诺的计划。原来，雷吉诺兵败后，中国驻法国使馆立即将战报捅给了法国的媒体。第二天的报纸报道了真实战况后，法国政府极为尴尬，极力否认，宣称是中国政府的阴谋。但细心的法国人找来地图，找到了曾被大肆宣扬的“雷吉诺奇袭”所占领的凭祥，然后沮丧地发现，距离边境仅有几公里。这离他们心目中已突入中国境内较大纵深的想法相差太远了。于是，要求政府如实地公布战况的示威游行瞬间爆发了。受到来自国内巨大压力的勒芒不得不让法军精锐出动，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拿下防城，在能够得到来自海上的充足补给后，再向内陆纵深发展。
25日，雷吉诺留在东兴，率领一个旅督促安南部队向东兴发动“人海”攻击，其余部队则迅速拿下兴岭崚和马路这两个早疏散了居民的村庄，踏上了北边通往防城的公路。但他们不知道，沿途早有中国第七集团军（虎威集团军）第202山地师修筑的大型工事群和地雷阵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上午11时，法军第7机动旅派出的先头部队第22机动侦察营首先“中招”。埋在公路上的雷阵，将领头的数辆装甲汽车炸毁。反应还算迅速的法军22侦察营士兵立即跳下车，向公路两旁运动，紧张地注视着两侧山峰上的动静。良久，看到山上没有任何动静，才在军官的命令下，小心翼翼地向两侧山上摸索过去。用了近一个小时，法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认为只有埋在公路上的地雷，没有偷袭的中国军队，便将被炸毁的军车推向一边，剩余车辆仍继续缓缓向前驶去。还没有走出两公里，刚走到那梭村口，又有两辆汽车被炸起火，法军士兵也纷纷跳下车继续向两侧山峰及村子里搜索。因为上一次的际遇，使法军士兵以为仍然只有地雷，没有中国军队，于是搜索队伍不自觉地聚在了一起。
突然，丛林中及村里的房屋内飞出上百个黑乎乎并不断旋转着的铁家伙。“手榴弹！”一个眼疾手快的法军老兵惊呼一声，立即趴在地上，可惜象他这样反应敏捷的法军士兵并不太多。这一阵手榴弹弹雨立即将100多法军士兵送进了地狱，还有一百几十个人被炸伤，躺在地上呼天抢地哭喊着。从马路村出发不到5公里，这个倒霉的侦察营就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人。营长正要叫来无线电台，却发现无线电员的脑袋被中国狙击手射出的子弹打掉了一半，车上装的电台也被子弹击穿无法使用，只好派出一个通信兵，骑着摩托向回报信。但他又惊恐地发现，这个通信兵还没骑出三十米，随着一声枪响，就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深沟不再动弹。
不断忍受着中国狙击手和机枪手招呼的侦察营终于盼来了援兵，法军另一个营赶到战斗现场，立即用电台招呼来炮击。连续十分钟的炮击完全摧毁了整个村子，增援的那个营才慢慢地进入那梭。接下来的路就显得有惊无险了，到下午16时30分，接替22侦察营的第27侦察营已经进入离防城县只有不到10公里的华石村。第7机动旅主力及旅部也进入了成为废墟的那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久，第5步兵师主力也到达了那梭，亚当斯与阿尔伯略作商量，便作出了山地作战能力稍强的第5步兵师前往华石村，并在防城外围构筑工事，第7机动旅随后保障的决定。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打着火把或打开车灯的法军在公路延绵成一条长长的队形。不能不说，自诩为世界第一陆军的法军还是相当训练有素的，除了汽车引擎声、时而出现的呵斥声、命令声，整个法军行军队伍显得相当安静，也井然有序。但他们却不知道，公路两侧的山峰上、水田旁，庞大的工事群借着黑暗悄悄地掀开了伪装，正如同伺机待击的猛虎，正静静地伏低身躯，缓缓地露出寒光闪耀的獠牙……
第八十九章 … 中国炮兵
就在雷吉诺从凭祥败退时，在安东迟迟打不开局面的日军第4师团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进攻，开始在前沿修筑工事。为了迅速完成日军大本营夺取本溪钢铁基地的计划，2月20日，日军第7师团由朔州出发，向太平沟发起试探性进攻。不过，由于第一装甲集团军的第2装甲师和第3装甲师秘密隐蔽在宽甸周边，为了避免提前暴露，所以在宽甸周边的工事群及野战部队数量庞大。这使第7师团发起的进攻一下子就碰到铁板上。
第7师团师团长秋山明江中将为了向大本营和正在龟城的宇垣一成大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需要尽快突破中国的防线，为整整10个师团向中国的突击打开一个缺口。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让配属给他的第28炮兵联队全部36门75毫米山炮及12门75毫米野炮有计消耗地向江对岸的中国军队阵地射击，整个炮击时间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立即被中国炮兵打断。长时间的炮击给中国炮兵部队标定了明显的位置，日军炮击正欢的时候，新四军第403师及第3装甲师所属炮兵共200门105毫米榴弹炮和24门155毫米榴弹炮也开始了反击。三分钟内的20发急速射共发射了4000余枚炮弹，使日军炮兵阵地变成一片火海。猛烈的大口径炮火真正让日本炮兵尝到了现代炮兵的滋味，被殉爆的炮弹甚至将离炮兵阵地不远的日军第7师团半地下指挥部给震塌了。侥幸生还的秋山明江中将被部下拼命地从尘土中刨出来，再也不敢说向太平沟发起进攻的话。
早有其它计划的宇垣一成大将虽然对太平沟发生的战事不怎么关心，但整个师团炮兵联队的覆没仍让他心情不快，他也由此断绝了横跨鸭绿江进行攻击的念头。日军历来最擅长的就是偷袭，很明显，宇垣一成也并没有放弃这个“传统”，并决定发挥得更好。21日晚23时，在鸭绿江口以南的海面上，数百艘各种运输船甚至还包括渔船，悄悄地从绸缎岛驶向前阳海滩，为之护航的是日本海军第11和第12驱逐战队。这次运送的是刚刚从宣川转移至起凤里的第2师团。这个师团的“前身”早在1917年便在河北被中国军队全歼，军旗也陈列在北京的革命军事博物馆内。但日本一直拒绝承认第2师团的覆灭，在1917年底又重新组建了该师团，军旗也被重新设计。
24时，日军第2师团第25联队在海滩上登陆，日本海军第11战队和第12战队的12艘巡洋舰和驱逐舰上的舰炮也开始进行炮火支援。先是发射了十余颗照明弹，然后140毫米和120毫米舰炮射出的炮弹在海滩上激起无数的沙尘，爆炸发出的桔红色闪光在黑夜中异常刺眼，鹿砦碎片四处飞散。又被打个措手不及的中国守军在强烈的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