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威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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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忘了说,你技术不错,昨晚我很开心。”
随即,傲然离开。
到最后,那个男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是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至今想来,依旧令我觉得凉飕飕的。
回到家,我一头倒在床上,身体这时候才觉得酸痛不堪,下腹一直有股酸酸涩涩的感觉。我拉过被子,把自己捂在黑暗当中。
睡吧睡吧,什么事都会过去,抬头阳光依旧灿烂。
2。给你割了贱卖
一个回笼觉醒来,我舒爽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周六,我决定约人逛街买些东西回来冲喜。
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才想起昨晚和杨子分手后就将手机关了,难怪今天睡到下午也没人来打扰。才一开机,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程晨两个字欢快的跳跃着。我一笑,不愧是好姐妹,总是心有灵犀的。
“喂。我正好要……”
“何夕。你妹的终于接电话了啊!”
这么大火气,我怔住,难道是突然想起我半年前借她的两百块钱还没还么?
程晨严肃中带着愤怒的声音自电话里传出,“杨子把你甩了?”
程晨比我大两岁,我读大一的时候她读大四,分寝室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分在了一起,虽说是个姐姐,可性子比起我来还要稚气几分。
我和她臭味极是相投。吃喝玩乐常常在一起,以至于她的同学们我都能认识完了,我的事情她自然也全都知道。后来她毕业了,工作了,再到我毕业了工作了,所幸我们之间的联系从来没断过。
“唔,不过我让他比我还要难堪……咦。”我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的。”
“草!他还真干得出这样的事来!”程晨恨恨的说着,“昨天沈熙然在和同事吃饭的时候,看见你把钱砸在一个男人脸上,回来直夸你帅气彪悍。我一琢磨,昨天你不是打电话给我说杨子回来了么?我就想那个人可能会是杨子,昨晚就一直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又关机!我担心了一晚!说,你昨晚干嘛去了!”
昨晚干什么去了自然是不能给她说的,我吱唔了半天只有干笑:“呵,我能干嘛去了,被甩了之后当然就是借酒消愁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
我说:“别说这些了,今天下午出去逛街吧,我要疯狂购物,换换心情。”
程晨自然是不会拒绝失恋的我的。两个女人在外面疯逛了一下午,晚上在外吃完饭后,程晨忽然拉着我说:“你这口气姐姐定帮你讨回来。”
“得了吧。”我讪讪道,“你能好好把沈熙然束缚住就不错了。至于他,从此以后我不想再在生命中碰见那个男人了,半点儿也不想。”
“沈熙然现在可乖着呢,我说一他不敢说二。”程晨骄傲的挑了挑眉,随即又正色看着我,“夕夕,你有多喜欢杨子我不是不知道。他在外留学,一个月给你打个电话能让你美得飞上天去了。他说冬天冷,你就给他织了围脖寄过去。他说钱少,你就每个月打钱给他,那些钱是你怎样省吃俭用省出来的我都看在眼里。你这样贴心贴肺的对他,最后他居然回来就把你甩了。这种男人,你忍得了他,我忍不了!”
我拉扯了一下唇角,无话可说。
“你这逞强的臭脾气我是知道的。装得人模狗样,这心里面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个血窟窿。以前你和杨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他那副模样,这次我非往死里整他。”
程晨放下狠话,打了个车扬长而去。
我一个人回家,在空荡荡的客厅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四周安静得有点让人受不了,索性开了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
呆呆的望着电视,脑子里却全都是昨天和杨子见面时的画面。
忽然,电视里一个略带熟悉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
“啊。”我不由惊呼,竟然是那个帅气的小酒保!他正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电视里出现了记者的解说:“昨晚一个男子在酒吧后街看见几个黑影持枪杀人,于是报了警,却不想警察重装赶到的时候竟发现,这只是一个剧组在拍摄黑道影片。这一起乌龙事件引起了……”
乌龙……
我汗颜,不过心下一想,这个乌龙也乌得不错,竟让我吃到了那样的极品。那个男人……我回忆起今早看见他出水芙蓉的模样,还有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脸上慢慢爬上一抹红晕……真他娘的是个诱人的极品啊!
这样的大餐,在我规规矩矩的人生中应该就这一次吧。
从此以后,和那样的人再无交集。至少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半个月之后,在我都快要忘记当初程晨放下的狠话之时,她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今晚八点,绝地酒吧,姐姐今天让你绝地重生!”也不给我发表意见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默了默,严肃的考虑着是不是要放她鸽子,但是心中又非常好奇这妮子到底想了什么方法修理杨子。
这种想报复负心前男友的情绪最后还是让我拎上了包,打扮得花枝招展神采奕奕的去了酒吧。
晚上八点,我还没踏入程晨的包厢便听见一阵哄笑,其间穿杂着程晨的高呼:“干!干!杨子,是男人就干了!”
我推门进去,屋里静默了一瞬,众人的眼光立即便扫到了我身上。我粗粗看了一眼,这房间里全是程晨大都是以前程晨的大学同学。他们都是认识我的,当初我和杨子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今天这样聚在一起……一定是程晨把他们叫来的吧。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站在吧台旁边的男人身上,他旁边有一个外国姑娘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何夕!你终于来了。”程晨喝得醉醺醺的,踉跄的跑过来把我拉住,“来来,大家看看,杨子新找的这个洋女友比起我们夕夕来,如何?”
大家都沉默。
我的细细打量了一眼那个睡熟的外国女子。那就是他在国外找的女朋友?身材是挺不错。我凉凉想。
杨子转过头来看我,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想来定是被程晨灌了不少酒。
他说:“这样你满意了?”声音里全是陌生的防备和仇恨。尽管已经做了各种各样的思想准备,可是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抽。想起那些日日夜夜对他的思念,还有那些数不清的熬夜加班为他付出的辛酸,我只觉胸腔里堵了一团似酸似涩的怒气急于找个爆发的口子。
程晨听了他这话,脖子一伸,撅屁股要骂人,我将她拽住。冷冷望着杨子,还没说话,他又突然道:“咱们出去说。”
我本觉得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的必要,但看见程晨一副要将他剥皮拆骨的形容,我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程晨不肯,结果被大家又劝又拉的拖住。
杨子带我走到一个人很少的酒吧走廊边上。
他的眼神凶狠中带着一些颓败:“夕夕,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报复我,想给我难看。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动ANNA,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听了他这话,先是狠狠愣了一愣,复而冷冷笑道:“杨子,在你看来我就这么无聊么?我现在都不知道程晨到底对你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但是如果你真想保护你的那个什么ANNA,今天就不该带她来。”
他一怔,皱了眉头:“我不过是想让她早些融入我的圈子,我从不想你竟会……竟会这么卑劣。”
“卑劣?”我觉得一阵好笑,立即竖起了周身的尖刺,冷笑着反驳,“你真是抬举我了。听了你这话,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与程晨一起想办法怎么让今日过得更‘精彩’,倒是让我把卑劣这个罪名坐实了才行。”
他脸上泛起怒红。
我道:“还有,那不是你的圈子,那是我的圈子。你离开了我的圈子,就别想再带着那个女人踏入这个圈子。”我食指清晰的一比,咬词清楚的说:
“请、滚。”
他酒意上头,怒火一冲,竟对挥起手来,作势要打我。
我愣神,从没想过杨子竟会对我动手!
眨眼间,他的巴掌便要落到我脸上。我傻傻的望着,忘了躲。
电光火石间,他的手臂被人拉住,那夹带着怒火的掌心停在我耳边一寸的距离,掌风刮过我脸颊,那么轻柔我却感到刮骨的痛。我耳鬓的发丝飞舞了几许,沉寂落定。
“先生……”一个低沉着带有极具磁性的男声自他身后响起,那人似乎在劝阻着杨子。而杨子挣脱了他的手,骂道:“关你屁事!”
那人的声音又往下沉了几分,似乎已很是不悦。
而他们的对话在我耳中全都成了阵阵杂乱的嗡鸣。
我只是一遍一遍的想着,杨子要打我,他要打我!我想到那个冬天寄出的红色围巾,又想到无数熬夜加班后独自吞咽泡面的夜晚,还有更远的以前,我圈着他的手臂,走在学校的湖边一遍一遍的与他进行“杨子老公”“夕夕老婆”的傻气对话。
现在的这一巴掌……
多么荒唐,多么荒谬!
他敢打我,他居然在做出那些事之后还敢打我!
怒气卷夹着委屈,我霎时有些失了理智。
我一把揪住杨子的领带,将他从与那个男人愈发升级的争论中扯出来。
这个动作过于霸气,骇得那两人均是一怔。
杨子诧异的看着我,一时也忘了要将我的手从他领带上拿掉。
“你想打我?”我泛红的眼睛酸涩不已,却还固执的将他死死盯住,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你他妈居然敢打我!”我抡起包,从侧面直击他的脑门。
拼尽全力砸在他脑袋上,直接将没有防备的杨子砸了个侧空翻。
我平时有个习惯,出门时总爱带一堆东西,钥匙、钱包、雨伞、手机、笔记本、卫生纸等等,这一包东西重量着实不轻。他被砸得滚在地上,捂着太阳穴,不可置信的望我。
周遭瞬间死静。
我只觉那一下还没有让我出够气,现在看见他这副面容怎么看怎们生厌。我一边骂道:“你他妈是到国外太久,找了新女友就忘了我吧,你忘了我,也忘了我的脾气。我何夕就他妈看起来是个任人欺负的货?”一边抡了包对他砸去,趁他被打得头晕之时冲上前去作势要踩他的‘弟弟’。
身后一个宽阔的臂膀立时将我架住。他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但是此时气疯了的我已经没精力去搭理这些了,吵闹着要废了他。
程晨在里面估计是听到了动静,出来一看,吓得面色青白。招呼了一伙人出来将我拦住,另一伙人则将杨子拉了出去。
场面一时混乱。
我在众人的阻拦下仍是拖下高跟鞋狠狠的冲杨子的背影砸去,高声喝骂道:“他妈的别让姐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我就把你‘弟弟’当烤肠穿一次。他妈的给你割了贱卖!买一送一!全场一折!”
所有的人听得一脸黑线,程晨连忙捂住我的嘴。
据说自那以后,在场的人,看见所有的烤肠皆退避三舍绕道而走。
3。女中豪杰
告别了一脸担忧的程晨他们,我独自打了个车本想直接回家,但是在经过公园的时候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的让司机停了下来。剩下的路想独自安静的走回去。
半夜的马路寂静得可怜,路灯下偶尔有几只飞蛾在缠绵的飞舞。
脚上的高跟鞋砸给了杨子一只,我穿着另一只鞋走得坎坷。没走一会儿,脚后跟实在疼得受不了。我寻了个路边的长椅子坐下,脱下了鞋慢慢揉着脚跟。
揉着揉着眼泪就跟着落了下来,滴在脚踝上,然后越落越多。这泪水落得毫无准备,更让我无法收拾。
最后我索性缩在长椅上,抱着膝盖哽咽哭泣。
马路的那头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我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哭得正伤心。轮胎与沥青路摩擦的声音在前方放缓,我肿着眼盱了缓缓开过来的那车一眼,是一辆豪华的越野,想来定是车主觉得我半夜三经的在路边哭得诡异,一时的好奇的来瞅瞅究竟。
我将身子往路灯投下的树影之中躲了躲。
像是见了鬼,那车加速离开。
我又自顾自的哭得尽兴。
不一会儿,眼角有红光一闪,我抬头,竟是那辆越野又倒着车退了回来。
我抹了一把泪,只觉得这车主有病。车停在路边,身型修长的男子自驾驶座上下了来,我还没看清他的面容,他便将车锁了,车灯一暗,我更是看不清他的模样,他快步迈了几步,沿着上公园的小路进去了。
我往路边望了望,有一个厕所的标识。当时便明了,这货是尿憋急了。
我现在虽然伤心,但是理智还是有的,我想,大半夜的一个女子独自坐在街边长椅上哭得这么尽兴,有碍风化不说,也确实危险了点。当下理了理头发,提了包准备要继续往家里走。
我这方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