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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杀戮,1398之大明锦衣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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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灏一愣,说道:“怎的坏了你好事?我还以为是你要偷袭。”

介川闷闷不乐道:“我已经在水里藏了两天两夜了,若不是你,今天会是第三天啦。”

“第三天?”天灏惊疑道:“真不明白,那水里有什么好玩?”

介川一之无不炫耀地说道:“我们伊贺忍者平常就是这么练的,我还能在水里闭气五分钟,要不要试一试?天浩君。”

天灏很少听说过有关东瀛忍者的传闻。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些忍者化装术、隐身术、以及上下攀援,行走如飞,日行百里的忍术。突然间,遇上这么一个活宝,还真是有趣。随笑道:“不用了,你们东瀛忍术,不过是武林一枝奇葩,算不了什么。”

两人在船头说说道道,也不曾注意那小船渐渐往反方向划去,本来背对着夕阳,这个时候小船居然往西划去,似乎离北面越来越远。

那介川一之听得天灏不冷不热轻描淡写忍术,就忍不住想与天浩比试一下,正要起身,那小船忽然停在湖面上不走了,只见那划船的梢公,把划锹一放,从坐板下摸出一把亮晃晃的板刀来,径自往船头走来。

天灏暗笑道:“剪径的来了。”随向介川眨眼示意,似乎在说,你不是逞强么,机会来了。

那介川一之也是醒眼,装作无辜的样子,等那梢公发招。天浩也是全身抖索,一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那梢公执刀走到两人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我这里有个规矩,上了我的船,算他晦气,所有金银一概留下做孝敬,如果乖巧,主动送上,我便请他吃馄饨,若是那不乖巧的,我便请他吃板刀面!”说着,将板刀在介川面上一晃,道:“你说,拣那一样去吃?”

介川一之手指轻轻一弹,“呛啷”一声,锃亮的钢刀闪着悚人的寒光,一半弹出刀鞘。如果介川再有一个动作,随你梢公手段通天,可能一颗脑袋都要滚落。

天灏安心想看热闹,忙用眼光制止介川一之。介川一之将刀按回刀鞘,然后将一长一短两只武士刀往舢板上一扔,说道:“我的什么都不米西,只米西你!”说罢,飞起一脚向那梢公手中的板刀踢去。那梢公不曾留意,慌忙中,已是捏拿不住,只见板刀在空中划了一个银弧,那梢公情知不好,正欲水遁,不料,那介川已扣住他手腕,“扑通”一声,连人带刀,全落入水里。水面也不见涟漪,只是平静无波。也不知过了多久,怕是一柱香时间,“噗”一声,湖水骤动,掀起一股冲天浪,惊鸿一掠之际,介川一之已浑身湿淋淋跃上小船,差点没将天浩荡下船来。水面至始不见梢公影子,天浩知那梢公已是自见龙王去了。

回到船上,天灏苦着脸,将一对划锹扔给介川:“你,划船。”

介川一之想要抵赖,天灏道:“没人划船,只好拜托你了,不想找蝶云丸子么?”

介川无奈拿过划锹,嘟囔道:“真该留个活口啊,怎么不早说呢?”

小船调过头,继续往北划去。

行在江湖 第七章 荒村鬼店(1)

夕阳快下山的时候,两艘乌蓬船似幽灵船一般,悄悄划向岸边。岸边一字排开,停着五辆搭着棚子的骡车。几个庄稼汉子打扮的人,面无表情坐在车上,专等那两艘乌蓬船一落岸,便齐刷刷跳下骡车,径自走了过去。

从船上跃下一道家装束的人,却是云阳道长。与那五个汉子寒暄一阵,确信没什么情况后,随将手中拂尘一挥,那些站在船弦边的人,便纷纷行动起来。不一会,五具沉重的棺材,被大伙从舢板上,一具具抬下,又分头装在停在一边的骡车上。

徐霆与安良最后从船上跳下。见只有五辆骡车,正在纳闷,为首的一个汉子,打了个呼哨,立即从岸边树林里奔出几骑马来。瞬间到了徐霆等人身边。徐霆只是一笑,也不多说,率先上马。其余的人,毋须吩咐,便各自归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虽忙碌,却秩序井然。

一切收拾停当,云阳道长仍手执拂尘,招魂铃,走在队伍最前端。徐霆见云阳道长一把年纪,旅途劳顿,于心不忍,有心让他骑马,那云阳道长却推辞道:“徐庄主,不妨,贫道走惯了山路。再说,此去辗转,还是个未知数,一个道长骑马,恐惹人眼目罢,贫道这就去了。”说着,径自走到队伍的前头。

徐霆冲着云阳道长的背影,拱拳相谢:“僭越了,有劳道长。”

荒僻山野里,山涧溪水汨汨流淌,远出溪水跌落处,发出空灵般的轰鸣。此时,夕阳落坠,紫雾氤氲。前面,云阳道长手摇招魂铃,中间,是骡车拉载的五具黑色棺材,后面,是七八个面色凝重,低头走路的汉子,所有的一切,都让偶尔路过的行人,或是擦肩而过的樵夫,感到莫名的诡谲和阴沉。

一旦经过散落的村户,云阳道长便会猛摇招魂铃,拖长嗓子唱诺道:“送籍归宗,多有惊扰,‘大头瘟’到,快快避让——”

那些看惯热闹的村民,冷丁一听,道声“妈呀,大头瘟?”便脸色骤变,惊恐之下,再也不敢围观相看。胆大一点的,也是等这队人马走过之后,捂着鼻子远远观看。无形之间,更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虽然,这只队伍神秘诡异,处处行事谨慎,但留在地上的车辙印,还是引来一个强盗的注意。等徐霆一行慢吞吞经过一七八户村庄,渐渐远去时,一个村民打扮的喽罗跳到路中间,像是一只嗅觉良好的猎犬,蹲在地上,先是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又用手摸了摸地上新鲜的车辙印,随即,一阵亢奋,撒腿就撵,只是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这个喽罗的一举一动,自然未躲过徐霆犀利的眼光。他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找死!”随吩咐安良,先寻个村庄歇息,夜半再行赶路。

进入雨季后,山区的傍晚特别阴冷。远方山巅与天际相交之处,不时电闪雷鸣,雷声紧贴地面,轰隆隆划过天际。从平原吹来的风,挟着丝丝细雨和滚滚热浪,拂面扑来。真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队人马,行进缓慢,却是行色匆匆。虽是衣袂飘飘,但更貌似半道走出的一队鬼魅。事实也是如此。这只除了招魂铃清脆的“叮当”声不时响起,以及云阳道长那苍老的唱诺声,还能证明这是一队活生生的人马外,整个潜行的队伍,几乎没有半点声息。

一个时辰后,这队人马在一个荒凉破败的村庄外围停下。

一个探子进村搜索,不一会走出来,神色不定地与云阳道长一阵耳语后,云阳道长顿时面色凝重,神情竟有些紧张起来,语气沉重地对那探子说道:“真的没有一人?”

“真的毫无一人。”那探子应道。

见队伍半晌不动,徐霆打马上前,问云阳道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阳道长似在沉思地说道:“徐庄主,贫道正在纳闷。”

那探子说道:“回禀庄主,刚才进村搜查一遍,甚是荒凉。村里有十来户人家,却是家家无人,门户大开,像是许久没人居住一样。”

徐霆当即笑道:“云道长,忧心过甚了罢?”

云阳道长似乎未曾听到,只是埋头掐指想自己的事情。

那探子凑近徐霆耳畔,怕别人听见,随小声说道:“庄主有所不知,这村子里虽无一人,但每家每户却都停着一具棺材,当真骇人。”

“云道长,可否一起去看看?”徐霆跳下马,将缰绳交给探子,让云阳道长随自己一起前去察看。

云阳道长“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就随徐霆往村子里踏步走去。

进得村子,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便一副残败、荒芜的景象:断壁残垣、破屋漏瓦,蛛网四挂。既无犬吠,也不闻鸡鸣,更不见一个人影来。两人再往里走,只见十来户人家,个个门窗均是大敞。惟独每户门厅里一具具正对着门,架在木板凳上的黑棺材,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徐霆虽是那诸邪不信的人,这个时候,浑身也泛起了鸡皮疙瘩,背心一阵透凉。“云道长,你看——”[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云阳道长始终没有开腔,径自走到最近的一户屋子里,来到棺材前,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挥掌向那具棺材拍去,“嘎吱”一声,棺材盖开了一半,里面露出一具尸体来。云阳道长走上前,又仔细观察尸体,那尸体是一具中年男尸,双手交差放在肚子上,指甲乌黑如钩,脸呈灰绿。一看就知是那种搁至已久的弃尸。“不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云阳道长心里闪过一丝不详之云。随后,将那棺材合上,又连进几户,打开棺材一看,与头一具棺材里的尸体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每间屋子里都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尸臭。

走出屋子,云阳道长对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徐庄主说道:“务请庄主唤几个纯阳之身的人来罢。”

徐霆道:“道长究竟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云阳道长叹道:“贫道观察的那些尸体,正在尸变。”

徐霆闻声骇然道:“道长,这里荒僻之处,怎的有这般怪事?”

云阳道长道:“时间紧迫,容不得细说,庄主只需按贫道吩咐,唤人来即可。”

徐霆见云阳道长神情严肃,也不敢怠慢,赶紧跑出村子唤人。不消一刻,唤来了两个精壮的庄丁。

此刻,云阳道长已经准备好一副墨斗,让那两个庄丁横平竖直地弹墨线。“记住,每具棺材一定要上下左右弹上墨线,连棺材底都不要漏。”说罢,与徐霆一起走出村子,招呼大队人马进村。

等大伙悉数进村后,云阳道长看了下方位,指着一间屋子说道:“暂时在这里歇息吧,棺材就搁在骡车上,把马卸了,找些草料来,丑时出发。”

几个庄丁尚在犹豫,徐霆对说道:“一切按云道长吩咐做。”随对跟在身后的安良说:“今晚小心了。”

行在江湖 第八章 荒村鬼店(2)

却说云阳道长让徐霆找来几个纯阳之身的人来,要将那十来个棺材全部用墨斗线弹上,防止夜半尸变出来危害他人。徐霆二话不说,立马从人群中找出两个纯阳之身的庄丁来。那两个庄丁按照云阳道长吩咐,一人拿墨斗,一人扯线,将每一具棺材都弹得横平竖直,像一张蛛网将棺材裹了个严严实实。快弹到最后几具棺材时,天几乎全黑下来。其中一个庄丁打燃火摺子,点燃一根木棒,就将着插在墙头上,不料,火光却引来一只绿色似金龟子一般的飞虫来。起先是一只,后来,那飞虫渐渐越来越多,围着燃烧的木棒“嗡嗡”叫唤,不时向火光冲去。瞬间,便被火烧焦,那些未被烧焦的绿色虫子,有折了腿的,有折了一只翅膀的,纷纷往地上跌落。然后顺着支撑棺材的木板凳,往棺材上爬,那情形十分可怖肉麻。

“怕不是尸虫罢?”一个庄丁心惊肉跳地说道,看样子,他也懂得一些尸变之类的传闻。嘴里虽然在说,手上的活路却没有停下来,相反,动作是越来越快。因为,屋子里那漂浮的尸臭味,也越来越浓,棺材里似乎在往外冒灰白色的烟雾。

再说天灏与介川一之荡起划锹,一路往北划来,两个时辰后,到了湖的最北端,下了舟船,继续往北走来。眼见夕阳沉入西山,不觉间,已是暮色苍茫。两人在齐膝的灌木草丛和乱石堆中,深一脚,浅一脚艰难行走,不一会,来到三岔路口,不知从那条路走。天色已晚,又无人打听,踌躇间,天灏忽然想到:“我由这大道走,总是北上的大路。”不知恰巧错了,一路皆是山溪小径,行人绝迹。到了酉时,不知不觉走了三二十里路程。见山崖下,有一团灯火,走近一看,却是一爿酒店。顿觉腹中饥饿,痨肠剐肚一般。

二人走进店内,寻一个角落坐下,敲着桌子叫道:“快上些饭菜来!”店小二慌忙上前问道:“爷用什么菜,要多少酒?”天灏道:“酒免了,拣些好的上就行。”小二应声下去,不多时,搬上一盘鸡子、一盘牛肉、并十来个馍馍。介川一之一看,一桌菜肴居然没有酒,不免有些扫兴。天浩说道:“喝酒误事,改日陪你多喝两杯便是。”介川一之一听,也不做声,闷头狼吞虎咽起来。

二人一边吃,本来旁边三张桌子并在一起,背对着二人吃喝玩闹的十来个汉子,此时都不再说话,有意无意地把神秘兮兮地眼睛盯着二人。屋子里顿时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只是天灏与介川正狼吞虎咽吃东西,对旁边的一举一动根本就不曾在意。于是,那十来个恢复常态的汉子继续密谋自己的事情。

一刻钟后,估计那些汉子商量得差不多了,便纷纷起身,钻出酒店,往外面走去。

这些人前脚走,天浩和介川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便留下一些碎银,后脚跟着走出来。到了门外,月光如水,光华大地。四周恍若白昼一般,一切暴露无余。天只见百十来米的山道上,人影绰绰,刀光若隐若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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