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80后"女人-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事,不过逢场做戏罢了,下了班也就各奔东西,不尚往来了。可如今坐在人家的车里,多少有点受人恩惠的感觉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那好啊,想请还请不到呢,你找地方吧!”
反正回家去也是一个人闲呆着,书要偷闲看,才最有味道;音乐在忙中听来才倍觉怡情,自己回去躲在小楼也终能成一统,不过虚度春秋耳。
正在想心事的马可,不知不觉中被周航拉到了郊外的“卡萨布兰卡”。
这是家酒吧,很有情调。那首叫做“卡萨布兰卡集市”的老歌更是终日莺绕在每位光顾那里的顾客的耳边,如梦似幻的气氛里也往往能滋生出许多风光旖旎的爱情故事。
刚一落座,马可就觉自己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刚要开口提议换个地方,就听周航说:“就在这里了,多么有情调的地方啊!”
周航的声音与往日在公司、刚才在车里都不一样,飘飘忽忽幽幽暗暗的,一如头顶吊着的这盏灯。
“我很喜欢这里,在这儿曾经有过一个美丽而浪漫的爱情故事!”周航一开口居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话就象一支利箭,直射马可的心,但这箭肯定不是丘比特的箭,不然的话,怎么只是让马可感到心惊肉跳,而不是心动神痴呢。她立即坐直身子,管住自己,千万不要在眉梢眼角间,浮泛起一些令人误会的表情。切记切记,端庄端庄。看到马可正襟危坐的样子,周航也换了一种姿态,落落大方地说:“我猜你一定喜欢张爱玲的书,看过她的《倾城之恋》吗?”
没法回答,马可只好嫣然一笑,不置可否。
叫她说什么好呢?难道对方在暗示自己是的流苏,最终可以得成正果?
想到哪儿去了?马可心头一惊,立即找了些单位里的事来谈以期冲淡这尴尬的气氛。谁知一提到单位,周航马上很自然地模仿起马可那个拉长了脸的肃穆表情,古里古怪让马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你还在那里笑,公司里其他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笑的,你不觉得你的高跟鞋踩到哪里,哪里便鸦雀无声,埋头苦干吗?马小姐工作起来可是不要命的,其他人哪敢闹着玩?”
“多谢,多谢,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原来是这么吓人。”马可说。
“那只是你的表面。”往下的一句周航不说马可也知道,那应该是“我知道你的内心并不是这样的。”想到这儿,马可下意识地瞟了对方一眼。
不望还好,这一望,竟发现周航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充满了关注和深情。马可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要了解一个人,其实是太难了,有多少结婚二十载的夫妻都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对方,而最后各奔东西呢?有时候你会发现,睡在你枕边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个让你无法沟通的陌生人。”
听到这,马可想起了一幅漫画,画上一个秃头男人握着一个少女的手作痛苦状,说道“太太不了解我。”
她忍不住私下揣度,这跟那句“太太不解我。”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表达得更含蓄,更得体,更具感染力罢了,太阳底下无新事,旧酒新瓶耳。
马可惊觉起来,她暗暗的告诫自己,闲闲的一顿饭,绝对不可以吃出个祸来。尽管在现在这座城市里,起码在这间酒吧里,正充塞着那么多不求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的男女关系。就说在自己的公司里也有那么一些人,不会少于三分之一,在刻意制造浪漫,催化爱情,用以平衡紧张烦躁的生活,滋润各自形形色色的人生。
马可真是见得太多了。
“你是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周航见对方沉默了一会,就很聪明地问了这么一句。
“哦,对不起,你说什么?我在听,是的,是的。”马可像刚刚回复知觉的人,很小心谨慎,又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
以马可的资质和阅历当然明白敏感的代词是伶俐;待人敏感,是多疑。这两者不但有区别,而且有高下之分,更细致的是,马可居然敏感到年轻女孩做人大多是大情大性而不分好歹的;年纪大的,往往老于世故,油滑谨慎。一念至此,马可禁不住一阵心痛,莫非这就是别人眼中的“老姑娘”脾性?不过一句闲话,就惹来一场惊慌万般感慨,也只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才会这样吧?
“我们能坐在一起吃顿饭不容易,开心点,别想那么多。”周航小心翼翼地劝马可,差不多等于轻轻地揭开了马可的疮疤。分明知道她心头有过“私字一闪念”却还在装模作样当“总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者。
成熟男女每天每夜都要玩着这种勾心斗角的情感游戏,不是你俘获了我,就是我俘获了你,马可承认周航是个高手,不过虚晃一枪,就险些叫自己栽下马来。马可从心底里认为周航是渴望今晚能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只是不动声色。
对于周航的这种心态,马可感到很气愤,就拿出了小时候搞恶作剧的劲头,想把这个游戏玩得直白点,于是就直言不讳地说:“你今晚到这里和我在一起吃饭,你太太知道了不会怪你吗?”
对于这种老生常谈的男女私情,这么一句问话无论答案如何,结果都无伤大雅,且能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使本来暖昧的事态变得明朗。果然不出所料,周航说出了一个让马可满意的答案:“我太太并不是很在乎我,她有自己的事要干。”
这不就得了!此言一出,即证实了马可的猜想,可自己不也有点渴望让这一夜*,安慰这寂寞干枯的心的想法吗?要适可而止,失节事小,升迁事大啊,知道了彼此的心思都是半斤八两就应该就此打住,免得日后生出更大的狼狈和尴尬。否则,下面的发展就太顺理成章了。良宵苦短,有心人更应珍惜分秒,马可望着对方的眼神,不禁又是一阵浮想联翩,拿着杯子的手一松,就听得一声脆响,红红的葡萄酒洒了,马可即刻领悟到:办公室内的浪漫火花,往往会把事业烧毁一旦。对于一个成熟的女人,芝麻大的事都能引起她重重叠叠的顾虑。
马可知道自己没有胆量闯这一关。就只好替自己,也是替周航打圆场,给彼此找个台阶好下来。说:“真是这样,现在的家庭主妇也愈发难当了,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还要教导孩子的功课,整个人,整个心都得投入到家庭内,真可以说是件难能可贵的事业。”
这么一番漂亮话,不但堵塞了周航已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心,更截住了马可刚才的遐想。
她原本该说:“怎么这么出色的丈夫,也舍得搁在一旁不管呢,就不怕别人抢了去?”
这样的话一出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可马可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而且是个谨慎的人。十年来步步为营的奋斗不但磨损了豪情,也逼使她做出不同的言行反应。
现如今的未嫁女孩儿,哪一个不是曾经站在道德沦丧与否的歧路上,做出最后的选择。
如果马可年轻十岁,如果马可是西方人,如果马可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姑,她早就挽起了这个叫周航的男人,作一夕之欢去了。
马可想到了自己守寡多年的现已去世的母亲,她们那一代人其实在情感方面要比自己幸福得多。最起码她们没有这么多的诱惑,这么多的考验,这么多的挑战,因为她们很少抛头露面。也就很少有机会去应付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更很少有所谓事业上的压力和同事间太过复杂的人际关系。
“谢谢你的这顿饭,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去。”周航边说边很绅士地为马可拉开了椅子。
车子在环城公路上奔驰时,马可心乱如麻。她想到家里那张冷冰冰的大床,正象鲸鱼嘴一样大张着,准备吞噬自己。外人听来或许像是危言耸听,可从风高月黑一直到天光大亮这期间凄苦与无奈实在是不足为一般男女所知。
当周航的那辆捷达停在马可家楼前时,马可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她只消说:“长夜正盛,上楼小坐品茶如何?”
我们这个故事就可以改写了,或者说马可今后的情感世界就又是另一番天地了。这个想法其实是挺诱人的,不单单是为枯燥无味的办公室生活寻点刺激,仅仅是证明自己除了在工作上洒脱干练外还有令异性想入非非,百媚千娇的一面也足以让马可激动万分的了。
怕那周太太到公司里吵闹?过虑了。人要脸、树要皮,对方也丢不起这个人。况且,现在的家庭主妇对在外面工作的男人都是做了这样的心理准备的,偶尔的红杏出墙,无伤大雅,根还是留在自己这里嘛。
周末的夜里能被一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男人拥抱着睡去,无论如何该算做是桩美妙的事。才这么一想,马可的目光就落到了周航握着方向盘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不知是酒力发作,还是心潮汹涌。刹时,马可就满脸通红,体内好象有千万只小蚂蚁在血管里爬行,让她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不能自持。其实这时她只需伸手过去,坚握着方向盘上的那只手,就成了。可还没等她动弹,车子已经停下了。甚至没让她来得及想被紧紧拥抱之后,他们会做什么。
那句请上楼用茶的话,是说还是不说?
这个人,让他走,还是留?
自己的手,要伸出去,还是呆在这里……千万次的问,让她心神不宁,摇摇欲坠。终于,还是周航开口了:“你太累了,赶快上去休息吧,改天我们再聚。”
他起身,转至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并用右手挡了一下“雨搭”,看了马可一眼,转身回到了车里,随后汽车绝尘而去,顺风撂下一句:“改天再聚”。
马可心里很清楚,不会再有改天了,有些事就只能是擦肩而过时发出的光亮。或者,周航也和自己一样是在苦苦挣扎,不得解脱,所以就快刀斩乱麻,急急地来了个了断,免得夜长梦多,从此万劫不复。
雨仍在下着,但似乎小了一点,马可站在那里看着周航的车尾灯在雨雾里渐行渐远,马可双手并在一起,接了一些雨水,然后把淋湿的双手盖在了仍然热辣辣的脸上,一阵清凉的感觉,让她整个的人都轻松了许多。
“心静自然凉”,马可挺一挺胸膛,转身上楼,被雨淋湿了翅膀的蝴蝶,在漫漫长夜里也会翩翩起舞吗?
33、自由地飞
我是一股自由的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行程。我穿越四季而来,又穿越四季而去,也许别人只能感觉到我的寒冷,却不知在风的心中,自由本身就是一个永恒的春天。
──钱岩《独自宣言》
30%左右的“80后女孩”不急于找伴侣,通常意义上的爱情(以两人长期共同生活为目的)也没有象平素人们估计的那样占据她们生活中的前三位。她们认为多数人都把生理愿望当*情了,找一个能相处的性伙伴就觉得自己有了爱情,想和大家一样。过多数人的生活没错,可那要是牺牲事业、时间、爱好,甚至改变自己的性格,太不值了。
钱岩生在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上大学时,一个叫玛丽的外教第一次让她领略独身者的风采。那是个四十岁的女人,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来去如风,朋友很多,那种热情,洒脱着实吸引了一大批象钱岩这样充满浪漫情怀的大学生。玛丽是个女权主义者,对人生、社会、世界都有一套自己的看法,而且颇为深刻,她常常问钱岩:“人生在世什么是最重要的,你依靠什么生存,等等一些又沉又大的问题,启发诱导她,最后说得钱岩心悦诚服,若干句子竟被奉为至理名言。
可随着身边好友一个个都有了护花使者,在一个小伙子穷追猛打的攻势下,她也陷入了爱河,男友是个外语学院的研究生。相似的兴趣爱好和家庭背景使他们的感情日渐浓厚,可为了前途、事业男友要出国了,临别前,他们上了床,他们开始相互抚摸,去探索彼此陌生神秘的世界……男友勘探到钱岩丰满挺拔的乳房,柔软平展的小腹,光滑细腻的腿,还有……这时她已经不能自持了。那种欲望烧得她恨不得燃烧自己。当听到男友很“绅士”地问她“可以吗?”
钱岩将头使劲向枕头后仰着,松散的长发象黑色的云飘浮在枕头上。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紧紧地抓着男友的手臂,牙齿紧紧地咬着枕头的一角。她时而轻轻地呻吟几声,时而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她的身躯在那个男人身下象汹涌澎湃的海,竭力迎合着他,象浪花拍打着海岸,在床上表现出一种空前的亢奋。
在首都机场缠绵地分手后,她就开始了孤寂和相思,终日郁郁寡欢的,后来男友来信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