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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迷恋恶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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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哪里有车?”莫名其妙!他几时配车给她了?

他笑笑,指指路旁的脚踏车。

不要吧!巧巧要是知道,她是这么虐待她的宝贝KITTY,一定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有没有权利说不要?”她小小声地问。

“只要你肯让会计室,把那张修车帐单算在你头上,你就有权说不要,你考虑清楚。”他笑得好邪恶。

他话还没说完,若若就抢著把车子牵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邀请他上车。

这个男人还真是懂得拿钱来价她。摇摇头,无奈地耸耸肩,谁要她太早把弱点暴露在人家眼前。

他把公事包交到若若手中,脚一跨,跨上粉红色的座垫。若若不甘愿的坐上後座,用一只手勾住他的腰。

要不是他的烂规定,硬要女职员穿套装上班,她早把两脚一跨、稳稳坐中,哪像现在,一手环不住他的水桶腰,摇摇晃晃、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抱紧了。”耕尉把公事包放在前面篮子,拉过若若的两条细胳臂圈住自己,当她的手掌相接後,她的脸贴上他的背。

若若娇俏的小脸悄悄地泛起潮红,耕尉的嘴角也悄悄地拉出优雅弧线,他们谁也没看见谁,彼此的身体亲昵地靠著,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往前走。

春风扬起一片高枝残叶,枯黄的叶片轻轻落在他肩上。

她放开一只手,取下那片叶子放在鼻间嗅闻,单薄的叶子沾染上他身上淡淡的体香。连一片小小的叶子都会对他动心、都想在他身上停驻,何况是女人这种纤细多思的动物?

有—点点的失落、一点点的多愁善感、这一点点从不顾於甄若若的心情,莫名地闯进她心里。

爱上这种男人注定要一世沉沦吧!?因为他的心思从不曾在女人身上停驻,送出去的心得不到回馈,是否只能终身哀怨?

既是如此……为什么总有女人不死心地想当他的最後?为什么总有女人可以好自信、好自信地认定,自己能击败其他,成为他的唯一?

幸好她不是,她不是那种会为他心碎心伤的女人,早在八百年前,她就帮自己把那颗脆弱的心脏包上硬椰子壳,明知道自己伤心不得,她才不会笨到把心拿去任人宰割。

“你在想什么?”他不习惯她的沉默,从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个叫甄若若的女孩起,她就是充满朝气活力、嘴巴不曾休息的。

“我今天又赶走了你的一个女朋友,叫萧纬君的。”甩甩头,甩掉满脑子莫名情绪。

“你真大胆,林秘书都不敢得罪她们。说说看,这回你用什么级的驱离方式?”

若若赶女人的方式可分三等——

第一等的“温柔级”是针对那些“新鲜人”用的。这类女人贺耕尉还没对她们产生烦腻感,为了下回的“再联络”,若若都会先夸奖她们的美貌一番,然後装可爱地对她们说:

“××姐姐,经理出去开会,如果他知道你在这边等他这么久,一定会很心疼,不如你先回去,我帮你把纸条送到他桌上,让他一回办公室,就看到你美丽的字迹,这样一来他所有的疲劳,都会因你而解。”

第二级是不卑不亢的“公事级”。她会倒来一杯清茶,请女主角在椅子上等,并客客气气丢下一句:

“经理出差去了,他会在明天上午进公司,如果你有充裕的时间等他,待会儿我们下班时,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下。”

然後,埋首工作,无视於她的存在,假装她是会客室里的活动摆饰。

第三级就是让人扯肝碎心的“奸险级”。这招专门对付那些贺耕尉已经厌烦到极点,却又死不肯放手的女人。

方法很多不胜细数,因为那些女人早也来、晚也来,出现频率比电视新闻快报还频繁,所以要不时发明新招术来应付。

“奸险级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对那个温柔的小白兔厌倦了,不是吗?”

“佩服你的观察儿!你用什么方式让她伤心欲绝?”趁红灯休息,他转身问。

“我说你列医院做AIDS筛检。并且十分哀伤的希望她留在你身边、陪你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日子,不要像前面几个女人一样,一听到你生病,立刻脸色苍白转身就是,无情又无义。”

“你真狠,破坏我的名誉还脸个红气不喘。”他笑了,她是他的开心果,有她在,再多的烦心事都会变得好玩又有趣。

“我要不够狠,哪能帮你摆脱那一堆风流债,难不成我能申请公款,去买DDT来驱赶掉这堆黏人的苍蝇吗?反正你的名声已经烂到底了,再多烂几遍,也不会行太大的差别。”她说得理所当然。

“有道理!我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加强语气地拍拍他腰间的小手。

“知道我好用了?有没有感到“物廉价美”、“赚到了”的喜悦?”她瞠大眼骄傲以对。

“甄若若,你很乐天耶!有没有事会让你担心焦虑,让你伤心悲愁?”

“多了那些情绪又不会让自己更好过一点,我干嘛拿那些悲悲愁愁的来为难自己?”

她不能不乐天啊!因为一伤心,她就会心律不整、一心律不整,就要住进医院,她又不呆,住医院要花钱的咧,让“痛心”再加上“心痛”,她不伤痛欲绝才怪!

“有道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哪类?花心类?色情类?风流类?她不苟同他的话。

“我们都是享乐主义者,抓住可享的快乐,永远都不让自己为难。”

“接下来你不会来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硬要扯找去喝一杯吧!”

跟他一起出去?她的智商还健在,要是被他那票美女拥护者抓到她还有命吗?何况……他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爱上的男人,对他……保持距离,才能策得安全。

“有何不可?五点我到学校去接你下课,然後带你去吃一餐好的。”

他喜欢她的说法,最好喝到酒酣耳热,再玩玩“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舞?和若若跳舞?算了!快快打消这个念头,他还没打算让自己的脚提早报废。

“可不可以折现?”她试探性地问。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她是有一分颜色,就能开起染房的人,要照惯例给她三分颜色,那还得了,跨国际的若若染房组织就要开幕大吉了。

“知道了。”她有气无力地问答。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好是歹都是未来事,谁能防得了、制得祝不如顺其自然吧!

爱情是属於明知界线在哪里,也要忍不住跨越的麻烦事,何况若若在感情上本就鲁钝得近乎低能,要防?想防?难上加难……



找个星期假日,若若带著手边的一叠资料去找水水。走进房屋里,她就看见耕尉和仲墉面对面在聊天。

“经理好!贺先生好!”若若涂了蜜的嘴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一张脸笑容多到让人想作呕。

“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变得好有礼貌。”

仲墉的狐狸脸看得若若咬牙切齿,但挂在脸上的假笑容,说什么也不能拆下来。因为——给薪水的老板在此。

前天她才为礼貌这回事,被不明不白地扣了一仟块薪水,尽管大喊冤枉、千呼万唤,也唤不回她的血汗钱。

为了钱她比曾子更勤快,一日八省吾身。所以她再不能容忍自己有“二过”空间。

“你是托我的福。”

贺耕尉把前天的事简略说一遍,逗得仲墉捧腹大笑。

“原来,若若是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女人。”仲墉落井下石。

“想收买我吗?我不介意被你收买。”若若凑上前去偎近仲墉,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说!你打算砸多少钱收买我?”

“你客气一点,仲墉是别人的老公。”不知怎地,耕尉见到她和别人亲热,就是会忍不住不舒服。这种感觉叫什么?嫉妒?哼!笑话,在贺耕尉身上找不到这种情绪的。

“我懂——朋友夫不可戏,不过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好是我的死党水水,所以有空时就拿来戏一戏无妨啦!”她无所谓地靠躺在仲墉身上。

从厨房端来花茶的水水,不介意地坐到仲墉身侧。

“是、是,我早跟仲墉说好了,如果你到三十岁还没有人要,我们就勉勉强强收你当二房。”水水一面说著,一面靠上仲墉另一边肩膀,环住她亲爱阿娜答的腰。

两个女人就这样赖在他身上,旁若无人地聊天说八卦。

“哼!他勉强?我还勉强呢!他是二手货了,我还是刚上市的原装货,抢手得很咧!”若若不满地戳戳仲墉硬梆梆的胸膛。

美女在抱,仲墉脸上却只有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对上耕尉隐忍著不发作的高涨情绪,这两个坐立不安的男人连一句话也插不上。

“再等几年,新品上市,你这个乏人问津的原装货,也要削价出售了。我家英俊杰秀的仲墉肯收留你,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水水也挑衅地戳戳老公的胸膛。

仲墉差点儿岔开气,再被这两个女人轮番戳来戳夫,他早晚要到大医院挂号。

“去你的!凭我堂堂台大硕士生,还要拜托别人收留。担心你自己吧!哪一天被老公休了,找不到娘家可以依靠时,我再勉强盖一个“弃妇营”来收容你。”

“等著瞧罗!舍弃我这个超会赚钱的老公,到时看著满街跑的好男人,都是别人的老公,你就算哭湿三条手帕,天天哀叹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娶时”也没人会理你。”

“是吗?哪天你这个英挺帅气的老公的色病又起,左抱一个西施、右抱一个赵飞燕,你拿琵琶在江边大唱“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时,记得叫找去观摩。”

若若一面说,一面加强效果地拍拍仲墉的左脸颊——这就是夹在两个读中文系女人中间的痛苦。

“他敢!我就让他“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她仰起头也学起若若拍上老公的俊脸。

“够了!”两个男人同时爆发大喊。

在仲墉推开若若之前,耕尉早一步把她抓到自己身旁坐下。

“水水,你老公不是猪肉,不用你四处去推销。”仲墉瞪住老婆。

“你也给我安分坐定,再乱吵我就扣你—个早期薪水。”耕尉语带恐吓。

“为了薪水,我会努力“安分”。”若若不甘愿地噘起嘴巴。

“除了钱,你心里还有什么?拿你当手帕交是我的不幸。”水水叨念一句。

“不幸都不幸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了,不过说真的,水水你不要把钱看得太轻,钱的威力是无远弗届的,它可以让一堆女人心甘情愿贴上你老公,它可以让兄弟阋墙、夫妻失和……”

“甄若若你再无的放矢,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里往下扔!”

仲墉受不了了,有个古灵精怪的水水老婆,已经让人头皮发疼,再加上若若,他简直要生不如死。

看来他再不拿笔钱,说服若若移民北极,就是要带著水水买好毛皮大衣,搬到南极当企鹅的邻居。

唉……古代有孟母三迁,现代有贺夫三迁,原因只有一个——环境恶劣,人心不古!

“你只会拿暴力语言,来威胁我这个弱质女子吗?”

此话一出,耕尉和水水刚含入嘴里的茶水以喷泉状往外奔泄。

若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续道:“你要好好跟我们经理学学,怎样才会让无数人拿他当偶像崇拜!”她不放过任何机会去巴结“薪水数量操控人”。

“崇拜?你崇拜他什么?”水水好奇地问。

是哦!崇拜他什么?崇拜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的超级“性”能力?崇拜他自我中心的无理霸道?崇拜他痛宰和他利益相冲突的商业人士时,那种比杀鸡还顺手的残暴手法?

不知道耶!他到底哪里值得她崇拜?嗯……嗯……有啦!

“我们经理好会好会给我钱!”

“你那么死要钱,干脆嫁给他好了。”水水随口说说的建议,咚……一声撞进若若心坎里。

是哦!她怎么没想到?嫁给他比当他的秘书能捞得更多。从此锦衣玉食、荣华一世,最後还能捞副厚棺风光入土,许多议员、院长都来帮她上香。嫁他……嫁他……嫁他……这二个字以杜鹃圆舞曲的旋律,在她心中欢唱。

要真嫁给他,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数他的钱,数阿数阿数碍…数到手酸、数到韧带发炎、数到手断掉……就算要她因数钱数到手细胞组织坏死,数到动截肢手术,她都甘愿。

水水凑到耕尉身边坐下,越过耕尉的身体,拍拍若若发痴的脸庞,心里警钟大响。

完了!同学多载,她岂有不知若若这种沉醉幸福模样的代表意义,要死了,她干嘛哪壶个开提哪壶?

“若若——你不要发神经了,贺耕尉有多烂你知不知道?他视女人为无物,他严重践踏女人的人格自尊,在他眼里,女人和充气娃娃没太大差别。”水水在耕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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