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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伐-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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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酬对;王泰亲热地往他身上凑,蒋干稍稍离开一点,相比之下,最不显眼。

石青脚下一缓,有点踌躇。

“兄弟。听说你至今还未拜会过张刺史,这可不对……”

孙威似乎感觉到什么,在石青耳边嘀咕道:“……无论职位、岁数、资历、家世,你都该先去拜会张刺史,说几句好话,将过去的间隙了结。否则……”

孙威没说否则会如何,顿了一顿,突兀地说道:“张太尉请王将军传话,要将张刺史重新收回家门……”

孙威的担忧石青很明白,他却顾不得考虑这些;只想着张举要将张遇收归家门这件事。

张遇背叛石闵和张举此举有关吗?张举为何请王泰传话?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

想到深处,石青不由蹙紧了眉,脚下一重,停了下来。孙威不防,伸手带了一带,只将石青身子带的动了一动,却未带离原处。

恰在这时,张遇的目光扫了过来,看到石青愁眉苦脸不愿接近的样子,张遇不屑地冷哼一声。

“贤弟,怎么啦?”王泰问了一声。

张遇冲石青一撇嘴,讥笑道:“那厮许是想过来和我说话,却又抹不开脸面。哼。真不知武德王如何想得,这等天生的反骨贼也收入军中。”

张遇说罢,亭子里十数道目光齐刷刷盯向石青,王泰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后,安慰张遇道:“前段时间,武德王急需人手;仓促间四方招纳,难免良莠不齐。哼!待朝中安稳下来,该淘汰的自然会淘汰。”

张遇霍地一扬眉,截然道:“兄长此言大善。武德王总理万机,难以面面俱到;拾阕补遗,正是你我兄弟之责。”

石青、孙威自然听不到亭中诸人的议论。

孙威还在低声劝告石青。“兄弟!王将军、蒋将军都在呢,你过去露个脸,攀扯些交情,不定以后就会得到些照应。”

石青没将张遇放在心上,对王泰、蒋干却不然;若能和这二位攀些交情,确是不错。“孙大哥说得对。走,我们去拜见卫将军、左将军。”

两人向亭子走去,走得十余步,小花园外,王府前院附近突然传来一阵阵喧哗:

“……大和尚亲来恭贺……”

“快去迎接!”

“拜偈大和尚去!”

……

大和尚佛图空也来了?他来干什么?石青心中又是一阵翻滚,思虑间,亭子里张遇说了声:“诸位将军,我们一起去迎迎大和尚可好?”

亭子里顿时爆出一阵叫好声。随即张遇为首,一众人出了亭子,急匆匆赶往前面。路过孙威、石青身边时,没一个人停下来招呼攀谈;只蒋干嘴角含笑,微不察觉地冲二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没一会儿,小花园里已是人去园空,冷冷清清。孙威唉地一声长叹,没再说什么。

石青一笑道:“孙大哥。走,我们看大和尚去。石青还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呢……”

第十六章 放胆直言

石青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孙威来到王府前院。这时候,前院熙熙攘攘的宾朋已没了踪影,都早早迎到府外去了。

原来大和尚人还未到,就已闹出偌大动静;这派头委实不小。石青无奈摇头,他知道此时佛教初兴,至于其中到底如何,知道的却是不多;只当作好奇,瞧瞧看看。

等出了王府。他才知道,这大和尚的派头委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

王府外人山人海,文臣武将依序排列,石闵站在最前,张举、赵庶、张遇、王泰、蒋干、刘群……紧随其后,恭立路旁。

南边东西直道方向,百十步外,磬石清音,响声不绝,低声佛音中,前二、后八,十个表象庄严的大德引领着一个白生生的大胖和尚缓缓而来。

“今日一切果,皆是昨日种;今日如是为,种下明日果……”大胖和尚笑容可掬,口念偈语;一步一句,抑扬顿挫;煞是好听。

大和尚在十来步外,石闵迎了上去,合掌赞道:“弥勒佛。有劳大和尚亲临,小王感激不尽。”

“弥勒佛。武德王真乃伏魔金刚转世……”佛图空合十一礼,眼光一转,温温润润地扫向在四周,赞道:“……霹雳手段一出,四方群魔俯首。可喜可贺。”

石闵脸泛红光,谦谢道:“此乃英杰名士抬爱。小王不敢独占其功。”

“该当的。该当的……”佛图空与石闵并肩而行,悠悠诵道:“众望所归,大势所趋,武德王当仁不可让。”

“哈哈……大和尚谬赞。”石闵哈哈大笑。

石闵将佛图空迎进王府大堂,在主人席位右手侧面摆了一个矮几,请大和尚就座。

石青发现,主人席位左手位置、与佛图空座位遥遥相对、超然于其他宾客的,还有一张空空荡荡的座位;想来这是李农的席位。

佛图空来后,寒暄一番,众人纷纷入座,这时,天已有些昏黄,晚宴即将开始;可是,却不见李农、周成等悍民军人的身影。

瞧到这点,石青暗自忧虑:难道李农另有要事,今晚不来了?

显然不是石青一人发现这点,其他人也看到了。太宰赵庶锊着几缕稀疏的胡须问道:“敢问武德王,今晚老帅是否会来?”

石闵一怔,旋即笑道:“当然。老帅忝为半个主人,怎会不来?”

“这就是主人的做派么?!”大堂内响起一声嗤笑。嗤笑之人乃是张举族弟张贺度,此人半年前位次还比石闵高少许,如今两人却是天壤之别。所以,他的嗤笑声中隐含了三分不忿。

“混账!这儿岂有你说话的位分?”张贺度话音刚歇,大堂里就响起一声清斥;喝斥之人却是张举。张举双目紧锁,大声责骂:“老帅和吾相交数十年,论起来还是汝之长辈,岂容汝胡言嗤笑?”

赵庶附和道:“张将军莽撞了。李总帅德高望重,军民人等无不爱戴;将军岂能背后嗤笑?”

张贺度望了一眼张举、赵庶,又望望石闵,长叹一声,老老实实地坐下来,不敢再说话。

“哈哈哈。弥勒佛!”佛图空长笑三声,口诵佛号,对张举、赵庶说道:“两位大人果然好见识。李总帅一生怜苦济贫,活人无数;实乃菩萨转世。我等当敬之爱之,切不可随意辱之。”

石青早有疑虑,一直暗自惕然;听到佛图空说李农“乃菩萨转世”时,猛然一凛:菩萨转世?这岂不是比石闵的伏魔金刚转世还要高上半层!?

心惊之余,偷眼向上首的石闵瞧去,只见石闵脸色灰黑沉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石青心中一凉,暗叫糟糕,正欲筹思,只听大堂里一阵乱,许多人七嘴八舌地哄喊开了:弥勒佛……大和尚所言极是。李总帅万家生佛,公德无量,当是菩萨转世。

石青听闻,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窿……捧杀!这是捧杀!

石青心中先入为主,再看张举、张贺度、赵庶、张春……连带佛图空等一干人,就好像在看戏一般。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声嘹亮的报传:大司马、乞活军李总帅到!

报传声到,大堂内再次响起一片热烈的哄声。“总帅来了……快迎……。”

“弥勒佛!”佛图空起身合十,笑咪咪地冲石闵说道:“武德王。大司马来了,我等说不得要去迎迎……弥勒佛。”

石闵脸色一正,肃然道:“大和尚说得是。我等确实该去迎迎。”说着,肃手示意,和佛图空一起迎了出去。

不一会儿,石闵、李农如众星捧月,在一众文臣武将的簇拥下并排而入。石青发现,随李农一起来的,不仅有周成、李农三子,还有王震、王衍等一大帮显贵,这些显贵和簇拥在石闵身边的人仿若泾渭,竟是异常分明。

王府议事堂异常宽大,摆了近百席榻;只是来宾实在太多,只有身份特别贵重之士才能在左右两侧前排享受单人独席的尊荣;石青、孙威这种位次的,只能两人合一席,缩在后排角落里。

石青躲在角落里,落寞地看着这一幕人生戏剧,正觉得愁苦难耐之际,突听身边响起一声冷哼,闪眼看去,却是同席的孙威拧眉攒目,盯着李农身周显贵,甚是不忿的样子。

石青若有所悟,悄悄向四周看去,只见张遇、王泰、蒋干、包括张艾,和孙威一般无二,无不有些忿然。

这就是天意人心吗?难道不能改变么?想到深处,石青满嘴苦涩,对这顿庆功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恍恍惚惚之中,他连石闵祝酒词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明白,但见一盏盏红烛燃起,一道道菜肴送上,一坛坛美酒打了开……

酒宴开始了,哄闹喧哗声随着宾客酒意上涌越来越大,大堂的气氛热烈之极,几百人杯来箸往,你敬我迎,相互间宛若至交亲朋。

不行!绝不能这般混淆下去,悍民军、乞活军必须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谁又是真正的敌人!

石青将酒盏望矮几上重重一墩,霍然站起,穿过几重矮几,径直来到堂前,他没有理会李农、佛图空,只对石闵躬身行了一礼,大声道:“武德王!石青有一言,今日不吐不快,请武德王允准。”

石闵受众人相敬,喝了不少酒;不过依旧很清醒;见了石青做派,他眼中流露出些微笑意,端起一碗酒递过来,道:“莽撞大胆的毒蝎竟也知道守礼了,不错。本王赏酒以壮汝胆;喝下去后,汝放胆直言就是。”

石青逊谢接过,仰头喝下那碗酒,随即一抹嘴问道:“请问武德王,今晚之宴,可算是庆功之宴?”

石闵哈哈笑道:“不错。倒也算是庆功之宴。”

“既是庆功之宴,属下倒有些不明白了……”石青似乎十分纳闷,挠挠头,随后霍然转身,指着在前排单人独席就座的张举、赵庶、呼延盛等人,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些人算什么?有何功劳可言?怎敢安坐于此?”

石青的声音不大,闹哄哄的大堂上,只有前排左近的宾客才能听到;当他问出第一个问题,听到的人齐齐闭嘴,惊讶地看向他。大堂两侧偏后的宾客没听见石青的问题,只觉得前面猛然一静,当下不由自主地闭嘴看过来,正好听见石青问的第二个问题,这些人当下瞪大了眼。前面和中间安静下来,最后就座的都是身份低微,十分惊醒之人;当下停盏放箸,将注意力放到堂上,恰恰听到石青第三个问题。

石青说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大堂内一片静寂,呼吸彼此可闻;这让他的声音显得大了许多:怎敢安坐于此!!!

清亮的斥责像一道寒风,从大堂上空掠过,从人们的心头掠过,让人彻骨生寒。

石闵惊呆了。他刚刚还夸石青“守礼”,没想到转眼间,石青就给他闯出这么大个祸。要知道,为了拉拢这些世家望族,他一忍再忍,忍常人不能忍;强装笑脸周旋,不断施恩拔擢。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赢得稳定的时间,以便从容筹措。可……这个石青确实太莽撞了!

张举、赵庶、呼延盛指摘的贵人连带大和尚佛图空都茫然地望着石青,不知道这是哪冒出来的一根葱,为什么会突然发难?

刘群、胡睦、王衍等人,像看白痴一样,好奇地盯着石青上下打量;白痴不稀奇,稀奇的是,白痴怎么还能混成一军之帅。

李农、周成面色阴沉,双眉紧锁,石青此举无异于自杀。能在前排就座的,哪一个不是出自势大财雄的豪门?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翻云覆雨之辈?随便一个瞅准时机就可能令石青万劫不复;何况石青一下得罪这么多!

“咣当!”一声脆响在大堂内回荡,原来是孙威的酒碗掉到地上,酒碗碎成几瓣,可他兀自未觉,只张大了嘴,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地呆望着石青。

第十七章 是否当斩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蓦地,大堂里响起一声怒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狂饽!”

怒吼的不是石闵,而是张遇。张遇坐在第二排,听得稍微晚了一点,待反应过来,他拍案而起,戟指大吼——因为石青中指、食指指向所在,正是张举。

石青转头看了张遇一眼,一皱眉,慢悠悠地说道:“某乃新义军军帅石青,蒙武德王拔擢,乃堂堂节义将军。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石某如此无礼。”

刺史比杂号将军身份贵重许多,品秩却相差无几,再说张遇不是石青直属上司;即便石青与张遇针锋相对,也不犯怠慢上官之罪。

被石青一激,张遇暴跳如雷,赤红了眼珠子扑上来意欲厮打,口中斥骂不休:“某乃世家贵胄,岂是你这个贱奴可以比拟的……”

“世家贵胄。好高贵的东西!”石青连声冷笑,侧身一闪,躲过张遇一扑。

石青铁下心要把敌人、朋友之分当众撕掳清白,当下扬声叫道:“石某便是贱奴又有何妨?悍民军、乞活军大都是贱奴出身,与石某兄弟相称。你这般高贵的东西,却不配和石某称兄道弟……狗东西,给我滚开。”

话声中,他瞅准空子,腾地一脚,踹在张遇脸上;直将张遇踹的惨叫着跌出。

“哎呀……”王泰、苏彦惊叫抢上,扶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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