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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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壮的军乐演奏完毕,向小强踩着履带爬上中间的一辆坦克,接过一只扩音器,站在坦克上面说道:
“弟兄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人民卫队的一员了!”
一句话,所有的坦克兵都又滚过一阵激动。加入人民卫队,是他们这两天最高兴的事情。他们都刚从坦克学院毕业,或者在别的部队服役,听说被选进人民卫队,都是狂喜万分。
向小强继续说道:
“人民卫队是大明军队中的精英,你们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你们是未来陆地战争中的王牌!是未来战争中的尖刀部队,是拳头部队!为什么这么说?我告诉你们,因为你们速度最快,火力最强,装甲最硬!你们会在未来的战争中冲在最前边,攻城掠地,摧枯拉朽!别人撕不开的口子,你们能撕开!别人堵不上的窟窿,你们能堵上!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75辆坦克,300名弟兄,不会分开!不会像其他部队那样,被分拆到各处!在我这里,你们一直都会在一起,一直会是一个营的战友!将来若有可能,我们还会有第二营、第三营!一样不会分开!我们将来会有装甲团、装甲师!
“若有可能,我会带领你们在祖国的大地上追逐清虏,像猛虎一样,用履带碾上清虏的血!若天佑我大明,我还将带领你们挥师北上,直捣黄龙,完成当年岳飞元帅未尽的事业!我们将会像大明军歌里唱的一样: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我们将驾战车踏破贺兰山缺!我们将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们将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坦克场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狂热欢呼。这些小伙子激动的脸通红,从胸中冲出最热血的呐喊。
……
北京,紫禁城南书房。
中间摆了一张大比例地图,周围围了一圈将军、元帅。站在正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很不经意地穿了一件马褂,面容和气,在这一堆戎装将帅中间,倒显得很是随意。
这年轻人左手把玩着一只纸扇,右手捏着一根长棒,在地图上比划着,淡淡地说着:
“这样算下来,我们东路集团军群,就有了50个师,与正面敌军的优势达到五比一。中路集团军群有110个师,与正面敌军的优势达到十比一。西路集团军群,有65个师,与正面敌军的优势是六比一。呵呵,诸位,如此优势的兵力,加上如此好的大雾天气,再打不过去,那真该有人自裁了。你们说是这么个理儿吧,嗯?”
他最后不温不火地一问,打开纸扇象征性地扇两下,在场众位将领都吓得噤若寒蝉,缩着脑袋,不敢看他。
这年轻人“啪”地收了扇子,用棒子在图上画了个圈儿,继续道:
“再说一遍:东路集团军群渡江范围是:西到江阴,东到崇明岛这一段。中路集团军群渡江范围是:东到江阴、西到马鞍山这一段。西路集团军群渡江范围是:东到马鞍山,西到铜陵这一段。
“根据气象预测,未来两三天内,东到镇江,西到芜湖这一段雾气将最浓,因此,主攻方向是中路和西路,东路雾气比较小,主要是牵制。某一点一旦过江成功,要立刻沿长江南岸横向攻击,从背后包抄长江防线守军,尽量在防线上把口子撕大。
“你们可能在渡江后6到10小时内和南明的战略预备队遭遇。因此,不必急着纠缠夺取县市,要尽量巩固渡口,架设浮桥,让我们的大部队和重装备尽快过江。哼哼,南明的战略预备队,也就不超过80个师,我们过江以后只要能站住脚,就有了绝对的优势。”
此时,一个年轻军官跑过来打了个千儿,恭敬地交给他一份情报。
年轻人看了一遍,“噗哧”笑出来了。他把这张纸往桌上一丢,笑道:
“最新消息,南明的人民卫队组建了装甲部队。你们猜是多少坦克?”
然后没等别人回答,他自己嘲讽地笑道:
“一个坦克营,一共七十五辆坦克!这么多啊!啊?哈哈哈哈……”
他笑得这么开心,周围的将领都应景地跟着“哈哈”、“呵呵”起来。片刻后,年轻人双手一摆,笑声戛然而止。
他板起脸,傲然道:
“而我们大清,这次参与进攻的,每个师都有坦克,有的师还有坦克连!我们三个集团军群的坦克加起来,比南明所有的坦克还多差不多一倍!”
他坐在椅子里,一伸手,旁边人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盏茶。他用杯盖刮着茶叶,边吹边喝,淡淡地说道:
“那就说定了诸位,明天拂晓四点总攻。……开战这半个多月,我们每天都不温不火地进攻这么一阵子,为的就是让南明觉得我们只有这么点儿本事,精神上松懈下来。现在我们可要动真格儿得了,还赶上这么好的天气,真是老天帮忙,想不赢都不行啊。……这么多天,我们每天死在长江里的那些个老弱病残,也有不少了吧,江水都泛红色儿了。他们打得可过瘾哪!哼哼,没关系,过了江,咱们连本带利,全给杀回来!咳咳……都听清了,今年除夕,朕打算到南京皇宫里过,想封侯的都给我打起点儿精神来。”
第21章 交锋
1月20日凌晨三点多钟,长江上大雾弥漫,就是平时这个时间天空也像墨染一般。现在黑暗加大雾,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长江两岸,北岸是一片漆黑死寂,没有一丝光线。南岸却又无数根探照灯光柱向江中伸去,徒劳地在江面上移动着,想搜寻到什么东西。
天空中每隔十几秒便腾起一批照明弹,晃晃悠悠地升到高空,喷着白色的镁光,缓缓地下落。待落到江水中熄掉,马上又打起一批,绝不出现空档。
尽管这样,能见度也只是略有改善而已。
南明明显已经是到了恐惧的边缘了。南明的安全感,百分之八十都在长江防线上。今冬遇到了五十年不遇的大雾,这点安全感丧失殆尽。再加上被小报拼命渲染的“陛下梦见天狗”,现在全国老百姓都人心惶惶,仿佛坚守了三百年的南明,就要在今年破国了一样。
开战这些天,每天夜里明军潜艇和鱼雷艇都会在江面上拼命布雷,检查旧水雷,布下新水雷。工兵也每天都在江堤下的泥沙滩上埋地雷,白天被清军炮击敲掉的地雷,夜里全部补上。就连弹坑里也要埋上地雷,让清军在沙滩上无处可避。到了今天,地雷和水雷密度已经是空前之高。这也算是给南明守军增加了点信心:大雾影响了枪炮瞄准,但地雷可是不需要眼睛的。
探照灯看不远,南明就派出了大量的鱼雷快艇和潜艇在长江上巡逻,力求及早发现敌踪。现在双方在长江上的几艘驱逐舰,开战后早已被对方的岸炮击沉了。这些天在江面上窜的,就是这些“小家伙”,双方鱼雷艇夜里经常发生遭遇战。但是北清没有潜艇部队,水面舰艇又调不进来,而南明光在长江上就有二十多艘袖珍潜艇,开战后又从东海舰队调来几艘中型潜艇。
潜艇在驱逐舰面前是弱者,但在鱼雷艇面前,就是百分百的强者了。特别是刚调来的中型潜艇,几百吨的块头,一门40毫米机关炮、一门20毫米机关炮,前甲板还有75毫米主炮,火力可谓强大。相比之下,只有几十吨、外加一门20毫米机关炮的鱼雷艇,完全处于劣势。发射鱼雷,潜艇目标又太小,不靠近很难命中。靠近了那是找死。
现在,东海舰队的“青霜号”潜艇正在南京江面上“突突突”地巡航。往日夜间巡航都是很小心地躲在水下,现在大雾,敌人岸炮打不着自己,长江上也没有驱逐舰了,因此可以大摇大摆地在水面航行。这样视野开阔,侦查效果也好得多。
指挥塔上,艇长和四名观测手穿着防水大衣,脖子上挂着望远镜,却只用肉眼扫视江面。因为浓雾,只能看出十几米远,用望远镜只会影响视野。
前甲板上,炮手和装填手戴着钢盔,穿着救生衣,系着安全带,守在75毫米主炮边。这两个小女兵跺着脚、呵着手、摸着耳朵,望着四周的浓雾、脚下哗哗的浪花,小声聊着天。
一个江南女孩说:
“长江上还真平稳哉,一点浪都没的,偶看连安全带都弗用栓。她们长江舰队的不要太莱塞(舒服)哦。”
另一个四川女孩说:
“哼,舒服个啥子哟?对面就是清虏撒,她们可是天天拿脑袋来耍的哟。不晓得蚱蜢号咋沉的哟?”
“嘿嘿,蚱蜢号,偶要是最后能嫁给个司令,偶也愿意被击沉一回啊……”
“嘘……千万别说,很灵的……昨晚赤霄号就没回来,听说是撞上自己的水雷了,沉了……”
“哪呀,赤霄号是调到燕子矶那边去了……撞水雷的是瓢虫号,还是她们长江舰队自己的潜艇哩……”
“就是嘛,现在水雷太密了,雾又那么大,连她们熟门熟路的都会撞上,那我们……”
“嘘……”
主炮手摇摇手,很努力的向浓雾中倾听着,仔细辨别着方向:
“好像在我们的侧面……”
装填手也听到了,连忙向指挥塔上打手势。指挥塔上离艇艉发动机近一些,噪音掩盖下还没听到。艇长看到她们的动作,连忙传令道:
“双引擎停车。”
片刻后,推进器熄掉了,周围安静下来。果然,浓雾中隐约传来发动机的声音。就在潜艇的右侧,西北边不太远。还不是一条两条,听声音很多,响成一片。
“鱼雷艇!”
一人说道。
“不对,”艇长摇头,咬着嘴唇,脸上慢慢变色,“是冲锋舟!”
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四面八方都是声音,几乎把潜艇包围了。好像有上几百千条。艇长高喊道:
“右满舵全速航行,准备战斗!观测手撤离舰桥,炮组准备射击!立刻发报,遭遇大批敌步兵冲锋舟!”
话未说完,身边的四个观测手便“嘭嘭”的钻进舱盖了。
推进器的刺耳噪声重新响起,拖起白色浪花,潜艇的钢铁身躯很快地向右转,迎着声音的方向冲去。艇长独自在指挥塔上,抓着栏杆,极目搜寻。
三个炮组的乘员手汗津津地抓着手柄,装填手抱着炮弹、弹鼓,都脸色苍白,望着四周的黑暗浓雾,不知道自己命运会如何。
饶是潜艇噪声巨大,但四周的冲锋舟马达声还是越来越响,密密麻麻的,已经能听到到处都是北方口音的呼喊、咒骂声了:
“奶奶个熊,啥玩意儿?”
“声音咋这大,可是潜艇?”
“八成是鱼雷艇吧!”
“看不见啊,快躲开喽,别撞上!”
“趴低点儿,趴低点儿!”
“嘘,都他娘的别说话!你小子又不晕船了是吧?”
……
“噗通——啊——”
随着潜艇一震,艇艏高高翘起来一个船底,一片惨叫和落水声,潜艇以12节的速度从一条冲锋舟上压过去了,身后留下一串扑腾呼救声。
突然装填手一声尖叫,水中伸出一只手,一个落水的清军死死抓住她的脚,拼命往甲板上爬。装填手挣扎着,怀里的炮弹“当”地砸在甲板上,又滚了一下落到江里去了。她跌坐在甲板上,抓着栏杆拼命踹那个清兵,炮手也过来帮忙。
“起开!”
指挥塔上的艇长喊着,拔出左轮枪,瞄准“啪”地一枪,那个清军口冒鲜血,滑到水里去了。
手枪的火光引来了周围的步枪射击,子弹嗖嗖飞过,叮叮当当地打在潜艇钢板上,前甲板的主炮手和装填手立刻中弹身亡,两具尸体被安全带挂着,拖在水里,冒着鲜血。
两门机关炮因为在指挥塔后部的炮座上,位置较高,又有挡板,尽管打得火花四溅,炮组仍然无恙。无需艇长下令,两门机关炮立刻还击,20毫米和40毫米的炮口四下移动,向水里地吐着巨大的火舌,吼声震耳欲聋。
霎那间,爆炸声惨叫声响成一片,潜艇开足马力横冲直撞,连连拱翻几条冲锋舟,周围的水面像开了锅一样,成了血汤子,有死人有活人,像下饺子一样。
浓雾中,机关炮的巨大火光自然成了最好的靶子,一时间步枪子弹像蝗虫一样飞来,指挥塔的薄钢板被打得千疮百孔,艇长只能蹲在钢板护栏后面,凭感觉向舱内喊话,指挥潜艇的航向。但是相反,水面上的步枪火光也为潜艇炮组指示了目标,40毫米机炮转向比较笨重,而且射速较慢,但那门20毫米机炮就灵活多了,又是双联的,看到那里的枪口火焰比较密集,机关炮立刻压过去,几秒钟内,冲锋舟就被打得船翻人亡。
突然,20毫米机炮的供弹手仰面倒下去。几秒钟后,出现火力断档。炮手自己去搬弹鼓,刚离开挡板也中弹身亡。就剩下一门笨重的40毫米机炮独木支撑。
“好了好了,”艇长拍着脚下的舱板,冲舱门大喊道,“左满舵,全速返航!”
潜艇螺旋桨吼叫着,翻着白浪,速度拉到14节,转身往南岸方向驶去,很快就把缓慢的冲锋舟甩在身后。40毫米机炮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