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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大明1937-第546章

小说: 大明193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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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顺听得心惊肉跳的,声音打着颤道:

“你……你胡扯,这怎么可能……这……这根本不现实……你胡扯……”

走廊上的脚步又是一阵纷杂,好像是宾馆的电工在检查电路,还有好多住客在走廊上抱怨。

强光后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低声道:

“那顺先生……我进来一次不容易,我能到你跟前说出这几句话,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至于先生信不信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不求别的,只是不想看着未来的大明毁在向小强的手里……向小强仗着他去过一次德国,见过希特勒、戈培尔、希姆莱,见过那帮纳粹头目,就觉得自己学到了处置‘低等民族’的经验,迫不及待想成为大明的希姆莱了……”

这时候门外脚步声更近了。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同时很恭敬地说道:

“客官,您休息了吗?您需要蜡烛吗?”

手电光“啪”地熄灭了。那顺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床前的那个声音回头说道:

“嗯,我睡觉了,蜡烛不要了,谢谢!”

门外的声音说道:

“哦,客官对不住,打搅您了,祝您晚安。”

……

那顺脸贴在地毯上,满脸的冷汗直往下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房间里灯火通明,四下大亮。走廊上传来一阵满意的小欢呼,然后是纷纷的关门声。

来电了,走廊上的客人们都关门回房间了。

那顺依然喘着粗气,慢慢把脸前的床单挑起来了些,往外望望。只见门口的墙角里,那个保护他的东厂特工歪斜的靠着,正不省人事。

他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慢慢从床底钻出来,环视整个房间,竟然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连窗户也是关得好好的。

那顺接连打开了衣柜、壁橱、还有套间卫生间的门,都没有一个人影。刚才那个人好像蒸发了一般。很明显,那个人在宾馆服务员走后,拧开房门,就这么无声无息离开了。

他浑身酥软,一下坐到床上。看看自己的两只手,又掐了一把大腿。

说真的,要不是大腿被自己掐的剧痛,那顺真要以为刚才是在做梦了。

……

第二天中午,首辅大臣官邸,沈荣轩招待自己的老下属:现任东厂厂督、原一局局长陈秉新一起吃饭。

沈荣轩本来以为把沐虎的使者打发回去、就可以坐等北京起事的,没想到今天早上起来就接到了下边报告,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句俗话叫“癞蛤蟆蹦到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现在沈荣轩的心里就颇有这种感觉。这件事挺恶心人的。

陈秉新一边吃菜,一边跟沈荣轩汇报这件事。

“……到现在,那个值班特工也没说清对方的体貌特征。因为是停电之后对方才出现的,当时走廊上可以说一团漆黑,没有多少光……他只能回忆起对方个头有一米七几,肯定不到一米八,但也不算矮……隐约能分辨出,那人好像穿着宾馆服务员制服……他当时以为停电了,人家来处理的,就没怎么防备。”

沈荣轩也吃着菜,问道:

“化验了吗,是乙醚吧?”

“对,没错,医用乙醚,医院做全麻用的。我们的行动处在外面‘干活’,有时也会用到。那个特工当时就觉得是乙醚,但没挣扎两下,就没知觉了。现在我们也化验了,沾到他领口上的残留物就是乙醚。……沈公,我们几个都认为这是我们内部人做的。”

沈荣轩抬起眉毛看着他:

“为什么?就因为是乙醚?”

陈秉新点头道:

“对。当然喽沈公,这只是属下们的一点粗浅分析。我们觉得,以对方的老练,完全可以不用乙醚药水,而只是用钝器击打颈部,或者直接用手掌劈砍颈部,就能让我们的人昏迷的。这样干净利索,速度快,而且我们的人还基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用乙醚的话就麻烦多了,怀里还得装一个药水瓶子,动手前还得掏出瓶子、打开瓶盖,把乙醚药水倒在手帕上。这东西挥发得快,倒早了不行,倒晚了也不行。而且味道很大,加上那一连串动作,搞不好就会被人发现……关键的是,用乙醚手帕捂住口鼻后,要几秒到十几秒才能见效,这段时间我们的特工就有可能反抗成功的。

“所以说,沈公,这个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想伤人——击打颈部很简便,但是很容易致死。他宁可冒着失败的风险用乙醚,也不愿意用可能死人的手段。因此,我们认为他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另外对自己人也抱有感情,不忍下狠手。如果是北清的人,那他不会在乎死人不死人的。”

沈荣轩听着他的分析,点点头,说道:

“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你说的‘内部的人’,是指什么范围?东厂?”

陈秉新摇头道:

“不,沈公,我说的‘内部人员’,只是说他不是北清的人,或者说也不是国外组织的人。就是我们大明内部的人。……也就是说,泛指大明内部的各个单位或个人。”

沈荣轩皱着眉头,沉吟道:

“你说泛指‘各单位或个人’,那么这个‘各单位或个人’,肯定只包括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单位或个人’。而且,这个‘单位或个人’还得知道北京政变这回事,得知道组织者是沐虎,得知道沐虎派来的使者是那顺,得知道那顺的住处,得知道保护那顺的只有一个人。而且,从他说的内容看,他也得知道沐虎关心的重点就在未来的旗人政策上。”

陈秉新赞同道:

“沈公分析得不错,这样一来范围就缩得很小了。而且,这个‘单位或个人’不希望看到北京和平光复,希望阻止政变。他想让沐虎彻底怀疑我们的‘民族和解’政策,因此打消政变的念头。换句话说,他希望把仗打下去。”

沈荣轩微微一笑,说道:

“矛头很明显嘛。现在在京津唐打仗的唯一一支部队就是人民卫队。你是想说,这个‘单位或个人’就是向小强?因为他希望独吞攻克北京之功,因此不希望北京是因为一场内部政变而和平光复的?”

陈秉新一凛,低下头去,说道:

“沈公……属下可没敢妄加猜测。”

沈荣轩点起了一支烟,靠在椅子里喷云吐雾,望着窗外慢慢说道:

“向小强,这个人是比较争强好胜,但是还没有过争抢战功的记录。……现在以他的地位和前途,似乎也不会为了一个‘攻克北京’的功劳,就冒险干这种事情的。向小强如果想要战功,那么在整个战争中,他有无数次机会把战功争得更大。但是他好像最终都选择了队北伐最有利的做法。你要知道,向小强这个人脑子里是有浪漫理想的,他对北清政权一贯仇视,甚至比我们南方的这些政客、将领要仇视得多。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尽快灭掉北清政权。他有什么理由阻止这样一场政变呢?要知道,这场北伐战争就是他奔走促成的。可以说就是他一手发起的。大明统一后,还有谁比他功劳更大?”

陈秉新听得连连点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沈荣轩说道,“向小强要是想阻止政变,他只要直接把那顺杀掉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人讲那一番话?”

“哦,对对,”陈秉新连连点头,赞同道,“沈公说的是。这一条我漏掉了。”

片刻后,陈秉新说道:

“那么……且不论那个人是谁派来的,他说的话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沈荣轩抽着烟,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摇头道:

“不可能。向小强仇视满清,但也没到那个程度。不至于傻到把德国的那一套搬到大明来。至于什么向陛下建言,那更不可能。向小强又不是不了解陛下,就算他心里真这么想,也不可能对陛下这么说。这不是找骂么。再说,辽阳公主和他走得那么近,已经是左膀右臂了……辽阳公主可是满人。向小强真想搞德国那一套,辽阳公主不会不知道,更不会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

“分析一件事是谁做的,最可靠的方法就是查找动机,看谁会从中得益。但现在讨厌就讨厌在这儿,找不到动机。这件事谁会得益?除了广武,看似谁也不会。但这总不能是广武做的吧。”

陈秉新点头附和道:

“唉,这事儿确实恶心。”

沈荣轩摇头叹了口气,把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捡起筷子,招呼道:

“来,秉新,吃菜。”

……

第169章 奏请公主下嫁

卫子衿等待的机会来了。

19日晚上,她接到了东厂厂督陈秉新的一个电话,陈秉新请卫子衿代为奏询陛下,向小强是否向她建言过关于借鉴德国经验、在战后对旗人施加若干限制。

虽然沈荣轩作出了否定的判断,但那只是推理。出于严谨,东厂还得查证一下。要是一般人,东厂派个人或者打个电话,直接就问了。可现在被调查的是陛下,陈秉新可不敢就这么直接去问。他要通过卫子衿代为奏询,这样显得恭敬一些。

卫子衿心中自然什么都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向小强、十四格格、武炎彬他们几个策划的,卫子衿自然也知道。现在她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应承下来。

于是,在服侍朱祐榕用晚膳的时候,卫子衿把陈秉新的问题“代为奏询”了。

朱祐榕有些觉得受到了侮辱,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抬起眼睛看着她。

“子衿,”她拿起餐巾,轻轻沾了沾嘴角,问道,“是谁来问的?陈秉新还是沈阁老?”

“陛下,是陈秉新。”

朱祐榕把餐巾扔到桌上,愠道:

“这种事情,他们自己也不思考一下!不知从哪儿听来几句不着边的东西,还跟真的似的,问到我这儿来了……挺之他……我又不是不了解他,纳粹的那一套东西他都很反感,怎么可能向我建议学纳粹呢!……我也知道沈阁老不至于问出这种傻问题,多半是东厂那帮庸才自作聪明……子衿,回电话的时候,替我说他们几句。”

卫子衿恭敬地说道:

“是。”

然后,卫子衿昂首挺胸,款款走到餐厅外间的休息室内,拿起小花梨木架上的电话听筒,命紫禁城的总机直接接通了东厂,而且是直接接进厂督陈秉新的办公室。

电话那头传来陈秉新恭敬地声音:

“喂,卫小姐吗?在下秉新啊……卫小姐有何指教啊?可是陛下……”

卫子衿毫无表情,冷淡而庄重地说道:

“督公大人,奴婢奉陛下口谕,特对大人您进行申斥。”

那边的陈秉新一愣,握着听筒的手心顿时出汗了。同时,额头也渗出小汗珠来。

“哦……臣……臣恭听圣谕……”

卫子衿略一思索,便端着架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爱卿主持东辑事厂,乃是帝国至关重要之职位,责任重大,臣民社稷及朕之安全多赖于卿。然东厂经费人力亦非无限,且一分一厘,皆取自民之税赋,奈何卿置东厂有限之资源于无谓之妄猜耶?卿身为情治单位之重臣,亦为帝国及朕之耳目,所谓线索,终日如过江之鲫。然鱼龙混杂,可称‘情报’者,百不过一二耳,此朕亦知之也。今日之后,唯盼爱卿能明炬目,辨真伪,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倘如此,朕即可高枕矣。”

陈秉新越听,脑袋上的汗越多。但他不敢怠慢,手上飞快地将陛下的“申斥”速记在纸上,回头得要让人誊好,写好日期,郑重地归档。陛下难得正式的“申斥”一次某个臣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要影响仕途的。

电话那头,卫子衿听了片刻,然后口气缓和了些,说道:

“督公大人,陛下的申斥,奴婢已经奉旨转述完毕。至于督公大人昨日命奴婢代为奏询陛下的那件事,奴婢已然向陛下奏询,陛下也已赐下答复了。陛下说,并没有那样的事。陛下还希望督公大人今后对情报的来源上,能核实得更认真一些。至少也要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不要对一些明显不切实际的所谓‘线索’,做过多的纠缠。”

陈秉新听得胸中砰砰狂跳,不断用手帕擦着额角的汗。他点点头,用干涩的声音道:

“卫小姐……卿代奏陛下,臣……臣知道了……”

“奴婢一定为督公大人代奏。”

“好,好……谢过卫小姐了……哦对了,卫小姐稍等一下……”

陈秉新突然想起来,抓住听筒,吞吞吐吐说道:

“唔……是这样的……那顺,就是北京来的那个使者……他……他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向大人对陛下建言的那种传言,生怕大明将来会像德国人对待犹太人一样对待旗人,现在也不愿回去了,非要大明再给他一个正式保证……卫小姐你看,在下也好,沈阁老也好,说出来的话他都不怎么相信了……那个那顺,他现在非要觐见陛下,相亲耳听到陛下做出保证……卫小姐,你看这事……”

卫子衿停了一下,说道:

“什么?大人是想问,陛下是否能接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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