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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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促使各地的官僚机器联合起来,以求自保。
一般都是一个地方的警察们充当保镖,护送着整个县、或者整个乡的官僚特权机构撤离。乡间土路上到处都是这样的队伍:长长的驴车骡车队伍慢慢行进,大车上除了大小箱子,就是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失魂落魄的官僚,还有哭哭啼啼的、数量几倍于他们的女眷们。
车队的两边,是那些满脸横肉、提着长枪短炮的警察们。这些警察们也大都是大腹便便、脑满肠肥,完全找不出一个体型正常的。即使是二十几岁、刚穿上制服不久的年轻警察,也都是吃的跟猪一样。
这些披着一身“虎皮”、平时作威作福、恨不得生吃活人的人,现在在车队两边充当大官们的保镖,走的也是头冒虚汗、眼冒金星,脚底起泡。他们平时过着山珍海味、吃喝嫖赌的生活,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哪受过这份儿罪。但是没办法,军队没了,他们这些人就是唯一的暴力机关了。
他们挎着沉重的盒子枪、步枪,一边喘着粗气走路,一边尽力拿出平时的威风来,恶狠狠地瞪着路两边人山人海的百姓们。
那些百姓也一句话不说,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盯得他们心惊肉跳,满手是汗,紧握着枪。
这时候,枪就是命。
……
突然,头顶上传来“嗡嗡”声,所有人都仰头看去,天空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不同的往下扑,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了一架明军战斗机。
这架飞机压低着机头,“唰”地一下贴着逃亡队伍的头顶擦过去了。
没过片刻,这架战斗机又从对面冲下来了。
然后——
“哒哒哒哒哒哒哒…………”
机身两侧和双翼上的四挺机枪喷着火舌,土路上炸起四条尘柱,飞快地从逃亡车队上掠了过去。
尘柱到了车队上就成了血柱。一瞬间,这支逃亡车队被打得血肉横飞,血雾、脑浆爆得到处都是,当场就躺下了二三十具尸体,还有更多的人在惨叫哭嚎。
两边的百姓也都惊呆了。突然,他们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地欢呼声:
“好————!!!”
“杀得好————!!!”
“再来一下!!!”
“大明万岁!!!”
“杀得好!!全杀光!!!”
“再来一次!!!”
仿佛是顺应民意一般,这架战斗机转眼又从另一端俯冲了下来,重新扫射了一遍。这次又留下了一地尸体。
接着,飞机盘旋了一圈,拉起来飞走了。
天上,飞行员在无线电里只说了一句:
“发现北清武装人员持枪押运大批货物,经观察不像军用物资,判断为抢劫所得。遵照命令,已进行攻击,完毕。”
地面上欢声雷动。这支逃亡官员队伍,已经被完全杀散了,那些活着的警察尽管还挎着枪,但也已经吓得爬不起来了。现在,两侧愤怒的“人海”正在向中间挤压,将完成明军飞机没完成的事情——把这些人变成肉酱。
……
25日上午传单广泛撒下去之后,整个豫西民心立刻稳了。南逃潮立刻缓和,很多逃到半路的百姓看到传单,看着到处飘扬的大明国旗,又返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25日中午,整个豫西大地上虽然还有几十万清军、警察、宪兵、特务、官僚、守备民团,但是已经到处飘扬着大明国旗了。而那些清军、警察、宪兵、特务、官僚,就在这些飘扬的大明旗帜之下,在百姓的唾沫和羞辱之下,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卷着细软铺盖狼狈西逃。
整个上万平方公里的豫西地区,一夜之间,等于说已经是南明的后方了。到处飘扬着大明国旗,到处贴着明军的传单。当地百姓虽然还没见到一个明军,但是已经从心底里把自己当做大明人了。他们大都留守在自己的家园和岗位上,维护着社会的正常运转。权力真空期间,竟然没发生大规模的混乱。
安定这一切的,不是炮弹和炸弹,而仅仅是一张张传单。
第44章 传檄定三秦(2)入关
10月25日,清军郑州兵团全面崩溃。
从24日夜到25日中午,在近一天的持续崩溃中,整个集团军分裂成了若干团级和营级的独立武装,一路向西狂奔,并伴随着大大小小的火并战斗。但是到了25日下午,大多数火并战斗停止了。因为有望快速抢到函谷关的途径只有一个:铁路。而铁路只有一条,而且只有反应最快的一个团和两个营“抢到了”铁路,并把其他大多数队伍甩在了后面。
所谓的“抢到铁路”,其实就是抢到火车。这反应最快的三股武装抢先抢到了火车头和足够的车厢,先后向西驶向函谷关。他们不但自己抢到了火车,而且沿途每到一站他们都要停一下,把站上能找得到的车皮车头破坏一空,才继续西行。
这样后面的大多数武装发现,一旦落后就再也追不上了。因为每一站的车头车厢都被烧掉炸掉了。从这里到函谷关一二百公里,沿途又都是穷地方,连汽车也抢不到。靠两腿走得走到猴年马月。要是强行军的话,别说抢函谷关了,到那儿之前先得累趴下一大半。
于是后面大多数“独立武装”的长官们都现实起来了,他们看到抢“镇关侯”确实无望了,便纷纷约束部队,掉头往东,向明军投降去了。这样不管怎么说,当团长的还能拿到10000明洋,当营长的还能拿到3000明洋呢。
很多官兵们都后悔:早知这样,还不如原来好好打一仗,保陈司令当“关中王”呢。但是大家一看,整个十三集团军这时候已经分崩离析了,再组织起防御已经不可能了。明军大部队也占领郑州、开进洛阳平原、追着后屁股撵过来了。这时候在反过头去抵抗,真的是除了丢掉小命啥也捞不到。直接投降,当官的还能拿到奖金,当兵的也能保住性命,直接拿南明“绿卡”。也是很不错了。
那些当兵的也都想开了,也都在自我平衡:虽然原先陈司令说得好,打死一个明军士兵多少多少大洋、打掉一辆明军坦克多少多少金子的,但那是要拿性命去搏的,金子再多也得有命花。就算侥幸不死,弄个缺胳膊少腿的,落个后半辈子残废,那金子再多,活得还有什么味儿。所以说,还是老话说的好:平安是福、知足常乐啊!
……
25上午,明军人民卫队的轻型坦克呼啸开过了郑州城下,向西挺进。9点钟,陆军一个营和一个宪兵连举行了象征性的入城式,在郑州百姓如痴如醉的欢呼声中,排着整齐队列进驻郑州。这支部队将暂时驻扎在城内,维持郑州秩序,防止发生之前的那种大规模血腥事件。
中午,明军从北汝河走廊北上的部队,和从郑州、荥阳虎牢关西进的部队,在洛阳城下会师。洛阳平原被拿下,洛阳正式光复。中午12点整,又是一个陆军营和一个宪兵连举行了象征性的入城式。和明军先前攻克的每一座城市一样,这两样东西:鞭炮和酒,立刻被老百姓抢购一空。十三朝古都洛阳,也弥漫在一片鞭炮声和酒香之中。
洛阳以西130公里外的函谷关,此刻正是炮声隆隆,枪声震天。
原先守备在函谷关的有两个师,也是属于第十三集团军的。按道理他们兵力最强,而且函谷关就是他们的防地,如果要是抢“镇关侯”的话,那支部队也抢不过他们的。因此明军为了调动郑州、洛阳方面部队的“积极性”,就在传单里明确规定:这场“先入关者为侯”的竞赛,原函谷关的守备部队不得参加。即使他们守住函谷关,“镇关侯”也不会封给他们。这样就刺激了整个郑州兵团都来投身这场“竞赛”了。
到了25号早上,一个团坐着火车从东边飞速奔来,在函谷关前停下,要求换防。
……
函谷关守军编制是一个军,由两个师组成。军司令部这一整夜都不停接到郑州集团军司令部的急电,命令他们紧急把住函谷关,不要放一兵一卒入关。命令一封比一封来的急促,而且每一封都是以陈旺武本人的名义落款的。函谷关军长也早知道了东边发生了什么,也明白自己手中的函谷关奇货可居,整个郑州兵团都想得到它。他也知道陈旺武想利用控制函谷关守军,重新控制郑州兵团。
军长也假意回复陈旺武,表示服从命令,同时加强防务,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用手里的函谷关为自己谋最大的利益。
他知道,自己手里也就两个师,而且还是要塞师,出了工事,手里就基本只有轻武器了,连大炮都很少。而且交通工具缺乏,严重依赖后勤补给。这点兵力虽然可以控制函谷关,但是却控制不了整个关中。所以“关中王”的梦,集团军司令做得,自己做不得。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他第二个念头,就是想到要把住函谷关勒索明军,逼明军把“镇关侯”封给自己。虽然明军传单上明确把自己排除出去了,但是明军急于进函谷关,而函谷关又在自己手里,那逼明军把“镇关侯”封给自己,貌似也不困难。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样逼着明军自食其言,无异于玩火。万一把明军惹急了强攻怎么办?如果当初整个郑州兵团撤入关中、兵力后勤都很充足的情况下,那明军未必愿意强攻。但现在自己不过两个师兵力,火力、兵力都远逊于明军,后勤也要依赖整个集团军提供,而现在集团军已经崩溃,等于说是只有靠自己了……
……纵然是占有地势优势,又能守多久?手下弟兄可都盼着当大明人呢,有多大的把握让他们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富贵,浴血奋战?陈旺武手里有两个城市的银行财富,又有实力勒索“关中王”,能开出让麾下弟兄卖命的价码来。自己开得出来吗?
再说,进关的路可不止这一条。南边还有武关。西边还有大散关。郑州兵团一垮,秦岭和汉中的那几个老弱病残清军还不望风而降?守在武关和大散关上的那几个兵,敢跟明军谈条件?等明军从那两边打进来了,有自己好看的……自己就这两个师,总不至于再分兵去守武关和大散关吧?
最关键的,郑州的黄河大桥到底有没有炸掉,自己可还不知道……要是完好落在明军手里了,那明军就可以先进山西,再回过头来进关中……黄河上的浮桥渡口可不止一处……
思来想去,函谷关军的军长觉得,绝不能把住函谷关勒索明军。那样没好果子吃。
但是,函谷关仍然要把住。因为,勒索明军他不敢,勒索友军他还是敢的。
……
25号早上,首先乘火车抵达函谷关的一个团,喜滋滋地下来,要求换防。但是,函谷关守军司令提出了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要求——换防可以,拿钱来。
这个团长一愣,马上想到这没什么奇怪的。“先入关者为侯”的消息,想必早就传到这里了。守关的这家伙看自己不在“镇关侯候选人”上,估计又没有胆子把住关勒索明军,就开始勒索自己来了。
要在平时,对方是军长,自己是团长,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还差着三级呢,肯定得点头哈腰的。但是现在双方都知道自己的军衔扛不了几天了,回头一投降,都是老百姓。所以军长也不摆架子了,团长也不点头哈腰了,双方在地堡里面对面坐着,喝着茶,像两个生意人一样讨价还价起来。
团长先开价,愿意签下契约,当上侯爵后给军长50万银洋。
军长哈哈一笑,不干。50万大洋太少了,他就算直接带队投降明军,光奖金就有50万明洋。同样是50万,人家那可是明洋,比大洋值钱一倍。在他眼中,自己手里的函谷关可远远不止这么多钱。眼前只能这小子要是拿在手里,今后每年可就有50万明洋的收入了。想用区区50万大洋打发自己?他还太嫩了点。
团长表面气定神闲,但是心里却急得很。因为他只是第一个到函谷关的,后面还有许多人在追呢。
军长也明白这个。他本来可以把住函谷关,等各路人马都到齐了,再“拍卖”,函谷关由价高者得。那样他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但是他不太敢这么干。一来等各路人马都到期了,说不定明军也就到了,那啥玩意儿都吹了。二来这么干太损了,太容易让人怀恨在心。就算某个团长营长咬着牙、许诺他一大笔钱,但是人家投降后,那就是侯爷了。自己投降后也只是个平头百姓。按照军长的逻辑,人家一个侯爷要是想报复自己的话,还不像碾死个蚂蚁一样?就算不报复自己,他要是赖账的话,自己一个老百姓能把人家侯爷怎么样?
所以,这个军长还是很现实的,他也不太敢勒索太高,太高了将来自己也不见得能拿得到。让人家现付是不可能的。人家一个团长,就算再会敛财,当场也拿不出50万大洋来。肯定要先“赊账”,当了侯爷之后再还。
双方你来我往,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后把价码定在100万大洋上。然后团长很会盘算,他又主动多给了15万大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