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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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烦心事。
于是三人一不留神,江彬已又默默地两杯下肚。
“行啊江小彬!看不出你有这能耐,平日里都藏着掖着啊?”王胖子将一盘蔬菜换到他跟前,让江彬歇一会儿。
江彬喝酒上脸,红着眼拿筷子夹花生:
“你们也满上,说是陪我,怎么都没动静?”
三人也只好都陪着喝,不一会儿便五瓶见底,江彬打了个酒嗝,脸上两坨红晕: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啥诗?”王胖子用手肘顶了下眼一眯就要睡过去的不胜酒力的李大秃。
“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
蒋毅荣喷:
“媳妇!好湿啊!”
“还有呢!”江彬来了兴致,端着杯子站起身摇头晃脑道:
“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逃!”
“这挺虐的。”蒋毅荣搂着江彬顺势将他带坐下,周围不少人都回头看呢!
李大秃被王胖子捅醒正听了江彬这胡乱接龙的诗,只当是意有所指,也伤感地吟了句:
“劝君更尽一杯酒,从此萧郎是路人……”
“萧郎……”江彬对着酒杯开始发呆。
他记得那人不姓萧,似乎姓……姓……
王胖子看这气氛不对,忙给几人都满上道:
“别淫了!都快把扫黄打非的给勾来了!今可说好了不醉不归!废话少说,干干干!”
江彬甩甩沉重的脑袋,把刚才的疑问跑到九霄云外,傻傻一乐又灌下去一杯。蒋毅荣看江彬这架势是真要醉了,忙对二人道:
“今天就到这儿吧,他胃不好,再喝准得吐,明还上班呢!”
王胖子看李大秃也快撑不住了,便也答应了。几人又坐了会儿,最后碰了碰杯便各自散去。
这时候江彬酒劲上来,整个人都挂在蒋毅荣身上,两人走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挪到招出租车的地方。今天比前两天好了许多,终于有了些深秋的凉意,蒋毅荣解下自己的围巾给江彬胡乱围了,伸长了脖子却不见有空车来。
这时候忽听身后喇叭声,蒋毅荣吓一跳,扭过头就见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正思索着是否挡了别人的道,却在那车身又移过来一些时看清了车上人。
好嘛,一只蹲点的黄鼠狼!
蒋毅荣此时特想扛起江彬撒丫子跑,只可惜平日里锻炼较少空长飙肉,刚将江彬抱离地面一公分就被一双手给接了去:
“我来吧……”何鉴语气听着挺真诚。
蒋毅荣一竖眉:
“你撒手!否则我给老板打电话了啊!”
何鉴听了蒋毅荣这句愈加将江彬往他那儿揽了揽:
“我只想送你们回去。”
这时候江彬猛地睁开眼,呲牙咧嘴道:
“让他送。”随后一歪头睡了过去。
何鉴看看蒋毅荣,蒋毅荣看看江小彬。
得,送就送吧!这么冷的天别动着凉了,左右到了自家地盘还怕赶不走丫的?于是半抱着江彬一同上了车。
尽管何鉴开得挺稳,江彬半路还是吐了,何鉴倒没嫌恶性,停下来绕到后座又给江彬擦嘴又给他顺气的,蒋毅荣看着都有些寒毛直竖。怎么着?这货附体了穿越了重生了圣母了?
何鉴也不在意蒋毅荣惊讶的目光,只找来个垫子让江彬枕在蒋毅荣腿上睡,又递过去一个保鲜袋便继续开车。
这回何鉴将车开得很慢,被后头车超上来指着骂傻逼,眉头都不动一下。幸而江彬并未再吐,平平安安地被送到小区楼下。
蒋毅荣叫了江彬几声没反应,何鉴道:
“我抱上去吧。”
蒋毅荣十分不情愿,但凭他这点力道说不定抱到半路就把江彬给摔了,只得让何鉴吃这豆腐,跑前头去开门。
何鉴倒是一心一意地抱着没作他想,稳稳当当地将江彬安置在沙发上,忍着不识好人心的Jason的狂吠替他脱了外套。刚想拿出去给蒋毅荣洗,却被江彬一把拉住。
江彬诈尸似地决眦欲裂道:
“皇上,您还记得当年那个夏雨荷喷出的大明湖吗?”
何鉴愣了愣,片刻后,坐到他身旁反握住他的手:
“我记得……”
江彬安心了,手一松又睡了过去。
蒋毅荣开了热水器走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江彬这酒品似乎变异得突飞猛进……
“这搁哪儿?”何鉴提着江彬外套问。
蒋毅荣接过了扔卫生间的篓子里等晚点开洗衣机一起洗,想了想,还是先给一身酒味的江彬擦身吧,看何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不想让他饱眼福的蒋毅荣开始毫不客气地轰人。
何鉴也没说什么,就这么乖乖穿鞋走了。蒋毅荣望着何鉴那被沾了江彬呕吐物的西装想,这货当真是转性了?还是又一处苦肉计?不管如何还是得小心行事,江彬若不记得就打死也不能说是这货送他俩回来的。
然而蒋毅荣刚给江彬换上身干净衣服门铃便又响了,蒋毅荣拿起对讲电话听是何鉴的声音便十分不不耐烦道:
“干什么?”
“我这儿有点灵芝、蜂蜜,醒酒的。”
蒋毅荣撇撇嘴:
“东西留下,人走。”
何鉴也不恼,耐着性子嘱咐:
“灵芝切片加清水,文火炖两小时加几勺蜂蜜给江彬喝,这法子挺管用的。”
“知道了!”蒋毅荣几下后便挂了电话。
片刻后听了车发动的声音,蒋毅荣跑下楼一看,果然留了一大包东西,也不知这小子三更半夜的哪儿弄来的灵芝。
蒋毅荣提着东西上来,按着何鉴说的方法弄了一大碗喂江彬喝下,随后卯足力气将江彬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干完这些蒋毅荣也累得不轻,关了房门裤子都不脱就往自己床上一躺。
第二天醒来,觉着身子格外地沉,睁开眼就发现张邈骑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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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羞羞毛 。。。
蒋壮士“啊啊啊——”的一声长啸;将张医生掀翻下去,这时候江彬正好听了动静摇晃着沉重的脑袋推开房门进来;就见衣冠不整的两人在床上拉扯;于是嘴张得能吞下一整根JJ。
“那个……打扰了,你们继续。”片刻后江彬傻愣愣来一句。
蒋毅荣“嗷嗷嗷”跳起来拉住江彬道:
“媳妇你听我解释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货会在这儿!”
“我从那儿进来的。”张邈好心地指了指阳台。
蒋毅荣愣了片刻抓狂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邈坦然地指了指靠在阳台上的一把梯子:
“钢结构,可伸缩,你要给你半价。”
“半价你妹啊!!大清早的擅闯民宅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按门铃没反应;嗅着有人就进来了。正所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悔仲子逾我墙。”
“大湿!”蒋毅荣彻底败下阵来,抓着张邈肩膀使劲摇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邈轻描淡写道:
“舒医生说你手机关机了,让我问问你朋友;服务中心还招志愿者吗?”
蒋毅荣停下手上动作,沉默地盯了张邈片刻:
“这事急到你要一大早骑我身上吗?”
张邈也觉着有些不妥;十分认真地询问道:
“那你喜欢什么体。位?”
蒋毅荣恨不能口吐白沫,江彬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终于明白张医生的意图后十分无语道:
“人已经够了,但想来的话应该也没问题……我帮你问问吧……”
张邈淡淡道了声谢,从床上下来跟着江彬问要提供的证书以及值班事宜,并且十分坦然地在客厅餐桌前坐下,喝江彬给蒋毅荣凉着的小米粥。
江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位是蒋毅荣的同窗兼舒医生的同事,虽然蒋毅荣并未提起两人初中时的事。
江彬只得一边聊着一边将自己以及jason的早餐分一点出来给蒋毅荣。蒋毅荣刷完牙,黑着脸坐到桌前,却见江彬脸上又开始出现某种迷茫的神情……
不好,该是张邈什么话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了。果然,江彬酝酿半晌道:
“我最近……犯了点错,这事我无法保证……”
张邈夹了一筷子萝卜干到自己碗里:
“怎么?”
江彬想想张邈也算外人,说了也不要紧,便倒豆子似地告诉了他。
结果张邈吃着蘸了酱油的白煮蛋道:
“你说那叫什么培训中心?”
“富乐堂。”江彬觉着他永远不会再忘记这个名字。
“哦,你等等。”张邈说着扔下半个白煮蛋抽了纸巾擦擦手便去阳台打电话了。
蒋毅荣很莫名:
“他搞什么?”
江彬摇摇头,继续喝粥。
片刻后,张邈转回来,对江彬道:
“舒禾说,如果你能让我俩尽快进服务中心当志愿者,他会帮你约金霖出来见一面。”
江彬愣住了,金霖就是富乐堂教育培训中的老总!想不到舒禾竟然认识……
虽然逆转乾坤的机会很渺茫,但总好过一点补救的可能都没有。
江彬激动了,感激地抓着张邈握着刀切馒头的手道:
“谢谢你张医生!以后你爱怎么爬墙就怎么爬!爱怎么骑蒋毅荣就怎么骑!”
蒋毅荣大喝一声拍案而起:
“只要你能搞定,随你爬!随你骑!”
张邈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阳台:
“那梯子……”
“我买了!”
“可我要用……”
“买了给你用!”
张医生吃完早饭,挺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抱着梯子走了。
之后,蒋毅荣问还沉浸在能弥补过失的喜悦中的江彬:
“媳妇,你给了他多少钱?”
“哦,他没要钱,就说让你以后给他根毛……”
蒋毅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里的毛?”
江彬脸红了,蒋毅荣说“草!”。
江彬于是好奇道:
“你和他当年关系不错?”
“算不上不错吧……只是某些偶然凑到一起了,之后也没什么交集。”蒋毅荣道。他记得他那时候还有给张邈留过电话,但张邈一次也没打过来,后来他搬了家,两人也便再没联系过。没想到多年后还能遇上。
吃完早饭,江彬独自挤地铁去了服务中心。
他想起之前刘建深送他,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会儿便到了……
拥挤的地铁里,乘客们偶尔因为拥挤中得碰擦而互相谩骂几句,江彬听在耳里,便觉着格外难受。
很多摩擦如果在刚开始时就用合理的态度应对也不至于发展到之后剑拔弩张的地步。倘若当初,他在被指出错误时立刻向刘建深道歉,硬扛着责骂,主动承担起责任,会不会今日便会有所不同?
可是为什么当初第一个想到的是逃避呢?害怕,恐惧,亦或是他知道总有人会无条件地庇护他安慰他,让他免受外界的指摘。
还真是温室里的花朵,江彬自嘲一笑。从前别人这么说他他必定是嗤之以鼻,可如今……
摇晃间,不禁又想起刘建深那天扔给他Iphone时带着厌恶的眼神……
对了……Iphone……
江彬摸摸口袋,幸好还在。只是没电了,关机了。
下了地铁,趁着乘客们都涌上扶手电梯时,江彬给何鉴打了个手机。
何鉴听到江彬的声音明显带着些兴奋,这在从前是江彬想都不敢想的。那三年,何鉴对他始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反复他的存在对何鉴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谁对谁都没有承诺,更没有需要履行的义务。
“昨天谢谢你。”虽然醉得不省人事,但早上起来那些个模糊的片段仍能证明何鉴的关心。
“不必客气。”
江彬停顿片刻又道:
“今中午有空吗?”
何鉴险些闯了红灯,忙踩下刹车道:
“随时可以。”
江彬道:
“那中午十二点,顺丰大酒楼。”
何鉴自然应了。
挂了电话,江彬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上满是粘腻的汗。果然他还是无法释怀,很难放下那段一心付出却不得善终的感情……只希望今天能做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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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
今天江彬到服务中心时;真正感觉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王胖子和李大秃等一如既往地与他插科打诨,虽然有些关心做得相对刻意;但江彬仍心存感激。
而另有几位则是见到江彬用鼻孔打招呼。此中两位是马屁党;坚决要与江彬这样让领导不待见的小同志撇清关系,而另一位则严谨派,对工作极度认真,故而十分不待见江彬这种把工作当儿戏的毛毛躁躁的小年轻。
王胖子对严谨派的“老人”自然没意见;只对那两位马屁党很不待见,对李大秃道:
“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