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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坐等铃铛叮当作响时-第3章

小说: 坐等铃铛叮当作响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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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半年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他不与我说话,即使是在义父面前,连场面话也没有半个字了。我的师傅,是真的不想见到我了吧。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我让身边一众人等全部吓尿了,我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偷偷吃道士练的丹药上了瘾,竟然发展到每顿不吃丹药就吃不下饭,呼吸不顺畅。我控制不住自己,感觉身体没了活力,没日没夜的做梦,看我自己就是那一棵树,一厘一毫从叶枯萎,喘着粗气,不甘死去,郭嘉就是那滴唯一的水,觊觎的人不在少数。这辈子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棵树下堆积了那么多的无辜骨骸,他恨这颗残忍的树。

    我开始不敢去照镜子,开始往脸上扑粉嘴上涂油,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里子腐烂的气息,不知道我这缕孤魂到底为什么游荡在这个时间,那些丹药真是好东西,吃了以后,我慢慢忘记了师傅也忘记了我自己。

    夫人是第一个知道我偷吃丹药的,我又被打了一顿,丢进了南院里面。很熟悉,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更加萎靡,是一堆在墙角瘫软的烂泥。

    被罚进南院的第二次,相较起来更加凄凉,夫人搜刮了我身上的所有银钱。第一次接不上药的时候,心里头痒地受不了,我使劲往墙上撞,只有痛才能缓解我蹲在里面咒骂所有的人。我顶过了第一次的药瘾,接踵而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却没这么好过。

    才三天过去,对我来说却不止三年。夫人来看了我一次, ;我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求她给我丹药,她流着眼泪狠狠得抽的我皮开肉绽,头发都散开了,衣服也乱了,就像极了街边死了孩子的疯婆子。

    没用!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还好师傅看不见,师傅看不见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变成这一个鬼样子,连路边乞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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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眼泪最多的几个晚上,眼睛差点都瞎了,时候好几天都看不清东西。

    到眼泪哭干的时候,师傅还是没有来看我一眼,至少从未和阿陴他们问起过我这个人。他终于得到了个恨透我的理由了,我把他心爱的女人推下水,差点变成溺死湖里的冤死鬼。她不冤,冤的是那个陪伴他两年多的我,或者说在胡胡姑娘回来以后,他不愿再见我。

    夫人很深刻的表现出一个母亲光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睡的时候她才能稍微打个盹儿,我犯瘾的时候,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说着一些家里闲话想转移注意力。吃饭的时候,我的手不停的发抖,她喂完我。自己挑着我不爱吃的,刨几口也就完了。

    我的身心很难受,她的日子更难过。

    这件事情也掀篇儿了,再一次出来后,我的身子也一直好不起来,靠着吃药才能看着精神点。

    我曾经也想,是不是我安安心心的待着这一方小院,师傅就不会走,我可以时不。时偷偷去看他。他会和胡胡姑娘好好过日子,生一个软软的娃,咿咿呀呀叫爹娘,要是女孩有倾城之姿嫁个好人家,男孩儿就继承他的抱负成就一番大事。

    很美好的结局,都无一例外的坏在我这颗老鼠屎上了,我搅乱了他正常的生活轨迹。

    我不甘心,我既然无法剜走那一块烙在心里朱砂痣,我唯有在他心里留下一道抓痕,即使是痛,那也只是我俩的事。

    我和义父表达了想为他效力的愿望,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此仙只有天上有,地上没人看见过。

    “你是奉孝手下调教出来的,”

    还没等他说完,我连忙打断,“那更应该一起为主公效力。”

    义父没有接话,沉思了一会儿。

    “你们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他站起身,背对着我,“兰儿,别在不应该耗时间的事上浪费光阴。”

    “战乱时期,哪里还有情爱,”

    “爱的不是我,所以不谈情爱。是吗?”

    谁又说得清,爱还是不爱了,我也说不清了,好像很爱吧。

    今天,我和郭嘉站在同一个地方,对立双方,再也回不去了。

    我才见到真正的他,不是那个拥胡胡姑娘在怀的他,也不只是半夜喝酒撒泼杀人的那个他。他,在那里,用犀利刻薄的言语,鄙视那些自作聪明的所谓谋士们。这个不一样的郭嘉,没有人认识。

    曹操,欣赏的就是这个味儿。

    就算我不能了解他到撅一下屁股就知道拉几坨屎的地步,基本套路我也清楚个大概。也就在那天见识完以后,我认为的我与郭嘉拉锯战就此开始,他扯东我偏走西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阿陴则被封为我的主力军。

    义父虽然为难手心手背,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为了他的手心而打手背。

    即便这样的情况,还是有一群见风使舵的哥们儿在郭嘉的yin威之下往我身边靠拢,阵容庞大。

    阿陴为我过生辰,做了一顿难吃无比的饭菜,硬逼我们几个吃完。他是真心巨high无比了今天,喝了几坛子酒就了几截鸡脖子,脱了衣服跳上跳下就开始唱,我们几个老少姑娘可是看得口水直流,恨不得顺便帮把手裤子也拽下来!

    花娘偷偷摸过去,往pp那里狠狠得掐了一下,回来直叹自己老了,小朋友的身上的肉肉手感怎么好的这么出奇,恨不得再来几下。

    “你是那种吸人精气的老狐狸精啊?”

    “……”

    活腻味了……

    “我是年轻的小狐狸!”

    呵呵……

    老妖精……

    阿陴第二天酒醒,悄悄回来抱怨我,

    “你好坏哟!嚯嚯~”你个二愣子阿陴!

    师傅叫人送了一份礼过来,我可乐疯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不可能再像这样子了,他为胡胡姑娘不平,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喜欢他家的鳌鳌了。可是今天,他还记得我的生辰。

    我避开了他们那群酒鬼,爬上了房顶,小心的打开那个重的要命的小木盒子,里面是两个纸包。我凑上去闻了几下,是以前师傅经常给我做的糖,甜丝丝的带着股师傅的药味儿。我丢了一个进嘴,那好久以前的味道激动的我头皮都炸开了!

    “另外一个呢……”我叽里咕噜嘀咕,“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是……”我猛然一怔,不知道该想什么。

    “师傅!师傅!”

    “干啥?”师傅喝着小酒,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的很。

    我也不要脸的蹭上去,“我可是有好东西,你看不后悔一辈子哦!”

    他转个身,软软的趴在上头,无精打采的哼哼,“就你?和我说了一年的惊喜,每次看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他声调上扬,起了兴趣。

    “哪儿学来的手艺,有创意啊!摁的我的脚舒服的很哟!”他惊喜回头,嘴巴一张,哭了。

    “鳌兰,你从哪儿找来的耗子啊!拿走啦!”他不停的往后躲,“给人家拿走了啦!”

    两年后,我看见了大米米,就在那包糖的旁边,动也不动的蜷成一团,雪也盖不严他灰灰的毛。

    大米米,连同我们那些年,被决然掐死搁置在一个被抛弃的盒子里面,腐朽的散发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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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不悔改应该就是说的我这种人吧。只要听见一点点有关于他的消息,无论我在那个时候发的什么五雷轰顶的毒誓,一个个全都泡汤。

    我心安理得的恨着胡胡姑娘,老天爷却在时候让我知道,我们都是可怜人,逼的我把所有仇恨值全数转移。

    小皇帝重病,义父带上一众太医、野医和顺带一个我过去探望。

    还没到门口便听到一阵摔打声,小皇帝咆哮帝一般嘶吼哭嚎。义父不急进入去,反而站在门口,我们跟群2b一样数着小蚂蚁,听着里头温香软玉善解人意的劝告。

    没错,是郭嘉暗恋女主冯喜钟,传说中的那种人见人恨的老好人玛丽苏或者知心大姐。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货是谁,只知道是义父送进宫中照料小皇帝的一个美女,也是

    义父的义女,。我只觉的此人厉害,把小皇帝捏在手里服服贴贴。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鳌兰见着了皇帝,短命的,也是个皇帝。

    果然有皇室血统,病成那副鸟样,不得不承认还是一副美美的青春期黛玉的样子。

    “喜钟,把皇上的药拿来给各位太医把把关。”

    “太医,朕身子如何?”小皇帝倚着床,金黄的寝衣衬的他的脸更加苍白。

    那太医困难的扭过脖子看着义父,挤了好几下眼睛,嘴巴努了努,看起来为难的很。

    看这个样子,我拱腰退出去。

    宫里生活的确无聊乏味,死气沉沉,我也不好敢溜达远,就在附近转转。运气不大好,撞上了冯喜钟。

    大眼瞪小眼,我不知道她品级多少,也不知道我算个啥,再加上我对宫规神马的

    完全一无所知。站着也不应该,跪着也不合礼数。

    冯喜钟也不和我计较这些,对我笑了笑,捧着一包药往小皇帝的屋子里头跑。

    这厢冯喜钟刚一进去,不过一刻钟义父就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人又出来了,他脸色很差,我也就不敢去八卦,只能随大流垂着脑袋跟他出去宫。

    “阿兰,皇上的病有些棘手。”

    义父,你把你的女儿吓到了你知道吗!!

    “您意思是小皇帝……”我凑上前试探的问,掐着嗓子也不敢大声。

    义父没说话,闭上眼睛随着车子摇摇晃晃,一路也没有吭半声回答我。

    也就才半个月,宫里来人说是冯喜钟姑娘托人交一样东西给郭军师。府里头都知

    道我与师傅反目成仇,自然不敢私藏,东西才来,转眼就到我的手里头。

    东西还没拆,我就忍不住想歪了,该不会他俩也有一腿?

    信封一开,掉出来一把断齿木梳,一个绣满乡间野菜花的脱线香包。

    那把木梳眼熟的不得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过来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总之和郭嘉脱不了几分干系。

    我心里全是妒忌,忍着火把这俩破玩意儿私藏起来,我去!他们真有一腿!

    冯喜钟似乎真是遇见什么事儿烧她屁股了,连着几天往府里发信,几次下来弄得管家也急了,忙派人把信送去给军营视察的义父。

    才一天,义父急匆匆的连府也没进,一头闷进宫里一晚上不出来。这可好了,夫人害怕义父和那绝色美女有事儿,为了掩人耳目,把我掐起来踹进宫监视他俩一举一动。

    小皇帝和冯喜钟在某夜晚上吵了一架,并且表示要冯喜钟回府的意愿,喜钟姑娘以为只是病人火气大,便也不去计较。谁知第二天小皇帝就拟旨要把老姑娘喜钟儿嫁出去,被冯喜钟发现后,又是大吵一架。

    小皇帝绝食两天,茶米不入,冯喜钟在他床前哭了也是两天,体力严重透支,才打了一个盹儿,小皇帝没了!尼玛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可把冯喜钟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声张,只敢偷偷往我们府里送信求助。

    当我看见冯喜钟时,我瞬间不恨她了,这绝壁是真爱啊!

    她瘦的脱型,一点声响都叫她惊喜起来然后又失望的低下头,一头金钗凌乱,白色的裙子也是灰蒙蒙的,身上也是酸臭酸臭的。

    安排侍女给她洗个澡,一个瘦弱女子瞬间成魔炸毛伸抓挠开一道口子,跑进小皇帝的寝宫,死死的就是不开门。

    “冯喜钟你开门!有本事你就开门!”我化身雪姨喊门,用尽了难听的字眼。我去,我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花一样的女纸呢!

    叫了许久,那货还是不开门,也不知道在里头干什么了,静静地,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汗,不会是在里头悬梁自尽了吧?

    我可招惹不起。

    招手唤来几个小太监,给了些慰劳费。

    “赶紧把门给老子踹开!”眼冒凶光,又往那几个小太监屁股上踢了几脚,“收了老子钱,事儿没办好,就铡了你们!”

    小太监们跪在地上,眼含泪光,默契对视,喊着一二三就用肩膀撞了十来下。

    重重的老木头门不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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