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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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戊午当下上前道:“君侯能做此想,如此冷静,胜利可期也!”赵种奇道:“丞相不反对本侯的这次出兵吗?” 太戊午道:“君侯的心意已经定了,臣纵然再分多说也是无事,既然如此,臣只要做好本份,也就够了。”赵种拍手道:“我有丞相,何愁大仇不报!” 太戊午忙道:“君侯此战只可以说是报北秦夺地之仇,切不可提……”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赵种立时明白了,那话好说不好听,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他回目四下,只见殿中人并不多,便道:“此事丞相小心!” 太戊午心里明白,当下应了,他先出宫,调来了一队殿前的武士,把那些随侍的侍女内臣尽数拿下,然后不问多说,一声令下,就在赵宫殿台前杀了个精光。十几具尸体铺陈在地上,却没有人去多看一眼。赵种退下了余人,请太戊午与两个儿子到了侧殿,令人止步,只他们四人,然后才说话:“丞相对于此战有何意见?”
太戊午道:“臣意见不多,但是有两点,请君侯明之!”赵种立时笑道:“丞相请说。”
太戊午道:“其一,国君要远征,必当留大臣守之,臣以为,可以让太子留守!”
由于此前,赵种行军打仗,一般都是让二子和三子出征,却是让太子留下来监国的。而这次,攻打中山,本以为魏国给赵军定阳奇兵逼得退守离石,那必然是好对付了,可偏偏这中山还是难打,已经趁着魏赵对峙之机建立了长城,他们凭城而守,以少量的兵力,在防守的情况下,多次打败赵军,让赵军进展不得。说不出的苦恼。正是由于此战,所以赵种对太子也有了一点不满,认为这个败家的儿子没有用,所以他下令把骁勇善战的二公子公子緤来留守,却让太子语和亲太子的公子范回来。既然太子这么没用,还是继续当他的留守太子算了!赵种立时道:“丞相妙计,我这个儿子的确是不成器的紧,就让他留下,还请丞相在他的身边多多教导!”只以此就可以看出赵种对太戊午的重视了。但太戊午道:“臣请君侯的第二点就是臣要随军!”赵种拒绝:“不行,国中无丞相镇守,本侯断然不能放心!”
太戊午道:“有太子镇国足矣!臣但在君侯的身边,还能有什么事么?”赵种一点也不给太子面子说道:“可本侯不放心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他十几万大军,打一个小小的中山,魏国这只大虎本侯都替他搬开了,可是他却打得损兵折将,这让本侯如何能放心?”
太戊午笑了:“太子第一次上战场,不犯错已经是收获,区区千把小兵,如何能罪及到太子的头上,那姬武英明神武,筑建坚城也非是一日之功,太子这次碰了个亏吃,反而大有裨益,至少现在太子就显得比出征前稳重了许多!”但是赵种仍然拒绝了:“不行,这个孩子,生下来娇生惯养惯了,不是上战场的料,好在的是緤儿和范儿还算是成器,有二人辅佐,也是够用了,不用此子自己上战场!不过如何调度后方,此非丞相不可也!”
太戊午百说千说,无可奈何,只得道:“既然这样,臣就从命了,但臣请君侯,先行整顿三军,不可立时出兵,臣建议在八月出兵,到时至蔺前,就可以从就地得粮,而后,臣会从后方给君侯运上第二批的粮,此外,我们还要向魏、齐二国出使,修好于魏、齐。”赵种想了一下道:“齐国不用去了,齐王醉心于乐,想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至于魏国……”
第五百二十五章:狐不疑出使魏
“魏国虽然一向和北秦交好,但魏国庞涓对北秦深深忌之,早前就有对北秦刘羲的下手,但可惜没有成功,不过也由此反而有点恶了北秦与魏的关系,所以两国只有利害而没有真实的联系!我们可以出使魏国,让魏国同意老实一点,相信此点魏军一定会同意的。”
赵种听了太戊午的话,道:“话虽不错,但是我们怎么说这个话?直接找魏茔只怕是会让其小瞧了,魏人朝三暮四,一向不讲信义,趁火打劫无出于其右,哪有便宜就要在哪儿咬上一口。再说魏国丞相公子卬和北秦刘羲那个妖孽交好甚深,一定会帮刘羲贱人说话,哪里会听我们的说话。” 太戊午微微一笑,道:“君侯怎么忘了臣刚刚说的庞涓,这个人在魏王的心目中也是有份量的,魏国的朝堂也不是那公子卬一人可占尽的!庞涓是一个无甚出身的兵家,魏王对其控制极其严格,这庞涓虽然名声大,而战绩却并不是如孙武、吴起、刘羲那般的惊人,关键就在于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魏王就向庞涓下令,庞涓的身家福祉都在魏王的身上,所以对王令无有不从,故而庞涓和魏王的关系绝对是十分亲密的,也是可以直接在魏王面前说话的人。”
赵种大喜,道:“妙极,庞涓与北秦刘羲有恶,他也是不想北秦刘羲好的,我们使人说他,他定然会全力襄助于我们,是了,我们是不是也出使于秦,请秦国和我们一起共击北秦呢?” 太戊午叹惜道:“可惜我们已经晚了,北秦和秦国已经定下了盟约,这一点还是周天子门下上大夫樊余担的保,再加上秦国其实刚刚缓过困难的时候,自保尚可,然进攻不足,是不会同意和我们一起出兵的,就算是出了兵,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现在的秦国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变法上面,哪里会理会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齐王安于逸,故而不足道。燕国么,一向疲弱,他们举国才有十几万兵马,又要常年的防备东胡,是不可能进攻我们的,能真正影响我们的,只有韩、魏两国。而这里面魏国才是关键,只要魏国不打扰我们,那韩国也不会有异动,如果臣料的不错,只怕我们要求打北秦,天下人都会笑着同意呢!”
赵种莫名其妙道:“笑着同意,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戊午意味深长的说道:“北秦匆匆而得立,北秦刘羲更是放出话来,要在来年三月,行那开国大典,他去年征伐了禺支国,又在今年吓得秦国不敢动手,虽然威风十足,但话说回来,却没有人知道北秦真正的虚实。人说北秦的战绩,不外有两,一是北秦起家时灭杀义渠,此为一也。至于北秦后来灭杀的那些小部族,实力微小,不足为道,二者,就是北秦远征灭了禺支国,虽然我们听说禺支国是一个大国,但那都是传说,禺支国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一切还是个迷。本来秦公陈兵七万,是要开打,打过之后,我们也就可以知道北秦军队的战斗力如何,但是毕竟是没有打成。虽然从这里可以见出北秦有一定的实力,但北秦仍有两个致命的弱点!”
赵种大喜笑道:“丞相就是丞相,快快说与本侯听来!” 太戊午却是顿住,赵种明白,忙着亲手替太戊午倒酒。这是邯郸烈酒,极为有名,非上好的精米不得酿出。太戊午喝了一点,脸上现出了红晕,然后说道:“北秦有两个弱点,其一也,北秦的人口少,虽然北秦钱多,但钱多人少,这就是弱点,可以征召的兵力一定少,多为那些戎胡,这些人的战斗力我们都知道,虽强也,但不堪于野战,而且戎胡一向是倚多取胜,只能在我们的边上讨一点便宜,一旦我们大军将至,他们就要远遁了,以北秦目前的人口,臣料定不会超过一百万,现在的北秦仿效我中原大国,自然不会一力的死命征兵,也就是说不可能再如戎胡一样全民皆兵,而在如此急切的时间,北秦能拿出的兵力相信不会超过五万!再加上北秦虽然和秦国议和了,但是北秦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提防,如果臣的所料没有错,北秦能拿出的兵力能有三万就要偷笑了。”赵种哈哈大笑,道:“无耻北秦,区区三万兵,就想要称孤道寡,想要当伯封侯,真真是做梦!本侯这次非要杀他个片瓦不存!以血茗儿之仇!”
看赵种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太戊午心里摇头,道:“这就是北秦第二个弱点了,北秦根本败不起,它甚至不能损兵太多!要知道北秦现在极富,如同一块大肥肉。燕国太远了,够不着,就算是想要够,也要问我大赵同意不同意!齐国也是如此,至于魏国,自然还是看着,魏国的兵力东一块西一块,虽然战力强,但也伸不到北秦地方上来,所以,这是一块只有我们大赵可以吃的肉!特别重要的是,北秦的国民大多是戎胡,那些戎胡一向是给我们打怕了的,只要我们打败了北秦的主力军,随着我们的大军深入,北秦定然作鸟兽散,那时整个北秦都会向我们投降,就此,那条北秦人打通的西域商道也会落入我们的手里!”
赵种更是狂笑连连,姿情张意,捧着肚子道:“如此一来,我们大赵岂不就一下子成了天下第一的大国,我大赵称霸天下,指日可待也!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这话是太戊午说的,虽然听了太戊午的话,赵侯笑得那脸上五官已经扭曲到了爹爹妈妈不认得,可太戊午本人却无动于衷,和一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着个脸,一句话也不说。
太子语道:“丞相,您说的那么好,我们听得都很高兴,可是丞相您为什么不高兴呢?”赵种也注意到了,定下了心神。太戊午揖礼道:“君侯,您若是带着这种轻狂的性情上战场,我大赵的胜算可不高哇,北秦刘羲虽然无耻,但是他的才能却也是人所共知,从开始的东骑小部发展到了今天,北秦绝对不可以小看,自古以来,兵家最是离谱,一向是能人所不能,以少量的兵力打败几倍的敌人,那是常事,虽然我们只要打得北秦损兵折将,就算是胜了,可是我们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做到的,君侯,您太小看北秦了!”赵种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为了给太戊午面子,就道:“是、是、是,尔真是贤相也,但是我十万大军,未必就不能打败他们!丞相,有一点本侯还是不大明白,你说北秦不能损兵太重,这是为了什么?”
太戊午道:“君侯不知道么?现在的北秦正在对林胡人用兵,已经有大批的林胡人投降了北秦,但楼烦人却是一块硬骨头,如果北秦打败了我们,楼烦就有可能受不住,会倒向北秦,但如果北秦损兵严重,就会引出楼烦出兵,到时,林胡人也不会想要再降了,北秦四面受敌,兵力不足,就只有收缩。所以臣说,他们哪怕是损兵过多,也是失败。”北秦在向林胡人动手,对于这一点,赵国可以从林胡人那里知道,所以这一点是瞒不过去的。
赵种狠狠道:“率兽食人,人间丑类,莫过于东骑焉!其四处开战,此自取灭亡之道也……”赵种先骂了北秦人一番,他不呼北秦的号而叫东骑,就是不承认北秦是一个和赵相并的国家!同时也纳闷:“本侯记得北秦是一个戎马部族,他们这样连连开战,食物够吃吗?”他赵国食物总是不足,赵种觉得北秦自打立国以来就不停的打仗,无论怎么说,粮食也当是不够的。
太戊午叹惜了一声,最后道:“北秦军队……和我们不一样……”赵种一怔,道:“怎么不一样?”太戊午道:“君侯还记不记得……晋阳反水灌杀智伯?其……后的……事么?”
赵种明白,这是说在智伯兵围赵国的时候,赵国不敌,后来联合魏氏与韩氏两家,三家反攻智伯,最后灭杀了智伯,由于当时的赵襄子深恨智伯,就把他的头颅制成了酒器。这件东西后来落到了豫让的手里,豫让大恸,引发了义仆刺赵襄的故事。后来智伯的酒器还是回到了赵国的手里,但一直秘而不宣,也不好再提。毕竟战国的时候,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但那些上层人物还是不断的叫着要讲仁义道德,这当然是有作用的,最大的作用是希望别人去相信,去遵守。有一个暴君很敬佛,每次在佛像面前装B,手下的大臣不解,问君主你是不是相信佛?这位暴君回答了,我希望别人相信。自康熙这个老麻子脸以来,到后世的清伪帝,一个个都装B,搞得自己有多敬儒,多崇学,其实他们自己是不信的,他们只是想要让下面的汉族老百姓信,因为这是地地道道的愚民知识,儒学这玩意学得越多人越傻B。汉人一向比满清人聪明,而满人也坠落的非常快,正常的满人有着政府养着,一个个屁事不干,他们提鸟笼,斗蛐蛐,吃喝嫖赌,这还不算,还喜欢玩**和吃人奶。康熙就爱吃人奶。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统制汉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汉人也真是学了儒,果然一个个都变得傻B,居然让伪清的江山就这么的坐了下去。后世一些不要脸的叫兽学者把这时期叫康乾盛世,认为当时的民生比汉唐还好。
因为赵种祖上的这件事不大光彩,所以太戊午提起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赵种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太戊午道:“臣私下也打探过了一些关于北秦的消息,北秦刘羲残忍恶毒,他不仅喜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