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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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骑人借口禺支国对东骑人率先发起了侵略,无理的出兵征讨禺支国,一切完美成功,东骑人带着超过三十万号称四十万的男女奴隶和四千五百辆牛马大车踏上了回程,由于在半路上,接到了信报,得知东骑的危机,故而北信君带三卫军率先于妖皇纪元的前一年一月的月尾赶回到了东骑!
第四百六十二章:东骑威胁论
东骑的危机何止是金融危机,更可怕的是,秦国又蠢蠢欲动了。
自公元前三百五十八年初,卫鞅在秦与秦孝公会面,秦国决意变法!三月,秦国正式宣布开始变法,这次变法很不容易,以甘龙等秦国老世族一起,开始阻止这次的变法,但问题是,在当时,秦国的主要军权还是在嬴氏兄弟的手里,由于秦公嬴渠梁取得了太子傅嬴虔的支持!在这里不得不说,嬴虔的支持是一个必然,嬴渠梁借口支持变法,把嬴虔的左庶长之位给撸了,实际上,是把军权抓在了手里,也就是说,现在起,嬴虔虽然仍是管军,可就实际权利上来说,他没有私自调兵的权利了。虽然抓到了军权,可是嬴渠梁却是很低调,他的低调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意,但默默的,秦公开始了变法。
和历史相同的,第一步是徙木立信!徙木立信取得了意想中的成功。
于是卫鞅开始进行第一次明确的颁布法令。全部的法令共是有九条之多。其一:颁布法律,制定连坐法,轻罪用重刑。将李悝颁布实行,增加了连坐法。就是五家为伍,十家为什,互相告发,同罪连坐,告发“奸人”的与斩敌同赏,不告发的腰斩。一家藏“奸”,什、伍同罪连坐。客舍收留无官府凭证的旅客住宿,主人与“奸人”同罪。
其二:奖励军功,建立二十等军功爵制。规定斩敌甲士首级一颗赏爵一级,田一顷,宅九亩,服劳役的“庶子”一人。爵位越高,相应的政治、经济特权越大。宗室、贵戚凡是没有军功的,不得列入宗室的属籍,不能享受贵族特权。这一条最重要,它是秦军战斗力强大的保证!其关键在于,平民士兵也可以立功受赏,在过去,这是平民想不到的!
其三:重农抑商,奖励耕织,特别奖励垦荒。规定:“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拏”。这一条大量的限制了本国的商业,可惜的是,卫鞅并不知道。由于这条法令的颁布,在其后,东骑人大量的进入到秦国,把秦国的商业牢牢的把握在手里,由于这个契机,秦孝公与秦惠文君也就是秦惠文王,一直到秦武王!秦献公的仇传了三代,竟然一直没有机会去报!最后,秦武王举鼎身死,两秦归一,开始了两秦联邦制,秦国三代的君仇再也不复存在了,而当时的北秦也终于摆脱了秦国的牵制,可以把精力放在统一大业上了。
其四:强调“以法治国”要求国家官吏学法、明法,百姓学习法律者“以吏为师”。
其五:改法为律。强调法律的普遍性,具有“范天下不一而归于一”的功能。
其六:轻罪重罚,不赦不宥。主张凡是有罪者皆应受罚。此法让秦国出现了大量的逃民,很多人离开了秦国,到了东骑居住,由于这些好勇斗狠的人进入到了东骑,让东骑的军事力量得到了增强,也造成了东骑金融危机的缓解,最要紧的是,让秦国虽定立了这条法令,但也多出了跑路一词,秦国的百姓杀人犯事,就跑到了东骑!因为东骑商馆是非常帮助支持这种行为的。在后来,秦国有意控诉东骑,但却无以继力。
其七:鼓励告奸!这一条是限定人伦。当时的秦国一家人都住一个房间,大家睡觉都是睡大通铺,逼着秦人分房定居。秦人通过这一条法律从**中走出来。
其八:用法律手段剥夺老世族等秦国贵族们的特权。如废除世卿世禄制度。规定除国君外的嫡系以外的宗室,没有军功就取消其贵族身份。也就是说除了秦公嬴渠梁的直系亲人,哪怕是那些表亲,都是如此,没有军功,不是贵族!仅此一条,卫鞅把贵族们得罪惨了。
其九:强化中央对地方的全面控制,剥夺旧贵族对地方政权的垄断权。
九条法令,是分两批次颁发的,第一至第七条法令是先期推出的,这样受到的反对轻了一点,而这后面的两条法令,则发生在著名的渭水大刑之后!渭水大刑是干系到了第一和第六条法令。轻罪重刑,有罪不赦!这正是卫鞅定法的关键所在!
老世族们自然要抵抗卫鞅,但就方法来说,他们还没有确切的手段,于是他们就跑到秦公嬴渠梁的耳朵边不住的说,在此,嬴渠梁随意的说好话,应付着众臣,却是说而不管,不理不顾,一切任由卫鞅行法!在此,由于嬴渠梁已经拿到了秦国全部的军权,超过七万精壮的士兵都在他的手下,所以老世族再也不敢用过去的方法强行逼迫嬴渠梁。在这时,出现了一件大事,也就是每年都会发生的…………私斗。
秦国的民风彪悍,其中一个关键原因就是这个,私斗了。而说到这个私斗的原因,却是要着怪在五羊皮大夫百里奚的身上。五羊皮大夫百里奚是个贤明的人,他治理秦国,采用的是放养,因为秦穆公之年,征战连连,国家百姓不思暗斗,只为了过自己的日子,所以你不要去怎么管,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生产过活,同时省下了官府的吏工,为秦国的国府精简了过杂的官吏制度。其治政的中心思想是道家的无为,所以小民百姓正常很少受到拘束,自然是无所顾忌的了,而更是由于百里奚的治政成效,后来的秦君在位的时候,也采取了这种方式,正是这样,官府自己不怎么管事,所以私斗之风就越演越烈,到了现在,每年的私斗如果不死上一两万人,那才是个怪!要知道这并非是小事,秦国过去大,有近五六百万的时候,自然不要紧,可是现在,失了河西,加上连连的征战,秦国的人力只有两百万左右,相对于两百万,那么每年死一两万人,对于秦国来说,就是一件不能容忍的惨事!这样的慢刀子割下去,纵然是如魏齐这样的大国,也是吃受不消。
而就私斗来说,最惨重的,就是夏季!种田一般是春播种,夏浇水,而秋来收!
所以每每到了夏天,也就是梅雨过后,当天上老是不下雨的时候,就一定要浇水了。这还算是好的,当时的秦国种的以麦为主,这是秦人第一种主粮。第二种的主粮是粟。粟也就是指粟米,粟米便是小米,战国时代也称为谷、禾,与其他几种传统粮食作物统称为“五谷”。
原来的秦人种田不是很积极。因为秦献公打仗,种的地收打上来的粮食都吃不到自己的嘴里,谁还有心种田呢?但是这种情况改变了,由于秦公嬴渠梁和魏国罢兵,并且大量的借粮,此中的种种,终于让小民百姓的心给安定了下来,他们开始对打粮有了积极性!
可是这一年偏偏是一个微微干旱的年份。过了梅雨天,就不下雨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下雨。到了六月,是非浇水不可的了。于是,一场争水就此开始了。
在渭水边上,这最肥美的地盘上,住着的是秦国的老贵族,孟西白三家。当年,百里奚在这里修出了一条百里渠。三族的主要田产就在这边上,利用这条水渠,可以旱涝保收,妙不可言。既然是肥美的地,自然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了,他们要的就是在这里种地,这样一来,人多了,水的使用就有点紧张了。随着人口的增多,这是一个必然。于是为了水,大战开始了,戎狄人为了吃饱,光放牧是不行的,所以他们也种地,由于他们算得上是二等国民,所以往往和贵族的秦民闹不合,为了争水,打斗不休。
在这一年,打斗更加严重了。在这一点上,卫鞅抓住了机会,向秦公嬴渠梁表示,正好严办!如果这样一来,就可以借这个机会,刑杀老世族,以此立威,颁布后两条法令!也就是说,要废除老世族的特权,要没收世族多出来的农地,同时,还要废除世族的封地制度,此后,秦国封什么,都不实封封地!对此,秦公嬴渠梁当然同意了。
渭水草滩七百多大小犯人给拘压了起来。一队队的行刑手红布包头,手执厚背宽刃短刀,整肃排列。他们把犯人押在渭水草滩边上。七百多人,大小的百姓牵连何其之广,他们哭着叫叫要给死囚活祭。一般来说,这就是我们电影上看到的,拿着水酒给犯人喝最后一口酒,进行送行。但是卫鞅不准!法场外的罪犯亲属们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垂头瘫在草地上无声的哭泣着。忠厚的农夫们想起了三月大集上的徙木立信,不禁相顾点头,低声叹息:“咳,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濒临河水的草滩上,面前展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木桩,每个木桩上都写着一个名字,名字上赫然打着一个鲜红的大勾。“唰!”的一声,七百把短刀一齐举起,阳光下闪出一片雪亮的光芒。七百把厚背大刀划出一片闪亮的弧线,光芒四射,鲜血飞溅,七百颗人头在同一瞬间滚落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蓝幽幽的天空下,鲜红的血流汩汩的进入了渭水,宽阔的河面漂起了一层金红的泡沫,随着波浪滔滔东去。
渭水大刑之后,原本对卫鞅新法不满的声音迅速低下去了。
卫鞅的新法真的没有错吗?当然不是的,太严,就是最大的缺点。比如说私人打架要惩罚苦役,再如路边倒点儿柴禾灰要砍掉三根手指,甚至量地亩时每步超过六尺要砍掉四个脚趾。这样严苟的峻法,就算是再老实宽厚勤劳的人也会觉得大不方便。毕竟,谁都有无心之错么,可是新法令连改正错失的机会都不给你,一旦有错就行刑制裁,轻则苦役,重则刑治,不死便伤,一生都要留下耻辱的烙印。心念及此,老实人也觉得胆颤心惊。于是更加剧了秦国的逃民。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的走反而也是一件好事,总的来说,秦国还是安定了下来,一切继续。随着秋收,整个秦国陷入了一片的欢笑中,大量的麦谷堆进了秦国的官仓,让各级官员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这就是大国的厉害之处,之前的秦国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变法,强大的人口基数立时发挥了作用,别看仅是两百万,但可比东骑多多了,军队的粮草也是一下子就有了!秦人进行了初步的估算,竟然一下子积足了可供五万大军战斗两个月左右的粮食!这些粮食理所当然的给调入到了仓库里,作为战略储备。
第一年的变法,就有了这样的成效,特别是,北信君带大军离开了东骑,这让秦公嬴渠梁不禁动了攻打东骑的念头!为了转移众老世族对卫鞅变法的干扰,也是为了让自己清静,秦公嬴渠梁在一次朝会过后,叫来了这些老臣子,这些人的表情都不是太好,他们都是新法的受害者,在这种情况下,秦公嬴渠梁也觉得话不好说。想了想,他决定效法东骑,说话前先吃点东西,于是堂堂的政事堂现在也上了一些的食物。但这却是起到了反效果。
由于嬴渠梁还是采取勤俭持国的方法,所以上来的食物只是可怜的小米粥,只是破例的在里面多放了一些豆子和蜂蜜调和了一下。但这一点对于这些失去大量土地和权利的贵族来说,却是不足的。还是甘龙体谅君意,他理了理自己的胡子,把上面的粥给擦去,然后道:“君上留下我等,到底所为何事呀?” 嬴渠梁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指了一下黑伯,示意给甘龙添上一点,然后道:“我大秦今年收入颇丰,可见这新法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这话说出,众世贵们虽是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们不想说,可态度上还是不喜的。只是公孙贾张臂行礼,然后道:“臣等不是反对新法,而是……君上,新法虽好,但失之过苛,臣这几日上了街,伤残不断,鼓励生产自然是好的,但也不至于连一点小事都要从重处罚。”
杜挚道:“说的是,自家的马上了街,拉了一泡屎,就要斩手剁脚,这不是太过了吗?”
众人纷纷拊议。嬴渠梁在心里哀叹,他如何不知道,这是老世族的一种方法,先攻击你的一点,然后从此为突破口,一下子全面否定新法。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热米酒,嬴渠梁道:“新法再有不是,也要慢慢来,不能今天定了法,明天就改,就是改,也是要时间不是,我们今天不是说这个,众位知道,我大秦新得粮草,然武备难修,这两年没有打仗,但本公的心头上有一块大石头还没有落下……”说到这里,嬴渠梁走到甘龙的身前,道:“太师是我大秦的柱石,还请太师教我!”甘龙忙道:“老臣不敢,请君上明言!”
嬴渠梁道:“过去,咱们老秦人的仇敌,那不用说,是义渠和魏国……”“哈哈哈哈……”杜挚一边笑了:“君上错了,义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