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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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也开始向着易弦高前进,两人一起这样的前进,小着心,如秋蝉之薄翼,微微颤颤,似是随时都会破裂一样。
在里面,项少龙和连晋比剑什么的,都是大劈大砍,这其实是错的。古人如果这样比剑,那剑还有现在的地位吗?相比起来,铜刀岂不是更适合吗?就是因为比剑不在于别的,主要的杀招往往在于刺击里。赵真用的下撩剑斩其实是属于旁门左道的剑技,不是说不好,而是说用得再好也不入真流。
东骑王开始喝酒了,这让却也盱侧目,他是在心里鄙视。愚蠢,比剑之前,竟然还喝酒?这毕竟不是战场,酒可以去寒壮胆,一个剑手重要的是心态,是敏捷,而酒会影响人的中枢神经,所以但凡是练剑的高手,很少会有随意畅饮的时候。就算是姬燕平,他能喝是在北地,天太冷了,所以可以喝,因为如果不喝手就是给冻僵也是在那地方,人说姬燕平不喜欢离开燕国,主要是离开了燕国之后,就不能随意的饮酒,这个理由说来可笑,但却是事实。
前奏是很长的,赵真和易弦高并不是一下子就这样站到一处的,两人还会可能的转一下圈子。所以在这时候,公子卬问东骑王:“你看二人谁个会胜?”东骑王道:“这要他们走近了才可以确定,现在两人都有胜算,不过说起来的话,易弦高的胜算大一点!怎么丞相大人不知道吗?” 公子卬道:“本相只是确定一下,现在赵氏武馆没落,听说有些人想要到齐国去请他们的大师兄卫薄出马呢。本相听说此人深得卫仲子喜,一身剑术,都快赶上赵恨了。”
东骑王笑道:“未知丞相大人买的是哪一个?”
公子卬摇摇头道:“钱也是不容易挣的,”说到这里他眉宇一扬,自得其意的道:“东骑王,你是不知道赌徒的心理,他们一般不会下这种小的,这只是小赌,真正的大头还是在你的身上,你说我干什么让他们两个先比一场,就是要其它更多的人受不了这个诱惑,在他们比剑的这段时间加注,若然本相没猜错,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想来到时候会再多出十万金!这样赚钱,等于是在地上白捡!”
正说着呢,东骑王指了一下广场:“丞相大人,快近了!”
不知是谁,多迈出了一步,没有浪费时间,因为这是一瞬分生死,所以比剑者有的时候会不停的转圈,假如没有人催,不定得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五步内,在五步内的这个距离里,由于两人自己算,也就是两步的距离,只要两步,在这种走各走两步的时机,拔剑一挥,什么距离都是够了。
现在两人已经到了七步左右,这可不远了。连大魏王脖子都撑直了。可是赵真和易弦高都不是急性的人,双方又向后退开了一步。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变了向,本来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的转,现在一个向右一个转向左了。
正当两人继续走的时候,狐姬“哎呀”一声:“好吓人呀,大王,臣妾刚刚吓坏啦!”
大魏王呵呵笑道:“爱妃不怕,爱妃不怕……”正说着,赵真开始大迈了一步。
这种举动激怒了易弦高,他也回敬了一步,两人在短短的时间里一下子接近到了四步。如此的距离,双方都是吃惊,又开始后退。同时,谁都听见了,有一声微微的锋鸣响动。这是当一口气吹过剑锋的时候,发出的剑鸣。一般人自是不懂,可真正懂行的都是明白,这是说刚才其中一个人有想动手的念头,在那一瞬间提动了剑,急速下发出的声音,但由于没有打成,又回到了原样,只是这个过程与速度太快,以至于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却也盱却是闭上了眼,他感觉到了无聊。这是为什么?因为在刚刚的那一瞬间,赵真和易弦高没有打起来,可并不是说却也盱就不行,如果是他,刚才的一下已经可以分出胜负了,至少也是个见红。不得不说,也许却也盱不是名门大师的弟子,但他的剑术却是一点也不低。师法于师不如师法于自然,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真正的高手都要最后从自然中体悟最后的境界!
可东骑王兴致很好,他很注意的看着这场比剑,的确,这样进进退退,然后不定在什么时候分出胜负生死,那可不是比足球还逮劲么。东骑王讨厌中国足球,他觉得如果自己是国家主席,一定要下令废止这项无聊的运动。坦白说,东骑王不明白足球的魅力在什么地方,你说中国足球好,那喜欢也没有什么,谁不喜欢胜利的感觉,可是中国足球比三千年外国老妖婆的裹脚布香不到哪里去。东骑王觉得找十二条外国猪都能踢赢中国国家队。
可是比剑不同,这样的刺激的确是不同凡响。是真要死人的。
公子卬忽然回过头来对东骑王道:“你的剑呢?”的确,东骑王来的时候没有带剑。
东骑王淡淡道:“哪能天天带在身上……”他话还没有说话,公子卬失笑道:“你这可是比剑,哪能不用剑!好在本相手上还有一支好剑,要不要给你用用?”东骑王摇头:“小王的人在外头呢,一会儿叫人拿进来就行了,不过不是剑,小王拿的是枪!”
所以说东骑王无耻,他不打算用剑,而是要用大荒凶兽。如果是剑,东骑王还要多费一点神,可是话说回来,要是用东骑王的大荒凶兽,那叫一个欺负人,东骑王可以在却也盱冲过来的时候,一下子秒了他,或者东骑王就直接走过去,大枪一个点扎,什么事都没有了。相比起大荒凶兽,天下的剑十之**都和牙签差不多。
“这也行?” 公子卬有点发懵。东骑王对他道:“能赢就好了,不服小王让他也可以用一件自己的独门兵器呀,你拿钱还那么多话?别人输了钱会叫,你是丞相,还怕别人和你闹么?” 公子卬怕的就是别人输了说理由,这时也笑道:“说的也是!”
说着话,却是分胜负的时候到了。因为这不是在别的地方比剑,是在殿前比剑,哪有功夫让你一直的转圈子,刚刚几个大至的试探过后,这可不就是要分真正的胜负手了么。
先是赵真向前小跑,这可是少,可见他的决心有多大,不成就死。而易弦高却是身子微微一动,因为他是刺击,必然距离上比赵真占着便宜,赵真就是要引他出剑,他刺过后,就会出空隙,那就是赵真的出手。易弦高果然向前探了一下子,可并没有真刺,然后再迈一步。
赵真眼睛都红了,一时间的激动让他的血气都涌到了自己的头上。身子一侧,他要先发招,易弦高却是知道这必不可能,如果真的发招,那可不是找死么?可哪知道,在这时,赵真真的又迈了一个步,而且是一个大步,如此大的一步,让赵真一下子到达了攻击距离,他立时发出了嘶吼,手中的隐龙剑嗡了一声的扬起,就是一个地道的下撩剑。
易弦高就是等这一下子,在他看来这样出剑,赵真是必死无疑,这个赵真先说话示弱,再下这种杀手,可惜还是不行,易弦高在赵真撩过之后,也是猛冲过去,他要利用赵真发力后的不济,退后不便一击刺死他!可是同样,他这一刺也是落了空。赵真大喊一声:“……”
第三百二十六章:死亡后的舞蹈
易弦高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就是他自己的这一记刺击竟然失败了,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由此可知,这个赵真是地地道道的扮猪吃老鼠,他的剑术绝对有资格与易弦高于正面一争其长短,可是他却如此耍活。现在,易弦高如此这般的落客,而赵真却是可以居高临下发出一招剑斩。至此,易弦高算是明白了,赵真明明用的是铁剑,在这个剑术已经开始革新的年代,他这样高超的剑术,却还是用着双手把握的加长剑柄的用意了。那就是剑斩!
隐龙是一把重剑,这样的一把重铁剑自然是由上而下的重劈才最可见其威力的。赵真心计深重,他不仅用言语激骗易弦高,还在开始的时候使出了华而不实的下撩剑斩术,其目的就是为了这一记重剑大劈!以他苦修的剑技发出这样的大劈,威力几不下于秦人骑士剑法于马上发出的零界一击。最要命的是,易弦高的流水剑是一口地地道道的细剑,这把剑也许锋利,但绝对不是宽大,这一点有了后世宝剑的稚形。这才是易弦高起手剑式就摆出了刺击术的原因。可就目前来看,易弦高中了暗算!
赵真现在是无比的大喜,他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撒谎,这一种战法剑招是他妹妹教他的,是他真正的胜负手,他用这种招法打败过不少人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再建一功!
就在他一剑狠狠劈下去的时候,易弦高回剑,但是这种细细的剑怎么可能挡得住赵真全力下发的一个大劈斩。只是这一点上易弦高没有选择。他只能如此。
隐龙重重的击在流水之上,流水剑发出了一声呜咽,随之就扭折而曲。
赵真与易弦高两人相互错来,这时,魏国官员们齐齐的发出了惊呼,就连那些侍卫和宫女也都叫了起来。易弦高站在那里,手上提着一把已经扭成“S”型的流水剑。赵真也是站在那里,可在顷刻之间,他的脖子上突然乍开了一个小口子,从里面“沙沙”流喷出血来。
至此,众人这才发现,易弦高的手上提着一把小削,这把小削是怎么来的?不要说,一看就可以明白。原来赵真的隐龙剑是重剑,所以需要双手把握。但话说回来,易弦高的流水明明是一把轻细的剑,不过超过九斤重,这样的一把剑怎么可能会要用双手握着。要刺入没有盔甲的人体一只手足矣,而两只手只会影响其机动力,这却是大大的不必。
赵真在第一时间斩弯了流水剑,可是同时,易弦高也发挥了师自姬燕平的可怕剑术,将流水剑的剑性发挥到顶,本来如流水剑是一定会要折断的,可在易弦高的卸劲法门下,流水剑只是折曲了,却并没有断开,虽然同样的,这把剑也算是废了,可是话说回来,如此一来却是可以把他的命保下了,不至于让隐龙继续破下,斩死自己。结果在这一刻,易弦高动用了自己流水剑那同样加长了的剑柄的真正作用。那就是剑中藏器!
于是在双方快要交错的一瞬间,易弦高从这一次对击中借来了力量,拔出了小削就手一个后身的斜挥,这一击准确的划破了赵真的脖子,大动脉的血管破开,那是再也止不住了。
只过片刻,赵真在气犹未消之际,回剑自戕。而易弦高则是向倒下的尸体施上一礼。
“彩——彩——好是好彩呀——”魏王赞叹不已,一边说一边拍着受不了惊吓而扑倒在他怀里的狐姬,道:“这一场比剑,别开生面,暗藏机锋,两位剑士无所不用其极,果然精彩,赏,赏,大赏……”又对丞相公子卬道:“丞相,你安排的好哇,寡人很少能看到如此精彩绝伦的比剑对决了!”
公子卬笑道:“这还要抑仗大王之威德,岂臣下之独功?”
魏王呵呵大笑起来,他喜欢公子卬的这种态度,不居功,当年老公叔就是这个德性,现在看来,公子卬何尝不也是如此。这时公子卬道:“不过这一场比剑颇有奇特之处,却也盱,你也算是当今的剑法大家,更是本相的门下客,禽相平大师不在,能不能请你替大王解说一下方才的比剑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以明明赵真剑斩之下,却是又随之身死呢?”
东骑王心里一乐,暗暗叫好。这个公子卬太奸滑了,算计人起来竟然如此厉害。他如此捧着却也盱,就是为了捞钱。却也盱没想到丞相点他的名发言,自是大喜,这可是卖弄的机会,在古时候,想要卖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要有机会。现在机会在眼前,如何不珍惜。当下,却也盱就解释起来了,他说的很详细,由此可见他的口才也好。
他先说了赵真用剑的心术和算计,再说了易弦高的应对,说的如同细数家珍,无一错漏。
魏王惊讶不定,对易弦高道:“易壮士,却也大师的话可有遗露?”这一语,先一步就肯定了却也盱剑术大师的身份。多少武士追求了一生就是为了一个大师的名号。却也盱再是淡定,也是忍不住在眉角间扬出喜色来了。就是魏王本人也是想了,如果这个却也盱真的胜了,那以他的才能,的确是可以担当自己爱妃妹妹的。虽然在定计中这个却也盱是回来了,魏国太强大了,真要是却也盱胜了,没有东骑王这一步棋,也是无伤大雅,并不能算什么,到时魏国又会多出一个剑术大师,更好的宏扬了大魏的国威,何乐而不为呢?人死了是没有价值的,只有活着的人都会有其价值。
易弦高也是感叹不已,对却也盱先行一礼,然后对魏王道:“诚如却也大师所言,在下本来非是想要用剑中藏器,只是没想到赵剑师会如此出手,在下只是无奈之举,不过也请大王不要见怪赵真,剑手比剑,无所不用其极,道理相通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