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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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宫中似乎真进来了一批奏章忘了批复被原样发回,只是胡亥自己早就忘了罢。
胡亥默认了下来,一边指责的李由见此,也只能暗骂赵高将胡亥迷得神志不清了。却也不敢将矛头对准胡亥!至于赵高,则是猛然一放松,后背一片汗湿。
什么忘了批复被发回,这些奏章卷宗,就是他在自己胡编乱造的事情!
竟然,如此低级的谎言都让赵高造假成功。心中一阵猛跳,赵高似乎戳破了窗户纸后,猛然看到了一片新的蓝天!
叫李由捅破了水师进犯内史的事,赵高自然也无法在隐瞒。于是开口将扶苏在晋南的情报一一道出:“扶苏对晋南诸渡十分重视,命蒙毅以枢密院长官和御史大夫衔在河内郡督促防御,且从大江之上千里调集水师,而今在大河之上巡逻,内史之中,也有诸多骚扰。便山东各郡的漕粮,也是转运艰难。”
“竟然如此!”胡亥顿时面色一变,大河之上,咸阳的存在力量是很微弱的。若胡亥真要发布诏书命章邯北渡,恐怕到时候不是大败就是章邯阳奉阴违。总之怎么都不会是好结果。
由此,胡亥顿时意兴阑珊起来。看了一眼赵高,忽然寒芒闪烁,懒散散道:“既然如此。便让章邯分兵北上伺机北渡进攻晋阳!至于山东之贼寇,便让他好生清理吧!”
说罢,胡亥又是深深看了一眼李由,退到了幕后,不知是去找美人,还是去其他乐子去了。
咸阳之中的军令很快便快马加急传到了荥阳章邯骊山刑徒军军寨。当然,这封军令之上,不似胡亥口述之时那般粗糙。而赵高也知道在严密防守的晋南,想要取得突破并不会容易,也不想山东局势大坏。
故而,这封命章邯分兵北上的诏令,几经易稿,最后便成了让章邯分兵护送漕粮进京畿。只是这军令之中哪怕改过,作为大秦大将,章邯依旧看出了中枢对章邯的教训意思。
感受到来自咸阳的制肘,章邯顿时没了宴饮犒劳之后的放松喜悦,思虑良久,再看向东方,此次章邯意志无比坚定!
章邯以长史司马欣为后将军,领军三万余保护漕粮西进京畿。自己领余下大军十万,依旧昂扬向东,继续进攻陈胜的根据地。消息传出去,李斯在荥阳城中击掌大笑,而咸阳城内胡亥和赵高的脸色都是齐齐一沉。
而此刻,因为咸阳分兵的军令扯了后腿,致使张楚也在从荥阳到陈县的各个地方设立了防线。故此,此次章邯面对的,不再是运动战,大规模会战。而是一个个攻坚战,一个个防线强攻硬打的苦战。
面对京中制肘,前方严防的姿态。章邯军中上下都做好了苦战的准备,先锋东进,首战便在郏城展开。
郏城,据《水经注?济水》:“黄水又东北至荥泽南,分为二水,一水北人荥泽下,为船塘,俗谓之郏城陂。地方在后世的中牟县东部,即开封以西、郑州以东之处。
领军的将领是阳城人邓说(yuè,月)。
正当章邯严正以待,派出麾下最强悍的大将董翳,领精锐扣城之后。出乎预料的,郏城攻城竟是十分迅速。城中守卒,并无斗志,将无斗心。董翳各个扣城的法子准备了一肚子,却只是石砲轰击,当轒辒车,林冲吕公车,冲车,攻城锤,云梯车一拥而上之后。城头之上的反击,竟然十分无力。
以至于最后攻城最为有效的,不是一大堆辛苦造就的攻城器械,而是战卒用云梯爬上的蚁附攻城。
初师告捷,邓说独身逃亡,顺利攻克郏城让章邯所部摸清楚了张楚腹心防线的虚实。待捉来城中一干将校,更是很快便了解了,为何城内防御如此衰弱。
原来,自从吴广被杀之后,陈郡内部就是反抗声不断,只是被陈胜粗暴蛮横镇压之后,便短暂宁静了下来。虽然表面平静,可陈郡内部的情况却是险恶到了极点。
一干将帅和陈胜因为吴广的事情,虽然表面和气,可实际上已经渐行渐远。城内士民更是对陈胜多有不满,离心离德之象在陈胜身上越发显露。
只是陈胜赌徒一般自信自己的判断,坚持认为田臧定能击溃章邯打入函谷攻占咸阳。所以对这些人的远去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更加恼怒残暴起来。
如此,陈县离心,内部斗争更加公开化。
直至田臧战不过数日,先失敖仓,再败荥阳,随后身死阵中。消息传到陈县,之前被陈胜强力压下的一干异议顿时集中爆发。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陈胜,一指责田臧以下克上矫诏杀吴广,要求平反吴广远去。二更是直接指责陈胜胡乱任命,对将帅十分不信任,以至于前线军变,将帅无心,士卒无斗志,最后如此惨败,以至于国事崩坏。三指责陈胜滥杀无辜,残暴不仁
总之,陈胜在陈县内部一瞬间所有错漏集中爆发出来。让陈胜焦头烂额,虽说一干防线迅速建立起来。可将帅无心,士卒无力,以至于郏城陷落,迅疾如电!
第七十五章:王死城落余旗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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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先锋先克郏城,随后进兵攻许县。
许县守将是铚人伍徐,伍徐倒是比邓说多了几分胆气,主动进击,却被一战击溃,最后不得不重蹈邓说覆辙,领着溃兵逃亡到了陈县。
外敌进犯如此之迅速,陈县城内也为之惊惧。最后陈胜铁腕压下一干异议,连忙调动自己最后一支兵马去迎战章邯。
而这只兵马的主将,便是秦嘉。
只是陈胜的军令传到了陈留之后,非但没有遵从陈胜军令,反而领着自家的兵马四处去攻城略地,陈胜听此,顿时心中懊丧为何收下这么一头白眼狼。
不得以,陈胜最后派了武平君过去,若是能够抚慰下来使秦嘉出兵那便暂且忍一时,若是秦嘉坚决不从,便让武平君伺机斩杀秦嘉夺取兵权!
只是陈胜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和周遭诸将已经离心离德,一干外派的大将都担心自己重蹈了吴广的覆辙。这秦嘉更不是笨蛋,虽说陈胜威望隆重,声势滔天之时一副低眉顺眼,忠厚可信的模样。可实际上,秦嘉本身并不是和陈胜一齐大泽乡干起的事业。
当初陈胜起兵反秦,在大泽乡首开反秦义旗的时候,十分鼓舞了一干天下心怀异图的盗匪。其中,陵县人秦嘉、铚县人董緤、符离人朱鸡石、取虑(qiū,lǔ,秋闾)人郑布、徐县人丁疾等人都是跟着干起了反秦大业,杀官占地,一个个自己都妄想着能够封王封侯。
只是那会陈胜声势极大,天下也就这颗反秦的大树足够粗壮,不然大秦的实力反噬起来,就如刘邦那个倒霉蛋,想要进犯砀郡却几番不可得,最后还被周市偸了老窝,丰县丢失,沛县腹心便有大患。
故而,秦嘉、董緤,朱鸡石,郑布,丁疾都是投靠在了张楚的体制下。一个个成了陈胜的部将,而那会陈胜声势威猛,四处开疆扩土,自然也没有什么听调不听宣的意思。
而今周文大军覆灭,张楚最后一支强大的主力集团军也在荥阳覆灭,原本声势赫赫的张楚似乎一瞬间就走了下坡路。这几个本就自成体系的将官自然就没有那么听话了,一干都想着自家前程,哪里去顾张楚的未来。
就当陈胜将武平君派出去见秦嘉的时候,秦嘉此刻早已走离了陈留,带着兵将,和董緤,郑布,丁疾的兵丁一起将东海郡的郡守庆围攻在了郯城。武平君宣见了秦嘉、董緤,郑布,丁疾。一番好言安慰,却又是几番试探。
最后秦嘉几人琢磨过味道来了,看着武平君带剑入内,身边卫士也是腰间鼓鼓,竟是高呼一声:“武平君年少,不知兵事,勿听”随后直接摔杯为号,庭外刀斧手一齐涌入其内,直接将武平君和一干侍卫给斩杀成了肉酱。
不仅如此,干完以后,秦嘉还假模假样地自称张楚大司马,声称斩杀武平君是陈胜的命令。
当秦嘉那里的消息传回陈县的时候,陈胜气闷得不行,但此刻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对付这个内贼了。因为章邯进兵攻破了伍徐的大军,驻扎许县,兵锋直指陈县,中间距离,不过两百里。
陈县城中已经没有大将了,就算是有唯一和章邯接触过的战将邓说,也被怒极的陈胜以战败之罪给杀了。
最后还是蔡赐毅然领命出击,领着城中一干老弱斑杂的杂牌军,在陈郡内和章邯先锋大战。最后蔡赐军战力低微,士气低落,尽管蔡赐几番身先士卒,身侧亲卫更是勇猛。可还是不敌悍勇的骊山刑徒军。
蔡赐战死阵中,所部溃散大半。
消息传到陈县,满城尽皆哀色。
至此,陈胜终于幡然醒悟。爆发出仅有的勇气,命宫城守将张贺领军出击,自己亲自出城督战。
但此次面对陈县最后仅有的精锐,章邯也是亲自出手,和陈胜的宫城宿卫几番激战。这些宫城宿卫是陈胜起家时的老底子,一干都是悍勇,战阵技能,也是娴熟。
故而,对战起来竟也不落下风。
陈胜似乎看到了希望,大声鼓舞,更是颁下巨额赏格激励士气。
只是张楚最后余勇尽在此处,一干宫城宿卫的老底子虽说的确精锐,也在陈县奢华世界下,已经大多走了滑坡路。没有战事的淬炼,在接连的鏖战恶战之中,锐气渐丧,被章邯一举击破。
阵中死战,宫城守将张贺更是死战不退,最后被万箭穿心,战死阵中。
秦王扶苏元年,十二月。
半月连接连的坏消息让陈县失去了颜色,冬日之下,萧瑟的西北风似乎也预兆着张楚这个年轻的国家即将进入最后一个季节,随后凋零败落。
接连的惨败让陈县没了生气,反秦的旗帜在这一刻黯淡无比。周文战死渑池,吴广身死内贼于自己的帅帐之中,李归被埋伏击杀,田臧自食恶果在李归的迎战之中被埋伏的秦将赵贲击杀,而后章邯进击郏城,邓说败逃陈县被处死,陈县西方屏藩许县失陷,伍徐先逃陈县,后又惊恐被杀直接去了郯城找老乡董緤以求庇护。
而后,秦嘉几成造反之事。
陈郡名士,张楚上柱国蔡赐在众将惶然之中领军出击,战死阵中。
而今,陈县最后一丝精华的张贺也战死在章邯手中。陈胜脑海之中回忆着半年来的事情,一幕幕场景浮光掠影地过去,卑微和荣华交替,鼎盛和衰落渐次。
“退吧”陈县支起身子,看向冷清的宫殿,道:“汝阴可守!”
三日后,汝阴被破,陈胜再度仓皇撤退,此次,陈胜金银珠宝,妻女子嗣都顾不上,被十数个忠心卫士护着杀出重围。又在“忠勇可嘉”的车大夫庄贾的马车之中,退到了下城父。
好不容易让下城父令相信马车之中这个神色萎靡,精神不振,衣冠不整的男子正是曾经天下威名赫赫的陈王,庄贾这才得以休息了一会。安排了十余个卫士的食宿,看向厢房之中,被连篇打击弄得再无一丝王侯之气的陈胜,庄贾终于得以吐出数月来的浊气。
“陈胜!”
第七十五章:王死城落余旗立(下)
【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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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贾神色透着诡异,袖中忽然一柄短匕落入手中,缓缓走入房内。wWw;
陈胜此刻已经陷入了秦兵的恐惧之中,一见门外异响,顿时起身看过去。手中一柄短剑也是紧紧握住,待见了来人是庄贾,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车大夫,可听得消息,秦兵到了哪里?周市,召平,秦嘉,可有动作?”
庄贾面有异色,看向陈胜忽然一笑,十分诡异渗人。
见此,陈胜也是面色一变,终于发觉庄贾的双手竟然没有出袖。顿时脸色一变,道:“庄贾,快说?还有,你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给我伸出双手!”
“到了这个时候,陈胜你竟然还对我呼来喝去,毫无半点尊重!”庄贾冷眼看着陈胜的呼喝,好似在看一场猴戏一般:“七月时,你不过只是一寻常戍卒。若不是假王,若不是我们八百兄弟。何来你陈胜的威风?”
“只可惜你自持以天命,对部下动辄猜忌,稍有不满便大肆打满。如此威权于下,如此严厉苛责于下。你陈胜,于暴秦有何异?”庄贾尽情斥责着陈胜,他身为陈胜的近臣。虽说一向极其低调,可手底下也有不少嫡系,此刻已经散步四周,再无任何人可以接近这个小院。
“你”陈胜脸色忽然一阵灰白,身子发颤地指着庄贾,道:“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竟是忘了,你这一身富贵,都是我给你的吗?你这贼子”
“这富贵,是我凭着双手得来的!”庄贾袖中的手终于出来了,两把短匕闪烁着幽光,如同庄贾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