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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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为了支撑扶苏在楚地的行动。扶苏的私库再一次投入巨大财力,完成了在楚地的布局。于是,这才有了扶苏这个苏扶云的身份。
要知道,古代豪族世家几乎就那么点,各个都是一地之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似扶苏第一次那般不精心地在王芙面前化身“苏扶”实际上很容易被王家查到。
好在,苏姓并不是很难办。苏姓源于历史上西周开始的苏国,曾经动手干预周王室内讧的苏国在战国时已然被灭了。苏姓于是流落天下,遍布在洛阳周近。当然,也有远的比如秦陇之地的扶风,吴楚之地的寿春都有苏姓人的分布。
最后,特科挑了一个在寿春破败的苏姓大族。这个大族的确破败,特科的介入也十分顺利。很快,扶苏刷刷一变就从雁门到了寿春。一下子换了粗布衣裳,手上也因为勤练武艺布满粗茧。
便是刘季有本事能到寿春那里去查,扶苏这百年世家破败子的身份也不会有半点差错。而这期间,特科能够成功在千里之外完成一项大行动最关键的便是特科自己有了新的业务方式。
因为,在扶苏灰扑扑地成为苏扶云的时候。各种邮递流通商行也呼啦啦地布满了洛阳到寿春的路线。而极少人知道,这些商行和在肤施城的一个咸阳贵戚的商行干系颇深。
而今,扶苏又要公开参加当地人的聚会。这让特科的能力再一次受到挑战,显然,此次能不能保证扶苏安全的同时,各种漏洞不出的情况下,让扶苏完成目的,将成为这个年轻情报机构的又一重要课题。
扯远了,扶苏可没管伏承、石姜会怎么烦恼这个课题。实际上,扶苏的想法很简单。了解这个几年后能在这片土地掀起飓风大浪的帝王人物,同时,尽可能挖一挖他的墙角。
当然,也不排除扶苏心中的确有见一见未来大汉皇太后吕雉的意思。而今日白天在酒楼上那个羞答答的纯妹子更是让扶苏有些探究的冲动。
不过而今将要奔三的扶苏显然不是个愣头青了,诸般政务、大战各种挑战的磨练下。而今的扶苏不说达到帝王级别,一个势力集团的主公却是合格的。
正当扶苏想着明日如何去赴宴的时候,另外住在一处干净院落的虞妙戈和殷倾月也有客人登门拜访,送上了一张请柬。
“张九融?”殷倾月看着漂亮硬纸制作的请柬,心中翻了翻:“怎么这么倒霉?跑到了沛县,竟然还能发现老爹的旧敌!”
虞妙戈也美眸珠光流转,显然很是两难。泗水郡郡守在得知两女虞妙戈是得到朝廷承认,要向皇帝献舞的舞队之后,便大开绿灯。更是一纸政令让沿途各县好生照顾这几人!
而当张九融接到这命令之后,苦笑一声便将此次宴席的名单上加上了两女的名字。此刻,他还不晓得殷倾月是殷通的女儿。只是想着十分正式得体地请求虞妙戈轻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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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家门也不顾房内正在大吃大嚼的大兄刘伯以及兄嫂,换了一袭萧何送的朱色锦衣华服,在院中小潭子里照了又照这方才走了出去。WWw!
刘季平整一下身上的褶子,平定心绪,昂首走向县令府。
一路上各色黑白两道的强人盗匪见了刘季都是侧身走开,实在躲不及的,立马老实行礼。刘季十分矜持地点点头,依旧昂然走向县令府。
及至此时,若是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来了什么神仙高人。但知内情的却明白,这刘季,不过一混混头子罢了。至多,算是披上一层亭长公服的街头无赖子。
看着刘季走向县令府,几个浪荡子都是面带惊奇不知道这小沛公是要作何动作?
县令府在北城,作为整个沛县官吏名流居住的地方,北城无论是环境还是治安都远超刘季所在的南城。
相比几乎是个贫民窟一般杂乱的南城,北城截然不同地院落齐整,环境优美绿树成荫。一个个在此行走的,莫不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罩来。
这是一种社会阶层之间明明知有,却触之不可及的分割线。想要跨过平头老百姓和沛县名流之间的隔阂,刘季需要面对的阻力不是一般大。
刘季脚步坚定,面无异色地走到了县令府面前。好歹是混迹沛县十余年的老江湖了,这点场面,刘季很是平静地迈了过去。
“西市曲行首贺礼一千五百钱,白璧一对。”高声场合的张家老管家念着贺礼,而一脸英气的曹参则安安静静地写着名单。
“故邯郸郡令史朱方贺礼两千钱,人参一株”听了如此高的贺礼,县令府内有些轻微的躁动。而曹参依旧安安静静地写着名单,曹参的字迹很工整,每次张九融见了都是大为赞叹。
“安国坊裘员外贺礼五百钱,蜀锦一匹”老管家念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摇头,不过很是轻微。但依旧有人看见了,心中涟漪涌动。
曹参心中冷哼一声,也没多事,安安心心写着记录着名单。等会,他还要主持宴会尽管不单他一个。但此次张九融几乎把整个沛县的名流都请了过来。甚至泗水郡郡治相城的几个豪族也会派人来见礼,他可不想犯了什么不该的错误。
但接着,让曹参心烦的事情就来了。显然有些人把这当做吃大户了,张九融虽说性子温和。算是个官声不错的好官,也比较清廉。但若是这个人拿三只鸡,那人拿了两匹布就要进堂入宴那不是乱套了?
“安国坊陆启贺礼一百钱”老管家念到这里也有些面色难看了,这陆启不过是仗着泗水豪族陆家名头的旁支,竟敢如此放肆地过来蹭吃蹭喝!
“老管家,且慢!”曹参这时候也没法不动静了,起身放下刀笔站在门堂上拱手朝着包括刚进门的陆启等宾客道:“诸位能来参加县尊为吕公所办宴席,鄙人谨此,代县尊拜谢诸位了。”
说罢,曹参十分规范美观地躬身一拜,接着道:“但诸位也看到了,厅堂虽广,但人心无涯。还请诸位心意虔诚,贺礼又满了一千钱的宾客入内堂宴饮。若是心意不够虔诚,又是贺礼不足的。还请到堂外宴饮!”
这下,包括陆启的一干打算混吃混合的人就不干了。但人家嘴上说得极是漂亮圆满,又不是说不足一千钱就不能进,得看你心意诚不诚。若是诚了怎会拿一千钱都不到的贺礼?当然若是硬拿了不到一千钱贺礼想要进来的,先不说丢份,光是后面一句贺礼不足不准进,还是给卡死住了。
更何况这实打实可是县太爷的家宅,难道想要来武的?便是六国之地的死忠份子对归属秦地不满,可也不会有人找死般公众说出。此时的县署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当然对刘季这种面厚心黑的人就不大管用了。
等曹参重新坐了回去,场内已然静谧了许多。一个个来宾有自持身份,可不会故作豪言,胡咧咧说话。
曹参刚刚松下一口气,却不想,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炸响了整个县令府。
“刘季,贺礼一万钱。请入厅堂!”刘季背负双手直直走了进来,一身朱色锦服看起来很是一个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一万钱!
几乎都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齐齐惊得坐了起来,似开头那般,将贺礼出到两千钱的人已然绝无仅有了。此人,竟然直接贺礼一万钱。
这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这名朱色锦服中年人身上,不多时刘季这个以前堂内众人正眼都不会一瞧的亭长顿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刘季有些爽意地看着所有人人看向自己惊奇,不敢置信,还有目瞪口呆的表情。当然,也有那知道刘季底细清楚刘季为人的人先是嫉恨,又留有艳羡。
这刘季,难道要将萧何送来几个兄弟的钱财全部拿来当做贺礼吗?曹参心中掩不住的震惊,看向刘季的目光越发深邃了起来。这个大兄,到底有什么倚仗敢如此放肆?
场外的骚动引起的堂内正在聊天叙旧的几人,张九融、吕文以及张余都是齐齐一阵皱眉。这沛县之内,有谁敢在县令府惹事?到真是天谈奇闻了!
但很快,几人便知道了堂外发生的事情。
“刘季贺礼一万钱,请入堂内?”张九融和张余都是面带惊色,这刘季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亦或,此人真是豪爽无比,乃奇人也?
吕文却是面色平静看着窗外那个中年男子,心中也是起了兴趣,心道:刘季罢了,这谶纬之学先不用。且看此人一万钱说出后面不改色便知道是个心志坚定之人。而且此人目光四处游走却不游离,显然不是个性子圆滑狡诈的。面厚心黑,此人真是有做大事之人的潜质啊!
吕叔平强忍着没有用谶纬之学来测刘季未来,迅速起身对老友和县丞张余道:“九融兄,余兄。我见此人当不是一般人啊。我去看看此人,两位请稍待!”
说罢便急急离去,一旁的张九融歉意地对张余道:“二哥,叔平若是见了好苗子就会如此。只怕到时候还是忍不住用那谶纬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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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哪里来的头面人物,竟然如此豪爽大方。WWw。一万钱,便是县尊一年也未必有如此高的薪俸吧。”一名在堂外进不去的宾客见此,不由轻声议论起来。
一名知情者用满腹不屑的口气道:“此人说是豪爽大方的确不错,但也只是能和那些屠夫、吹鼓手还有总之也就和那些贩夫走卒大方大方,多买壶酒罢了。”这名知情者显然有些顾忌到曹参的影响力,斜看了一眼算是留了分寸。
但显然,也有那偏爱说闲话的:“这南城的刘家小三能是何豪爽大方的头面人物,年岁三十余连个一妻一妾都无。若说大方,跟那个屠夫一齐,倒是能大方给你多一斤狗肉!”
闲言碎语不断击打着刘季的心房,但在沛县闯荡十数年,什么流言碎语没听过?刘季淡然处之,只是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老管家。当然,还有身边那个一脸沉思的曹参。
刘季这一万钱显然是句空话,但一身朱色锦服却让县令府的几个捕快有些忌讳。且不说人家刘家小沛公的名头,就是这一身锦服显然是诚心来入县令府赴宴的。这么杀将出去,到时候弄了误会,倒霉的却只会是几个小楼喽。
正当所有人将震惊转为鄙夷的时候,一个面色儒雅,知识分子气息弥漫的五十多岁老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老人一出,这些没有资格进入内堂宴饮的人顿时齐齐震惊了。刚才震惊最多只是震惊数目,最后震惊刘季的胆大妄为。可而今看,这分明就是刘季得到了内堂中的内堂中人的认可啊!
果然,吕文吕叔平一脸和蔼地围着刘季看了一圈。啧啧称奇的声音连连发出,这老头,终究是忍不住生平所学的谶纬之学。
而在刘季身上测验的最终结果,也是印证了先前所说,刘季,当真是未来大有前途之人啊!
“你叫何名字?家住何方?”吕叔平倾着身子仔细问着,一动不动盯着刘季。
在这老人和蔼却有带着抽丝剥茧般目光下,刘季直觉得这老头能把他心中所有事情全部看光一般,见此,刘季十多年混出来的气度也有些走样,不过依旧面色平淡道:“小生刘季,丰县中阳里金刘寨村人,现住沛县南城。”
刘季说着自己的身世,并无卑微之色,无屈膝之言。
吕文吕叔平见了,抚掌大笑:“好,好。果然是好男儿,这赴宴的诚心是有了,一万钱贺礼也是足够了一千。请入内堂宴饮吧!”
刘季心中徒然一松,在曹参微笑鼓励的目光下走进了去。显然,吕文吕叔平若是没有遇到刘季,今晚最闪光的男主角恐怕便是这曹参了!
刘季此刻神情放松跟随吕文吕叔平入了县令府堂内。
正当所有人还来不及消化这个震惊和突兀的时候,又是两人走了进来。若说刘季初时走进来的时候纵然不觉突兀,因为刘季一身朱色锦衣华服显然是个体面人,至少有一件体面衣服罩着。
然而,当进来的两人入了县令府时,几乎无人觉得此人和这个地方有任何合适了。但这个几乎还是有特例的,目光不凡的曹参一眼便看出了苏扶云在刻意掩饰着身上的痕迹,于是连带着那自然而然的优雅气度也是收了起来。
而堂内站在窗边看着门外一场突变的两个人也都是面色古怪起来,一县之令显然不是那些庸俗之人刻意比拟的。至少,有时候一两天见过的事物便要比起寻常人一辈子也要更加丰富。
用见多识广来形容屋内的这两个老人一点都不突兀,对于两个老人而言,门外那个人就太过突兀了。
收发如心的气度,俊秀难掩的面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了此人肯定是一个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