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四明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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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芷茵正缓缓地迎面走来。
两人看到彼此之后都停住了,在两个人心里,对方的到来都即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两个人相互凝视了片刻之后,芷茵向柏苴走来。
宛颐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默默地离开了。
天上飘起了雪花,宛颐流着眼泪走啊走,走啊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每天晚上练功的山洞。
宛颐坐在山洞旁边,坐了好久好久。
文珍还是按照每天的时间来到了山洞,看到宛颐坐在洞口,有些惊讶。
文珍:“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下雪了,怎么不进去?”
宛颐抬起头,文珍看到宛颐的脸颊上有泪痕。
文珍赶紧坐了过来,“你怎么了?”
宛颐:“没什么,期待了不该期待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都是我自找的。”
文珍:“他……没有陪着你吗?”
宛颐:“你知道吗?每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多希望他能抱抱我,哄哄我。可是,他待我,永远都那么相敬如宾。我离他很近,心却离他好远。你说,我是不是在痴心妄想?”
文珍:“不是。先爱上的那一个,永远付出得比较多。你的真心,他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宛颐:“我知道,我会等。可是,我现在心里好难过。”
文珍:“如果你愿意,今晚,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宛颐靠在了文珍的肩膀上,这一靠,在这雪夜,持续了好久好久。
另一边,芷茵大方地先朝柏苴走了过去。
柏苴:“我没想到,你会来。”
芷茵:“铭羽他病了,我见他睡着了,就想出来买点他喜欢吃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
柏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芷茵:“是你和宛颐的事吗?”
柏苴:“是。是我先提出在一起的,你不要误会她。”
芷茵:“我早就感觉到了。别辜负她。你就把欠我,碧萦,还有澄雪的情债,都还在宛颐身上吧。我相信如果澄雪和碧萦知道这件事的话,也一定会好好祝福你们的。”
柏苴:“碧萦有了广奕,澄雪有了建溪。欠她们的,我没有资格再还,可是欠你的,我……”
芷茵:“我也已经有铭羽了。虽然我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可是,相爱不一定相守。只要我们想起彼此的时候心是暖的,就足够了。”
柏苴:“可以再给我一个拥抱吗?”
芷茵大方地拥抱了柏苴。尽管两个人都是那么不舍,可是芷茵知道,隔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的,是怨恨。有过怨恨,就算两个人继续在一起,日子也会变得畸形。这样的相守,芷茵宁可不要。
宛颐靠在文珍肩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文珍把宛颐抱到了山洞里,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宛颐盖上,自己去山洞外练功。
宛颐没有睡很久,醒了之后,看到文珍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不禁感到心头一暖。
宛颐走到山洞外,看到文珍再看剑谱,走上前去,“都是我不好,把正事耽误了。别看了,就这么点烛光太费眼睛了。我演示给你看。”
两人又像往常一样练到了很晚。
宛颐回到慕欣阁的时候,看到芷茵房间的门半开着。
宛颐推开门,见里面没人,心想芷茵应该还和柏苴在一起。可她不知道,芷茵是去了照顾生病的铭羽了。
第九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二天,宛颐早上梳妆的时候对着镜子说:“沈宛颐,你没必要那么卑微。”
一般来说,如果今天有什么不高兴或者害怕发生的的事,宛颐都会选择素一点的衣服穿。可是今天,宛颐没有那么做,她反而穿了一件以橘色为底的彩色纱衣。
尽管柏苴没有到,宛颐给弟子们上早课的时候状态出奇地好,“在宫廷之中,贵族一般会佩戴一种软剑,不是拿着,而是系在腰间,想要带一样,是权力大小和爵位高低的象征。在遭遇特殊危险,比如有刺客时,可以随时拔出来,削铁如泥……”
宛颐上完早课就走了,在门口碰到了柏苴。
柏苴刚要说话,宛颐就径直走了过去。
柏苴猜想宛颐可能是因为自己昨天中途离开而生气,虽然想要叫住宛颐,却不知道跟宛颐说什么,最后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宛颐离开。
宛颐回到慕欣阁,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芷茵走了进来,“今天怎么回来吃午饭了?”
宛颐:“就是想回来吃。”
芷茵:“你和柏苴的事,我知道了。”
宛颐本来一副冷冰冰,想在芷茵面前不卑不亢的样子。一听到芷茵说这话,心还是本能地颤了一下。结果,筷子掉到了桌子底下。
宛颐钻到桌子底下捡筷子,心想:“沈宛颐,你怎么这么没用?至于这么不敢面对吗?”
芷茵:“我知道你之前顾虑我,以后不需要了。”
宛颐还以为芷茵要告诉自己她已经和柏苴和好了,没想到芷茵却说:“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彻底谈好了,要坦然面对彼此。以后,可以让他常来这里。”
还在桌子底下的宛颐听到这话,情绪一激动猛的抬了一下头,结果撞到了桌子背面。
芷茵:“你还好吧?”
宛颐:“没事儿,没事儿。那个……对不起。”
芷茵:“说什么对不起。当初澄雪可以那么豁达地接受我和柏苴在一起,现在我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如果你们想走得长远,还要过碧萦和你爹娘那一关。未来的路不会那么明朗,我祝福你们能坚持走下去。”
宛颐:“谢谢。”
芷茵:“那你吃饭吧,我先下去忙了。”
宛颐:“恩。”
芷茵走了之后,宛颐就开始后悔刚才那么对柏苴。
宛颐用信鸽传去消息:“今天晚上还在老地方,你会来吧?”
宛颐等了一会儿,信鸽回来了却没有带回任何消息。
宛颐继续写:“对不起,我昨天的确是有点生气。可是仔细想想,我不该那么小心眼。”
过了一会儿,信鸽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宛颐又写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不理你,给我回个信把。”
又过了一会儿,信鸽回来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宛颐再次写道:“本来我是想有的时候我也要矜持一点才会那样的,你别生气,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
就这样,宛颐写了一下午,柏苴一直没有回信。
宛颐坐不住了,傍晚的时候直接去了山庄。
一进去,就有弟子问:“沈师叔,您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宛颐:“我林师兄有点事。”
弟子:“有个师弟受伤了,挺严重的,林师叔带他去看大夫了,一下午没回来。不过,应该就快回来了。”
宛颐一想,这下糟糕了,要是柏苴回去看到自己写了那么多纸条就完了。
宛颐直接跑到了柏苴的房间,看到一桌子的纸条赶紧点燃桌上的蜡烛,把纸条都烧了。
这时,万一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从窗户用轻功飞了出去。
柏苴看到一个身影飞过,又看到房间里是亮着的,感觉事情不妙,追了上去。
宛颐跑了好久,还是让柏苴追上了。
于是,两人在树林之间周旋着。
柏苴觉得十分好奇:“好熟悉的身形,好厉害的轻功。能和我们紫翊堂的轻功相媲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宛颐和柏苴就这么周旋了半个时辰,最后,柏苴还是看到了宛颐的侧脸。
柏苴喊道:“宛颐,是你吗?”
宛颐也累了,只好停了下来。
柏苴落到宛颐面前,“真的是你。”
宛颐:“对不起,我……”
柏苴:“你的轻功明明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为什么还……”
宛颐:“因为我害怕,害怕你知道我学会了之后,就会疏远我。”
柏苴:“怎么会呢?”
宛颐:“对不起,我刚刚去你房间是……是……”
柏苴见宛颐难以启齿,便说:“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
宛颐:“你这样让我更惭愧,你那么相信我,我还隐瞒了你。”
柏苴:“是我不好,没有给你安全感。”
柏苴抱住了宛颐,“昨天是我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承诺的,就一定做到。”
宛颐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这是柏苴第一次拥抱她。
柏苴:“虽然我不敢保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我能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一定会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
宛颐沉浸在幸福之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柏苴,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异性。她从不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是这么温暖,此刻的宛颐,很满足,很满足……
那天之后,每天傍晚,柏苴还是会和宛颐一起来到那个亭子。可是,不是柏苴教宛颐武功,而是两个人各自修炼各家的内功。
宛颐学会了紫翊堂的轻功,并没有要求柏苴教她其它武功。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第一,她知道,紫翊堂的武功不宜外传,而柏苴已经破例教了她轻功,她不想再让柏苴为难。第二,为了陪文珍练功,她不经意间已经记熟了叶家的一些剑法。要是和柏苴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使了出来,就等于把叶家绝学的慢动作展示给了柏苴,这对叶家也不好。第三,当初柏苴说要教宛颐武功,最开始是因为要报答宛颐随时告诉他芷茵的事。既然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宛颐不想再提起最初的目的。第四,柏苴非常有才华,以前和澄雪,碧萦还有芷茵在一起的时候闲来无事总是会下棋,弹琴,作画,探讨典籍。而宛颐对这些,基本上都一窍不通。因为她从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就只是跟着叔父在炼兵器的房间里日复一日地泡着。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姐弟三人中这方面是最强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清吟堂偏偏以后不做这方面的生意了。宛颐只想把自己的强项展现在柏苴面前,每天在山庄都尽量表现得很出色。而自己的弱项,能免则免。况且,柏苴正处于需要每天勤奋练功的时期。宛颐想成为那个每天陪着柏苴做最有意义事请的人,不想浪费柏苴的时间。第五,其实她真的不想每天记那么多东西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无论从哪方面看,宛颐都不是练武的好材料。从小父母和周围的叔叔伯伯就都是这么说的。可所有人包括宛颐自己在内,都万万想不到十年之后,自己会成为周围的人中武功最厉害的一个。
第十章 吻
这天,柏苴正在修练内功,宛颐悄悄地走过来想吓柏苴一下,结果宛颐刚要用手拍柏苴,柏苴就突然转过头来。
宛颐吓柏苴不成,自己却被柏苴吓了一跳,向后仰了过去。
柏苴赶紧用手搂住宛颐的腰。
宛颐:“你练功怎么这么不专心?”
柏苴:“不是不专心,警觉也是修炼的内容之一。如果来的不是你,而是我的仇家怎么办?”
宛颐想要起身,柏苴却搂住她不放。
柏苴:“刚才耽误我练功,怎么补偿我?”
宛颐笑着说:“你别闹了。”
柏苴慢慢向宛颐靠近,想要吻宛颐。
宛颐突然推开了柏苴,“其实…我很保守。”
柏苴半开玩笑地说:“你头上有一片树叶。”
宛颐一听以为自己刚刚误会了柏苴,显得非常难为情,赶紧摸摸发髻。
柏苴看到宛颐难为情的表情,马上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宛颐低下头,默不吭声。
柏苴意识到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就找了个话茬打破尴尬的气氛。
柏苴:“你用斯帕包着的是什么呀?”
宛颐:“……是银耳糕。”
柏苴:“我正好有些饿了呀。”
宛颐:“不行,是给文珍的。”
柏苴:“我可要嫉妒了。你可从来没给我带过什么点心。”
宛颐:“下次给你带别的点心。你也知道,文珍最喜欢银耳糕,偏偏湘恒又没有卖的。”
柏苴:“是啊,湘恒没有卖的,那这几块是哪儿来的?”
宛颐:“刚才我去参加赏花会了。我看摆在那儿的点心没有人吃,就拿了几块儿。”
柏苴:“唉!那我就更嫉妒了!文珍这小子居然能让我们堂堂的沈二小姐做这种事。”
宛颐:“你也知道,他最近练功那么辛苦,又总生病。”
柏苴:“好了,我不逗你了,练功吧。”
晚上练功的时候,宛颐把银耳糕拿出来给文珍吃。
文珍特别高兴,特别感动,给宛颐讲起了小时候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做银耳糕的事情。
可宛颐却心不在焉,不断回想起刚才柏苴想要吻自己的事。
宛颐又处于纠结当中,心想:“柏苴不会因为我拒绝他而生气了吧?沈宛颐,你真是的,躲什么呀?他肯定不高兴了。”
文珍:“师叔?师叔?有什么心事吗?”
宛颐:“对不起,有点走神了。我是在想,过了今晚,大体的招式就都练完了。从明天起,就开始结合内功心决练。我前一段指导你的你还记得吗?”
文珍:“恩,都在脑子里呢。”
宛颐:“我之所以一开始每三天告诉你两句,中间又隔了这么久没教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