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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野蛮王妃:毒王难伺候-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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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他对妈妈桑说,“今晚是筱柔三年契约到期之日,我要替筱柔赎身!”

210赎身

我勒个去,居然能碰上赎身这么一出狗血戏?可是从筱柔的眼中,顾莎看不到原本应该有的色彩。

她不像一般为青楼所困的女子,遇到有情人为她赎身而欣喜若狂感激涕零,抱着有情人原地转圈以表内心欣喜。

她只是笑着,笑得很甜,很美,像一朵绽放得鲜艳醉人的红色花朵,可是眼中却什么也没有,古井无波。

是筱柔尽管受尽利用,为男欢女爱所困却未情窦初开,内心实际还有一番净土纯洁无比,还是顾莎看过太多人心混沌,早已不信尘世洁净而太过世故?

妈妈桑是舍不得筱柔这棵摇钱树的,不过她找好了接班人,同样貌美如花的一个女子,训练有素。

她是知道的,筱柔听话乖顺一直任由自己摆布,可是她的心不在这儿,只要这契约到日,她便会随便找个男人替自己赎身,所以她也是早就留了一手。

罢了,这两年她看得比谁都清楚,筱柔是个比谁都要沉得住气识大体性格温顺的姑娘,从不会有怨言,该做的都出色地完成。

妈妈桑走到筱柔面前,“去,帮妈妈跳最后一支舞。”脸上的表情像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眼里也敛去了那份精明的光,此刻隐隐散发着母性光辉。

筱柔点了点头,笑着走向大门。

“我们走吧。”邵景彦只知道,现在多呆一秒,以后的麻烦就多一分,说着就拉着顾莎大步流星地离开春园。

身后的老板娘大声喊着,“几位客官下次再来啊!”声调上扬,充满兴奋。

今晚就像白白捡了这上千两的银子,等会儿这筱柔被赎身,她开价可得更高,这沙公子要是拿不出来呢,就能拖两天是两天。

顾莎根本认不出夙沙容泰,而改头换面的顾莎也令夙沙容泰认不出来,邵景彦现在只希望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夙沙容泰能别认出他来就好。

如果在青国皇宫碰上,就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一行人走在回客栈的路上,邵景彦担忧地看了一眼还在跟苏海打闹的顾莎,她没有夙沙蓉蓉的记忆,万一在皇宫里让人起了疑心,这换了面貌的她很可能直接被当成冒牌货,到时候局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怎么了?”顾莎见邵景彦一直盯着自己,眼光复杂,停下揪苏海耳朵的手,笑着问他。

邵景彦一看到这张还泛着无忧无虑笑容的脸,摇了摇头,何必平添她的烦恼?姑且只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顾莎笑脸的下面,有一颗和他一样充满担忧的心,比起他,还多带了几分无助和苦涩。

顾莎抬头看邵景彦,强压下心头的情绪,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不应该,不应该让邵景彦跟着自己一起操心,未来的事情谁也料不到。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顾莎和邵景彦一样想着。

“你们说给筱柔赎身的那个愣头青是真的爱筱柔吗?他们会不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顾莎好奇地问。

“……”邵景彦满脸黑线,虽然并不是完全理解愣头青的意思但是多多少少能明白有几分贬低的意思在里面……夫人,那是你的十四哥。

211谎言

第二天一大早,顾莎就被拉起来洗漱,吃完早饭之后,一行人上了马车,往青国的皇宫驶去。

欢迎的阵仗很大,大得顾莎在心里打起了鼓,对自己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还有这陌生的大皇宫,产生了怯懦。

如果只是一户普通人家,哪怕只是家里有几个钱的发达户,顾莎也不用感到不安,毕竟她是这里的公主,盯着她的不只是几双眼睛。

顾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跟着几个太监进了大殿。

邵景彦握紧了顾莎的手,给她安全感,顾莎对他笑了笑,不让他担心。

苏海和成逍遥一路也没有说话,直到大家都进了大殿,顾莎才在心里暗暗叫,完蛋了!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皇后坐在一侧的凤椅上,大殿两边站着几个男人,而其中一个,竟然就是昨天晚上顾莎在青园碰到的“沙公子”!

那个为花魁赎身一脸痴情的愣头青!

夙沙容泰看清来者的面貌,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他们?!

顾莎一行人行过礼,皇上和皇后立马热络地下了高台,表情无一不震惊。

“蓉儿?”皇后惊讶地看着顾莎,颤着手去摸她的脸。

“母后。”顾莎甜甜地叫了一句,心想,是这么叫的没错吧?

“蓉蓉,你的容貌真的……”皇上也是满脸难以置信,自己女儿在赤国的事情,他们可是掌握地非常清楚。

降瘟救百姓,脱蛹变美貌,大义治乱党……之类的,他们都有所耳闻。

“父皇。”顾莎也甜甜地叫了一句。

然后给他们介绍苏海和成逍遥,邵景彦也跟他们客套了几句,这一关算是过了,顾莎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少说话,多傻笑,准没错!

所以当十四王爷夙沙容泰和三王爷夙沙容祥也和她打招呼,对她的容貌表达了几分震惊和欣喜之后,顾莎一个劲儿地笑着,没有说话。

皇后把她拉过去,说了很多关切的话,顾莎能听得出皇后对她的宠爱。

皇上和邵景彦说了很多场面话,之后就在殿上摆了接风宴,虽然人就这么几个,可是办的依然隆重。

入席前,夙沙容泰拉着顾莎到一边,讲起了悄悄话。

“小妹,你昨天在青园……”夙沙容泰的神色紧张,顾莎没等他说完就先解释了起来。

但是,只是胡编瞎掰,“昨天我见十四哥没认出我,我也就装不认识你了,毕竟在那种地方也不太方便。你和筱柔的事情,我不会说去的,十四哥你就放心吧!”

夙沙容泰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妥,但是听到顾莎跟自己保证不会将他赎下筱柔的事情泄漏出去,便放心了。

父皇和母后要是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勃然大怒,皇家子嗣留恋青楼女子,成何体统?

“对了,十四哥,我有件事儿想拜托你。”顾莎故作神秘地说。

从夙沙容泰拉着自己亲昵叫小妹的那刻起,顾莎就知道,他是自己这边的人。

“说吧,十四哥能办到的事一定帮你。”夙沙容泰果然很爽快就答应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褪去了那层丑样子,可是就是因此,我的头好像受了点伤,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我又不想父皇和母后担心,所以想请十四哥到时候帮我兜着点。”顾莎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夙沙容泰相信了,“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很关切地问顾莎的情况。

“嗯,没有大碍了,就是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有时候用力想就会头疼。”顾莎越掰越像那么回事儿,就连自己都快陷进这个谎言里了。

不过,从她变成夙沙蓉蓉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掉进了巨大的谎言里,她如果想要安稳地过日子,这层阴霾是融在她的骨血里无法剔除的。

不过只要邵景彦一个人知道,那便好了。

她也不求这里所有人都能理解她包容她,她可以活在谎言里,只要他一个人拥有真正的她,足矣。

而在这些夙沙蓉蓉的骨肉之亲,她扮演好夙沙蓉蓉,对他们也是一种保护,至少不会让他们感受到女儿早就已经不在的痛苦。

这是没有选择的,也许也正是上天所注定的。

一顿豪华的大餐吃得愉悦,什么乱子也没出,顺利过关,比顾莎想象中简单多了。

四人被安排在顾莎以前居住的寝宫里,夙沙容泰给他们带路。

“小妹,听闻你在赤国频频立功,深受百姓爱戴,以前十四哥怎么就没看出你还有这般能耐啊?”到了寝宫,夙沙容泰看上去放松多了。

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他总是有几分拘谨,毕竟他不是皇后所生,他的母妃只不过是个曾经受宠的嫔妃而已。

“我这叫,出蛹之蝶!”顾莎臭屁地说着,在寝宫里东张西望,“十四哥,我对这里的东西一点儿印象都没了,这里以前真的是我的寝宫吗?”

夙沙容泰在桌边坐下,笑着说,“当然是,以前你一被欺负就躲在那个角落里,我怎么拉你你都不肯出来。”指了指架子边的角落。

顾莎干笑着,心想,以前一定是因为那样貌才被人欺负的吧?不过听这说法,这十四王爷是当时不仅不欺负她还对她很好的哥哥之一?或者是唯一?

“十四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以前到底长什么样?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啊?”顾莎故意套话。

成逍遥和苏海也竖起耳朵听,他们都不知道顾莎话里的意思,也不好贸然开口问。

邵景彦也坐在桌边,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样子,面上淡然得很。

“你忘了吗?二十岁那年,你误饮鸩血,一夜之间容貌尽毁,国师为你占卜,卦象说,除非你二十二岁前远嫁六焰都,否则活不过二十四岁。”夙沙容泰并不怀疑,解释道。

顾莎摇了摇头,继续装,“完全不记得,什么是鸩血?”

“鸩是一种体形奇大的鸟,我们青国的镇国之兽,听消息说你驾驭了奇鸟,才帮赤国平息了叛乱,应该就是鸩吧?”

212百年鸩血

鸩,莫非是传说中那种毒鸟?可是相传鸩为黑身赤目,身披紫绿色羽毛,喜以蛇为食。

但是邵景荣叛乱那天,顾莎骑的大鸟,羽毛是跟麻雀的羽毛颜色更相近?

不过要是说那种鸟喜欢吃毒蛇的话,它们叼走了梨妃,倒是有了解释。

顾莎一直觉得梨妃简直像条水蛇,而以她的狠毒,说她是条毒蛇也不为过。

嗯,说是鸩,那就鸩吧。

“我那时候是有多渴,要去喝鸩血?”顾莎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小妹,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夙沙容泰很诧异,原本她以为顾莎说自己不记得很多事情,大多只是些琐碎的小事,见她似乎把出嫁前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的样子,担忧的神色浓重了几分。

“就是这部分完全没印象了,可能跟那个鸩血有关系,因为毕竟我是喝了鸩血才变了样貌,现在样貌恢复了,可能记忆也就没了……”顾莎见夙沙容泰似乎起疑的样子,连忙瞎扯,糊弄了过去。

夙沙容泰觉得顾莎说得也有道理,那时候顾莎喝了鸩血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最后她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且容貌大变,这其中的事情谁也解释不了,那现在顾莎又恢复了容貌,那些记忆不在了,也能解释得通。

顾莎见夙沙容泰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她该拿个本世纪最佳圆谎大奖吗?

“十四哥,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把彩焉送来的木雕泡在血里,就引来了鸩群吗?”顾莎想要一点点拨开围绕在自己头顶的疑云。

“那是我们青国一直流传的传说,木雕是国师用我们镇国雄树的木材雕制而成的,我们皇家子弟人手一个,在危急时刻,把木雕浸过我们青国皇族的血,鸩母就会派手下那些鸩来解难。只是百年来木雕的传统一直被延续,从来没有人真正试过并且成功召唤到鸩群,大家一直都只把木雕当成护身符。”

夙沙容泰说完,喝了口水,看着顾莎说,“据说我们夙沙皇族脉脉相承,血液里一直有能抵御外毒的能力,国师说,这也许就是小妹你饮鸩血却依旧能活下来的原因。”

传说鸩的羽毛和粪便泡过的酒水有剧毒,那它们的血液也必然不是普通的血液。

顾莎突然想,那时候的夙沙蓉蓉,是不是其实就已经死了?或者说灵魂不在体内了?

“那时候你被三哥欺负,躲在鸩母殿里哭,等被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喝了鸩母殿上相传百年的鸩血瓶里的血,倒在殿上不省人事,是打扫的宫女发现你的。”夙沙容泰回忆起那天的场景,也禁不住一阵恶寒。

向来胆小的夙沙蓉蓉,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去喝殿上的鸩血,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起的。

顾莎想到夙沙蓉蓉喝的是放了百年的鸟血,也忍不住一阵恶寒,到底是什么让夙沙蓉蓉去喝那血的?

邵景彦听了夙沙容泰的解释,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了解,剩下的,他并不是很有兴趣知道。

213闪动

苏海听得有些迷糊,不过也不在意,他对这些事情向来没兴趣。

而成逍遥听得很入神,面上平静,可是他的眸子里的冷静,让顾莎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我们去鸩母殿拜祭一下鸩母吧?”顾莎提议道。

“明天再去吧,长途劳累,你们需要休息一下。”夙沙容泰很细心地说。

这让顾莎对夙沙容泰的印象很好,她想,夙沙蓉蓉应该也是如此,而那个三王爷,似乎就不怎么样。

根据夙沙容泰的说法,夙沙容祥应该和夙沙蓉蓉不怎么合,而今天见到他的时候也感觉他的眸子里冷冰冰的,根本就没有语气里那么欢迎夙沙蓉蓉的样子。

夙沙容泰和顾莎又说了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和邵景彦他们一一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寝宫。

苏海长长舒了一口气,“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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