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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演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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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揭开从中的秘密,可能对破案有所帮助。”楚天若有所思地说。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桂州越剧团。到了办公室,他们指名要找林文娟,剧团的人告诉他们,林文娟已病故。惊讶之余,剧团的知道他们的来意给他们推荐了一个与林文娟一起进剧团的老演员。

  老演员说:“林文娟是演小旦的,我是演老旦的。我是看着沉香进剧团,看着沉香长大成人的,对她在剧团的情况也略知一二。”

  于是,她就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娓娓道来——

  经过激烈的斗争进入越剧团的沉香,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未跨入越剧团的大门,她简单地认为越剧就是唱唱歌曲,走走台步,拂拂水袖,进来后,她才感到其中奥妙无穷。同样的唱腔,老旦与小旦不同,老生与小生不同,戚派与范派不同,袁派与傅派也不同。小生血气方刚,朝气蓬勃,激昂的唱腔,荡气回肠;小旦青春靓丽,柔情似水,唱腔中柔中带刚;老生老旦老成慈祥,唱腔中老成并不是刻板,慈祥也不是有气无力;而丑旦的唱腔虽有滑稽的成份,但油中不滑;戚派艺术追求的是朴实无华,深沉含蓄,以情动人;范派强调的是温厚典雅,稳健轩昂,热情内涵;王派擅长描摹人物心态,平易质朴,情感浓郁。沉香体会到不管是何种唱腔,何种派别,唱起来都要行云流水,前后贯通,娓娓动听。她反复揣摹各种亮相动作,小生要求刚毅干脆,小旦要求妩媚明快,不同时期的剧情要富有不同的亮相表情,要自然贴切,来不得丝毫矫揉造作。文戏武打,武戏文做。当演员还要学会十八般武艺,棍、棒、刀、枪、戟、鞭、锤等等,每样都要学,还要精。演感情戏,要求情真意切,该笑的笑,该哭的哭,做到人在戏中,切忌虚情假意,不痛不痒;武打戏,要求战斗逼真,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切忌绣拳花腿,装模作样。

  沉香学得很认真,也很刻苦。除了起早探黑,一个动作她要反复演练几十遍、几百遍,甚至几千遍。现代的服装袖口一般都到手腕处,最长也只到指根,古时候,特别是旦角,袖口长达二、三尺,长袖不仅仅展现美,还有替代现代时装衣兜和裤兜的功能,袖内可以装银子、书本等物品,运用和掌握水袖是演好古装戏的最基本功夫。水袖的姿势有投、掷、抛、拂、荡、抖、回、捧、提等等;对这项基本功,沉香练了很长一段时间,远远胜过了与她一同进剧团的二十几名演员,林老师看后还是不住地摇头,多次手把手地教她,多次演练示范动作,指出她的主要问题在于小臂与手腕、手指配合不到位,沉香在跟学习过程中,才深刻体会到在学校读书时读过的“师傅领进门,学艺在自身”的道理。几经练习,动作娴熟了一点,仍未达到林老师所说的炉火纯青的地步。

  休息天,沉香基本上都放弃休息,连家里都没有回过一次。天气转凉了,为了取换季用品,她回了一趟家。

  几个月没见,母亲看到女儿长高了,也成熟了;女儿看到母亲又添了一些白发。沉香掏出四百元钱给娘。

  母亲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你每月都寄二百元钱回来,剩下已经不多了,这些你留着用吧!”

  “和在家里比,我用得够奢侈啦!这些给父母亲补补身子。”沉香把红晕的脸蛋贴在母亲满是绉纹的脸上。

  剧团里,学员工资每月四百元,对其它学员来言,根本不当回事,用李倩萍的话说“买化妆品还不够”。对沉香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了。

  “你有没有认真学戏啊!”

  “嗯!认真的。”

  “林老师对你怎么样?”

  “她有时候可凶,凶得让人受不了;有时候又象娘一样,非常爱护我。”沉香天真的说。

  母亲好像对沉香说,好像又在自言自语:“应该这样。”

  第二天清晨,沉香像在剧团一样,早早起来练功。她一边踩着碎步一边掷着水袖,练了几遍,自己也觉得不满意,托着下巴在沉思。母亲坐在院里切猪草,对女儿的动作好像视而不见,实际上一直在偷偷地留意,时而点点头,时而摇摇头。她见女儿间隔好长时间了还不训练,知道遇到了难处,她也不说什么,随手拿起扫帚,佯作驱赶菜园里的鸡鸭,口里直呼“嘘——嘘——”,双手有节奏地掷起扫帚来,鸡鸭“咯!咯!咯!”“嘎!嘎!嘎!”的四处奔跑,震动了呆立着的沉香,她眼睛一亮,母亲赶鸡鸭的动作,不就是掷袖的动作,其优美程度与林老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就在母亲身后,模仿母亲的姿势和动作学了起来,学着学着,她觉得还是不像母亲的动作好看,就说:

  “娘,把你的扫帚借我用用。”

  母亲不声不响地把扫帚递给女儿,沉香又找来另一把扫帚,双手齐挥,练起了摔水袖的动作。沉香蓦然开窍,自己原来的动作中臂、腰、指三者配合不到位是一个缺陷,力度不够是另一个缺陷。练了几遍后,沉香觉得还是母亲的动作恰到妙处。对着又在切猪草的母亲说:

  “娘,你把刚才赶鸡鸭的动作再做一遍给女儿看。”

  “赶鸡鸭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想去当饲养员!”

  “娘,女儿求你了!”

  “好、好、好!娘就当被女儿耍一会猴子吧!”

  回到剧团的第一天晨练,林文娟发现沉香掷水袖的动作起了一个飞跃,揣摹着是否有人教她了。在沉香停下来休息时,,林文娟说:

  “沉香,你的掷袖动作有明显进步了。”

  沉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那是我母亲教的。”

  “什么,是你母亲教的”林文娟一惊。

  “是啊!,我还会骗林老师。”

  “你母亲会演戏?”

  “我母亲那里会演戏,她听到越剧都会头痛。林老师,不怕你笑话,我是从我母亲赶鸡鸭的动作中启发出来的。”

  林文娟这才心领神会,她也不予点破:“难得你能触类旁通,认真练吧!”

六、情敌兼劲敌李倩萍
“请教前辈二个问题,你认识沉香的母亲吗?沉香的母亲会不会演戏?”楚天提出询问。

  “沉香的母亲过去我不认识,自从沉香进剧团后,她来过几次才认识了,她会不会演戏我不清楚。我对她的印象倒是很好,她每次到剧团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不像有的演员的父母只对领导和师傅尊敬,对其它人冷冷谈谈。尤其是她的语言和吐谈非常得体,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乡下来的妇女。”

  “再向你了解,沉香进剧团的时间不是很长,资历也不深,为什么能够一举成名,成为剧团的经理?”楚天又问。

  “这主要是她自己刻苦努力,技艺超众,再加上无与伦比的美貌吧!她既是青年演员的楷模,也是我们剧团的骄傲。”老演员对沉香的称赞溢于言表。

  “那么说,她自从进剧团至今都是一帆风顺的,除了这一次的事故,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王雅丽忍不住插进去问了一句。

  “唉!天有阴晴月缺,人有旦夕祸福,沉香这次怎么受那么大的苦痛。”老演员叹息了一番后接着说了起来,“人的一生那有一帆风顺的,沉香刚进剧团除了林文娟经理对她重视和老演员们对她照顾,其它的领导并不看好她,她还受到她的同学兼同事的打击和排挤,险些离开了剧团。”

  “她的老同学兼同事是不是名字李倩萍?”楚天问。

  “对,就是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耳有所闻。”

  “既然你有所了解,我也不用隐瞒了,就向你介绍一番。

  李倩萍在剧团中暗暗和沉香在较劲。

  录取前,气坏了李倩萍也急坏了李倩萍。考试录取结果没有在学校大礼堂当场公布,使她心中惴惴不安;林文娟一行登门求贤,当场拍板录用了沉香,消息象闪电一样在学校传开后,她眼睛都冒出了妒忌的火花,她觉得老师和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好象在说矿长的千金也不怎么样。有消息传来,主考官林文娟对她的表现并不看好,她的心恰似山洪暴发时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幸亏,她有一个有钱的父亲,托了不少关系,花了不少钱,才没有使她落选。

  一贯争强好胜的她认为自己在沉香面前唱砸了前两出戏,第一出戏输了心中的白马王子,同学楚天喜欢沉香而不喜欢她;第二出戏又被沉香拔了头筹,沉香能被剧团当场录取,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入围。她在寻找时机,以平心头之恨。她明白,林文娟虽然是个副职,但在剧团中具有极高的威望。这次录取时,她父亲开始打林文娟的主意,可碰了个软壁,最后通过上层关系打通了剧团的李小生经理,在李小生的坚持下,林文娟也勉强答应了,假如林文娟坚决不同意,不知又要费多少周折。她明白,要想在剧团混,混出点名堂,林文娟这道坎无论如何要迈过去。

  请客送礼,是打关系联络感情的永恒主题。

  春节前夕,李倩萍的父亲在桂州市一个最豪华的酒店请客,到场的有文化局的王副局长,剧团的经理李小生和副经理林文娟。林文娟事先并不知道是李倩萍的父亲请客,李小生只告诉她晚上有文化局分管的领导参加。当她踏进酒店见到殷勤迎接的李倩萍和她的父亲,不想参加已经迟了。

  举酒把盏都是些恭维话。酒过三巡后,王副局长说:“李经理。林经理,今年市政府为剧团花了血本,为剧团注入了一些新鲜血液,你们要好好培养几个叫得响的苗子。”

  李经理欠了欠身子:“谢谢领导对剧团的关心,我们遵照领导的指示,正在抓紧载培,从中好苗子也不少,像李矿长的千金,表现得就很不错。”

  李经理将头转向林文娟:“老林,你说对吗?”

  林文娟用含糊的话气回答:“好苗子是有。”

  生意人的敏感使李倩萍的父亲顺杆而上,他举起酒杯,对着林文娟满脸谄媚地说:“林经理,您在越剧界德高望重,还请以后多多关照小女倩萍。”

  林文娟说:“李矿长,言重了,我只是个唱戏的,谈不上德高望重。至于倩萍吗?”她端起*茶瞟了李倩萍一眼,接着说:“是否学得好,关键在她自己,我对每个学员都是一视同仁的。”

  “林经理太客气了,以后倩萍还望您多多提拔。”李矿长把“提携”两字说成了“提拔”。

  林文娟本身对这场酒宴有所反感,又不好发作,放下*茶,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提拔是局领导的事,小女子无权作主。”

  李矿长并不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还打着哈哈故作文雅状:“好说,好说。”

  倒是李倩萍识相,她随机应变,端着酒杯走到林文娟面前,一边为父亲解围,一边想乘机巴结:“林老师,谢谢您近一年的倾心载培,学生敬你一杯。”

  林文娟重新端起*茶,与李倩萍碰了一下,礼节性地说了声“谢谢”,当看到李倩萍将一杯红酒一饮为尽时,微蹙了一下眉头,谆谆告诫:

  “倩萍,我们唱戏的少喝酒为佳,喝酒伤身体,尤其是伤嗓子。”

  “李老师说得对,学生听您的。”李倩萍见风使舵,马上换了杯子,倒上了一杯*茶。

  李经理马上表扬说“倩萍真乖!很听林老师的话,古话说,知错能改即圣贤。”

  待了片刻,林文娟借口有事离席,李倩萍和父亲将她送出时,想把准备好礼物送给林文娟,被林文娟谢绝了,她对李倩萍说:

  “你把戏唱好就是对老师最好的报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七、双凤抢“珠”
李倩萍第一次向沉香发难是在剧团的剧情讨论分析会上。

  为了培养和造就新人,剧团决定由新招收的演员排练两出折子戏登台表演。两出折子戏,一出是《五女拜寿》中的“拜寿”,一出是《珍珠塔》中的“赠塔”,主角的确定,将根据排练中各个演员的表现和对剧情的分析、理解、处理能力确定。

  李倩萍对主角是志在必得。她对新演员们了如指掌,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沉香,只要把沉香压下去,主角就非自己莫属。剧情讨论分析会开始后,李倩萍一反常态,先不发言,采取以静制动的策略。

  讨论会由林文娟主持。她首先说:“剧本早几天已发到大家手中,各人就谈谈对剧情的现解,对主角心理状态的分析,以及有关的表演技能。首先谈第一个剧本:赠塔。”

  沉香在几个演员发言后,也开始了发言:“方卿与表妹翠娥从小订下亲事,方卿家里败落后,在无奈的情况下,遵母嘱去投奔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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