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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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银票贴身放好,阮筠婷笑道:“文渊,你还没说你在为了什么生气?”
“我看起来像是生气吗?”韩肃指着自己鼻子尖。
阮筠婷道:“你现在是没有,不过方才我刚进门的时候,你明摆着就是自己在生闷气。”
韩肃闻言,蹙眉道:“还不是因为我父王的事。”
“哦?”阮筠婷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说来听听。”
“我父王与母妃伉俪情深,虽然我父王这一生也有过其他女人,但是他始终没有立侧妃,连子嗣都是只有母妃生的一个我。我原本觉得他们二人鹣鲽情深,是极为羡慕和佩服的,谁知最近,父王却与母妃说,他多年前在外头有过一个女人,而那女人给他生了个男娃,他想让那个儿子认祖归宗。”
阮筠婷毫不吃惊的点点头,有权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
“文渊是觉得自己坚信的那种情感,被抹黑了?”
“知我者筠婷也。”韩肃低头叹息,“我母妃整日愁眉不展。我也是想不到父王会在外面还有个儿子,且与我年龄相仿。那岂不是说他早在多年前就已背叛了我母妃?”
一个古代男子,能将男人在外头有了女人说成是对妻子的背叛,可见韩肃的思想与阮筠婷是极为相似的。
阮筠婷道:“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年,王妃没有说什么,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再说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还没出现么,即便出现了,对你的生活也并无太大影响。”
“那也倒是,我心中明白我那弟弟是无辜的,而且这些年在外有也没少吃苦。”
“你见过他?”阮筠婷好奇的歪着头。
韩肃看到她那俏皮可爱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痒痒,笑容扩大了几分:“不曾见过,只是总听我父王说起他。好似,他还不愿意认祖归宗。”
“怎么可能,他难道不知道你父王是裕王爷?”
“应当知道的。”韩肃长叹一声,也是无可奈何。
阮筠婷知道这方面自己帮不上忙,也就不再多言,道:“文渊,你赚来的银子,打算怎么用?”
“筹集起来,再开分号吧。”
阮筠婷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一千八百两银票递给韩肃:“那就算我一分吧。你若是投资开了分号,赚来了银子即便给我我也没脸在拿了,除非让我也出资一半,否则我以后拿钱也不踏实。”
“你不是还要置办房产的?”
“那是以后,这银子就当是我的投资了。”阮筠婷说罢,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我得赶紧去君家了,迟了可不好。”
“那我送你?”
韩肃说话间已经站起身。
阮筠婷起身,笑道:“那倒不必了。你又不去,送我去又不进门,你也不怕得罪了君家。”
韩肃笑着道:”你说的是,大不了我不到君家门前,只将你放在君家附近?”
“那也好。“阮筠婷与韩肃起身乘车,一路往君府去。
毕竟是四少爷的生辰,不比老妇人做寿费劲了下人们的脑筋,也闹不出一个新意来。如今君召英只是命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摆了酒宴。且只邀请了几个要好的人来。
见阮筠婷来了,君召英站起身笑道:“阮妹妹,怎么来的晚了?”
罗诗敏接过阮筠婷的披风和包袱递给一旁的佩儿,笑道:“阮妹妹来迟了可不应该,当罚酒一杯才是。”
第123章 未来“婆婆”的会面
“好啊罗姐姐,旁人还没说我,你倒是先来戳穿我。”阮筠婷嬉笑着就要去咯吱罗诗敏。
罗诗敏最怕痒,求饶往一旁闪开:“好妹妹,我知错了,好了好了,你瞧在座的都有谁?谁舍得罚你的酒啊。快饶了我吧,哈哈……”
“不行,罗姐姐就会欺负人,我要先罚你。”
两个花一样娇嫩的姑娘嬉笑着打闹,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满屋子人。见气氛活跃了,阮筠婷才收了手,看着气喘吁吁的罗诗敏得意的道:“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徐承茗笑道:“罗姑娘温婉的很,你不欺负她就不错了。”站起身扶着罗诗敏的胳膊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四表哥的心偏了。”阮筠婷笑弯了眼睛,还未成婚,徐承茗与罗诗敏就已经表现出这般默契。即便徐承茗有了屋里人,可这古代簪缨王族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徐承茗是个君子,罗诗敏跟了他应当会幸福吧。
阮筠婷的目光让徐承茗和罗诗敏尴尬的脸红。
罗诗敏道:“婷儿还不坐下,今日表哥特地没请外人,只咱们相熟的几个想着聚一聚,偏你一人来迟了。”
阮筠婷看看在座众人。君召英、君兰舟、徐承茗、徐承风、阮筠岚和罗诗敏,其余徐家的与她不怎么对路的人,君召英都没请。君召英本也不喜欢那些人,不请他们,在座的几人才能玩的更尽兴。
阮筠婷笑着解释道:“四小爷见谅,才刚我是准时出来的,不过路上有事耽搁了。”说着回身拿过包袱,将里头那个红色锦盒拿了出来双手递给君召英:“给你选了分礼,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君召英几乎是惊喜的接了过来,打开锦盒,里头安静的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白色画梅花的琉璃方盒,取下盒盖,内里平铺着金黄色粉末,带着一股玫瑰花与药材混合的香气。
“这是……鼻烟?”
“正是,我今儿瞧着有人在用,便想着你或许用得上,鼻烟能醒脑提神、驱寒、开鼻塞、明目。你夜里读书累了,说不定能用它提神。”
君召英喜不自禁的咧嘴笑了,语无伦次的道:“阮妹妹这么一说,我夜里也一定好生读书,不辜负了这盒鼻烟。”
众人皆知道君召英是什么性子,让他练武一整日,即便汗流浃背浑身酸痛他也绝不会叫苦,可让他读书一个时辰,他便愁眉苦脸像承受酷刑。白日里尚且不爱读书,更何况夜里?
如今他这么一说,几人都笑了起来。罗诗敏打趣道:“若是表哥哪一日变成了大文学家,还不知道姨妈要如何谢谢婷儿呢。”
君召英红着脸,真想说要么娶了阮筠婷,给她一辈子幸福,这算不算是感谢?
嬉闹了一阵,君召英就吩咐下人撤了桌上的茶点改上酒席。阮筠婷将茶盏放入一名粉衣美貌婢女手中的托盘,刚预说话,那婢女也不知如何,脚上绊了一下,托盘一扬,茶盏和茶壶均落在了阮筠婷身上。
“哎呀”阮筠婷惊呼一声站起身,与此同时茶壶和茶盏掉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破碎声。好在茶水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且温度并不高,阮筠婷拍着茶叶末子蹙眉,若是刚上的茶,岂不是要烫掉她一层皮?
“该死的狗奴才,跪下”君召英怒极大喝一声,拉过阮筠婷用袖子擦她裙摆上的茶渍,一连声询问:”怎么样,你烫着没有?“
“没事没事,没有烫伤,原本也没剩下多少茶水了。”
见阮筠婷真无大碍,众人都松了口气,阮筠岚沉着脸,若是自家婢女,他该如何训斥都使得,可现在是在君家,且环儿的和佩儿都是贴身服侍君召英的。外人都不好插言太多。
环儿跪在地上,委屈的撇着嘴,抬起头,妩媚眸子似会勾人似的瞧了君召英一眼,娇弱的轻声道:“爷。环儿不是有心的。”
君召英闻言,抬腿便是一脚,正揣在环儿肩头,“不是有心?你要是有心还要了阮姑娘的命是不是?还有脸叫我,不给阮姑娘磕头请罪,与我解释有何用”
环儿怎么说也是君召英屋里有头有脸的,加上君召英平日对她甚是温柔,也纵容多了,怎么也想不到她竟当着众人的面抬腿便踹,环儿吓的不轻,声音带着哭腔,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连连磕头:“奴婢知错了。请爷息怒,请姑娘息怒。”没两下,额头和手上就都被划出了口子,鲜血直流。
阮筠婷自然知道这个年纪的小爷,房里陆续都填了平头正脸的丫头也方便收通房,环儿模样标致,怕也是收房的,再说她也并没烫伤,如何都要给君召英点脸面,再说她也看不得下人这样可怜兮兮的。
“我没事了,环儿姑娘不必在意,请起来吧。”双手将环儿搀扶起来,看着她被割破的额头和手指,蹙眉对君召英道:“四小爷,还是让她先去擦药吧。”
想不到娇美的小姑娘这样容易就放过自己,才刚佩儿还背地里说他们家英爷整日念叨的就是阮姑娘。她将来若是要嫁给英爷,她们这些英爷屋里的人,不就成了阮姑娘的眼中钉?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她?她真是越怕越慌越出事啊。
环儿的迟疑,看在阮筠婷眼中只当她是被君召英吓得傻眼了,叹息又对君召英道:“今儿个是你的生辰,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动怒,有没有地儿让我更衣的?”
君召英收敛怒气,点头道:“佩儿,你服侍姑娘去更衣。环儿下去吧,再让爷看到你毛毛躁躁的,就撵你出去。”
环儿一哆嗦,泪眼连连的退了下去。
罗诗敏站起身道:“我在君府里放了些衣裳,这就让人给你取来吧。”
“也好。”
佩儿与阮筠婷去了净室,服侍她将那件青色素净的衣裙脱下,换了罗诗敏的一件茜红色素缎的交领褙子。罗诗敏身量高挑,衣裳自然长,不过好在她苗条,阮筠婷穿上褙子也不觉得大了多少,好歹能看。
阮筠婷更衣出来时候酒菜已经上齐了,几人围着圆桌热闹的吃喝,间或划拳行酒令,一餐饭吃的高潮迭起。君召英见阮筠婷并没坏了心情,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阮筠婷第一次来他这里,却因为一个婢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回爷的话,夫人来了。”
君召英正讲着好笑的段子,佩儿突然进来回话。
嬉笑的众人都是一愣,屋内霎时间安静了。刚站起身,就见一个华贵妇人在几名穿红戴绿的丫鬟的簇拥下进了门。
大夫人个头中等,身量丰腴,身上穿着绛紫色锦缎缠枝绣仙鹤纹的对襟褙子,头梳高髻,正中戴红色绢花,两侧各配了六根鎏金花头簪,脑后别着金凤压发,打扮的端庄高贵。她有一双描画精致的细长眉和一张涂了口脂的薄唇,容貌中等,但给人刻薄之感。
阮筠婷见了这张看似和气的脸,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很难忘记前世做她儿媳时她的种种刁难克毒。
众人俯身行了礼:“夫人。”
君大夫人笑着摆摆手,和气的道:“罢了罢了,各位小爷和姑娘都不要多礼。我突然来,不打扰你们吧?”
君召英到了母亲跟前,咧嘴笑道:“怎么会,母亲您来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快坐啊,佩儿,还不去上餐具。”
“是。”
佩儿应声退下。
大夫人打量的目光落在阮筠婷身上,口中淡淡道:“我才刚路过,听见里头热闹的紧,又看到环儿顶着满脑门子的血出去了。哎,娇花一样的小丫头,若是破了相可怎么好。”
大夫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君召英垂首陪笑道:“母亲莫生气,环儿做事毛毛躁躁,险些烫伤了贵客,儿子气急了就骂她两句。”
大夫人笑着拉住君召英的手,审视的目光一直是望着阮筠婷的,语气别有深意的道:“你是爷,打罚下人自然使得,可你也要有些做主子的规范不是?我可希望你是个刻毒的主子。对下人也要宽容才是啊。”
这话明显是在说阮筠婷的
君召英脸上有些挂不住,今日请了人来庆生,没有大张旗鼓,就是怕家里人扰乱了气氛,想不到他不请,他们反自己来了。环儿是大夫人给了他的,莫不是她去告状?
阮筠婷笑容依旧,面色不变。她太了解前世婆婆的为人了。什么事都喜欢拔尖儿,谁的事情都爱插一手以显示自己的厉害。
阮筠婷只当大夫人是看不惯下人被罚才来指桑骂槐,并不知道大夫人还有另外一番打量。
徐凝秀死了,君召言屋里缺了个人,老夫人的意思,初步定下来的便是徐家的十二姑娘徐凝芳和面前这位阮姑娘。而听人回禀,说是君召英生辰除了罗诗敏就只请了个阮筠婷。可见君召英对阮姑娘也是上了心的。说不定过两年行了及笄礼,这位阮姑娘就是她的媳妇儿——不论嫁给言哥儿还是英哥儿,不都是她的媳妇么。
这头三脚,她可得踢出去喽,先让阮筠婷规矩规矩。
第124章 请君入瓮
君召英感觉到母亲似乎话里有话,陪着笑脸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大夫人掩口而笑:“我哪里是教训,不过是随口说上两句。”转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阮筠婷身上:“上了年纪的人爱罗嗦,你们可别往心里头去啊。”
几人都笑着迎合表示不会。
阮筠婷笑容浅淡,尽管大夫人的目光直盯着自己,如刀子一般戳的人背脊发凉。可她现在心下坦然,全不似前世那般小心翼翼了,面前这个妇人虽然是长辈,可跟她毫无干系,不再是她的婆婆,且今后永远不会成为她的婆婆,这样无聊的人,无须理会。
罗诗敏容色有些紧张,生怕阮筠婷冲动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