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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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惊愕的张大眼,忙福身道:“皇上说笑了,小女子如何能识国家大事?再说我如今是西武国的郡主,今日无意中听闻皇上谈起此事,已经是不胜惶恐,再不敢妄加议论了。”
“朕恕你无罪,今日就当是闲聊。”皇帝冲着德泰使了个眼色,德泰立即会意,客气的引着乔舒亚和雅阁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皇帝和阮筠婷。
阮筠婷越发的谨慎起来,充分的调动了神经以应对皇帝的问题,想了想道:“南楚国既然已经上表臣服,皇上何不放他们一马?”
阮筠婷这话说的口是心非,其实若搁在她,既然事已至此,一举收复南楚纳入大梁国疆土之内也就罢了,不但名垂青史,以后南边也可以少了一个隐患。
可上头这位对她已经多有忌惮,她表现太多,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皇帝看着阮筠婷,便有些失望,难道他真是太高看她了?
“你说的也对。”皇帝却顺着她的话来说:“如今已经是马困人乏,再打下去也是劳民伤财。”
“正是如此。”阮筠婷笑眯着眼,明知皇帝说的言不由衷的话,仍旧耐性十足的陪着演戏。
…
阮筠婷回到养心小筑时候已经天色昏暗,眼瞧着黑云压城,像是要下雨了。快步走进外院,往西边跨院走去,才刚进了门,安国便笑吟吟迎了上来:“给郡主请安。”
“嗯。君大人呢?”
“君大人在里头陪伏将军下棋呢。”安国撅着嘴:“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了,棋艺退步了许多,总是输。”
除非君兰舟发了高热把脑子烧糊涂了,否则会输给伏鄂?阮筠婷当然明白其中原委,也不回答安国,快步上了台阶,站在庑廊下将翠色羽缎的披风摘了递给安国:“你去后头告诉婵娟,将我早上说的食材预备下。”
“是。”安国一听,脸色涨红憨憨的笑了,撒腿如飞的跑了出去。
阮筠婷看着他的背影,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心里早已装着这件事,快步进了屋。
“兰舟。”
娇柔的声音唤的人心都酥麻了,君兰舟抬起头,笑望着她。
伏鄂则是站起身来,“郡主。”
“伏将军。”阮筠婷颔首还礼,随后坐在君兰舟身旁的空位上,随手端起他的茶盏喝了几口。
伏鄂见她如此,拦也是来不及,自从出了上一次的事,阮筠婷就再也不理会他,到如今他连好好跟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如果多说,保不齐这位脾气倔强的郡主会怎么对他。
伏鄂自小到大没吃过的闷亏,在阮筠婷身上都吃遍了,气恼的别开眼,不去看她。
阮筠婷不理会伏鄂的想法,只当他是透明的不存在,笑着对君兰舟道:“我有个大事与你商议。”
“什么大事?”君兰舟将棋子扔下,抱歉的对伏鄂拱手,讨好的笑道:“伏将军,下官甘拜下风,连下了三盘都不是您的对手,这一局估计也是要输,不如就这样吧。”
伏鄂闻言,心里更加憋闷了。君兰舟的意思明白着是与阮筠婷有话要说,没工夫跟他下棋了。这棋的确是他主动来要求的,不然阮筠婷进宫去了,在此处闲着也是闲着,赢几盘棋也好叫心里顺溜顺溜。可现在,他却一点都不觉得顺。
蹭的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阮筠婷,那眼神就像是看红信出墙妻子的丈夫,鼻孔微张,深呼吸压住怒气,道:“既如此,你们聊。”转身走了。
君兰舟无奈的道:“他又生气了。”
“不用理会他。”阮筠婷笑道:“咱们说正经的,你觉得安国和婵娟,如何?”
“安国那小子跟你说了?”
“你是说,安国跟你说了?”
“原来他没跟你说。”君兰舟笑道:“那就是婵娟说的。”
“不是。”阮筠婷笑道:“婵娟是姑娘家,这种事情哪里有自己开口的,是我瞧着他们两个好像有苗头。你这么说,就是安国私下里与你说了一些这事?”
君兰舟靠着圈椅,拿起茶壶为阮筠婷续茶,“你调理出来的人自然是好的,婵娟性子爽朗,人又聪慧,模样也好,和安国在一起很是般配。”
“可安国今年好似才十六吧?婵娟已经十九了。”
“女大三,抱金砖。”君兰舟将茶盏递给阮筠婷,笑道:“你和婵娟自小一起长大,她服侍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也该放她嫁人了。否则等满了二十岁还不将她配人,就有违人伦了。”
“我是没有要留着她不许嫁人的意思,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忙我自己的事,倒忽略了婵娟和红豆。而且从前,也打算带着他们做陪房丫头的。”
君兰舟自然知道大户人家那些规矩,越是高门绣户,陈规烂矩越多,许多侯门公卿之家,连男女主人*房事之时身边都要有丫鬟服侍助兴,想想他都觉得接受不了。
“我可不要什么通房丫头,你不用想那么多,紧着把他们都配了人。”
阮筠婷听他这样说,心里美滋滋的,不过还是禁不住想逗逗他:“为何不许?他们与我情同姐妹,是模样不好还是岁数不好?再说了,将来等我怀了身孕,不能侍奉你了,还不是要给你纳妾?与其去外头寻,不如用知根知底的人。”
虽然是玩笑,可阮筠婷说的很认真,说着说着,自己都仿佛可以预想那种生活的苦闷了。若嫁给一个寻常古代男子,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罗诗敏不正是例子?就连君召英和巧姐儿也不能免俗,巧姐如今有了身孕,正在张罗着要给君召英纳妾。
第487 ̄488章 回朝
君兰舟白了她一眼,“咱家没银子养。”
“啊?”阮筠婷想不到君兰舟会这么说。
君兰舟剐了她鼻子一下:“你想过的,是朱门秀户仆婢成群的生活?”
“不。”阮筠婷道:“我梦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了的?”
君兰舟笑道:“那不就结了,你不要当我是什么大财主,我不过是个医术不精的穷大夫,养的起你吃饭,顺带养养小娃子已经是不错,还要什么通房,在说旁人,我瞧着反胃。”
阮筠婷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君兰舟的话虽然孩子气,又任性,与时下男子想法都不同,或许在外人眼里,他是个另类,还会有人说他惧内,可他这样的想法,着实让她心中熨帖。
“好了,婵娟和安国的事我会去问他们,若是妥了,就择日办了吧。我还没问你,今日进宫去皇上都说什么了?”
经他一提醒,阮筠婷笑容一窒,将方才在御书房所见所闻都与君兰舟说了。
君兰舟面色凝重的道:“照这么说,皇上是有心一举踏平南楚,那么文渊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是”阮筠婷重重的点头,道:“不过我更担心的是鸟尽弓藏。文渊此番立下大功,万一皇帝心存忌惮动了杀机”
“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君兰舟站起身来担忧的来回跺步。沉思片刻道:“文渊如今名扬天下,威声赫赫,受到全国老百姓的推崇和爱戴,可凡是有利就有弊,皇帝疑心重,最怕他的皇位会动摇,定然会对文渊有戒心,更何况文渊实权在握,皇帝当初允了文渊出征,说不定是想抓个他的错处,削掉他的实权只给他个闲散王爷做,如今错处没抓到,反而让文渊一举扬眉,更要紧的,是文渊手中握有京畿卫的兵权,整个梁城的守卫都被他卡在手中。皇帝杀了父王,必然会有愧疚,以他多疑的性格,更会猜疑文渊是否已经知道了一切。卧榻边不容旁人安睡,更何况是皇帝的生命安全,如何能放心的交给文渊来保护?”
“这么说,文渊当真是危险了。”阮筠婷蹙眉道:“兰舟,你快给文渊去信,提醒他小心。”
“咱们不说,他也分析的出来,文渊早就在朝堂上任职,对于官场和朝政上的事比咱们都要通透的多了,咱们想的到的,他只会想的更透彻。我担心的,是他明知道皇上会对他不利,却无能为力。他的身边缺少得力的人。”
阮筠婷点头:“正是如此,文渊如今在边关,且才刚大败了南楚余孽,若皇上真的派人刺杀文渊,并且将过错推到南楚人身上,不但可以除掉心腹大患,更可以达到上一次他陷害六表哥的效果。而且南楚国如今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朝中名将随便派去一个人就能够顶替文渊的位置”
阮筠婷越说越觉得胆战心惊,脸色也煞白了。
君兰舟在阮筠婷身旁坐下,沉思了半晌,像是做了决定,“婷儿,我不放心文渊,如此紧要关头,身边没个信得过的人不行, 我想去边关找他,时常帮他注意一下他注意不到的末节,万一真的有事,也可以相互照应。”
“嗯。”阮筠婷点头,她刚才就已经猜到君兰舟的想法,道:“你放心去,好生保护自己,保护文渊。我在梁城里不会有事的。”
她如此通情达理的话,却让君兰舟情绪复杂的蹙了眉。她若是撒娇耍赖的拉着他不让他走,他虽然会为难,可也会开怀。如今她这样淡淡的,叫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自然是知道她对他的感情的,就算知道,也忍不住会失望。
见君兰舟不言语,阮筠婷笑着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君兰舟道:“事不宜迟,我怕错过了造成遗憾,所以明日就走。”
“也好。”阮筠婷点头,笑道:“那稍后让安国给你预备行李。我就先回去了。”阮筠婷站起身,拍了拍他的手缓步向前。
刚迈了几步,腕子突然被一把拉住,身子撞在了君兰舟结实的胸膛上,一个饱含热情的吻,带着些暴躁和无法束缚的感情,如暴风骤雨袭来。
阮筠婷仰着头,承受着他唇齿上的蹂|躏,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趁着唇分之时张口喘息,又被他的舌找到空暇,探入她口中攻城略地,胸口一凉,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襟,肆意揉捏她胸前的一点红樱桃。
“嗯”阮筠婷如遭电击,浑身一个哆嗦娇|吟出声,君兰舟仿佛受了鼓舞,亲吻她敏感的脖颈和耳垂。
想到即将分别,两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只有抵死缠绵才能够消减那份惆怅。
君兰舟抱起她放在八仙桌上坐好,确定门窗早已经关好,再度回到她跟前,双手撑着她身侧,又含上她的嘴唇。
她与君兰舟早有过多次欢|好,却没有一次如今日这般激烈狂躁,他将她压在八仙桌上,牙齿咬开她亵衣领口的盘扣,吸吮她胸口的茱萸,大手揉弄着另一个,另一只手探向她下身,撩拨她的敏感处。
这种不同于从前温柔的爱|抚,更让阮筠婷燥热难耐,情难自禁的轻哼出声,不是在床榻上,也不是在圈椅上,如今换到八仙桌上,阮筠婷觉得羞耻,感觉到他将她的裙摆掀到腰际,褪下她的亵裤,忙伸手按住他的手:“兰舟,别看。”
君兰舟却不停下动作,栖身给了她一个热吻,毫不犹豫的欣赏她的柔媚,竭尽所能的撩拨她,让她和他一样享受着异常结合。他的坚硬进入到她潮湿温暖的身体里,两人均是轻叹,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够真真正正拥有彼此。
从前,君兰舟怜惜她体弱,总是浅尝辄止,今日却是连要了她三次,从八仙桌挪到罗汉床,最后一次她趴在矮几上任由他从背后进入时候,早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如断了线的人偶一样任他摆弄,任他带领着她震颤着攀上高峰。
君兰舟趴在她背上,亲吻她如玉般细白光滑的肩膀,轻声道:“好好等我回来。”
阮筠婷长睫忽闪,点了点头,似乎要累的睡了。
事实上她也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天光大亮,稍微动了动,浑身酸疼的想哭。阮筠婷还是低头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见好好的穿着昨日的中衣,松了口气。
“什么时辰了?”
“郡主,您醒了?已经巳时一刻了。”红豆扶着阮筠婷起身,在她背后垫了软枕,责怪道:“您也真是的,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身子,怎么惹了风寒还偏要与君大人下棋?”
阮筠婷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红豆又道:“昨儿君大人送您回来的时候当真吓坏奴婢了,您那个样子,让奴婢想起了从前您病重的时候。好在君大人颇通医术,给你开了好药,还告诉奴婢让您捂着发发汗就会好。”
“辛苦你们了。”她现在身上必定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亏君兰舟想的出来,还“捂着”“发汗”?
“君大人呢?”
“哦,今儿一早君大人说是有公务要办,带着安国出门了。”、“是么。”阮筠婷早知道君兰舟要去帮韩肃,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见阮筠婷皱了眉头,红豆柔声劝道:“郡主不要着急,君大人说他很快就能回来了,您好好吃药,好好养病,说不定等您身子大安了,君大人也就回来了。”
阮筠婷闻言笑着点点头,吩咐红豆端药来她吃。
本就没有病,阮筠婷只睡了一日,次日便全好了。沐浴之时没让人在身边伺候,阮筠婷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衣裳,想到前日的事仍旧羞的她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