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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嫁值千金-第250章

小说: 嫁值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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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摇摇头,为阮筠婷披上件蜜合色素面嵌风毛的云肩。

正当此刻,外头突然传来婵娟惊讶的声音:“岚爷回来啦?哎?岚爷您怎么了?”

话没说完,蓝色的夹板棉帘已被掀开。阮筠岚穿了身褐色的素缎大氅如急惊风似的冲了进来,“姐,帮我挡一下!”人转眼便钻进了后头的净室。

阮筠婷疑惑的起身到了净室,“怎么了?”

“哎,你帮我挡一下就是。”阮筠岚懊恼的坐在锦杌上。

“姑娘。”婵娟进了屋,“回姑娘,清歌郡主到了。”

阮筠婷一愣,随即了然,轻推了阮筠岚的额头一下。

阮筠岚则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外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随即是珠帘晃动的声音。阮筠婷知识清歌郡主到了,忙离开净室到了正厅。

清歌郡主原本火急火燎的,但见了阮筠婷,立即压下了性子,笑着行礼:“姐姐。”

“郡主切勿多礼。”阮筠婷忙行大礼。

韩清歌眼疾手快,双手将阮筠婷搀扶起来,“姐姐可不要这样。”

站起身,阮筠婷请韩清歌上座,还未等说话,却见韩清歌叉着小蛮腰,撇嘴道:“阮筠岚,你这个骗子,答应了人家的事现在又反悔!我知道你在这儿!你还不出来!”

“……”阮筠婷立时觉得无语,借机仔细打量清歌郡主,她俏丽的笑脸因为怒气憋的通红,眼睛也有些红肿,显然哭过。

阮筠婷心头一跳,岚哥儿到底是怎么人家了,如何还将郡主给惹哭了!

“郡主,可是岚哥儿欺负了你?”阮筠婷蹭的站起身,面色肃然。无论发生何事,岚哥儿到底是个男儿,难不成他小小年纪,就学会欺负女子,连绅士风度都忘记了?

郡主憋着嘴,一屁股坐在圈儿椅上,“岚哥儿他哄了我,不讲信用!”

“郡主可方便告知于我?若他真的做的过分,我定不饶他!”

韩清歌闻言,仿佛被欺负了的孩子那般,诉苦道:“昨儿个府里新进了一些新鲜菜蔬,我便想着亲自下厨给岚哥儿做一顿牛肉元葱的饺子。可岚哥儿不信,片说我自个儿做不来。我不服气,与他打了个赌,若是我自个儿能够完成他便答应我一个条件。他应允了。后来我自个儿准备馅儿,元葱嘛,有多难切姐姐知道的,我昨儿切的泪流满面,到今儿个眼睛还是红肿的。谁知道饺子岚哥儿吃了,今儿却反悔了,说什么都不履行诺言,我说的多了两句,他竟然逃了!”

阮筠婷啧啧称奇,阮筠岚那个沉稳的性子,竟然也有与女子打赌的时候?

可见他对清歌郡主,当真是不同的。

阮筠婷好奇的道:“不知郡主与岚哥儿打了个什么赌?”

“我们说下了,若他输了,今儿个要陪着我进宫赴宴的。”郡主嘟着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筠婷心头一跳。

今日宫中皇上办了家宴,到场的都是一切皇室宗亲,并未宴请大臣。阮筠岚若是跟着郡主赴宴,岂不是代表他是她的“家人”?说去更甚的,若是皇上和太后见了阮筠岚也不说一个不字,那么阮筠岚的身份便定下来了!

“郡主,这件事情九王爷可知道?”

“我父王知道的,昨儿我与他说了,他也赞同。”清歌郡主起身到了阮筠婷身前,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姐,你告诉我岚哥儿在哪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怎么能失信于我一个小女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最后一句,清歌郡主说的很大声,似是怕不知藏在哪处的阮筠岚听不见。

郡主还是孩子心性,可对阮筠岚的喜欢却是真的。阮筠婷温言劝道:“郡主息怒,可否听我一言?”

“姐姐的话,我自然是听的。”

阮筠婷便笑着劝说道:“立着赴宴时间也近了,郡主不如先回王府去梳妆打扮准备着,我这边着人去寻岚哥儿,他赴宴与否,定然会给您个准信儿,不知这样可否?”

韩清歌有心将阮筠岚抓出来,又怕自己逼迫的太紧,阮筠岚会反感,而且时间不早,她也必须要回府去更衣打扮了。

“好吧,多谢姐姐,劳你费心了。”韩清歌叹息一声,拉着阮筠婷的手摇了摇:“姐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郡主放心,我定当尽力。”

阮筠婷笑着送韩清歌出门,直将她送到了二门上才转回静思园。

回到正厅,见阮筠岚正坐在八仙桌旁吃茶。

阮筠婷揶揄的看着他:“岚哥儿,才刚郡主所言可属实?”

“嗯。”阮筠岚点头。

阮筠婷便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严肃的低声道:“岚哥儿,你与姐姐说,你对郡主可有心啊?”

阮筠岚英俊面庞立即浮上一层红晕,“我对她……倒是不厌烦。可是姐姐,若是我今儿个去赴宴,明日此事必定会传的满城风雨。说的好的,是我与郡主关系密切。说的不好的,少不得要被人指摘我攀龙附凤。我现在全无功名在身,如果与她过从亲密,将来就算高中了,也会有人说我是靠着九王爷的脸面才上了位,我不愿如此。”

阮筠婷闻言漠然。阮筠岚的顾虑不假,若他真的敷衍,怕会被戴上攀龙附凤帽子。

第385 ̄386章 绑架

然而,阮筠婷设身处地,若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如何取舍,是一个自己在乎的女子重要,还是那些有的没的重要?如果真的爱上,旁人怎么说与她何干?她在乎的,唯有那一人的感受而已。

人与人不同,所以她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强加给阮筠岚,只是该说的,她还是会说明。

“岚哥儿,你所中意的那个人的感受,与身旁之人对你的说法,你比较看重哪个?”

阮筠岚闻言当即愣住。这句话,在心中回荡了无数次。他若不去,清歌郡主必然会伤心。他可舍得?

相较起来,他似乎更怕韩清歌难过。

“姐姐,可是旁人说我攀龙附凤,难免会带累你的名声。”

听他这样一说,阮筠婷已经彻底明白他的想法了。拉过阮筠岚的手,干脆的吩咐道:“婵娟,去成名居,叫听荣和听兰取岚爷最华贵料子最好的袍子来,并将鞋袜配饰都配好了速速送来。”

“是。”

“红豆,去预备盥洗的热水。”

“是。”

两臂女应声而去。阮筠婷望着阮筠岚,坚定的道:“岚哥儿,你最是聪明不过的一个人,怎么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弟弟的终身幸福,与不相干的人无故说嘴,在我的心中孰轻孰重?”

“姐姐……”阮筠岚动容,修长的大手回握住阮筠婷的。

不多时,红豆便将黄铜细嘴的热水壶提了进来,于脸盆架子的黄铜盆中兑了温水。

“姑娘,水好了。”

阮筠婷一笑,取来她平日净面用的玫瑰花香露帮阮筠岚洗脸,之后拿了无色无味的膏脂为他匀面。阮筠岚坐在阮筠婷的妆奁匣子前任由姐姐摆弄,又由着她打散了他的长发,为他挽起了发髻。

婵娟此刻也带着听荣,将阮筠岚的袍子和靴子带了来。阮筠婷便为他选了一身月牙白色银线绣竹节纹的长袍,外配一件藕荷色白毛领子的大氅。身上挂着的,是碧玉的竹节玉佩。头上的木赞也换成了碧玉簪。

阮筠岚平日打扮随性,从不注意这些细节。如今阮筠婷亲自动手为他穿戴整齐,望着面前已经高了自己一个头的阮筠岚,惊艳的道:“我的弟弟当真是第一美男子!”

阮筠岚原本与她容貌极相似,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五官比阮筠婷的深刻了许多,棱角分明了许多,柳叶长眉,深邃大眼,琼鼻薄唇,眉心一点红痣更增色十分。面前的,真真切切是阴柔绝美的少年。

阮筠婷见过的男子俊俏的很多,君兰舟要数其中翘楚,但现在看来,怕也不及阮筠岚。因为阮筠岚与她太像,所以即便见面,她也很少注意他的相貌,现在抛开身份仔细看了他,才明白清歌郡主为何对阮筠岚一见钟情。怕是他的相貌,也是首要的吧。

“好了,岚哥儿快去王府吧,面的晚了郡主要落泪。”阮筠婷为他理了理领口的带子。

阮筠岚红着脸,却坚定的点了点头:“姐姐,我走了。”

“嗯!”

阮筠婷站在门廊,目送阮筠岚的身影快步离开静思园,心下突然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情”。

但愿他与清歌郡主,能够一切顺利。

下午没了旁的事,阮筠婷歇了个中觉,便找了本闲书来看,眼瞧着到了晚膳时间,天色渐渐暗了。婵娟带着小丫头们去小厨房提食盒。

突然,赵林木家的叫骂了一声:“哎呀!是哪个杀千刀的乱扔相信!”

阮筠婷被打断了思路,放下书本敞开窗往外看,就见赵林木家的穿了身深绿色的交领棉袄子,正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距离远,天色又暗,阮筠婷看不清他拿起了什么,只隐约看出那形状似是个信封。

“赵嫂子,怎么了?”

“姑娘。”赵林木家的抬头看向阮筠婷,快步上了台阶,掀帘子进了里屋。

“姑娘,您看。是一封信。里头沉甸甸的,不知道放了什么。”

阮筠婷拿着信封到了灯下,打开来一看,瞬间变了脸色。信封中放着的,竟是已经断成三截的碧玉簪子!

这分明是她晌午为阮筠岚簪发用的!

阮筠婷心头剧跳,手不自觉的发抖,展开信纸的动作很简单,她却半天才做到。信纸上的字言简意赅。

“阮筠婷,若想要阮筠岚的命,只身一人到被城门外四十里的小苍山来。过了亥时,他逼死!”

阮筠婷眼前一黑,只觉得天魂地砖,身子摇晃着,险些跌倒,好在赵林木家的眼疾手快扶了她。

“姑娘,您怎么了!姑娘!”

阮筠婷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耳朵里嗡嗡直响,听到的,还是下午阮筠岚出门前说的那一句“姐姐,我走了”还有他俊美面庞上绽放的笑容。

这是梦,还是现实?

用力摇头,张开眼时,飘落在地上的信纸仍旧存在,昏暗光线下,赵林木家的脸上的担忧也是真实的。

“姑娘,要不要奴婢去请郎中来?”

阮筠婷抬起手示意不必,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若是这时候她乱了阵脚,还有谁能救岚哥儿?

“婵娟。”

“婵娟去提食盒了。”

随手抓了件披风,捡起地上那封信以及断成三截的玉簪,阮筠婷也顾不得外头雪地时候会沾湿了鞋袜,快步下了台阶,边走边道:“待会儿她回来,让她去松龄堂外头等我。”

“是。”

赵林木家的应是,担忧的跟了几步。奈何阮筠婷没有吩咐,她也不好再多言,只安心等着婵娟回来。

阮筠婷冲进松龄堂,不等小丫头为她通传,就自行掀起门帘进了屋。

“老祖宗!”

老太太此刻正在暖阁由韩斌家的伺候着用饭。听到外间的声音,疑惑的道:“怎么了?”

“老祖宗。”阮筠婷这会子已经奔到她面前,扑通跪地,“岚哥儿被绑了!”

“什么?”老太太愣住了。

阮筠婷将信和玉簪呈上,将方才情况说明,道:“玉簪是岚哥儿的没错,这会子*里的宴会也该结束了,可他还没有回府来。老祖宗,您说当如何是好?”

“什么?岚哥儿被绑了?”才进门的徐承风闻言,很是惊讶。

阮筠婷仍旧跪在地上,回头看着徐承风,急得眼珠子发红:“六表哥,怎么办,此事怕是不假!”

徐承风给老太太行了礼,抱着肩膀道:“这不难,我现在立即带一队人马去,将小苍山围个水泄不通,上山清剿!就不信贼人有三头六臂!”

阮筠婷连连摇头:“不成,你若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去了,岚哥儿还能有命在吗?怕是对方听到动静,就要先杀了岚哥儿的!”

“可你去太不安全,很有可能既救不了岚哥儿,又把自己也搭上了。”

“风哥儿言之有理。”老太太赞同的道:“况且此事是真是假还不知,焉知是哪个无聊的小崽子与咱们开玩笑,也未可知。”

“怎么会,簪子确确实实是岚哥儿的,他不是这样不懂事的人,难道还将簪子送给人,让人来唬咱们不成?”阮筠婷站了起来。

老太太道:“兴许是他落了簪子呢?”

“他披头散发,还不察觉簪子丢失吗?老祖宗,我必须去一趟小苍山。”

老太太的脸拉长了,不悦的道:“我会派人去探个虚实,若岚哥儿真的被绑,救人回来便是。你就乖乖呆在静思园里,哪里也不准去!”

“岚哥儿有危险,信上指名要我去,我如何能不理会,旁人去,他们若起了杀心对岚哥儿不利该如何!”

“不准!”老太太一拍桌子,严肃的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若真的都出事,将来到了地下,我如何与你母亲交代,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给我回园子里等消息!”

阮筠婷怒火攻心,声音尖锐的道:“老祖宗担心的是人命还是担心你无法交代?我现在就去救岚哥儿,断不会叫他有事,若真的有事,我与他同进退便是!”

说罢,阮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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