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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第73章

小说: 穿越之腹黑夫君养成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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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孔二娘眼中,李婉儿的小家子气和楚楚的大家风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对楚楚的肯定又是高了一层。

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对谁生出了间隙就越发看谁不顺眼,若是对谁有了好感,那就会越发的觉得那人真的好。今日孔二娘受命雇佣下人,被李婉儿硬贴了上来心里本就隐隐不快,但碍于公子情面还是毕恭毕敬应付着;后来却是发现公子对她不假辞色,连自己也差点被连累得被厌弃,这种落差加上和楚楚的相处,孰轻孰重自然心中了然。

再说李婉儿,见楚楚一声不吭的吃完饭菜,姿势不说优美,但也算是优雅大方,她也迷惑了:这个楚楚究竟是不是个傻的呢?

“姐姐,怎么你都不理婉儿?婉儿做的饭菜你也不说满不满意?”李婉儿小时候家境贫寒,对芝兰玉树似的岑修远也没指望着能够做正妻,所以心态倒是一下子就调正,开始试着讨好楚楚了。

“婉儿,你是夫君义兄的妹妹就等于是夫君的妹妹,但绝对不是楚楚的妹妹,这称呼上还是应该注意的好,不然被旁人听到平添误会。”楚楚拿小桃送上来的绢帕擦擦嘴,正了正身子,接着说道:

“既然婉儿有心讨好我这个嫂子,那嫂子就托大说两句;岑府也算是世家大宅,下人们各有分工,今儿妹妹的心意嫂子领了,今后可别去和厨娘抢活儿干。”哼哼,你能够膈应我,我就不知道刺回去吗?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我是病猫!你想做这后院的一个姐妹,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楚楚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李婉儿殷勤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李婉儿半张着樱桃小嘴错愕的样子让楚楚有些烦躁,思及白日岑修远曾经说过他晚上会让小远进府,丢开帕子转头问孔二娘道:“公子今晚会回来么?”

孔二娘点了点头,有些尴尬说道:“公子说他今晚暂且不回府。”虽说岑修远带信回府说六皇子有要事相商,但在这个时节总是感觉对新娘有些不敬的吧。

没曾想惊讶最深的会是李婉儿,本来被楚楚的话打击得够呛的自信心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回暖:新婚之夜,新郎竟然不回府?这是多么让人讶异的消息啊!看向楚楚的眼神不禁带着八分不屑和两分傲气,蹙起柳叶眉,同情道:“修远哥怎么能这样?”

楚楚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她倒是能够猜到一二,和司徒吟昊之间的问题解决之前,怕是几位皇子都不会允许岑修远歇在府中。这样正好,今晚见了小远之后才知道今后该怎么自处。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若无其事起身说道:

“我到葡萄架下纳凉顺便消消食,二娘和小桃带着小丫鬟们也下去用饭吧,至于婉儿妹妹,你请自便。”

——

知道小远要来,楚楚让孔二娘带着小桃和新来的四个丫鬟还有厨房的妈妈都去前院等级造册,以便今后的管理,这样的理由一出,孔二娘对楚楚难免再次高看一眼,哪里会有主母想到登记每个仆役的名字、年龄和相貌特征!

所以到岑修远扮成“小远”回到听语轩之时,整个听语轩虽说灯火通明,但却是一片寂静,只楚楚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缓缓荡起,水红色裙角飞扬,他突然有了一个错觉;那个巧笑倩兮的先生就在秋千上暖暖的望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正是自己在脑海里畅想了许久的飘然嫁衣。

就站在院门处,化身皮肤黝黑的小远静静地看着楚楚,眼里的神色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察觉了灼灼的视线,楚楚抬眼便看到一身普通束腰紧袖长衫的小远,先是一喜,随即一叹转头任性的装作看不见。

小远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石桌椅边坐下,眸中神色一沉,抱拳问道:“不知夫人找属下前来有何事?”

哐——

楚楚只觉得脑袋里被谁的重锤重重击下,本是想靠着和小远的那一丝好感挣脱对岑修远的依赖,如今看来倒是个奢望了;深深看了眼貌似神情没什么变化的小远,楚楚干涩的挤出了一句:“没什么,你走吧!”

“你……没事吧?”岑修远看到楚楚这幅万念俱灰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犯疼,原本计划见了她转身就走的,却是又觉得她这个样子令人担心;另一方面又有个长着尖耳朵长尾巴的小恶魔在他耳边叫嚣:看吧、看吧,你的先生移情别恋啦!

……

改善

楚楚倚在秋千上,心思飞得老远,眼睛盯着遥远的天际,借以压回满眶泪水!

什么叫“祝愿夫人和掌门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什么叫“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但夫人知道什么叫情势所逼”?

什么叫“从今往后,属下自当携妻子驻守南金,绝不踏入宣庆城一步”?

是了,宣朝人普遍成亲较早,小远当有合心合意的娇妻美眷,那次的事情的确是自己中毒所至,人家情势所逼献身救人已经够意思了,难道还要赖上去不成?

听到院子门口像是有什么动静,楚楚赶紧低头擦去脸颊泪水,本以为只是把小远当成忘记岑修远的替身,却是没料到临他转身决绝而去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失落。

也罢,既然命运已经安排自己成了修远的妻子,那就要感恩,好好做好这个角色,能够重新陪在他身边已经是以前的奢望,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了,难道你们忘记我的规矩了?”清冷严厉的声音里带着不快,楚楚眨了眨眼:不是说他今晚不回来了吗?

“可是,夫人……”这是岑修远小厮嗫嚅不确定的询问。

“不用,难道要为了旁人改变你家公子的作息习惯吗?”接着就是“吱呀”一声院门被甩上的声音,岑修远颀长略显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内。

“秋夜天凉,回房吧!”岑修远在青石路上顿住脚步,迟疑了片刻,还是启唇问道:“你见暗五是需要问什么吗?”

楚楚从秋千上落下,紧走两步来到岑修远身边仰起头,透过秋夜的月色,越发衬得岑修远丰神俊朗仿若天人,唯有那双狭长的凤目隐藏在眼睫暗影中看不清思绪。楚楚顿时看得有些发傻。

“算了,回房吧!我从不习惯有人近身侍候,晚上也不例外,你最好习惯。”以前岑修远就因为需要和先生交流,一直避免让人接近侍候,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正好可以让两个人多点时间相处。

楚楚有些闪神,下意识应道:“我也不喜欢身边围着一群人,就像我四肢不勤似的。”说完觉得以楚楚的身份在岑修远面前是不是也太自然了点?想要继续辩解几句,却是发现岑修远竟然转身大步直奔正房去了,只好提着裙角跟在他身后,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着他的背影又觉着难以启齿。

“你想说什么?”岑修远站住身体,楚楚措不及防,一下子扑到了他背后。

“哎呀,”哀嚎声未完就发现自己被前面坚硬的背部反作用力弹得向后倒去,“啊啊啊啊——”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矜持可言了,楚楚的双手在空中乱舞,试图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不要狼狈的摔倒在地……

眼看着视线所及的后背转向有着几颗星月的无垠夜空,楚楚干脆闭上了眼睛护住后脑勺,暗自庆幸自己还算反应快速;就在她等待疼痛袭来的时候,腰间突然一紧,倒地的失重感被这力道一阻,缓了许多,虽然也摔到了地上,但却是没感觉到疼痛。

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如星闪亮的凤眸,这才发现她被岑修远护在怀中,他悬空停在她的上空,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岑修远喷在脸上的鼻息。

四目相对,两人俱都心神一震,各自收敛心神赶紧移开目光,岑修远的自制力一向极强,虽然垂涎怀中温软女体,但他知道时机不到,手臂在青石板地上用力一撑,抱着她跃地而起,起身之后问也不问她一声,冷着脸转身进了正房。

楚楚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重见岑修远之后她总觉得他身上笼罩着一种拨不开的迷雾,深沉冷寂,但就在刚才,她分明感觉着迷雾消失不见,留下的还是那个曾经熟悉的岑修远,她可以断定,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样的?会不会和自己当初的不告而别有关?

思及此,难免又想起当时在宿边城他褪尽冷漠讨好莫珠珠的那两天,一脸的激动,哪里得见冷淡面貌;可越是这样猜测楚楚越是不敢对他说出真相,患得患失的感觉太折磨人,倒不如就以楚楚的身份试着和他相处,试着以妻子的身份抓住他的心;下了这样的决定之后她终于豁然开朗,原来,她一直期待能够做他的妻子!

她不知道,不管是“叶萱语”还是楚楚,她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多变,且用心观察的话能够把心事猜个十七八,岑修远看她的眼神里就闪过一丝了悟,随即亮了几分,抿抿薄唇,“洗洗睡了吧。”

“啊?”楚楚错愕的抬头:这就上床睡觉?

“我累了几天,我先洗漱睡去了。”岑修远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卧房,楚楚这才看到,寝室最里端有一道角门,也不知道角门外是什么?只听见一阵哗啦啦水声传来,不一会儿,岑修远身上只着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中衣,头发散在身后,光着大脚踏进了卧间,打了个呵欠,看样子就准备上床睡觉,眼尾也没给站在雕花大床对面两米距离梳妆台之前的楚楚。

“诶,你就这样睡了?”楚楚看着他身后被湿发沾湿的白色中衣,虽然入秋天气还不是很凉,但湿着头发很容易感冒的吧?上前几步,抽了床边的一张白色巾子;“我……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怯怯的模样让岑修远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亮光,为了避免上扬的嘴角在油灯下太过灿烂,背对着楚楚坐在了室内红木亮漆大圆桌旁边,意思不言而明。

“夫君……”楚楚的呼唤让她自己皱眉,让岑修远展眉,“额,我能叫你修远吗?”她还是觉得这个称呼很顺口,也很亲切,至于“夫君”,真的就太矫情了。

“随你。”岑修远的回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好,我就叫你修远了。”楚楚拿了白布巾一丝丝抚着岑修远的湿发,动作轻柔细致,心里涌上一阵阵温馨的满足感:修远啊,我终于能够碰触到你了!

……

一夜

温情之后可就是几分尴尬了,不过今日的岑修远倒是给了楚楚不一样的印象,虽说还是面沉如水,眼神也称得上冰冷冻人,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有风度,头发一擦干倒头便睡。

在看不到的地方,楚楚松了一口大气,移步往角门移去,打开角门之后恍然大悟,是说呢,往年和岑修远说了那么多便利的生活方式怎么会一个都没见着。

角门之后是一方丈许见方的浴池,泛着乌光的池壁和池底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建成,池下应该是烧了柴火,池上进水口和出水口有缓缓水流涌动,以保证池中温水始终干净清澈,浴池左手边也有一道小门,推开一看,原来是茅厕,因着浴池出水口的水流流经这里,倒是一丝意味也闻不到,可比在房里摆个净桶要方便得多。稍稍看罢,楚楚已是了然于心,敢情这茅厕和阴沟挖得极深。

褪去衣衫滑步进了浴池,不禁舒服得喟叹出声,多少年了,这样惬意的洗浴还真的是第一次;前生总是在电视里看到富贵人家动辄有大大的泳池,她长到二十四岁也不过是去过一个温泉旅游区泡了半天;今生则更不用说了,没身体的时候看着岑修远在竹园后的小湖酣畅淋漓的游弋很是羡慕,有身体的时候也只能用个木质的浴桶,哪有现在这样舒展身体泡着惬意!

不经意间看到池边还放着泛着花香的澡豆,楚楚一愣:这是谁用过的啊?会是锦华公主或是李婉儿吗?随即压下因为这样想法带来的不快,据小桃说,这栋宅子也是最近才收拾打理出来的,听语轩也是这两三天才改建完备,自己可是入驻这里的第一人!许是孔二娘思虑周到,帮自己备下的,也不再客气,取了澡豆一阵揉搓,等到洗到浑身肌肤泛着粉色的莹白,这才满足的起身坐在池边缓缓擦抹着湿发,洗去早上戴凤冠之时抹上的腻人头油,回复清香顺滑。

足足在浴室里磨蹭了近一个时辰,她才轻手轻脚的打开角门,室内的原木地板踩着虽然不太冷,但还是让她瑟缩了下,皱了皱眉,暗暗打了个主意。

喜庆的大床上,岑修远侧着身子几乎蜷成一团,大红的织锦绣鸳鸯被子只有一个角还搭在他身上,其余的都垂到了床边的脚踏上。轻浅均匀的呼吸声昭示着他正陷入深眠,倒是让楚楚忐忑的心安定下来,吁了一口长气,拾起地上的被子帮他搭好,看他睡觉的姿势心里的疼惜不经意的爬了上来。

不知道前世的哪个著名心理学家说过,睡眠摆出这种姿势的人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也缺乏对人的信任感,综合岑修远从小到大的经历,不用想也知道这人白日里的表现都是逞强的自我保护。

想归想,可这觉必须得睡,按照风俗,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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