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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尘世有泪-第5章

小说: 尘世有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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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们去寻找另一段感情了,她认我妈做了干妈,这两年来一直照顾着我妈。我了解琪的,我相信这两年来她一定是像对待亲妈一样照顾我妈的,比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我想起来了她以前经常跟我提到过了一套观点。她说,缘分是多种多样的,爱情是缘分,亲情是缘分,友情也是缘分,缘分之间也是可以转换的,如果爱情不能保持下去,那么何不将它转化为亲情或是友情呢?当时我对这番话充满了不屑,几乎理也没理她,在我意识里;爱情是多么的神圣和伟大,亲情不过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我现在再回想起这些话顿时就明白了。她不但只是说说,更是身体力行地做了,而且做得是那样的完美。此后她果真一直叫我哥了,我却有种说不出的心酸,若有所失般,虽然已经隔了两年,可联想到以前叫过的“老公”,顿觉它是多么刺耳和不自然。可是她似乎叫得很自然,她也叫妞妞叫嫂嫂,看得出她们姑嫂俩还是很谈得来的。

  我也曾鄙视过她的世俗她的现实,可是,如果我不世俗不现实,我又为什么要回来呢?我为了让孩子受良好的教育而回到城市,难道大山的孩子就不应该受好的教育吗?我顿时感觉自己是多么虚伪,自以为高尚而已。现在,琪在我眼里变得高大了,而我自己则变得那样渺小。诚然,我是真心爱妞妞的,可是比起琪曾经对我的爱和如今变成的亲情,我的爱也许充满了自私,试想如果哪一天我和妞妞分手了,我能像琪一样把曾经对她的爱化成亲情或是友情吗?我想至少暂时还做不到。我还有许多要像琪学习的。

  当然我知道,我已经对不起一个琪了,再不能对不起现在的妞妞了,我不仅要像之前那样爱妞妞,还要把在琪身上辜负的也在妞妞身上补回来。她们俩都是我眼里最美丽的格桑花。只是,如果我不去西部,这两朵美丽的格桑花也许一辈子都与我无缘。。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根二十年前的项链(乡土短篇)
在南方沿海一带的一些乡村,每年冬未春头都要对河流换水,换水的方法是乘海水退潮的时候打开闸门,这样内河的水都会顺着潮水的方向被引到海里,涨潮水的时候再把闸门关上,这样四五次以后许多临海的河沟的水位就降到很低了。这样干涸个两三天后上游的湖泊把积的水再放下来就完成了一次换水。在这个两三天的空隙里,附近的村民就会趁机到河里摸鱼。水一浅鱼就很好捉了,有时拿一个网兜都能捞到。运气好还能到洞里摸到甲鱼,那就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刘三却不太喜欢捉鱼,他这个时候最喜欢的是到河里挖河蚌。这个时候的河蚌也非常好找,当水开始渐渐退下去的时候河蚌就开始慢慢地向深水处爬行了,但因为水在三四天内很快就退得差不多只剩下中间的水沟了,所以河蚌的爬行痕迹清晰可见,只要顺着这个痕迹就总归能挖到它。刘三更是擅长这活,它能根据这个印迹判断出河蚌的大小。一次它挖到了一只足有半个胳膊那么长的河蚌,满以为打开来会有几颗价值连城的大珍珠,结果打开半粒也没有,倒是有好多条蚂蟥寄生在河蚌体内,不过这也算是他的本事了,别人从没捉到过那么大的。

  河蚌肉真的非常鲜美,每次他挖到一大盆河蚌的时候总是耐心地嘴里叼上一根烟一边抽一口一边一个个用刀从中间劈开,但不能劈到底;不然蚌肉就切碎了。他把一只只完整的蚌肉取出来洗净,再放大蒜红烧,然后就一个人边吃蚌肉边喝点酒,好不享受。他的生活始终都是一个人的,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习惯了,旁人也习惯了。

  今年的河水也如期的“干涸”了。这天刘三正想下去挖的时候发现自家的水桥搭在淤泥里的最下面一阶已经半歪半斜了,刘三想正好趁现在水位低可以先整修一下再去挖蚌吧。的确,这个水桥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整修过了,上次整修是在新媳妇过门的前几天,为了方便他新媳妇以后下河淘米洗菜,他特地花了大半天时间细细地把原本歪歪斜斜的水桥板整平了,虽然后来新媳妇压根就没用上,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是该加固一下了。

  他借来了铲树用的铲子,叼着烟没几下就把周围的淤泥挖空了,他搬起最下面的那块石阶,打算把它放得平整些。这时他发现石块下面似乎有一条东西,像一根链子,大半身被压在淤泥里,只露出一小段身子。他顺手把它拣了起来,果然,是一条长长的大约有10多厘米的链子,他放到旁边的淤水里洗了一下,他惊讶的发现原来是一条金链子。他实在很惊讶,这个水桥他几乎每天都下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竟然压着这根项链。可是他却没有显得兴奋,相反他的脑子陷入了一段久违了的往事。

  确实没什么好惊喜的,因为这根金链他认识。正是二十多年前他买给他的新媳妇或者叫妻子王三妹的。链子的图案和样式他清楚地记得,一眼就能认出来。可是,它怎么会在这里呢?它今天又为什么要出现呢?面对这根重新出现的金项链,他到底应该怎么做呢?顾不得坐起来,他蹲在淤泥旁久久地陷入了那段往事那段记忆。

  二十五年前的年初的一天,他一个人揣着积蓄了一年多的一千块钱只身来到几十里外的城里的首饰店,他挑了大半天终于挑下了这根式样精巧美观的项链。此行他是专为即将做他媳妇的王三妹买首饰的,这根链子买回家后三妹也很喜欢。回家后的第三天,他们就办了婚礼请了宴酒。那晚也是他亲手把这根项链给三妹戴上的。

  大约戴了一个月,三妹发现链子的接勾处有点松了,她怕这样会不小心弄丢了,就让刘三有空去城里叫店里再弄一下,于是早上的时候就把链子给了刘三,刘三就绕成一圈小心地放在了口袋里了。没想到等刘三到了城里后一掏口袋却怎么也找不着了,刘三想,完了,一定是路上被扒手扒去了,想再给他媳妇买一根,可那是他积蓄了一年的钱,现在手头哪拿得出来,就算硬凑出来了,那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于是只好回去老老实实地向媳妇交待了一回。可她媳妇却不信,硬说他把链子给了隔壁的李二姐了。原因是她早上的时候就看见刘三在李二姐面前拿出这根链子的,而且自从刘三“丢”了以后没几天她看见李二姐脖子上就带了根一模一样的链子了,况且她早听说刘三和李二姐打小就是很要好的,就是那个什么“青梅竹马”一样的关系。所以她料定是刘三把链子送给了李二姐然后对她慌称丢了。三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这口气她觉得实在难咽下,太欺负人了。于是三妹闹着要和刘三离婚,后来刘三实在受不了就只好同意了。后来,刘三就一直没有再娶媳妇,隔壁的李二姐不久也嫁到了别的村了。他们也再也没有见过。而王三妹也许是出于赌气,或是早有预谋,总之她很快又嫁了个丈夫,据说是另外一个镇上卖猪肉的,正好也姓朱,这人脾气暴躁,据说娶了三妹没多久就不给她好脸色看了,经常又打又踢又骂,刘三还知道他们还有了二个儿子,大儿子刘三认识,这小伙子今年刚当选为刘三所在村的支部书记。只是自从离婚以后他也再没有见到过三妹,只是他经常留意和三妹有关的消息,所以才打听到了这些情况,好在这个村支书并不知道以前这些事情。

  但这根项链又怎么会跑到这水桥底下的呢?这么一想,刘三这才记起那天和隔壁李二姐说完话,因为二姐说他脸上像没洗干净,他就跑到自家水桥头洗了一把脸,他想一定是那个时候掉到水里的,只是这个细节实在太小了,所以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才觉得后悔当初怎么这么粗心,如果那时就想到了马上去捞肯定还能捞回来的,那他媳妇就不会跑了,就算捞不到,他这么一解释她说不定也就相信了,那也就不会跑了。他越想越后悔,他又后悔不该拿这根链子到李二姐那里买弄的,他知道李二姐戴的那根是因为看了刘三买的这根很漂亮,所以自己特地也去挑了这根一模一样的链子的,当然,这些话刘三当时也对三妹说了,可三妹说什么也不相信,后来就真个离了。

  刘三想,现在总算是水落石出了,应该去找三妹说清楚吧。可他转念又想,现在三妹早就是人家的媳妇了,就算知道真相了又怎么样,搞不好还会让人家丈夫疑心又打三妹一顿,这样想着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自己也就这么着了,就不要去打搅人家好好地过日子了。

  刘三就这样蹲在水桥边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一看原来是村支书,也就是三妹她大儿子。

  “刘三叔,您愣在这儿干嘛呢?”

  “哦,是小朱书记啊,你看我这水桥有点歪了,想整整它,刚才搬累了就随便休息一下”

  “那我来帮您一把吧”,说着他就脱掉了鞋子卷起了裤角走了下去。

  刘三觉得让书记动手帮忙很过意不去连忙想说不,但见人家已经下来了也不好拒绝了。两人三下两下就把石板给整平了,又把上面的几阶也都固定得更结实了。刘三想让书记到家里来坐坐喝杯酒,书记笑着说,不了,我知道你还没挖到河蚌还没兴致喝酒呢。说着就穿上鞋子告辞了。刘三心里想,这小子可真不错啊,要是他和三妹当年没离,他也准能摊上这么个好儿子。这么想着心里便又懊恼起来了。

  刘三坐在水桥头又发了一回呆。远远地,他听见书记在和一个妇人说话。

  “妈,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有什么话您打电话不就行了嘛!”

  “我对你不放心呐,虽然你这么大人了,还当上了村里的书记,但你总是连自己的冷暖都管不好,怎么叫我不操心呢,叫你赶紧讨个老婆你又一点都不着急的,妈要不管你还谁来管你啊。挪,这件大衣我特地给你拿来的,快穿上。看了一圈没啥事就赶快回家,啊,妈包了饺子呢!”

  原来,朱书记这是在作安全巡逻,因为他知道前年的时候也是在换水的季节,因为两个小孩没有大人看管来河边玩,虽然水基本被抽干了,但中间深的地方仍有水,那两个小孩不小心跌在了水里被淹死了,所以这几天他几乎天天来巡逻,不希望再有意外发生。

  刘三听得分明,这确实是三妹的声音,他几乎并屏住呼吸地去听三妹说出的第一个字,这个声音太久违了又太熟悉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只是多了点沧桑和沙哑,也不再有当年的尖利了,倒是多了几分老太太的唠叨和慈爱。这个时候刘三真想跑过去说明这根项链的真相,可是腿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不敢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他也不知道此时的三妹又会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

  三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刘三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他把项链小心地收了起来,也许他心里想着希望有一天能够将它物归原主。

  过了元宵,这年就算是过完了,大家都纷纷投入工作了。刚工作没几天,县里出了个点子,安排县里各村35岁以下的年轻干部到临县考察学习半个月,小朱当然也算在其中,照理这是个煅练的好机会,但小朱却觉得很为难。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母亲三妹。那是6年前,母亲和父亲不知是因为什么事突然吵了起来,母亲自是个要强的人,面对粗暴的父亲她硬是不服输,父亲被惹闹了,操起一根铁棍狠狠地朝母亲的腿打去,那次母亲被打得骨折了,虽然后来痊愈了,但从此落下了风湿的毛病,每当天潮湿或下雨的时候腿就钻心地疼,疼得没法走路,还不听使唤,只能躺在床上。从那以后父亲对母亲倒是好了许多,只是二年前父亲也因一场疾病早早地去世了,这二年来都是小朱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小儿子在城里上大学,因为家里没有钱,他在城里边打工边上学,平时节假日都很少回来。小朱这半个月要是一离开,万一母亲的病发作可怎么办?而且就要到阴雨连绵的三月了,小朱实在是不放心把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

  三妹自然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她对小朱说“你放心地去吧,不就半个月嘛,你怕我一个人在家闷出病来就去把你大姨叫来一起住吧”,这个主意倒是真提醒了小朱。大姨是三妹的胞姐,一年前姨父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去世了,现在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对姐妹倒是从小情同手足,如今也是同命相连更是亲密了,一有空就相互窜门的,如今把大姨请来倒确实是个好主意,小朱想,还是母亲办法多啊。

  很快到了出行日期了,这天,小朱整理好了一些生活用品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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