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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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怪我么?她那病就是水土不服和没休息好得的,”柳如风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想劝她跟着我回教里来着,她却一心牵挂着你家主子,谁劝得住啊?”声音里竟有几分不为人觉察的落寂。
展谓冷哼了一声,犹不放手。
“你放开!”柳如风冷笑说道:“当初你丢下她便走,哪里想着顾她?现在却又巴巴地来表什么忠心?”
“你……”展谓愣了愣,松开手,却压低了声音威胁道:“我警告你,别对她起什么坏心思,她可是我主子的人!”
“哈~~你倒忠心护主!”柳如风冷哼说道:“有那心思,还是想着赶紧救出朱兄来吧,人没了,什么女人也护不住,她可不是个甘心守活寡的女人,更何况她和朱兄分明连名份也没有呢,清清白白的哦~~”
“你……”展谓愣了愣,想分辩却没有理由,最后恶狠狠说道:“我父亲很快会救出主子来的!”
的确,他只私下听自家主子说过喜欢宁小丹而已,连人前也未曾提起,两人顶多算私定终生,并不曾给过什么名份。
“那就好!”柳如风撇嘴说道:“我柳如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个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还觉得没趣呢!”
展谓一听又怒了,上前揪住柳如风道:“你果然对她不怀好意!”
“哈哈~~”柳如风好笑说道:“你现在才看出来么?我倒是早就看出你心里也有鬼呢!”
“你……”展谓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柳如风冷哼道:“自从知道她是女人后,你的表现可是不一般!”
“我……我哪有什么表现?”展谓眼神慌乱起来,揪住柳如风的手更加大力,似乎想勒死他似的,“她可是我主母,你再胡说我给你好看!”
“好吧!”柳如风却突然眯眼笑起来,盯着展谓说道:“你记得她是你主母就好!还有,我又没有说中你的心事,你干嘛这么激动?好象要杀了我灭口似的!”
“我……我哪有激动?”展谓忙如抓了火炭似的松开手来。
“没激动就好!”柳如风整了整衣领,笑道:“我去上茅房,展兄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商量着救朱兄呢!”
说完。他慢条斯理走了,留下展谓呆愣愣站着,想着方才柳如风说的那些话。
最后,他才喃喃念道:“她就是我主母,柳如风这小子真是胡说八道!” 然后闷闷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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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没到寒冬腊月,只下了半夜的小雪。第二天就放晴了,依然阳光灿烂,不过化雪的早上却冷得刺骨。
宁小丹醒得早,却是不愿意起床,借着晨曦看着炕那头裹紧了棉被睡得正香的呆瓜。
在船上时,她很担心着来京城后自己与呆瓜的住宿问题。毕竟大冬天的,棉被占满铺。所以若真和呆瓜挤南方那种中型木床,两人简直就象睡一个被窝似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暧昧,这让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柳如风他们怎么想?
而且她还担心呆瓜睡着睡着半夜突然怕冷来抱着自己,虽然她也将呆瓜看成小孩子,但呆瓜外形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还长得有点小帅,就算她能当个女柳下惠坚决不心猿意马乱,可两人抱着睡也无比尴尬啊!
还好北京的客栈大多是通铺。大约是为了避免烧炕的麻烦,一张炕占了几乎大半间屋,横躺三四个人也没有问题,无非多要点钱而已。
她和呆瓜一人占半头,中间用木几隔开,两边还宽宽松松的,比南方的木床睡着还避嫌,不然她还真担心展谓又让她给呆瓜另要一间房。
想到展谓,想到他父亲,宁小丹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展谓口口声声尊自己为“主母”,他父亲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连面也不露一下,想商量一下救朱复的事也不成。
说不承认她这个“主母”吧,可他怎么又派了展谓来保护她呢?说承认了,哪有当下属的,“主母”来京城也不过来看一眼?
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宁小丹裹了裹棉被,转念却又失笑:也是,自己算人家哪门子“主母”啊?她当初又没有承认要嫁给朱复,两人连私定终身也算不上,也就展谓在那儿瞎喊而已,人家展谓父亲不来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啊!
这样想着,宁小丹又释然。
正想着,却听门外展谓的声音传来:“主母,小人出去一趟就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别乱走了!”
宁小丹还没来得及答应,却又听见他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个展谓真是!门也不敲一个,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宁小丹暗暗摇头,想起自从他知道自己是女人后,好似就这么别别扭的,真是奇怪。
展谓的敲门声惊醒了呆瓜,只见他动了一下,翻个身坐起来,愣愣坐了片刻,便看向宁小丹,说道:“丹……饿……”
“好吧,起床了!”
宁小丹坐起来,穿衣下床,突然感觉腹中有些隐隐作痛。
她猜或许是天冷的缘故,也没多管,替自己和呆瓜洗把脸,便出去敲展谓和了尘的门。
开门的是了尘,穿戴整齐,眼清目明,见是宁小丹,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柳如风呢?”宁小丹笑着问道:“还没起床么?真是个大懒猪!”
屋里传来柳如风的不满的声音:“什么大懒猪啊?这天才亮呢,你们都起这么早干什么?了尘大师也是,鸡叫便起来打坐,也不知精神怎么就那么好!”
宁小丹看过去,见他将棉被裹得紧,露出颗脑袋来抱怨着。
“赶紧起来吧!”她催促道:“你还要去打探那些太监的身份呢!”
“不起不起!”柳如风的声音有些赖皮:“天寒地冻的,谁那么早?”
“不起就算了!”宁小丹冲了尘笑道:“和尚我们走,谁迟谁没早饭吃!”
了尘微笑着应了声“阿弥陀佛”,跨出门正要替柳如风关门,宁小丹忙冲他悄悄摆了摆手。
了尘会意,直接甩手走人。
“喂……你们真是!”宁小丹三人下了阶梯,柳如风气恼的声音传来:“大师你好歹关一下门啊!”
宁小丹偷笑。
☆、第6章 不能叫主母
感谢热恋^^ 和ashara的打赏,年华努力奋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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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柳如风撅着嘴过来了,气咻咻坐下,一会儿瞪了尘,一会儿瞪宁小丹。
了尘一向很淡定,宁小丹也不理他。
“你们真是可恶!”柳如风最后说道。
宁小丹拿了个大饼塞到他手里,说道:“赶紧吃吧,再不吃就没了!”
柳如风这才略略高兴起来,一边咬着大饼,一边冲宁小丹说道:“我再要个房间,你帮大师付房钱吧,他晚上睡得迟,早上醒得早,吵死人了!”
“不行!”宁小丹干脆说道:“昨晚说好的,你付房钱,我包伙食,要想单独睡,仍然自己付房钱!”
“真是财迷!”柳如风不满念叨着:“亏我在船上为你花了那么多银子。”
“她花了多少,我还你!”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几人回头一看,正是展谓,瞪着柳如风说话。
“哈~~”柳如风向他一摊手,笑道:“她花得可多了,一百两,你还吧!”
“一百两,这么多?”展谓皱眉。
“展谓你别听他胡说,我哪有花他的钱?”宁小丹赶紧说道:“有几两也是他心甘情愿拿出来的,也绝没有要还的道理!”
“分清楚总是好的!”展谓在桌子边坐下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来,递给柳如风问道:“够不够?”
“不够!”柳如风伸手便去接银子,笑道:“不是说一百两嘛!”
宁小丹伸过手去一把将银子抓过来,向展谓瞪眼道:“不是说不用还他嘛!你那么多银子。这五两我收了!”
“喂,他可是给我的!”柳如风不满冲她说道。
“他又没欠你的,干嘛给你银子?”宁小丹将银子笼进袖里,不理他,问展谓道:“吃过早饭没有?”
“没有!”展谓摇头。
宁小丹回头让店小二送了几个肉饼和一锅稀粥过来,展谓练功夫的人。饭量一向都比较惊人。
“真是不公平!”柳如风不满说道:“他来就要这么多,还吃肉饼,我过来就给留一个面饼和一碗粥!”
“瞧你瘦得,给你不撑死?”宁小丹撇嘴说道:“况且人家展谓还给了我五两银子呢,伙食自然得安排好。”
“我瘦怎么了?”柳如风很是不服气,晃晃自己的胳膊。“瞧瞧,力量不小呢!”
“是。你厉害!”宁小丹拖长了声音说道:“你有力量,一把掌打死十个……”
“呵呵~~”柳如风倒不好意思起来:“十个打不了,一个还是拿得死的!”
“十个苍蝇!”宁小丹将话说完。
“啊?……”柳如风愣住。
“噗~~”展谓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吧,你就瞧不起我吧!”柳如风瞪向宁小丹,不服气说道:“哪天一定露几手给你看看!”
“你的强项就是打听消息嘛,管他打死十个还是一个。不要紧,”宁小丹笑着哄道:“赶紧吃了去问问那些人的下落!”
柳如风脸色缓和下来,得意说道:“那是自然。这打听消息,可得有技巧,有些消息不是抡拳头就能问出来的。”
“是是是!”宁小丹笑道:“赶紧吃了用你的技巧去吧!”
这话让柳如风听得很是满意,点点头专心吃起饭来。
吃过早饭,柳如风自出门,展谓带着呆瓜和宁小丹去看大白马。
两个多月不见,莫说呆瓜,就是宁小丹看到大白马也很高兴,如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
白马也是很通人性,一个劲儿舔着呆瓜的手和脸,还不时欢快地嘶叫两声。
展谓歉意说道:“主母对不起,当初忙着追主子,所以不问自骑了马走!”
“不要紧!”宁小丹忍着越不越舒服的肚疼,勉强笑笑,目光落在那边兴奋的一人一马上,说道:“你不是留了一大包银子么,就当租马了,那银子我也不会还!”
其实展谓对不起的应该是呆瓜,毕竟他和白马的感情深得多,那马也是他的,不过这话宁小丹却不敢说出来,而且就算展谓跟呆瓜道歉,他也听不懂,还不如银子实惠。
“主母是不是缺钱用?”展谓伸手从怀里掏出包银子递给她道:“这是五十两,你留着花!”
宁小丹吓了一跳,瞪着他疑惑问道:“我干嘛要你的银子?而且我也不缺钱花。”
这展谓还真把把她当自己人了,口口声声说着保护,连银子也随便给。
“主母不必客气!”展谓递银子的手仍然伸着:“虽然最近家里经费紧张,但主母用的这点钱还是有的,以前路上虽然带的银子不多,但主子就从来没节约过。况且现在我父亲也在京城了,支钱更是方便,你就放心大胆用吧!”
“你家的钱是你家的……”宁小丹想了想,她决定跟展谓把话讲明。
于是叹口气说道:“展谓,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你家主子并没有私定终生,我还是我,他还是他,我也并不是你的什么主母,以后你也别这么叫我了,你家的钱我更不能随便要。刚才收你那五两银子,不过担心柳如风白白得去而已,就抵这一阵子你的伙食费了。”
“主母……”展谓愣愣地看着宁小丹,迟疑了一下,终于低下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主子不能回来,所以这样说以便找好退路?”
“啊?……”宁小丹愣了愣,不由生气,瞪着他冷笑问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原来在你展谓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
这个呆子!她不过怕过多的误会而已,把她宁小丹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水性扬花搞投机的女人还是攀附权贵依靠男人的菟丝花?
“我……”展谓窘迫地抬起头迅速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惶恐说道:“小人错了!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人是担心主母对主子没有信心……”
“好了,好了!”宁小丹冲他摆摆手,觉得跟这呆头鹅也说不清,只叹道:“我相信你家主子一定会平安无恙的,我也会尽微薄全力救他。不过我与他的关系还真没有达到你可以称我为‘主母’的关系,也怪我当初在金陵没有跟你说清楚,你以后改口吧!”
“主母……”展谓抬头着急看向宁小丹。
“就这样了,”宁小丹道:“若是你不想我赶你走,就改口吧!等救了朱兄出来,我和他理清了关系。到时再怎么称呼再说吧!”
展谓低头不说话了。
“还有,我是巴心巴肠想救朱兄的。”宁小丹又叮嘱道:“你若信得过我。就把你父亲那边打听到的消息透露出一二来。当初我在安庆府使出的救人手段你可能还记得,有些话我虽不说,但那事你也应该瞧出我还是有些手段的,所以朱兄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消息,你一定得及时通知我,没准儿我能派上大用场!”
展谓愣了愣。又点头道:“我懂了,请主母放心!”
“不是说了不准叫我‘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