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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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也还没回房换衣服呢!”展谓不满说道:“我的身体可比你好!”
“你先过去,我跟丹弟说两句话就过来!”朱复说道。
“两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腻腻歪歪的话……”展谓还没有说完,便见朱复拿杀人的眼光盯着他,他不得不闭了嘴,不情不愿地走了。
“柳兄!”撵走展谓,朱复又看向柳如风:“我们也没来得及吃午饭,麻烦柳兄先下楼帮我们叫上一桌备着,好不好?”
柳如风当然不能说不好,答应着转身下楼,但走了两步,他却又转回来,关心问宁小丹道:“宁小弟……你还好吧?”
宁小丹不由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怪异:他不是避着自己么,怎么还主动关心起她来了?
“谢谢柳兄关心,我没事的!”她答着,故意冲他甜甜地笑了笑。
“呃……”柳如风愣了愣,讪讪说道:“那你们聊,我下楼去了!”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朱复心里本就有刺,又见宁小丹冲柳如风那样笑,顿时心里如醋瓶子被打翻了一般,便是浓浓的酸意。
待柳如风一转身,他便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劝宁小丹道:“丹弟,你和云兄虽兄妹情深,可也该避个男女,你让云兄出去再换衣服吧!还有柳兄,你也注意一下,他很花心的。别跟他太亲密!”
宁小丹也没看朱复的脸色,她老实答道:“其实避不避都没有多大关系,我兄长他……”
“丹弟怎么说这种话?”朱复当即板下脸来。不高兴说道:“男女总该有个分别的……你怎么能……”
想起以前宁小丹连擦身子也留她哥哥在屋里头,朱复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尽管他也知道她哥哥呆傻,可一个大姑娘家,纵是兄妹情深。也不能赤/身相对啊!
他本想狠狠质问她两句,但转念他又想到她兄妹逃难途中,也确实不易,于是又缓了语气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兄妹逃难途中有很多迫不得已,可是你的身子……怎能让云兄看到呢!”
“你想到哪里去了?”宁小丹愣了愣,瞪他一眼道:“我哥哥他很听话的。我让他对着墙壁站着,他绝不会偷瞧半眼!而且我换衣服洗澡都会拉上布帘子的,你别胡说!”
宁小丹很是不高兴。朱复的想法还真是下流,真亏他想得出来,就算她来自于现代,也不至于在自己哥哥面前赤/身/裸/体啊,更何况她和呆瓜还不是亲兄妹呢!
他这是把她宁小丹当成什么人了?她有那么随便和不知耻么?哼。还说要娶她呢,连这点起码的信任也没有。娶个屁啊!
宁小丹这样想着,当即心里便窝了火!
“原来这样啊!”朱复想想呆瓜平常的老实样子,觉得宁小丹绝不可能说假话,不由心里好受了一些。但心里那股酸酸的醋意终是消不了,所以朱复又开口提醒:“虽是如此,但男女大妨总得注意的……”
宁小丹见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朱兄,你也知道我哥哥的情况,他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我也从没将他当大人,所以你也不必说什么避不避的话,况且这些都是我和兄长之间的家事,别人也说不得什么的!”
宁小丹心里那个气啊,自己一身湿衣裹在身上真是不舒服,她想早点换掉,可朱复不仅不相信她,似乎还要喋喋不休讲什么男女大妨……
况且她和呆瓜早就一起食宿了,又没有瞒着他朱复,既然他向自己求了婚,决定娶自己,那么便应该无条件接受以前的一切,不然他便不必开口。
真是,她还没有答应朱复的求婚呢,他便一副指手划脚的样子了,连展谓想扶他一下也不可以,对柳如风笑一下也不可以……
若她真答应嫁给他当老婆了,那他是不是还要象这时代的那些丈夫一样,要求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果然是一脑子封建思想的男子,她宁小丹可是来自于现代的人,他们的观念怎么能合到一块儿去?
如果真要她象这个时代的女子那样连个自由也没有,她宁小丹宁愿不嫁人也不去受那份罪!
“你……”朱复被宁小丹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她比自己还先生气,说出的话比自己说的还不中听。
他认为一个女孩子,被人指出与兄长同床共枕,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起码应该表现出一副害羞或令人同情的委屈姿态吧?
可是宁小丹却说得大言不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那么足的底气,又怎么能生出那么强硬的态度来?
还有……听她话里的意思,竟有指责他是外人,不应该对她说三道四的意思!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朱复已经将一颗心都给她了,她怎么还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一时之间,朱复心里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朱兄还是先回屋换衣服吧!如果朱兄不能接受我兄长的事,请朱兄还一如既往地把我当男人看待!”宁小丹冷冷说道,一是气愤撵人,二也想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她担心两人再说下去会吵起来,导致两人关系发展到连友谊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朱复愣了愣,说道:“好吧,那我先过去……你先换过衣服,别着凉了!”说完,他便急急退出宁小丹的房间。
宁小丹看着他面色难看地离开,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那番话来。
朱复这人是谦谦君子,涵养很好,做事说话经常都不愠不火,神色得体。但他刚才的表情绝对是个例外。
想来他是真生气了!她想。
但其他还好商量,在呆瓜的问题上,她却不想妥协。
不是说她非要每晚跟呆瓜睡在一起。而是呆瓜很固执,道理又讲不通,话也听不怎么进去,如果答应朱复的要求,那以后每晚她要么费尽心思说服呆瓜单独睡。要么趁呆瓜睡熟了才能离开。
第一个法子,几乎不可能办到,宁小丹早就试过了,就算磨破嘴皮了,呆瓜也听不进去一个字;第二个法子,想着都累!
每天辛苦赶路。她本就劳累,精力又不如呆瓜,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睡着了。呆瓜还睁着眼睛,所以若要等呆瓜睡着她才能睡的话,只怕过了几天自己就过劳死了!
况且就算她熬到呆瓜睡着后再走,但呆瓜半夜醒过来,又会来拍门找她的。那她还想不想睡清静觉了?
所以为了一劳永逸,为了自己的休息和健康着想。也为了可怜的呆瓜,她绝不对妥协!
朱复愿意相信她的清白最好,不愿相信就算了,她也不强求,而且连这点基本的信任也没有,还谈什么婚论什么嫁呢?大不了两人一拍两散,自己带着呆瓜离开他们另谋出路就是!
她人虽然穿到这古代来了,可她却没打算老老实实地象这个时代的女人那样活着,反正都是个死,她也死过一次,既然能活着,她得活个自由随意不是?
“刚才的话是有些过份,但我也是不得已啊!”宁小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朱复他若真心娶我,也得做出一些让步才行,不然我真答应嫁给他,只怕以后就相当于关进牢笼里了,连自己也做不了了,那还不如不嫁,就一直这样象个男人一样生活!”
“嘿嘿~~”呆瓜以为宁小丹跟自己说话,傻笑了两声。
宁小丹看着他,想起当初他和白马救自己的那个晚上以及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她又觉得就算得罪朱复也是值得的。
又叹了一口气,宁小丹吩咐呆瓜去墙角站着,不许回头,她迅速在被窝里换过衣服,又去包裹里取出呆瓜的干衣服来叫过他,让他自己去墙角换上,然后怔怔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呆瓜下楼吃饭去。
宁小丹猜得没错,朱复听到她那番话,的确很生气,思绪也很纷乱,他担心自己继续留在宁小丹这里会说出一些让他自己后悔和让宁小丹恨他的话,所以才匆匆离去回自己房中。
当时展谓已经换好了衣衫,久等不见他回房,正想出门催促,却见他心事重重跨进屋里来。
“主子,你总算过来了!”展谓忙催促道:“干净衣服我已经放床上了!你赶紧换上,小心着凉!”
朱复随口应了一声,却坐到床上发起愣来。
“主子,你怎么了?”展谓见他不动手,关心问道。
“哦……”朱复回过神来,掩饰说道:“没什么……我这就换衣!”说着,他站起来竟去包袱里翻衣服。
展谓无语,再次提醒道:“主子,刚才我不是说过了,衣服已经在床上了。”
朱复又“哦”了一声,回到床边坐下,也不管展谓还在场双眼注视着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就开始解衣衫脱裤子。
☆、第96章 怎么办?
… …
展谓眼见他当着自己的面连底裤也脱了,很是尴尬,忙转过头去,嘴里抱怨说道:“主子你真是越来越豪爽了,小时候让你给我看你的‘宝贝’,你死活不愿,现在倒什么都不在乎了!”
长大后朱复更是保守,天再热,他也不曾赤过上身,更不愿与展谓裸身共浴,连两人去河里游泳,朱复也是穿着薄衫的,所以展谓总是笑他娘们儿,朱复却不以为然,还说什么君子不能衣冠不整的话,听得展谓直撇嘴。
最近两人行走江湖,同食同宿,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但朱复换衣服时总要背过身去,而且脱到关键部位时,他还回过头盯着展谓,一副唯恐他偷窥的样子。
但今天朱复却丝毫不避,这让展谓觉得反常,又想起上午朱复紧紧抱着宁小丹的情景来。
其实朱复也不是大方想让展谓看,他就是想宁小丹的事想出神了,此时听展谓一提醒,倒惊得他注意力集中起来,忙转过身一边迅速套上长外衫,一边埋怨道:“什么豪爽啊,见我换衣服你也不出去避一下!”
展谓无语,也懒得跟他计较,趁机挑起话题试探道:“我们一起长大,主子倒见外,可我见你跟宁丹那小子却亲密得很!”
“你别瞎猜,我哪里跟你见外了?”朱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头也不回说道:“而且你跟她不一样!”
“我也知道不一样,但我看主子却恰恰反了关系!”展谓趁机说道:“我是你下人,我们两人亲密点没关系,但你跟那宁丹却只是一般朋友,如果太过亲密,别人就会误认为你们俩有问题,那样会毁主子清誉的!”
“瞧你说得。我和丹弟能有什么问题?”朱复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提上裤子,转回身看向展谓,叮嘱道:“我跟她的事以后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怎么不管?我看你对他跟对别人不一样!”展谓是个急性子,有话他就想说出来,所以也不顾忌。
朱复一边系腰带,一边不耐烦说道:“一样也好,不一样也好,我和她的事你千万别插手。不然坏了我的事,我拿你是问!”
展谓一听心里不舒服,不高兴直言道:“能坏你们什么事?主子你喜欢他是不是?”
朱复想也没想便点头道:“是的。我喜欢她!”
“主子你怎么能喜欢他,他是个男人!”展谓着急说道:“我看主子你是铁了心了要当断袖不成?”
朱复愣了愣,想告诉他自己并非断袖,但想到之前自己的确也有断袖的想法,又想起答应宁小丹不将她是女人的秘密说出去。因此只得含糊说道:“断不断袖你别管,总之你千万别插手我和丹弟的事就是了!还有,你以后说话也对她客气一点才行!”
如果丹妹能答应嫁给他的话,那从他和展谓的主仆关系上来讲,她以后就是展谓的主母,展谓自然应该在礼法上对她客气一点;而就算从他和展谓的兄弟情义上讲。丹妹以后也会是展谓的兄嫂,作为兄弟的展谓也应该对她客气一点儿。
“主子怎么这样说!”展谓却急了,嚷嚷道:“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若真喜欢上了男人。你们朱家这一脉可就断了根了,这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你怎么对得起你们朱家几辈人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你又让我如何对得起我们展家多年来的辛苦守护?我……”
说着说着,展谓越来越激动,哭丧着脸往椅子上一坐,责问朱复道:“主子你让我回去怎么跟我父亲交待?你知道他的脾气。他还不把我打死!””
朱复哭笑不得,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朱家的血脉绝不可能断在我手里,你们展家多年的守护也不会白费,我已经没有机会成断袖了!”
展谓愣了愣,抬起头看向朱复,想着他刚才进来时怏怏的表情,疑惑问道:“主子什么意思?莫非宁丹那小子不喜欢你?”
“谁说她不喜欢我?”朱复想着这种可能性,心里便不舒服,他变得不耐烦起来,瞪向展谓道:“你别问这么多,总之我和丹弟的事你别管,你现在下楼去看看柳兄点的酒席好了没有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娶个男人回家,我要阻止你!”展谓赖着不走,一脸的刚毅,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
朱复哭笑不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