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同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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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丹临时瞎编,逮着什么说什么,不想看热闹人群中有人听到这里,高声问道:“哪位神仙啊?”
“呃……”宁小丹想了想,说道:“好象姓李,还是姓张来着,我父亲传给我时候,年纪太小,记不清了!”
有人接嘴道:“姓李应该就是李耳,太上老君了……姓张,应该是张三丰,张真人吧?两位确都是会符咒神仙啊,怪不得了!”
宁小丹一听,暗笑不已,心想自己胡诌而已,竟还真人相信!
她继续说道:“总之,是一位神仙既救了我先辈命,又传了我先辈这救人法子,说将来哪一辈哪一代,还会救到人,让我先辈牢记。但因为得这病人确实太少,先辈中后来救没救人不我知道,可我知道我爷爷和父亲那代都没机会用这法子,却没想到传到我这里来,居然还有用着时候,真是王老爷缘分啊!”
王老爷一听,很是激动,高兴说道:“这么说来,那神仙传下这法子来,没准儿就专为了救我而来?怪不得这病好后,我感觉神清气爽了,莫非我是个有仙缘?”
宁小丹故作严肃点头道:“如今仔细想来,倒是极有可能。我和兄长一路行来,盘缠被贼人抢去,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本没打算上这酒楼吃饭,也不知怎么,跟鬼迷了心窍一样就稀里糊途上这酒楼来了,原来是神仙指点啊!”
“是么?”王老爷加高兴了,忙向窗外天空拱手道:“不管是老君也好,还是张道人也好,小人这里先谢过了,回去定当沐浴斋戒奉上三柱清香!”
祷告完,他又吩咐儿子道:“这位小哥既受仙人之托来救我,难为他祖祖辈辈牢记符咒和救命法子,如今他们流落街头有难,你速奉上十两纹银以答谢!”
“这……”王老爷儿子犹豫着。
“还不点!”王老爷生气道:“做人得知恩图报,不然神仙可要怪罪!”
王老爷儿子无奈,只得拱手禀告道:“儿子一听说爹您出了意外,匆匆赶来,身上没带银两啊!”
王老爷一听,向宁小丹拱手作揖道:“那不如请这位小哥到府上一坐,吃杯热茶,再奉上银两如何?”
一听有银两可以拿,宁小丹很是心动,但又担心因为今天这事闹腾得太大,若引起追踪自己人注意,到时那些人找上门去,自己就逃不掉了。
所以就算那钱到了手里,也成要命钱了,还是不要好,反正有了掌柜给二十两,已经能抵上一阵子,做人可不能太贪财,得迅速完了这儿事,带着呆瓜溜走才是上策。
这样想着,宁小丹学着王老爷样子,一拱手谢道:“王老爷客气了,我和兄长阴差阳错来这里救人,纯粹是仙人指点,没有想过要王老爷赏赐。所以老爷得救,全是你自己福气,赏钱我们就不要了,我和兄长还要赶路呢,这就告辞!”
那王老爷一听这话,高兴了,拉着宁小丹不放,非要谢他,后还是王老爷儿子出了主意,掌柜那里借了十两银子,才放了宁小丹离开。
☆、第24章 不如结义
就这样,宁小丹说清了事情原委,澄清了酒楼清白;王老爷意外得知自己竟然有仙缘,未追究酒楼责任,喜滋滋回家去;
捕跑了一趟,得了掌柜塞辛苦费,高兴而回;
而掌柜破财免灾,他只花了屈屈二十两银子,宁小丹既救了王老爷,免他与王家打官司赔大笔银两,还保住了酒楼名誉。
可喜是想到以后凡有人提起这件奇事来,都得提到他这酒楼,这可都是免费广告。
所以算来算去,掌柜都觉得自己这次赚到了,庆幸之余,暗自高兴不已。
而宁小丹,挂着重重三十两银子,拉着呆瓜出酒楼时,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这次可赚大发了,几滴血值三十两啊,比现代卖血都来得值!
“小兄弟……等一等!”后面有人喊着追上来。
宁小丹回头一看,正是那华服公子和他保镖。
想着人家困难时候帮了自己,自己还没有谢过呢,宁小丹赶紧站定身子,等着那华服公子。
“小兄弟,怎么走那么?”华服公子赶上来,笑着说道:“上了街了便没了人影,可让我好追!”
宁小丹忙拱手作揖歉意说道:“对不起,刚才酒楼上人多眼杂,直顾走出来,倒是忘了跟大哥打个招呼,也忘了说一声谢谢!”
华服公子一听,高兴道:“既然小兄弟瞧得起下,叫我一声大哥,哪还用得着谢?不如咱们学那刘关张桃园结义,从此兄弟相称如何?”
“这……”宁小丹有些犹豫。
结义倒没什么,但看这华服公子来头定是不小,古人对这结义是重视,万一以后让他发现自己是个女,也不知会不会心生怨尤,恼恨于她,从而生出许多事来?
“怎么?小兄弟不愿意?”华服公子脸上现出失望之色来。
站华服公子旁边展谓赶紧趁机劝道:“主子,大家萍水相逢而已,今日一别过也许从此一辈子也见不上一面了,何必搞得如此复杂,我看这结义之事就算了吧?”
华服公子满心结交宁小丹,又一向自命不凡,他满以为自己提出结义之事来,宁小丹定会求之不得。
却没想到宁小丹竟有不愿与自己结交意思,正自脸红尴尬,听展谓如此一说,忙顺着台阶就下,说道:“呃……展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
他看向宁小丹,拱手道:“咱们就些别过……”说完,他便仓皇要走。
宁小丹见状,知道他误会了,忙一把拉住他手臂,胡乱找个理由道:“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们兄弟二人没钱没势,怕高攀不上大哥啊!”
华服公子一听,喜出望外,笑道:“说哪里话,大哥我又不是那种势利小人!”
说着,他一把揽上宁小丹腰,高兴说道:“走,走,走,咱们找个清静地方,堆土为坛,焚三柱香,互为盟誓,从此结为异姓兄弟。”
“主子……”展谓拉住自家公子,还想再劝,华服公子却回头瞪他一眼,不再理他,高兴搀着宁小丹就走。
宁小丹心想:结义就结义吧,什么花木兰,孟丽君,自古女扮男装成功案例可不少,她宁小丹也可以不让人发现啊!
这华服公子一看就不是简单人,跟他结义,没准儿以后关键时刻还能帮自己一把呢!
这样想着,宁小丹于是欣然前往。
一路行来,两人互通姓名,宁小丹这才知道那华服公子姓朱,单名复,说是广西南宁府人,家境殷实,带着贴身侍卫展谓游历天下,以增见识。
问及宁小丹姓名,宁小丹嫌真实太过女气,于是便隐了一个“小”字,只说自己叫“宁丹”,也给呆瓜编了个名字叫“宁云”。
问到哪里人士时,宁小丹想起自己现代时家住成都,便说是成都人。
朱复也不疑有其他,两人说笑着一路闲逛,后终于找到一处华贵客店,朱复不由分说,拉了宁小丹便进去。
“这里还不错,今晚咱们就住这儿了,明早再赶路,丹弟觉得怎么样?”朱复征询宁小丹意见道。
“随便随便,大哥说了算!”宁小丹想着这些日子劳累奔波,餐风露宿,也想好好息一息,便笑着说道。
“那好!”朱复很是高兴,冲展谓道:“你速去订三个上好静净房间来!”
展谓不满地看了宁小丹一眼,说道:“主子,干嘛要订三个房间,他们兄弟二人可以同住一个房间嘛,多了也是浪费!”
朱复笑道:“我与丹弟一见如故,今夜要抵足而眠,那两个房间是给你和丹弟兄长,不过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跟丹弟兄长一个房间!”
“不行!”展谓如被踩了尾巴似跳起来,一千个不愿意,他抗议道:“主子,为了保护你安全,咱们一路行来,可都是一个房间,今天我也不能跟你分开,不然有个意外,我爹非把我打死不可!”
朱复不满地瞪他一眼,说道:“能有什么意外?你就住我们隔壁而已,你功夫那么好,什么响动瞒得过你?”
“可是……”展谓还是不同意。
宁小丹一听,忙劝朱复道:“展兄一片好心,还是你们同住一个房间吧,我和兄长各住一间。小弟是个手无寸铁之人,真要有个意外,反而连累大哥。大哥若想与小弟攀谈,咱们大可以迟些睡觉就是了!”
朱复想了想,只得答应。
展谓一听,得寸进尺,说道:“那不如我就订两个房间,你和你兄长住一起,既节约银两,也好有个照应!”
宁小丹一听,怎肯同意。
这一路行来,她都是男装打扮,虽说呆瓜傻里傻气,不会对她做出什么。
可这暑季天气炎热,他们一路行来,紧赶慢赶,她身上早已一股汗臭味儿,巴望着今天晚上住这客店,好好洗一洗身子呢,若跟呆瓜住一间房,如何方便?
呆瓜虽傻,好歹是个大男人,她怎么可能他面前宽衣解带,畅洗澡?
“这大热天,两人挤一个房间太热,”宁小丹解下背上银子包,拿出一锭来,递给展谓道:“不用节约银两,这锭银子,去订三个房间,你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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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拦不住
展谓接过银子去,说道:“够倒是够了,只是我和主子房间不用你掏钱,我们各付各!”
宁小丹暗笑,心想他这是极力想撇清关系,不想与他们有牵连了,也懒得管他,只点头。
不想朱复却不同意,训斥展谓道:“展谓,你说什么话?我和丹弟虽还未正式结拜,可已经认定了是要结义,不准说出这等生分话!还不赶紧将银子还给丹弟,去订了三个房间过来!”
“主子……”展谓满脸不情愿。
宁小丹知展谓本不愿朱复与自己结拜,不愿银两上吃亏,便笑道:“大哥说得极是,既然我们彼此不用生分,就用我这银两吧,顺便也感谢卖马时展兄对我兄弟二人出手相救。”
展谓一听,一副理所当然样子道:“你们当然该谢,若不是我们出手,你们马失了不说,说不定还要挨那群泼皮无赖一顿好打;后来酒楼里,也是我和公子出手相救,你们才免于被那掌柜送去衙门呢!因此这两银子,也是我们该受,我们也不必同你客气!”
说完,他便拿着银两转身去订房间,也不管朱复后面叫唤着让他还宁小丹银子。
宁小丹瞧着诧异,心想:这展谓主子前主子后,言语上叫得热络,仿佛一味把自己当下人,却不想行为上却没个奴仆样子。
正想着,见朱复尴尬地冲她施礼道:“丹弟见笑了!这张谓,是我家管事儿子,比我只略小一岁,我们从小一起厮混长大,情同手足,所以顽皮了些,如有得罪丹弟地方,还请见谅!”
宁小丹这才明白过来,心想:原来是发小,怪不得展谓这么随便!
“大哥别解释,我明白!”她冲朱复笑道:“俗话说仁义值千金,你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有情有义一起过来,展谓对你随便,可见他对你是真性情,这可比恭敬待你可贵多了!”
朱复一听,很是激动,一把拉住宁小丹手,“哎呀”一声说道:“丹弟真是我知己,你可知平常我也是这么想!”
说着,他摇头叹气道:“可惜从小长大,我若对展谓及家里下人稍一和蔼放松,展管家便严词劝谏,还要训斥打骂展谓等人,说不能乱了纲常规矩,倒闹得我不敢再和气对待他们了,天天板着脸对下人,真是无趣!还好展谓常常跟我身边,我们偷偷保持了一点真性情,要略略好一些!”
宁小丹听得无语,她没想到还有主子做得不耐烦,不想端架子;奴才做得巴心巴肠,不想要自由!
不过这话她可不便说出来,只笑着安慰朱复道:“展管家也是一片好心,怕那些下人不尊敬你,帮你树威信吧?”
“看丹弟小小年纪,却是极通人情世故!”朱复赞扬完宁小丹,叹气道:“正是如此,展管家每每私下都是这么向我表示他苦心,我也能理解!”
两人正说着,展谓订好房间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店小二,一个领着呆瓜去拴马喂草料,一个领着三人上了楼,指给了三个紧挨房间。
当下朱复分配了房间,他和展谓住左边第一间,宁小丹住中间,呆瓜住右。
将行李放好,朱复便迫不及待跟展谓打了个招呼,拉了宁小丹去客店附近买香烛,宁小丹也顺便给自己和呆瓜买了两身衣服。
两人再次回到客店,刚到门口,却见一群人围着看什么热闹,还传来展谓吵骂声:“你这傻子,怎么就说不通呢?房间都订好了,钱也给了,你还往哪里去?”
朱复和宁小丹一惊,赶紧挤进人群查看,却见门口处呆瓜牵了马死命往外挣,想跨出门来,展谓却拦着不放,一脸焦躁和无奈。
客主旁边苦着脸埋怨道:“你二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把我这客店门给堵住,让我如何做生意啊?”
两人却是不理,仍僵持着,呆瓜虽不及展谓功夫高,却是执拗得使着蛮力往外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