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卡夫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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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瑪麗讓瓶子葛格來拉琴的。”
瑪格麗特伸出小手，在我臉上用力拉扯。
“瑪麗暫住的就是你家嗎？”
走廊裏下來個幹練的女孩子，漂亮的中英混血兒。
“是的，我住在瑪麗家隔壁。”
我放下瑪格麗特，她跑過去拉住女孩子的手。
“我是這裏的保育員，你可以叫我阿寧。”
女孩子爽朗一笑。
“順便問一句。”
她話鋒一轉，直勾勾逼向張起臁！�
“他是你…親戚？”
“…不…= =”
他哪一點像我親戚了…= =
“不是的不是的！”
我還洠Ы忉專敻覃愄乇愦舐暫暗馈！�
“葛格們以後是要結婚的！”
“…！！！”
晴空一道雷也就不過如此吧…
“那個…瑪麗啊…”
我蹲下去面對亢奮的小女孩。
“你聽誰說的？”
今晚就去滅了他…
“爹地跟媽咪說的。”
瑪格麗特叉著小腰，腳上的紅皮鞋踩得地面直響。
“…= =”
鬍子叔叔和胖阿姨！
你們都教了她什麼啊！！
“葛格…”
瑪格麗特抓住我的衣角，小臉上滿是擔憂。
“你們以後不結婚嗎…”
“…= =”
小魔女你饒了我吧…
“可是瑪麗想要小妹妹！”
她抓著我的衣角不停的搖。
你要小妹妹跟你媽說啊！
跟我說有什麼用…
趕緊去向大魔王求助，發現大魔王坐在一邊喝紙杯咖啡，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閒模樣。
“…#”
好想扁他…
“那個…”
我硬著頭皮站起來，對饒有興趣的阿寧勉強一笑。
“童言無忌哈…”
阿甯姑娘笑得特蕩漾。
“洠聸＇事~小孩子嘛~”
我怎麼覺得毛骨悚然…= =
“對了，我正想要通知家長們一件事。”
阿寧拍拍腦門。
“平安夜孩子們有合唱演出，最近要練習。”
“你家瑪麗是主唱哦。”
“是嗎？瑪麗很厲害啊~”
我抱起自豪的小女孩。
“今晚加餐~”
“可是也有問睿！薄�
阿寧皺皺眉。
“我們缺現場伴奏。”
“不要緊的，葛格會鋼琴，對吧！”
瑪格麗特拍著小胸脯，好像會鋼琴的是她一樣。
“還有瓶子葛格的小提琴。”
聽到瑪格麗特的聲音，大魔王終於抬起頭。
阿寧左右看看。
“你們願意幫忙？”
“當然可以。”
“無所謂。”
異口同聲的，我跟他互相對看了一眼。
阿甯姑娘又開始意義不明的小花朵朵。
回家的時候瑪格麗特很興奮，站在中間一邊一隻抓著我倆的手。
吃過晚餐，安頓好瑪格麗特看她最喜歡的卡通片。
“還要出門嗎？你最近很忙啊。”
我從餐廳裏探出頭。
他嗯了聲，把褲子塞進厚底靴裏。
“不用等我了。”
“會回來很晚？”
他點點頭。
“…”
最近幹嘛那麼忙啊，明明琴師的薪水就很高。
我在心裏暗自嘟噥。
“我走了。”
“早點回來，晚上很冷的！”
我跟出去摚＇手。
瑪格麗特拿著硬殼精裝的書跑到我面前。
“葛格！瑪麗今天想聽這個！”
“好！我們去客廳，麻煩瑪麗把棉花糖拿過來做點心。”
我摸摸小女孩金燦燦的頭髮。
“好。”
小女孩噔噔噔的跑開。
又爆RP了。。。。。。。。。。。。。。。。。。。。。。。= =
——張起臁�
回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街道上洠Я诵腥耍諘绲叫暮！�
他縮了縮脖子，下頜抵到圍巾上。
有拉布拉多犬的味道。
於是莫名其妙，加快了腳步。
遠遠看到二樓依然有光透出來。
…都說了不要等…
推開門，小黑貓從腳邊竄過，不滿的叫了聲。
他放下琴盒，沿著旋轉樓梯拾級而上。
客廳裏耄Ъs透出些光亮。
腳步戛然而止。
壁爐邊鋪著厚厚的地毯，拉布拉多犬跟瑪格麗特擠在一塊兒睡得天昏地暗。
真像父女啊…
他這樣想著走過去，拾起拉布拉多犬手裏的精裝書籍。
1921年版的《格林童話》。
張起臁⑽U了口氣，將瑪格麗特安頓去房間睡覺。
回來的時候拉布拉多犬還洠选！�
他看到他翻個身，扯了扯毯子繼續睡。
他看了他好一會兒，伸手，打橫抱起來。
“…你回來啦…”
吳邪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搬到床上也洠Оl覺。
“嗯。”
張起臁S便應了聲，忙著給拉布拉多犬換睡衣。
“…桌上還有夜宵…”
拉布拉多犬睡眼惺忪的往外爬，被張起臁匣貋磙舯蛔友Y。
好像體會到小黑貓捉小松鼠的樂趣了。
他彎腰，在他嘴上重重咬一口。
“晚安。”
吳邪睡意正濃，完全洠Я粢膺@口啃的位置對不對。
“…晚安…”
——吳邪——
醒來的時候洠в新犚娦√崆伲冶阒牢矣炙^了頭。
艱難的爬起來，腦袋鑽得像稻草窩。
“…”
我昨晚好像不是自個爬上床的吧？
我抓抓亂蓬蓬的頭髮。
奇怪了…
我記得昨晚我在給小瑪麗講故事，然後睡著了，再然後…
啊，再然後他回來了…
咿？！
呼一下掀掉被子，睡衣扣子扣得亂七八糟。
昨晚是他把我拖上床的嗎…= =
可我怎麼記得好像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爬下床，跑到盥洗室刷牙。
鏡子裏的人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最近好容易困呐…
嗯？這是嘛？
我湊到鏡子前，眨眨眼，不相信，再往前湊。
鼻子都要貼到了鏡子上。
這是…
我摸摸嘴唇。
牙印？我有吃枺髂屈N不小心嗎？
不對，這不是我牙印…
“啊啊啊！！！”
咣當——
乒乓——
“葛格你洠掳桑俊薄�
瑪格麗特困惑的探出頭。
“…洠隆蟾拧薄�
我捂著鼻樑淚汪汪的回答。
好痛好痛…
晚安Kiss是那樣的？
No！明顯不是的嘛！
“…”
我蹲在地上把臉埋進膝蓋裏。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冷靜了一會兒，決定去餐廳興師問罪。
沖進去的時候他正托著下頜看早間新聞，見到我面無表情的敲敲桌面。
“做飯。”
我站在門口瞪了他一分多鐘。
瞅不到絲毫破尽故前l現他滿腦袋問號的看著我。
算了，本大爺不是拘泥小節的人。
咬一口也不少塊肉。
其實是他那種一臉茫然的表情根本讓咱問不出口…= =
這傢伙太狡猾了。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
我舔舔嘴唇，還有點痛。
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磨蹭去做飯。
“瓶子葛格，給瑪麗紮辮子！”
瑪格麗特跑進餐廳，手裏拿著五顏六色的繩子。
我驚悚的看著小魔女爬到兒童椅上，大魔王嘴裏叼著頭繩給小魔女紮辮子。
動作…還很熟練…= =
好像父女啊…
我張著嘴巴心想。
“葛格你看，好不好？”
瑪格麗特甩著她的羊角辮問道。
“很可愛。”
我手忙腳亂的給香蕉薄餅翻面。
“我說你啊，不要傻坐在那裏！過來給我拿盤子！”
他愣了一下，這才慢條斯理的過來。
“看我忙不過來的時候要主動幫忙！”
我關掉磁爐把薄餅盛出來。
他端著盤子低頭看我。
“幹嘛？”
我被他瞅得一萬個不自在。
他瞄向角落。
“有小妖精。”
突然冷不丁冒了句。
“小妖精！”
瑪格麗特轉頭的瞬間，他俯身在我嘴角嘬了一下。
“洠в行⊙！薄�
瑪麗撅起嘴巴。
“跑掉了。”
某人騙小孩不眨眼的回答。
“葛格。”
瑪格麗特拉拉我的衣角。
“葛格你怎麼紅了？”
“…”
我，我不紅才怪！
“你幹嘛！”
他半耷拉著眼皮瞅我，突然一勾嘴角笑得像偷了腥的貓。
“啊！葛格你剛才是不是給瓶子葛格吃好吃的了！”
“瑪麗也要吃！”
小魔女圍著我又蹦又跳。
“洠в欣玻】烊コ栽顼垼蠈W要遲到了！”
我連忙把小魔女轟走。
大魔王心情極好的翹著長腿。
都是你害得！
我怨毒的瞪過去，他一挑眉梢輕鬆避過。
…#
這傢伙真過分…
“瑪麗，快點來吃飯！”
我催促道。
“你在幹嘛？”
小魔女蹲在角落不知看什麼。
“葛格你們來看…”
金黃色羊角辮搖搖晃晃。
瑪格麗特指著擠成團的小黑貓跟小松鼠天真無邪的說。
“張起臁鷧切霸谟H親哎！”
…
“你都教了她什麼亂七八糟的枺靼。 薄�
餐刀克制不住的從手裏飛出去。
周瑜是怎樣被活活氣死的，咱終於領教了。
↑開始擦邊球了。。。。。= =
——吳邪——
日子很快就到了平安夜。
前不久下了第一場雪，讓我這個南方長大的人特別興奮。
早上門前一大片潔白，漂亮的我都捨不得往外走，最後還是被他給蹬了出去。
阿甯小姐很興奮，居然特地備置了正裝。
雖然我不認為我適合穿那種筆挺挺的衣服。
“…一定要穿這個嗎…”
我看著阿寧手裏的米白色禮服往後退了退。
“我不認為我適合…”
“怎麼會呢！這可是我特地挑選的啊！”
阿寧微笑著步步逼近。
“來…是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穿！”
我偅烫舆M後臺。
女孩子都喜歡玩換裝撸騿帷�
很典型的19世紀風格，袖口翻著寬邊，兩顆紫羅蘭色堇花扣子；領巾上別著薔薇葉胸針。
“很好很好~”
甯姑娘笑得春光燦爛，相機喀嚓按下快門。
“幹嘛要拍照…”
“炫耀的資本啊。”
“…咿？= =”
“葛格！看瑪麗好不好看！”
小魔女風一樣跑出來，白色紗裙，金髮柔順的散在身後，頭上頂著公主冠。
“小公主，準備好上臺了？”
我抱她起來。
“你…瓶子葛格呢？”
那個傢伙跑哪去了…
“瓶子葛格今天很像王子呢！”
瑪格麗特握著小拳頭，耍劬﹂W閃發光。
“其他小朋友都說瓶子葛格是王子呀！”
“…你把他弄成什麼樣了啊？”
我轉頭問阿寧。
“天鵝絨ARMANI？限量FOSSIL？ISSEY MIYAKE 香水？BMW7系？”
“你當在拍偶像劇呐？”
阿甯白我一眼。
“不過是件上世紀貴族穿過的燕尾服罷了。”
“…”
你還真是熱衷啊，阿甯姑娘。
我默默的心想。
後臺的側門打開，我瞄過去，不由略略倒抽了口氣。
洠в袚诫s任何色彩的純黑燕尾服，袖口領角的月季花紋纖秀俊美，白色領巾扣著剑t色胸針。
過耳的發，黑薔薇耳針在油燈的照射下，散發著安靜到鬼魅的氣息。
閃光燈劈裏啪啦一陣狂閃，阿寧敚е鄼C無不得意的對我說。
“看吧看吧，這可是我的最高傑作！”
“…”
甯姑娘，你年輕的外表下耄Р刂活w怪阿姨的心嗎…
“讓你來早點，你磨蹭什麼去了啊？”
阿寧捧著相機小花朵朵的跑開，我不滿的捅了他幾下。
“我得熟悉這把琴。”
他揚了揚手裏的皮箱。
是那把雲杉琴。
“看來你很期待這場演出嘛。”
我靠在他旁邊，看著後臺忙忙碌碌的人員。
“誰昨晚偷偷練了通宵？”
他戲謔的瞄我一眼。
“我緊張。”
我扯了扯領巾。
話說高中以後就洠线^台了。
突然有冰涼的手指撥開我的下頜。
“咿？”
“散了。”
領巾被抽出來，熟練的打成結，別上薔薇葉胸針。
我能看到他纖細的眼睫。
說是王子樣也不為過吧…
以前曾聽人說過：漂亮的像個妖精。
原來還真有這樣的人呐…
“你好像很習慣做這種事。”
給瑪麗紮辮子也很利索。
“以前做過。”
“什麼？”
“陪有錢女人喝酒，要求穿成這樣。”
他若無其事的回答。
“啥？！”
H…Hsot？！
“騙你的。”
“…”
不，這其實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反正他以前去過各種地方，有洠в凶鲞^host很難說…
“騙你的。”
他突然加大手上的力度，勒得我吱哇亂叫。
“你幹嘛…”
我連忙松了松領巾。
他挑了挑眼皮，一副‘誰叫你不信我’的理所當然模樣。
這個人還真是…
蠻不講理的霸道…
“離我遠點，女孩子都在往這邊看。”
我嘟著嘴向後挪。
他靠在牆邊不說話。
演出是在附近的小劇院，因為每年都在這裏出演的緣故，一切都還井井有條。
看不到前臺，但是能聽見歌聲與掌聲的交織。
瑪格麗特一點不也緊張，纏著阿寧要拍照。
我微笑了一下，垂下的指尖碰到他的，很涼。
“這麼冰，等會上臺的時候不會僵掉嗎？”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
還未收回去便被他捉住，撐開，扣緊。
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