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那场漂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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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做了检查没有?”
古董点点头说刚取回检查单。我说:“你拿来我看看。”
检查单在手,检查结果:“单纯性疱疹阳性(弱)”。我说:“问题严重了,得把你得隔离起来。我现在要报告给卫生防疫站,说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例艾滋病人,叫他们马上过来拉走。这还得了!”
古董伸手就抢回他的检查单,说道:“我刚才都问了那个检验科的检验员了,她说问题不大。”
我说:“现在还是早期,是问题不大,过了一星期你就没救了。你哪里找的小姐,你得回去叫她一起来做检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古董可能真的吓坏了,说道:“霜迈街的一家*。我当时只是想进去理发,想弄个清楚点的发型来面对小A,谁知道,唉,盛情难却呀——你也知道,男人在这方面的意志有些薄弱。我真不知道那小姐有病。我但是想,我都忍了这么久了,肯定坚持不久的,第一次嘛,时间不会长,即使她真有病也不会传染的,谁知道,唉——”
我说:“你当时坚持了多久?”
古董说:“也就2分钟左右,倒是要了我五十元。”
我说,“五十元,价格还算公道。你怎么时候还去?叫上我。我帮你计时,顺便准备个套。妇产科那边有免费的套子,虽然质量差了点,但是小心使用还是可以的。”
古董用力地推了我一把,说,“原来你小子是在唬我,你记着,我现在就回去,睡你的床,盖你的被子。”
我说,“你现在进不去了。我的房间的锁头早换锁了。”
我估计,古董这回应该死心了。小A总不会看上这样一个烂仔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众生平等1
我对佛教的认识,仅仅限制在他们的头发上面。我悟不透所谓的禅机。所以我和小A一起去看和尚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人还是有点头发才好看,可以掩饰脑袋的不规则。
而我还发现,“道士”跟“和尚”好像不分彼此。县城的东面有一座青云山,山顶上有一座“玄天上帝庙”,里面居然也住了个和尚。我和小A开始都很好奇,就问和尚:“你不去侍奉佛祖,跑到这里做什么?”
和尚就说:“释教与道教本是一家。”
我说:“那倒也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禅悟道家的思想,无为境界?”
和尚不理会我。他知道,脚踏两条船是不对的。
其实,当和善还是很有前途的。比如,有人死了,他去超度;有人活了,他去“点眼”;有人半死不活,他去驱邪。这些勾当是很有“钱图”的。青云山的和尚就经常给人去做道场。
我曾经亲眼见过,有一个小孩生病了,不求医却来求和尚。当时,我见那小孩双目紧闭,满脸潮红,嘴唇干裂,明显是热入血分的症状,正要把脉,那和尚就过来轰我走开。我想说明情况,小孩的父母就骂我多管闲事。无奈我只好退到一旁看这和善怎么做法事。
一张八仙桌,一个铜铃,一碗盐米混合物,一把所谓的七星剑,一瓶酒——不要笑,酒是必须的——还有一副文房四宝。这就是作法的所有工具。
和尚先是点上三炷香,拿起“七星剑”乱舞一番,口中“呵呵哈哈”地唱一曲《双截棍》——再拿起铜铃乱摇一气——伸手抓起盐米四处乱撒一通——把七星剑收好,提起毛笔,点上墨水(不是朱砂),在三指头宽的纸上画一撮打了结的蚯蚓,一张符就画好了——含口酒(可能口感不错,咽下一点先),然后往那生病的小孩脸上,像喷洒农药似的一阵狂喷,于是那小孩就满脸都是他的口水——拿一碗水,把画好的符烧了,放在水里,这就是神水了。
和尚说:“喝下去,这神水能驱邪。”
那小孩就喝了下去了。估计他回家后病好不了,还得多个咳嗽的症状。
小A摇摇头说:看起来真有一点邪门呵!
我说,你想不想看到和尚发火的样子?
小A说,你像干什么?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火坑”——这火坑是用来烧纸钱的——旁边有一大捆和尚用来烧水做饭的柴火。
小A说,好这就交给我了。
火烧赤壁也未必有这样的壮观,一大捆柴火烧起来,的确“火冒三丈”。那和尚果然大发雷霆,嘴里像野生动物一样说什么“他妈的”,抛下小孩不顾,直冲过来。
我和小A撒腿就跑。
跑了一段距离,庆幸我们比和尚年轻,没给追上。
小A说:“我个人觉得,还是基督教比较正规一点,不做坑蒙拐骗的事情来。”
我说:“那要看基督教在什么人手上经营了。”
众生平等2
小A问:“这和经营者有关系吗?”
我说:“自然是有的。”
我认识一个基督徒,还是个领导级别的“欧巴桑”基督徒。基督徒有一个习惯,就是见到谁都想拉他入伙——这和传销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如果你是一个不喜欢受教育的人,遇上基督徒是你的不幸。我就是个超级不幸的人。我认识的那个基督徒就是我的房东太太,所以经常受到她的骚扰。每天晚上我都得和她谈经论教一番。
她说:“没有信仰的人,是没有完全的灵魂的。”
我说:“我有信仰,就是钱。”
老太太摇摇头:“你那信仰是不对的,金钱是灵魂所不能碰触的外在物质,你应该相信上帝,他会拯救你的心灵。”
“哦。那好吧。你给我说说,拯救了灵魂之后,有什么好处?”
“死后就可以上天堂。你应该知道,只有上帝的子民才可以上天堂。”
我眯着眼镜问:“那,我要怎么加入这个组织?有什么条件?”
发动太太两眼放光:“加入很容易。你每个月上交5元,当作每周做礼拜的费用。”
我心想,五元,也不是很贵。不过半包烟的价格。但是转念一想,一年可得交60元,如果我还能活40年,那就要交2400元钱了,这笔钱留着,等我死的时候,可以火化两次。最经济的办法就是,等我活到69岁的时候,再拜入上帝门下,那样我就只要花60元,就可以买到天堂的门票,而剩下的2340元,可以用来火化,再买一口棺材。这样划算多了。
于是我又问:“我想知道,上帝是哪里人?”
房东太太闷声许久,说道:“玛利亚人。”
我汗颜,玛利亚是哪个国家?又问:“为什么上帝要派耶稣来人间呢?”
“耶稣是上帝的第七个儿子。”
“那耶稣的六个哥哥去哪了?”
“这个……你周末可以去教堂,听大学生讲课,他讲的是《深造篇》,我仅仅是教一些初学者,讲的是《入门篇》。”
“你这样拉客,成功过吗?”
“怎么没成功过!我都收了好几十个教徒了。”
我再次汗颜,几十个人就这么被她稀里糊涂地开导得自愿加入了,说明她真了不起。
我再问:“好像最近有个‘真基督教’出现,是不是基督教起内讧了,好比兄弟分家?”
“不是,他们是假的。真的就不用标明‘真基督教’了。我们才是真的。”
我心想,我也要建立一个“真真基督教”。如果我手下有一百个信徒,每人每个月上交5元,一个月我就有500元的额外收入了。而我只要每星期天去给他们说“上帝是玛利亚人”就可以,那么简单的事情,谁不想干啊?
房东太太见我不动心,就说:“有时间你就去教堂听听,真的可以加入的。说不定以你的学识和口才,到时候你也当个小组长,每个月都有抽成的。”我算是服了她的坦白了。
我把这些告诉小A,小A马上说:“改天你带我见见这个房东太太吧,我周末无聊,可以代替她去讲课,只要她管饭就行。”
我说:“免了,我也曾这样提议过,她不答应。我感觉,信教对她那一家完全没有影响。她老公是个开‘摩的’的司机,比粗鲁还粗鲁。载客的时候,如果乘客是个年轻女郎,他就经常搞急刹车——你也知道,急刹车的效果是,女郎的胸部撞上他的后背——为此,他们夫妻经常弘扬中华武术。”
小A说:“我不知道,你这算是幽默呢,还是刻毒?我就是基督徒!”
“啊?你怎么不早说?”
众生平等3
小A说:“我说了你会怎么样?”
“我就不会说这么多基督教的坏话了。”
“你真虚伪。你不说,但是你心里还是那么想的。骗你的啦,我是无神论者。”
“那才好呢。我也是无神论者。”
“我也说一个故事。说是从前有一座山……”
我插嘴说:“山里有座庙。”
小A白了我一眼:“不是一座庙,是两座。山顶上和山脚下都有一座土地庙,分别住着两位土地公。我们就称山下的土地公为‘甲土地公’,山上的为‘乙土地公’吧。
有一天‘乙土地公’到山下的土地家里作客,发现山下土地的香火旺盛,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送供品来供他享用。而‘甲土地公’因为在山顶的缘故,人迹渺渺,平时少有人供奉。 ‘乙土地公’便大惑不解,于是问道:‘你这里莫非风水比我山上的要好?我从没见过有人给我送东西吃。’‘甲土地公“含笑不语,终于抵不住自己的得意,不打自招了:‘这和风水没关系。关键是看你怎么经营了。你看见刚才给我送东西吃的人了没有?面容憔悴是不是?告诉你吧,那是我整的,我把他整的肚子痛了3天,昨天他来求我,说如果帮他驱除病邪,便好酒好菜的谢我。哈哈哈,这样经营起来,就不怕没吃的了。’
山上土地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监守自盗的把戏。回山上后就蹲在他的庙里等着,看有哪个倒霉鬼栽在自己手上,也给他送吃的来。
说来也巧,他刚回去不久便真的有个砍柴的来他的庙里歇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先让樵夫腹痛打滚再说。 再说那樵夫,忽然肚子剧痛,不知道缘故,心想可能是自己喝山泉胃里着凉,拉肚子了,不由分说,脱了裤子就拉,憋的肚子都红了,终于拉了一大溏东西出来。完事后找不到石头来擦屁股,最后看中了神台前的香炉——那香炉是石头凿成的,很顺手,更顺屁股。
但是拉完后;腹痛还是没缓解,他就想,可能是肚子里生虫子了,得想个办法才行。无意间看见那尊土地公的雕像,心下一动:‘听说樟木可以驱虫,那土地公像是樟木雕刻的,不如拿来劈了,拿回家熬成药来喝。 ’
那‘乙土地公 ’跑得快,没给批成碎片,但是也还是被劈破了脑门,跑下山诉苦。‘甲土地公’看他失魂落魄又头破血流的样子,问了原因,破口大笑:‘你个蠢才,上山砍柴的人能带什么吃的供奉你?你看看你,房子被人当厕所不说,香炉都成了擦屁股的了。还被人当头一刀!’”
我摇摇头说,“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你也得意思一下啊,这样很不礼貌的。”
“我笑了就更不礼貌了。”
“怎么说?”
“我刚才根本没听你讲故事。我刚才一直在看,你的裤子拉链刚才跑的时候,给跑开了。”
“我现在想学那个砍柴的,像对待土地公一样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