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的代嫁-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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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声音消失了,马车再次启动。
“这么快?”萧云担心道:“你没杀了他们吧?”
“放心吧!夫人,只要你吩咐,沉风绝不敢违背。”呤月对萧云说道。
白录讥笑道:“只敢在小道上混的,估计就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不堪一击。”
萧云点点头,笑道:“你们挺了解对方的,配合得也很默契。你们在一起共事多久了?”
白录和呤月对视一眼,颇有几分感怀,白录淡淡一笑,答道:“大概有十二个年头了吧!”
萧云愕然,奇道:“你们那时候才几岁啊?王爷当时还没有参军吧?”
白录和呤月暗暗扬眉,思绪一起回到了十二年前。那年,王爷九岁,跟随皇上御驾亲征回来后,便开始培植精锐。他们是王爷特意挑选出来,精心栽培的。他们的使命不是跟随王爷上阵杀敌,而只是负责保护王爷,听从王爷的差遣。
换言之,他们不属于洛国,不属于皇上,只属于赵长轻个人。
不过这一切只有王爷和他们知道。连皇上都不知道王爷暗地里藏了这么一支各赋奇才的亲信。
王爷如此保密,为的就是不想外人窥探出他的真实实力。
如果萧云是苍弩派来的细作,那么他们这些亲信就派上用场了。所以他们一直刻意隐瞒着身份,防止王爷付出信任后,萧云却背信弃义。
若非萧云的遭遇惹人怀疑,他们也不会对她有所忌惮。
思索了一番后,呤月说道:“我们并非一起认识的。我只是个街头卖艺的,有一日天寒。我犯了错,被班主罚站街头。太学大人碰巧经过,见我可怜,便买下了我。至于沉风,是因为他的师父受命于皇上,他学成武艺后便跟了王爷。”
“我是跟随师父行医时遇上王爷的。当时皇上御驾亲征,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师父碰巧经过营外,便毛遂自荐,去救皇上。后来我们便被留在了军中。”白录真假参半的解释道:“如今师父已故去。”
萧云了然,看他们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深意。他们认识这么长的时间,感情一定很深厚。可是萧云只在最初的几天见他们哭过。别的很少看他们流露出伤心的样子。
萧云断定,他们一定知道赵长轻是诈死。那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作不知道呢?难道他们以为,她不知道?
还是赵长轻有什么别的用意?
想起赵长轻,萧云心里一阵酸涩,一股无以言说的落寞感紧紧的包裹着她。
很久没看到他了。他现在好吗?
萧云摸摸心口,明显的感觉到里面的痛楚。思念如野草般疯狂地生长,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心。她被箍住,每呼吸一下都觉得无比的疼痛。离洛京越远,这种感觉越强烈。就好像预感出只要她离开了洛京,他们之间就越来越远了一样。
“我想他了。”萧云惘然垂头。神情落寞的喃喃自语道:“很想很想。”
白录和呤月互相看了看,有点同情萧云。思念是一件隐秘的心事,对于女子来说。更不可对外人直言,萧云却毫不遮掩的直接说了出来,面上不带一丝羞涩。但是白录和呤月并不觉得羞愧难当,他们能感觉到一股从萧云骨子里散发出的思念之情,情真意切。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萧云。只好选择缄口不言。
沉默了良久,集镇到了。沉风停下马车。萧云却说:“歇一个时辰就上路。”
“夫人这身子,还是好好休息一天吧!”呤月劝道。
“不。”萧云坚决道。她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哪怕是呕吐,也不能停下来。她发现,只要一停下来,她就会感到非常空虚,难以抑制的思念像毒药般蔓延,不断侵蚀着她的脊髓,压迫在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调转马车方向直奔朐阳边境。
所以,她不能让自己舒服下来。
他们来到一家酒楼,萧云点了一桌子的菜,让他们三人坐下和她一起吃。白录领先坐下,剩下沉风和呤月站在那儿。
“哪那么多尊卑之别呢!”萧云咂咂嘴,双手合十,算是请求的说道:“两位,路途辛苦,你们就将就一下,行吗?”
“夫人不计较,你们就坐下吧!再推拒,可就显得不识抬举了。”白录相劝道。
萧云好笑的瞅了白录一眼,打趣道:“白录,你站起来。他们不坐下,你就陪着他们一起站着!”然后端起饭碗,不见外的先吃。
“站着吃?”白录环顾了一圈,不好意思道:“多不好?”朝沉风和呤月看了看,用嘴型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煦王。”
煦王?
沉风和呤月立刻会意,煦王一直派人查找夫人的下落,他们这样站着,会引人注目的。万一煦王派出的人认出他们的身份,煦王一定会有所怀疑,甚至影响到主上的计划。思及此,两人忙坐下。
“嗳?”萧云好奇道:“白录刚才对你们说什么了?这么管用!”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云不以为杵,他们认识那么久,肯定知道对方的死穴。想当年,她也有那么几个死党,逛街遇到分歧时,就戳出对方的死穴,对方必定妥协。理解理解。萧云不再多问,端起饭碗狼吞虎咽。
白录凉凉的说道:“夫人,你吃再多,待会还是要吐了。”
“不晕车的人没资格说晕车的人!”萧云白他一眼,解释道:“不吃就吐不出东西来,干呕,更难受!”
“哎,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不知夫人能否接受。”白录双眼一亮,说道。
“快说。”
白录说道:“有一种花粉,兑一味药材,服下后神不知鬼不觉,一直沉睡,不管颠成什么样你都感觉不到。要想解开,尝一点花蜜即可。”
不就是安眠药咯!萧云问道:“有没有副作用?”
第一百五十八章 鸠占鹊巢
“皆是食味,自然安全。你不是说过,食疗最大的好处,就是无副作用。”白录已经完全掌握了‘副作用’一词的妙用。
“吃多了也没事?”
白录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会把握好剂量,保证你能正常起身用膳。到了临南,自然清醒。”
“那当然好了。”萧云喜道。
“如此一来,我可与你二人交换驾车,路上不停歇。不出五日,我们便能到达临南。”沉风看着白录,语气平静的说道。
萧云过意不去:“那你们不是很辛苦?身体吃得消吗?”
“我们习惯了。”沉风酷酷的吐出五个字。
有了白录这个办法,萧云神不知鬼不觉的度过了五日。下了临南城,萧云感觉神清气爽,浑身是劲,也没有晕吐之感。
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你这副药真是太神奇了!若是将秘方卖给药铺,肯定能大赚一笔。”萧云大赞道。
白录哭笑不得。这种花,十年才生长一次,花粉的收集更需费功夫。若不是看在她是王爷看中的女人的份上,他才舍不得给她用呢!
此时正值入冬之际,他们一路南下,天气反而越来越暖和。到了临南城,放眼城郊,皆是茂盛的花草树木,仿若春季。出了马车,一阵温和的微风拂过四人的脸颊。呤月满脸欣喜的看着穿着轻薄的路人们,道:“好温暖的地方!”
“你们说,洛京现在是不是下雪了?”萧云看着天空问道。
“洛京飘雪之日,应该还需等上几天。今年的雪儿,我们怕是看不到了。”白录掐指算了算,回道。
萧云眼底涌起一丝情愫,蓦然问道:“那朐阳。是不是已经落雪了?”
白录三人互相看了看,沉风说道:“每年此时,朐阳正是大雪纷飞。”
萧云目光辽远,投向北方,心里越来越焦虑不安。都过去一个月了,半点消息也没有……萧云深吸一口气,她应该高兴才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独自对着北方发了一会儿呆,萧云倏然想起那封信。心猛的一下收紧,面露焦急的说道:“我们走吧!还有正事要办。”
那封信很简单,上面只有八个字:‘家宅被占。速速归来’。
那字笔锋新稚、潦草,一看便知执笔之人念过很短一段时间的书。秀儿能认识几个简单的字,写是一个都写不出来的。一定是她托谁代笔,送到玉容阁去的。
萧云不禁庆幸,幸亏她曾经将玉容阁的事情告诉秀儿。不然秀儿连找她的地儿都没有。
可是秀儿为什么不自己去洛京找她呢?萧云猜想,秀儿极有可能被人关在哪里,失去了自由。
半刻钟时间,萧云按照记忆领着众人找到了以前买的那处宅院。如今上面已挂了署字,不过不是‘萧’。
萧云眸光一寒,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钱宅?”呤月看着门口右侧的牌子上写着一个‘钱’字。不禁郁闷的望向萧云。
萧云满面冰霜,可以是谢宅、萧宅、秀宅,哪怕是赵宅。也不能是钱宅。她认识的人中,没有姓钱的。
萧云上前一步,抬手狠拍大门,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沉风见萧云敲门的手在发抖。一脸焦急的模样,心下不忍。抬眼看了看墙头,双腿一蹬,轻松的飞身跃了上去。
眨眼工夫,他跳了下来,对萧云说道:“有人从里面跑过来了。”
果然,里面很快传出落闩的声音。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得尖嘴猴腮,声音也阴阳怪气的:“你们找谁呀?”
“请问主人家在不在?在下有急事,特来拜会。”萧云强压住怒火,礼貌的问道。
那人瞟了萧云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问道:“什么急事呀?”再瞅瞅她手里,以及她身后的三个人手里,皆是空无一物,登时冷着脸说道:“天大的事也备好了礼,送了帖子再来。”
说着,转身要关门。
萧云五根手指张开,紧紧抵在门上,一字一顿的冷声说道;“我要见钱老爷。”
“嗳,你这个小娘们,都说了……”
沉风二话不说,单手一旋敛来内力,用掌风推开了大门,侧身护萧云进去。
呤月最后一个进去,扶起开门的人,手下用劲扼住那人的手臂,低声警告道:“快去叫你家主子出来见客,我家夫人不是你们普通百姓得罪得起的。”
那人胳膊吃痛,吓得连连点头,飞速越过萧云,跑进了大厅。
萧云等人站在大厅里等了片刻,一个穿着纱帛衣衫的男子从侧门进来,径直坐上了左首座。他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相貌很普通。他身后跟着一个素衣女子,低垂着头,双目无神,像是丫鬟。
“钱老爷?”萧云语气微冷的斜眉问道。
“诸位请坐。”钱老爷颇显礼貌的对各位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萧云落座,其余三人一并站在她身后。
钱老爷辨清了他们的主仆身份,再瞧萧云披着发,玉貌花容,气质清雅,加上方才家仆告诉他的话,心里猜想萧云的身份必是不凡,于是赶紧吩咐身后的婢女上茶。
还要看人才上茶,真是势利眼!
萧云眼里闪过一丝睿智,心内一派澄明,对这个钱老爷有了初步的了解。
钱老爷含笑拱手问道:“请问姑娘是?”
“我姓萧,半年前买下了这里,是这里的主人。”萧云用食指指指地面,语气冰冷的道:“请问钱老爷,何故会住进我家来?”
“呵——!你家?”钱老爷当即翻脸,厉声斥道:“笑话!这宅子是我钱某人真金白银买的,怎么成了你家?红儿,去找夫人要地契,拿来给这位姑娘看看。”
“宅子是谁的我们姑且不论,我问你,半个月前住在这的那个女子哪去了?”萧云急着问道。
钱老爷皱眉,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女子?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话音刚落,堂内莫名刮起一阵风,待风吹过,众人定下神,便见沉风手持利剑,此刻已剑鞘分家,横在了钱老爷的脖子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又被骗一次
钱老爷大惊失色,吓得浑身直抖索,两眼垂下,死死的盯着散发寒光的剑,舌头打结:“英、英雄,咱有,有话,好、好说。”
“少废话!之前住在这里的女子哪去了?”萧云起身跨步过去,怒目圆瞪着他。
这时,婢女和一个身肥腰粗的中年妇女从侧门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大声尖叫。
白录飞身过去,点穴制住了她们。
她们手里拿着一张纸,
白录拿过看了看,严谨的对萧云说道:“是这儿的地契。”
“你,你可看清了,白纸黑字,写明是,是我钱某人的宅子。”钱老爷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你可有地契?”
萧云一头雾水,那份地契在秀儿手里呢!
现在主要是先找到秀儿。
“这宅子,你是从何人手里买的?”萧云对沉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先收起剑。料他也不敢说谎!然后边问,边过去从白录手里要来地契看了一遍,不禁蹙眉:上面的日期是十年前。
怎么会这样?
萧云厉声问道:“我五个月前还在这里,你怎么可能买了十年?”
“这,这本来就是我十年前买下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