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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载琵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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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个小王子分送三处,各持一印,以为日后相聚,也为日后重掌王权的凭证。

屠耆堂感念乌禅幕的肺腑忠言,遂将三岁的大王子托付于乌禅幕抚养,两岁的二王子图阿斯托付于汉朝的西海太守冯定国抚养,一岁的小王子托付于云中郡太守王穰抚养。王穰与冯定国本就是郎舅关系,又都与屠耆堂交好,且此时二人皆是成家数载而膝下尚无子息,那两个小王子又十分可爱,所以王穰夫人冯留芳与冯定国夫人祁柳儿对孩子都是喜爱非常,视若己出。为掩外人耳目,便都给孩子取了汉名,二王子图阿斯取名冯焕,字逸飞,因匈奴语“图阿斯”就是飞翔之鹰的意思;小王子呼图尕尔取名王隽,字铭远,因“呼图尕尔”匈奴语就是遥远的路之意。

三个孩子被秘密送走不久,老屠耆堂在与握衍腒鞮作战时,乌珠留若在他背后放了暗箭,屠耆堂一命归西。乌珠留若自立为王,伊利目、呼揭也相继独立称王。

右日逐王乌禅幕见南匈奴大势已去,遂携本部人马带了大王子隐入大漠深处,十几年来竟无一点消息。

握衍腒鞮乘机占领王廷,对汉匈边境不断袭扰,一直到十二年前被虎威将军陈汤打败。

握衍腒鞮和乌珠留若为取匈奴三印,屡次派出武林高手四处搜寻。恰好此时先帝调任王穰为南郡太守,王穰遂携家眷归乡。握衍腒鞮派出的人似乎发现了二王子的踪迹,不断有人骚扰西海太守冯定国的府邸。冯定国为不负故人重托,称病辞官,与夫人祁柳儿分两路出发,因知敌人所为的是匈奴三印,所以为迷惑暗处的敌人,冯定国轻车简从,让夫人祁柳儿携带家小。

出城不久,冯定国就遭遇了埋伏。冯定国本大将出身,武功自是不弱,奈何敌人是有备而来且人数众多,力战不敌被箭射死。冯夫人祁柳儿行至若水边上也遭遇了埋伏,她知道敌人的目标一是二王子图阿斯,二是她手中的绿玉飞鹰印,于是她把印交予兄长祁三通,又将孩子交予自幼的丫鬟李氏,自己却稳坐车中,任外面两伙敌人厮杀不休,她所带的车杖分毫未动。两伙匈奴人见车驾未动,便放心厮杀,一直到双方互有伤亡,无力再战,此时,祁柳儿才命随行的护卫拔剑却敌,所剩的敌人见无力取胜便纷纷逃走了。

冯夫人祁柳儿回到汉中老家月余,李氏才带着二王子赶回了冯府,两人皆是面黄肌瘦。又过了几天,李氏的丈夫康俭带着冯定国的骨灰也回到了冯府。

原来,那日康俭随冯定国离开太守府不久,冯定国便让他回府中书房去取那对羊脂白玉环,等他再出府赶上冯定国,正好看到匈奴人将他射落马下,一群人在他的身上搜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收获,便匆匆上马驰去。他跑过去一看,发现冯定国左胸中箭,已然身亡。

祁柳儿接过那对羊脂白玉环,这一对玉环有个名字,叫做“如意双环”,乃是用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两环相套,可移动,却不能拆分。这是当初新婚之时,祁柳儿送与丈夫的礼物。此时物在人亡,叫人怎不伤心。

自此,祁柳儿一人带着冯焕并康俭夫妻生活。转眼八年,冯焕已长成一个英俊少年,可祁柳儿却终因过于思念丈夫,憔悴而死,临终之时,嘱咐康俭夫妻将冯焕送至姑母冯留芳处抚养,又嘱咐康俭夫妻好好看守冯家祖业,等少爷长大,重振家声。

王穰讲到此处,骆珈已全然明了。

便道:“父亲,此事兄长可知?”

王穰道:“隽儿和焕儿尚不知。为父此次还家已给皇上上了辞官的表章,十八年前为父辞官为的是保你兄长平安,五年前再次为官却是为了寻访祁三通和老屠耆堂的大儿子,故此皇上遣人巡查凉州我才请命前往。待明日我便将此事告知隽儿,何去何从,让他自己定夺便是。至于焕儿,我想此番在塞外,他自会知道真相,也许还会再遇到他的长兄稽候珊,不然,康俭夫妻也会讲给他的,到时候他自会选择留在中原还是回归匈奴。这些时日,我在边地,闻听人传说,匈奴三大部落之外,又崛起一股新的力量,打的旗号便是老屠耆堂的右日逐王乌禅幕,匈奴人多有归附,只怕这股力量的真正首领便是稽候珊。”

骆珈道:“父亲,那日你让表兄去寻祁三通,实则也是寻访这绿玉飞鹰印吧?”

王穰道:“正是。祁三通本猎户出身,当年你舅父冯定国出居延追击匈奴时身受重伤,多亏他的救治才捡了一条性命,后来大败匈奴立功受赏。你舅父感念其恩,又见祁柳儿虽是猎户之女,却聪明美丽且粗通文墨,遂与之联姻。十八年前,冯夫人也就是你的舅母遣其兄祁三通携玉逃出敌人的埋伏,此后就没了他的消息。我到凉州后,多方打听他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听一个贩卖皮货的人说起前些年买过他的皮货,说是他一直就在西海沿子的周围打猎。想是他怕绿玉飞鹰会给自己的妹妹带去灾难,故此才一直留在西海未走。”

骆珈道:“那具尸骨也不知是不是祁三通。不过这绿玉飞鹰本是表哥之物,我也算兑现了当时的承诺将他物归原主了。”

想了一想又道:“父亲,那日我和表哥在西海沿子的胡杨林中,遇见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叫陈汤,自称是舅父的养子,而且对舅父家的事很是清楚。”

王穰道:“陈汤?他可说自己是当朝的虎威将军?”

骆珈道:“就是他。表哥当时也是这么问他,他自己说是。”

王穰道:“那与他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叫什么?”

骆珈道:“一个叫黄正,一个叫石显。表哥认为那个黄正就是当今皇上。”

王穰听了,对夫人道:“焕儿真是聪明,那石显正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宦官,而陈汤对皇上有救命之恩,情似兄弟。”

又对骆珈道:“我道述职那日,皇上为何特意问起你表哥,又问我有没有女儿,看来一切皆是天定。我早听京官们说当今皇上一向不喜女色,前次太后下懿旨选美,皇上未置可否,听说还借我上奏匈奴扰边之事大做文章去了一趟边关,说是鼓励将士,可甘大将军说根本就没见着皇上。这次选美,皇上又亲下圣旨,恐怕为的就是你啊!为父只想问你,可愿入宫?”

骆珈听了,缓缓说道:“父亲既说是天命,又怎能会如人愿?”

王穰道:“若你不愿,为父拼得一死,便在此时将你择婿而嫁,你少时爱与长生玩耍,在凉州时,为父见你与焕儿也颇相得,两者之中,你可选其一。”

骆珈听了,大为感动。虽则自己来自两千多年前,眼前之人也非自己的父亲,可是这一番情真意切的爱女之情,仍是让她热泪盈眶,她不禁盈盈拜倒:

“父亲既肯为女儿拼得一死,女儿又何惜此身入宫?虽未必给父亲争得高官厚禄,但也可保父母一时平安。况且天命不可违,我的命运也未必应在当今皇上的身上,爹娘也不必为女儿担忧,若被征选,我自会坦然面对。”

转眼新春已到,除夕接神雕爆竹刚刚响过,皇家差往各地的选美太监就通知各县丞按着里正提供的美女名册集合应选的女子们一一过目。按照圣旨,每一郡都要选出美女二十名,大汉天下共一百零三郡,共选美女两千零六十名。

正月初一日,初生的太阳刚刚映红香溪的水面,秭归县丞便差人役快马通知各乡里正将应选的女子集合起来,说是负责选美的公公马上就要到了。

正月初五日,各郡所选出的美女陆续朝京城进发。一路上观者如云,跟在那宝马香车后面奔跑的自是那些美女的亲人们,他们或满怀希望的高声叮嘱,或满腹悲伤的痛哭失声。一时间笑语欢歌同悲声饮泣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知是欢乐,还是哀愁。香车宝马渐行渐远,那路上的人们还在引颈遥望。

骆珈坐的车是最后一辆,掀开车的后帘,她看见丫鬟绿翘正用手抹着眼泪,王穰和冯留芳手遮在额头上遥望渐远的车辆,他们就站在香溪的岸边,那里正是自己初来这个时代时他们找到她的地方。当初自己坐着王家的马车回到他们的家成了他们的女儿,今日自己坐着皇家的马车离开他们的家不知前途如何。这一去,可是生离死别?自己还会见到这一对至诚、达观的老人吗?

远远的,好像有一个人正追着车辆奔跑,那随风飘起的玉色丝袍似曾相识,那不是毛家的长生少爷吗?这个与昭君十分亲密的少年,自己自来到这个时代后仅仅见过他一次,他与昭君到底是怎样的情深意浓?为什么他如此穷追不舍?他究竟要追回什么,是那两小无猜的少年时光吗?

……

马车带起的滚滚黄尘终于遮蔽了她的视线,骆珈这才放下车帘。她发现,与她同车的另外三个姑娘都在低声的啜泣。其中一个穿红的小姑娘见她回过头来,便抽泣着问道:“姐姐,你难道不伤心吗?为什么不哭?”

骆珈微微的笑了,淡淡道:“哭有什么用呢?我们好好地活着,虽不一定能飞上枝头,却还有机会见到父母,若是就这样伤心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那三个姑娘听了,立时都停了哭声,定定地看着她。那个红衣小姑娘道:“姐姐,你很想做娘娘吗?”

骆珈道:“那倒不是,不过做了也没什么不好。听说当今皇上可是风流儒雅,相貌俊美的很呢!”

小姑娘道:“我听人说皇上是一个老头子呢!姐姐怎么说他相貌俊美?”

骆珈道:“谁这样胡说?当今皇上……”

话未说完,随车护卫的兵士就用马鞭敲了一下车门,大声呵斥道:“不许胡说!这还没当上娘娘呢,就议论起皇上来了,小心脑袋!”

骆珈听了,赶紧闭了嘴。另外三个姑娘更是吓了一跳,那个红衣小姑娘嘴一瘪又哭上了。骆珈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道:“我叫骆红云,我娘生我的时候正是早晨,爹说当时他看见东边的天空红云弥漫,就给我取了“红云”这个名字。

骆珈不由笑了,想不到回到两千多年前自己成了王昭君,却又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本家妹妹。正想着,那小姑娘拉拉她的袖子道:“姐姐你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啊?”

骆珈道:“我叫王昭君。我笑是因为你的名字真好听,你爹是不是很有学问啊?”

小姑娘立时眉飞色舞起来,说道:“当然了,我爹是全乡里最有名的秀才。就连我们南郡的太守都是我爹的学生呢!”

看她自豪的样子,另外两个姑娘也不由得笑了,车子里愁闷的气氛一扫而光。姑娘们一旦高兴起来,话就多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正月十日,各地所选美女陆续到达京城送入皇宫。

正月十二日,年假之后的第一次早朝,皇帝闻报有西域商旅被匈奴骑兵劫杀,匈奴人还劫掠了凉州、朔州的几处边城,大将军甘延寿已命边地守将对匈奴开战。新任居延统帅冯焕已挥师直入范夫人城。

正月十三日,皇帝闻报待选美女有两路遭劫匪抢掠,护送军士有死有伤,所送美女均被掠走。

正月十五日,离京城最远的南海郡美女也已到达。至此,所选二千零六十名美女除了被劫掠的八十名外均已进入皇宫。从全国征选的十名画师也进入皇宫,分派到掖庭十殿开始为美女们描绘真容。

正月十五日晚,万寿宫中。

太后沈玉儿看罢了宫中的花灯,斜靠在床头同万寿宫的总管太监毛寿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沈玉儿:“小毛子,听说你有个侄儿叫毛延寿极擅丹青,这次征选的十名画师中,有没有他啊?”

毛寿昌:“回太后的话,毛延寿实际是老奴的干儿子,因怕乡里人瞧不起他,这才谎称是老奴的侄儿。老奴几次派人叫他进京参加‘丹青圣手’的比赛,可他就是不肯,所以,这次进京的画师,没有他。”

沈玉儿:“瞧我,还叫你小毛子,如今小毛子都变成老毛子喽!”

毛寿昌:“太后叫着顺口,便叫小毛子吧,老奴听着便象从前一样,自个儿也觉着年轻些。”

沈玉儿:“小毛子,你的干儿子怎么和甘大将军一个名儿啊!”

毛寿昌:“太后有所不知。老奴认的这个干儿子原是从街上捡的一个小叫花子,那年老奴出宫办事儿,车马不小心碰了一个孩子,其实是那孩子饿花了眼撞到我车上的,那时老奴还是‘小毛子’,年轻着呢,见那孩子可怜,就给了他吃的,问他可愿做太监的干儿子,那小孩也就四岁多点,大概也不知太监是什么人就跟我上车了。我就叫人把他送回我的老家交给我的大哥抚养,为了让他能给我送个终,就给他起个小名儿叫长生。后来,我大哥说送他上了学堂,学堂的先生给他起了个官名叫延寿。”

沈玉儿:“哪天你派人把他叫京城来,既是读书善画的,我倒想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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