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白袍 作者:风弄(完结)TXT-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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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恩师的慈祥笑容,即使原先怒气冲冲的江一天,也不得不按捺自己的脾气。
这世上如果有谁可以让江一天由衷感激,恐怕就是面前这个引领自己走向医学殿堂,并且精心培育自己成才的老师了。
叶济名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足以和亲生父亲相比。
「老师,抱歉,」肃穆表情下,昭示着对这句话的决心,「身为主任医师,我必须对自己科室的每一个病患负责,不能让不称职的医师为他们看诊。」
「是广儒惹你生气了?」
「何止生气那么简单,那小……」江一天几乎把「小杂种」这三个字骂出口,想起眼前的不是老爸黑道的手下,而是自己的恩师,猛然剎住了话头,咬紧牙关,「总而言之,我不能让他在我负责的科室任职。」
叶济名似乎早料想到今天的状况,耐心地对待着心爱弟子的怒气。
「哦?不让他进入你的科室,那么要把他调入别的科室了。」叶济名微微皱眉,慢悠悠地斟酌,「其实,广儒一直在争取进入女性泌尿科,我总是有些不放心,你觉得……」
「绝对……」江一天差点爆发,但言行举止必须符合医师风范的誓言骤然跳入脑海,他死咬着牙关,逼迫自己把表情和音量都缓和下来,镇定之后,才以较沉重的态度接着往下说,「不可以的,老师。如果你问我的意见的话,我只能说,叶广儒不适合女性泌尿科。他……」他要进女性泌尿科只是为了泡妹妹!
叶济名温和地点了点头,很民主地征询,「那么,其它哪个科室比较适合他呢?」
除了男性泌尿科,哪个科室没女性患者?
想起叶广儒那副看似斯文俊美,实则隐藏着不可告人目的的可恶面孔,江一天简直无法想象他在私下诊疗时会对病患做出什么是要脸的事来!
即使关心自己科室的病患,江一天的责任感却不允许他不顾其它科室病患的安危。
「干脆让他回原来的医院好了。」江一天建议。
「如果可以回去,又何必让他调进来?」老教授头疼地叹了一声,揉着太阳穴,对最信任的弟子如实道来,「不瞒你啊,一天,广儒他……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了,现在连老人院都不肯留下他。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恐怕这孩子早被直接开出了。说调任,只是好听点罢了。」五十多岁的脸上,满是身为人父的无可奈何。
江一天很不好受。
他的语气柔和下来,「可是,老师也不能让他进入济生啊。济生是老师一生的心血,如果他在这里,做出不利病患的事来,老师岂不……」
「所以,我才拜托你看着他。」叶济名苦笑着说了一句,抬起头看,静静看着江一天。察觉江一天的表情微变,他立即安抚似的开口,「一天,你用不着为难。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你手上,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不是。说到底,广儒是我的孩子,只有我才应该对他负责。这样吧,我现在就写档,把他调到别的科室,再不行,我亲自每天到医院看着他。如果这样也让他惹出大祸的话……」有些混浊的老眼透出没有信心的黯淡,叶济名沉默一会,无力地坐回身后的真皮大椅上,边摇头,边涩涩地淡笑,「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我这辈子挣来的名誉地位,还有这张老脸……唉……儿女都是父母债啊,冤孽,真是冤孽……」
「老师……」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不怪你,是我太想找个人帮我分担责任了。」叶济名双手托着沉重的半白透露,朝着门的方向挥了一下手势,不带一点责怪之意地轻声说,「一天,你先出去吧。放心,广儒不会打扰你的科室了。」
江一天站在办公桌前,不忍地看着疲惫的老师,叶济名轻声催促了几次,他才转过身,走向房门。
把该死的叶广儒踢出自己视线的决心,和眼睁睁看着老师为孽子伤心苦恼的心痛,让他内心挣扎,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当手握上门把的瞬间,金属的冰凉感觉让他猛然一震。
「老师!」江一天猛然转身,大步回到办公室桌前,沉声说,「不用把叶广儒调走了,我接受他。」
「你接受?」叶济名惊讶地抬起头。
「让他留在男性泌尿科好了。我会让他变成称职的医师,就当是报答老师对我的教导之恩吧。」
居高临下的犀利双目中,射出只有江家人才能拥有的一丝无情,不容任何人违逆的危险光芒。
第二章
叶广儒的到来,受到绝大多数女护士的雀跃欢迎。
年轻、俊美、潇洒、还有足以充当高级饭票的医师资格,哪一样不符合女人梦中情人的标准?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金龟婿!
何况,他还如此迷人,总爱对护士们甜言蜜语,风度翩翩地取悦她们。
「叶广儒医师实在是太帅了。这种斯文又不娘娘腔的男人,现在可不多啊。」
「当然,毕竟是院长的儿子嘛,难得的是并不端架子,对我们这种普通护士都很亲切。」
压低的悄悄话,带着憧憬。
「当他女朋友的话,一定很幸福吧。」
「嗯,怎么看都是温柔的男人。所以说,用出身血统衡量人真的有那么一点根据呢,你看江主任,虽然是叶医师的上司,但就没有叶医师那种医生世家的气质。」
「江主任虽然也是帅哥,但不笑的时候,脸沉沉的就很吓人。尤其是用眼睛瞪人的时候……」
「对啊对啊!我上次不小心耽误了病人换药,唉,只是晚了一点点嘛,被江主任瞪了一眼。好可怕!」
叶广儒似乎天生就有吸引所有人视线的天分。
短短几天,在女护士们中人气激涨,成为女护士们票选第一好感的叶广儒,也同样吸引了所有男性同事的密切关注,并且,还得到了另一个票选第一——最该被踢出济生医院的混蛋医师!
就是因为这家伙,原本井井有条的男性泌尿科,变成了一个鸡飞狗跳的战场!
「叶广儒医师今天迟到了两个半小时,预约好的病人都在走廊上抗议!」
「病人投诉吃了叶广儒医师给他开的药后上吐下泻!」
「叶广儒医师把呼吸训练器给弄坏了!我现在就要用,怎么办啊江主任?」
「江主任,叶广儒医师给一个只是肠胃不适的病人使用了前列腺诊疗仪,还拿探头在人家屁股里面,戳了半天也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他到底是不是医学院毕业的啊?」
「我受不了了!我正在给病人做指检,叶广儒医师忽然走错地方闯了进来。他不道歉也就算了,决然还讥笑我的病人**太小!现在我的病人打死也不肯再让我继续指检。江主任,我要求严厉处理叶广儒医师!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儿子!这太过分了!江主任,你再放任下去,男性泌尿科就被他一个人给毁了!」
江一天有苦难言。
他已经竭尽全力看住叶广儒,可身为主任医师,总有事情要处理,每次只要视线稍微离开叶广儒几秒,这家伙就能给他捅个马蜂窝出来。
如果不是他看得紧,恐怕他的科室就真如老爸江大天的乌鸦嘴所言——死一堆病人了!
从堂堂主任医师,降职成一个智障医师的免费保姆,每天不得不为这该死的叶广儒擦屁股,收拾善后,摆平怒气冲天的病人和男性同事,江一天再好的耐心也会被消磨殆尽。
何况,小声地泄露一句,假如血统出身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根据的话,以江一天的老爸推算江一天的脾气,这位主任医师也许根本就没有多少耐心可言。
砰!
带有隔音设置的诊疗室房门,被人用极大的力度摔上。
江一天胸膛被愤怒的火焰涨得连一毫升的空间都不剩,凌厉眼神,瞪视着完全没有悔疚自觉的纨绔子弟。
「江一天主任医师,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还有胆子问?我才离开了一会,回来就发现了两桩针对你的投诉,叶广儒,你脑袋长在屁股上吗?」
反锁上诊室的门后,穿着白袍的,同样来自男性专科科室的两位年轻医生对峙着。
「难道我想被投诉吗?那病人简直就像大肠蠕虫附体,检查的时候一直乱动,不然我也不会出错。」
「闭嘴!到现在连前列腺诊疗仪都用不好,还有脸把责任推到病人身上?」
视线在半空中碰撞,激起强烈火花。
虽然心情都一样不爽,但身为主任医师,而且身材更为高大的江一天,气势明显比他对面的菜鸟医师叶广儒慑人。
「哪个医师不会偶尔失手?我又不是圣人。」原本还昂着脖子与之对抗的叶广儒,看见他脸上浮现的危险表情后,情不自禁地开始畏惧,「你这是什么眼神?江一天,你……你想怎么样?」
「想怎样?当然是尽我这个主任医师的责任,好好教训你这只菜鸟。」江一天猛然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想要溜走的惹祸精,浓眉拧起,磨着牙,「早就警告过你,这个月如果因为你而再让我们科室遭到投诉,我一定饶不了你!给我过来!」
看不出穿着白色医袍的人也能有这样的力气,抓住同样身为年轻男人的手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把对方的右手反扭到背后。
「啊!住……住手!」叶广儒疼得呀呀叫唤,发现自己被推到铺着白色床单的诊断床上后,漂亮的眼睛里逸出惊恐。
「好啦!好啦!我认错还不行吗?江一天,不,江主任医师,你大人有大量,我是后辈,啊啊啊——好疼……」
「你也知道疼?」充满男人味的年轻主任医师,不屑地扬起唇角,流露一丝教人心惊胆颤的煞气,「既然怎么说你都不听,那么我这个主任医师就找更有效的方法让你改正好了,让你这个不管病人感受的家伙,切身体会一下被人用仪器进行检查的痛苦。」
凭借压倒性的身体优势,很方便的把骨架比较修长纤细的叶广儒压在诊断床上,并且就地取材,用挂在金属架上的消毒布带把他的双手紧紧绑在背后。
将要「教育」的对象绑得逃不掉后,江一天把墙角的前列腺诊疗仪推到诊断床前。
叶广儒努力从床上挣扎着抬起头,惊骇地瞪大眼睛,「用不着这样吧?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江主任,江老大……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会让病人投诉,再……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你已经用光了。」江一天不为所动,摆弄着仪器。
插电源,调整参数,把两根细长圆柱形的金属探头,用酒精消毒。
异常熟练的动作,带给叶广儒的,是犹如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滴。
原本无害的仪器启动声,也吓得他微微一颤。
「不要!」看见江一天拿着消毒过的探头靠近,叶广儒色厉内荏地大叫,「江一天,你敢这样对我,我就要爸爸开除你!我要他明天,不,今天晚上就把你赶出济生!你敢?」
「别傻了。」江一天嗤笑,「院长把你放到我的科室,不正是希望我把你教育好吗?」
「这哪里是教育?这是虐待!你是虐待狂!」
江一天啧啧摇头,「看来你不但医术需要改进,连基本礼貌也需要温习一下,否则,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穿这身白袍。」
「呸!你才没资格,我爸爸可是医学界……啊!」
他的话不知惹了江一天哪一处。
江一天沉下脸,抓住他身上白袍的衣襟,噗!毫不留情地将白袍左右撕开。
布裂声连续两次响起。
里面的衬衣也遭到了和白袍同样的命运,纽扣在地上乱蹦开来。
裸露出来的粉红色**,被惩罚似的狠狠捏住。
「呜……放开,好疼!」
「谁没资格穿这身白袍?嗯?」用可怕的低沉语气拷问着,手劲又加大了一分。
敏感的花蕾被拧得红肿,叶广儒从小娇生惯养,疼得不断扭动。
这时候,他当然不会选择傻瓜一样的宁死不屈的角色,赶紧投降,「我……我错了……呜……是我,是我总行了吧?求求你放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还不行吗?」语不成调地央求。
「肯听话了?」
「……」
「嗯?」男人两根充满劲道的手指,再次狠狠夹住娇鲜欲滴的茱萸。
又痛又辣,又夹杂着奇异快感的电流,激打在神经末梢。
「啊啊啊!」叶广儒扭曲着漂亮得令人惊叹的脸孔,断断续续地求饶,「江……呜……我听……嗯呜!求你松手,被你捏坏啦……我听话……」
「哼,现在才听话,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