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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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秦氏说有风水先生要来看宅基地,第二天,卫长蕖便没有进山。
前几日子,她专门上山寻松木菌,每日提去醉香坊的松木菌都有十多斤,隔一日不进山也不成问题。
难得睡了个舒服的大懒觉,天大亮之后,卫长蕖才起床将自己收拾妥帖。
江氏早已经烧好了洗脸水。
小萝卜头瞧见姐姐起床之后,也睡不着了,他咕咚翻滚一下,屁股一撅,四肢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
自己找来衣服床上,鞋子自己也乖乖扎好了,只是那令人头疼的盘扣,他还是弄不好。
只见他揪吧着自己的小指头,坐在床沿上使劲的和自己身上的扣子较劲,憋得一张脸蛋儿通红,可是那些盘扣就是被他扣得歪东倒西的。
卫长蕖瞧着他的倔强小模样十分想笑。
“长羽,既然自己扣不好衣服,为什么不喊姐姐帮忙呀,”卫长蕖走到他身旁,蹲下身子,轻轻将他的小手从衣服上扒下来。
小萝卜头抬起头,咬着自己的小嘴唇,道:“姐姐,长羽可是小小男子汉,小小男子汉怎么能不会自己穿衣服呢,正是因为长羽穿不好衣服,所以才要学呀。”
“好,咱们的小长羽说得对,”卫长蕖温声细语,十分有耐心,她一边帮小萝卜头整理衣服上的盘扣,一边道:“姐姐帮长羽扣扣子,是这样子弄的,瞧见没,往扣眼里一穿,再将扣头拉出来,这样子就好了,长羽学会没。”
“谢谢,姐姐,长羽学会了,”感觉学会了扣扣子是一件很欣喜的事情,小萝卜头冲着姐姐笑嘻嘻的,露出几颗可爱的小白牙齿。
待洗把完脸之后,卫长蕖就突然听见了村长赵德全的声音,打山神庙外传进来。
只听得赵德全老远就开始大喊:“长蕖娘,长蕖,可在家呢。”
卫长蕖听见赵德全的喊声,赶紧出门。
她一只脚刚跨出门槛,便瞧见村长赵德全领着宋礼学,还有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朝山神庙这边走来了。
县太爷公子亲自驾临十里村这等穷乡僻壤的地方,这还真叫卫长蕖有点受宠若惊。
秦氏的确很紧张她的事情,紧张到不惜亲自吩咐自个的儿子带着那风水先生赶来十里村。
卫长蕖笑容满面的迎出去,瞧着三人,她道:“宋公子,村长叔,”简单与两人打完招呼,她转目瞧向那风水先生,淡淡道:“不知这位先生,作何称呼。”
那风水先生定目打量了卫长蕖几眼。
他只见眼前的女孩,眉目清秀,特别是那双眸子清明透彻,隐隐含光,宛若天上的皓月,有这等慧眼的女子绝对不是寻常的乡野女娃子,假以时日,定非池中之物。
向来有名望的风水先生,不但会看地,看山之风水,更能识得人的面相。
风水先生瞧出卫长蕖的不凡之处,不敢稍有怠慢,道:“贫道姓秋,姑娘唤我秋道长便可。”
卫长蕖面色含笑,对那秋道长,客气道:“大清早的,劳烦秋道长跑这么远,长蕖十分感激。”
秋道长微微摆了摆手,回道:“姑娘必须客气,既然是宋夫人所托之事,秋某定当竭力相助。”
村长赵德全早就听说过秋道长的大名。
这位秋道长可是止水镇赫赫有名的风水先生,就算是许多大户人家建造房屋,想请这位秋道长去看看风水,还不一定能请得去。
之前赵德全还在纳闷,卫长蕖一个年纪轻轻的丫头,怎么会请得动脾气秉性都怪异的秋道长,现在听来,原来是县太爷夫人安排的。
想到这里,赵德全更是高看了卫长蕖几眼,没想到长蕖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然得县太爷夫人这般抬爱。
众人进了山神庙之后,江氏先舀了盆热水给宋礼学,秋道长洗了洗手。
这两人一大早赶来十里村,难免身上,手上沾了些晨露和灰尘。
休息一会儿之后,卫长蕖才领着几人去瞧,她刚从王老实家买来的那几块地。
卫长蕖,村长是本地人,因为熟悉田间小路,两人便走在前面带路,宋礼学,秋道长紧随其后,此时只见秋道长手上拿了一个罗盘。
到了其中一块地,卫长蕖停下脚步,她看向秋道长,道:“道长,这块地是我刚买到手的,你瞧瞧风水如何,是否适合建造房屋。”
秋道长点点头,道:“姑娘请稍后,请容贫道看看再说,”说完,只见他手持罗盘抬脚下了田埂,走进了地里。
好在晴了有些时日,田地里没有水,泥巴干干的,最多能沾上一些黄泥在鞋底板上。
秋道长手持罗盘,沿着这块地的四周转了一圈,完了走回来对卫长蕖道:“姑娘,这块地用来做宅基地甚是不好,姑娘请看,”说话间,他用手指着眼前这块地,仔细向卫长蕖解释道:“虽然这块地看似周周正正,但是却过于狭长,这种地形若是用来建造房屋,那盖出来的院舍就会显得瘦长,俗话说瘦长之屋,运程受阻,如今姑娘财运亨通,万不可选此地作为居家建宅之地。”
瘦长之屋,运程受阻——这句话,卫长蕖前世的时候,貌似在一本风水学书上看见过,这秋老道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一眼便瞧出来了。
卫长蕖道:“既然秋道长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换一块地看看吧。”
王老实卖给卫长蕖的那几块地,都是挨在一起的,沿着脚下的田埂走几步路,便到了另一块地。
之后,接连看了四五块地都被秋道长给一一否决了。
眼下就只剩下最后一块地了,卫长蕖心叹,难道王老实卖给她的这几块地,硬是没一块地可以适合盖房子的。
卫长蕖想着,便将众人领去了最后那块地。
秋老长持着手中的罗盘四处看看了,只见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宋礼学瞧见他脸上的笑,更是比卫长蕖还着急的先开口问:“秋道长,这块地怎么样?是否可以用来盖房子?”
秋道长将手中的罗盘小心放入自己随身背着的布袋中,才看向宋礼学,慢慢道:“宋公子莫要着急,贫道看过了,这块地极为适合用于建造房屋,姑娘请看,从这块地的西北方看过去,正好能看见村口那棵百年的老柏树,俗话说西北有树,财运光顾,乃是旺财之宅,况且这块地的西北方正对着一棵百年古树,这可是极为旺财运的,而且这块地的正西面正好对着那条通往村子的黄泥道,可谓是宅西有路,财神关顾,也是旺财之兆啊,除此两点之外,村中那条河流从这块地的东面流过,绕村子半圈,俗话说,宅东有水,紫气东来,这里可谓是建宅子的风水宝地呀。”
看了半天,好在是有一块地适合建造房屋,卫长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听秋道长说完,她含笑道:“秋道长如此尽心尽力的为长蕖寻建造宅院的地基,长蕖感激不尽。”
说罢,她便取了一定银子塞给秋道长。
秋道长原本是授秦氏的意,才来帮卫长蕖看宅基地风水的。
若不是宋炀为官清廉,秦氏待人宽和厚道,一般的人还请不动他,况且来之时,秦氏已经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他,他怎好再收卫长蕖的钱。
瞧着卫长蕖递过来的银锭子,秋道长赶紧推脱道:“姑娘不必客气,贫道本是授宋夫人之意,才来替姑娘看宅基地风水的,况且宋夫人已经给过贫道五十两银子了,姑娘的银子,贫道怎好在收,若是再收下姑娘的银子,那贫道真成贪图钱财之辈了。”
秋道长不肯收,卫长蕖却坚持要给,秦氏的情她是记住了,但是这秋道长替她做了事情,收下这些银两是理所当然之事,她从不欠任何人的银钱。
她瞧着秋道长道:“秋道长,宋夫人给你的那五十两银子,那是宋夫人的心意,而今,你替给看了宅院基地的风水,这是福泽几代的事情,这点银钱,是你应该得了,怎么就成了贪图钱财之辈呢,宋公子,你说是吧,”说话间,卫长蕖看了宋礼学一眼。
宋礼学与卫长蕖对视一眼,才道:“秋道长,卫姑娘说得有道理,你就收下吧,难道我们还不了解秋道长你的为人么,怎会将那些贪图钱财之辈与秋道长混为一谈。”
“是啊,秋道长,这是长蕖这丫头的一点心意,你就甭客气了,收下吧,”赵德全也帮忙劝说。
秋道长这才接下银两,道:“也罢,既然卫姑娘如此执意,那贫道便收下。”
看完宅基地,卫长蕖便领着众人往回走。
恰巧这个时候,老卫家长房女儿卫长燕,还有几个婆娘正在水井边打水洗衣服,赵德全的婆娘焦氏也在其中。
从水井所在的位置,能隐隐约约能看见田地间的情形。
卫长燕抬头之间,无意间正好看见了卫长蕖,赵德全正领着两个外人在田埂上走着,她略微扫了卫长蕖,赵德全,还有秋老道一眼,然后视线久久落在身穿青色缎袍的宋礼学身上。
今日宋礼学身穿一件纯青色缎袍,腰间束着锦纹玉带,袍子上垂着一枚镂空的玉佩,纵使他走在乡野的田埂之间,也难以遮挡他那一身的书生气质。
宋礼学本来就长得青俊,又作一身富贵的打扮,自然是引诱得卫长燕多看了几眼。
焦氏瞧着卫长燕盯着宋礼学看,便带点讥讽意味,道:“长燕丫头,你就甭瞧了,就田埂上走着那位青袍公子,人家可是县太爷宋大人家的公子,咱们这些小门小户高攀得起吗?”
一听说是县太爷的公子,卫长燕眼睛都亮了。
想她卫长燕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要模样有模样,老卫家祖上可还出过县太爷呢,她也算得上是官宦之家的后代吧,谁说她高攀不起了。
若是她能嫁给县太爷的公子,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少夫人了,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卫长燕看向焦氏,确认道:“大婶子,你咋知道那位公子就是县太爷宋大人家的公子,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她故意说话去呛焦氏,就是想要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是啊,可不是骗我们的吧,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县太爷的公子爷怎么会跑到咱们村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也觉得,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娇生惯养的,咋可能跑到咱们这种小山村来。”
卫长燕说话,便有其她两名妇女附和。
焦氏见她们不相信,气得丢下手中正在搓洗的衣裳,道:“我为啥要骗你们,我骗你们能多长块肉出来不,我男人可是村长,大小也算是个官吧,我家男人知道的事情,铁定是要比你们一般人家多一些。”
当焦氏说到这“官”字时,几个妇人,包括卫长燕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嘲讽。
焦氏却装作不见,继续道:“今儿这位年轻公子很早便找到了我家,还自称是县太爷宋大人家的公子,我男人听说后,半点可不敢怠慢,未必这样的事情,我还敢随便说来哄骗你们。”
听见焦氏说得有模有样的,几个妇人便都相信了她的话。
卫长燕好奇道:“大婶子,你知道县太爷家的公子来我们十里村做啥不?”
“是啊,来做啥的,赶紧的,告诉我们吧。”
卫长燕带头这么一问,其他几个妇人也干脆将衣服丢在盆中,停下来摆会儿龙门阵。
瞧着大伙儿都来了兴致,焦氏高傲的扬起下巴,卖了几分关子,才慢慢道。
“那年轻公子与那老道一进门,便拉着我男人,让我男人带他们二人去山神庙找长蕖那丫头,我隐隐约约听见,好像要看什么宅基地来着。”
又一个俊俏公子是来找卫长蕖的。
焦氏说完,卫长燕挑眼远远的望向田间,她的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身上,眼神中带了明显的嫉妒。
她就想不明白了,卫长蕖那贱丫头有啥好,有她漂亮吗,有她温柔吗,为什么那些英俊的,有钱的公子都喜欢围绕在她身边打转。
瞧着卫长蕖领着三人渐渐的朝村口走进,卫长燕简直是嫉妒得要发狂了。
她嫉妒得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发白。
卫长蕖,赵德全领着宋礼学,秋老道就要走到了村口的大柏树下了,就在这时候,卫长燕突然丢下手中的活儿,拔腿就朝村口跑去。
焦氏见她跑得急,开口便大声问:“长燕丫头,你这衣服不洗了,这是要去哪里?”
“大婶子,你别瞎管别人的闲事,”她头也不回,便不耐烦的回答了焦氏的问话。
卫长燕一口气跑到村口的大柏树下,这时,正好赶上卫长蕖领着人走过来,她张开双手堵住了卫长蕖等人的去路。
“卫长蕖你这个贱丫头给我站住,”卫长燕像是没看见赵德全一样,她冲着卫长蕖便大呼小叫。
卫长蕖冷盯着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赵德全皱眉呵斥道:“什么贱丫头不贱丫头的,这一大清早的,长燕你是发疯了不成。”
“村长叔,这不关你啥事,你就甭多管闲事了,”卫长燕是半点不害怕赵德全,她说完,转目看向一旁的宋礼学,那目光顿时柔和下来,脉脉含情道:“公子,你可别被卫长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