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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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蕖拍拍他的小肩膀,安抚几下:“长羽,别害怕,”说罢,先将小萝卜头抱上车:“长羽,乖乖待在车上,姐姐打完疯狗就上来,”说完,随手便将车帘给放了下来,遮住了卫长羽的视线。
将小萝卜头抱上车后,卫长蕖脸上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她转过身,冰冷的视线落在卫长燕的脸上。
“贱丫头,叫谁呢。”
卫长燕想也没想,就道:“贱丫头,叫你呢。”
“呵呵呵呵……”突然,卫长蕖轻轻捂住嘴巴,脆生生的笑几声,笑完,语气瞬间冷凝下来,360度急转弯,毫无死角:“原来贱丫头是在叫我啊,这年头真是什么稀奇事都有啊,居然会有人自称是贱丫头,好笑,真是好笑。”
“你……你,”卫长燕气得说不出话,她说也说不赢卫长蕖,骂也骂不赢卫长蕖,真是气死了。
“卫长蕖!”卫长燕气急败坏,冲着卫长蕖歇斯里地的怒吼:“你才是贱丫头,贱骨头,你跟你那丧门星娘克死了四叔,你们母女俩简直贱得够彻底,”卫长燕忘了卫长蕖上次的警告,又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卫长蕖的鼻梁尖泼口大骂:“该死的贱骨头,你有什么了不起啊,一副破烂模样,却偏要打扮得花枝招展,专门出去勾搭野男人,也不嫌寒臊,没皮子没脸的,果然是打丧门星胎盘里出来的……”
昨日姚氏那贼婆娘瞧见卫长蕖买了一车的好东西,却硬生生瞧着江云贵打她眼皮子底下,赶着牛车路过,一星半点好处没捞到,所以她气恼,回家就向自个的女儿,儿媳数落了卫长蕖,说什么,卫长蕖那贱骨头勾搭了野男人,赚了不干净的钱……各种各样的版本,数落得真是天花乱坠。
可惜卫长蕖没听到,否则,她真要拍手叫绝了,这一堆婆娘,这么能编剧本,要是活在现代,还真可以去领个奥斯卡最佳编剧奖。
今日卫长燕就将昨日姚氏数落的话,拿来骂卫长蕖,她骂得好顺口,好过瘾,好解气,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卫长蕖不声不响的听着,越是听到后面,她的表情就越来越淡,几乎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
卫长燕骂完,卫长蕖才冷冷道:“骂完了,”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随便——风轻云淡,只有了解卫长蕖的人,才知道,此刻,有人要倒大霉了。
卫长燕瞧着卫长蕖冰冷的面容,刀子一样的视线,脖子缩了缩,有些害怕,但是当作众人的面,她又不想输给卫长蕖一个贱丫头。
“还…。没呢!”卫长燕鼓起勇气,高高挺起胸脯,她胸前的两坨肉也跟着挺起来,像只准备开战的斗鸡,随之,结结巴巴,道:“听……说!你昨儿买了很多好东西,也不晓得分一些出来孝敬阿公,阿婆,真是养不家的白眼狼,你说你这贱骨头,连阿公,阿婆都不知道孝顺,良心都在蹲茅厕的时候,一并当屎给拉出去了吗。”
不得不说,卫长燕和她老贼娘一样一样的,嘴巴都那么厉,连骂人都那么有艺术感。
“呵呵!”卫长蕖冷冷的笑两声——骂了这么多,终于骂到重点了。
以前真的卫长蕖在老卫家当牛做马,任劳任累,挨打受骂,老卫家的人就高兴,逼死了真的卫长蕖,害她才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村来,这日子刚刚有点眉目,老卫家的人就坐不住了,骂她,她可不是真的卫长蕖,还顾念着对老卫家那点孝道。
她昨日是买了很多东西,就那些锅碗瓢盆,一袋白面,两块猪肉,这都让老卫家的人看着红眼了,如此看来,那日她快刀斩乱麻与老卫家的人断了关系,还真是最明智的选择。
卫长蕖垂下眼脸,视线落在正指着她鼻尖的一根手指头上,她眼中的寒光隐隐溢出。
随即就听见一声惨叫,啊!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抵着我的鼻子,上次不是才提醒过你吗,若是再敢用手抵着我的鼻子,我不介意,让你那短粗粗的手指头,再短一截吗。”
“啧啧啧!有人真是笨啦,连这点小事都记不住,”卫长蕖弹弹自己的指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看来你的手指头与我犯冲,注定要折在我的手下。”
说话间,卫长蕖的面容很冷,甚至冷得有些怪异。
“啊!啊,”卫长燕连着惨叫两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见鬼了。
她瞪圆一双眸子,眼神恐惧的瞧着卫长蕖,此刻才知道害怕,甚至害怕得踉跄的退了两步,因为脚下一步没踩稳,身子一晃,顿时跌了一个狗吃屎,匍匐着趴在卫长蕖的脚下。
卫长蕖居高临下的盯着卫长燕,如同藐视蝼蚁一般,她表情瞬息转变,口吻严肃着道。
“我最后再申明一遍,我与长羽已经与你们老卫家一刀两断,往后和你们老卫家不再有半个铜板的关系,若是再敢上门找麻烦,我不介意再掰断你的几个手指头,你最好记着,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喔!”说着,语气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卫长蕖又道:“记得回去转告姚氏一声,若是再敢污蔑我的名声,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
卫长燕趴在地上,举着那根被卫长蕖掰歪的手指头,她既害怕,又不服气。
仗着村口人多,笃定卫长蕖不敢将她怎样,可是她却忘记了,卫长蕖才拧歪她的一根手指头。
卫长燕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不要命的哭啊,喊啊。
“天呢,我不活了,卫长蕖这贱丫头要杀人啦,呜呜呜……婶子,嫂子们,你们可要替燕儿做个见证啊。”
卫长燕当作几个婆娘,小媳妇的面,忍住剧痛,伸出自己那根歪到一边的手指头,继续哭啜着:“婶啊,嫂啊,你们都来瞧瞧,杀千刀的贱丫头,可真是下了狠手,我的手指头都断了呀,呜呜呜……”
听着卫长燕哭啊,闹啊,卫长蕖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原本畅快的心情,被卫长燕搅得乌烟瘴气。
卫长蕖嘴角一挑,面带讽刺的漠视着卫长燕,切,又来这招,难道老卫家的人都只会哭天抢地,像是死了老娘一般。
卫长燕这一哭二闹,呼天抢地,杀猪一样的哭喊声,引得几个婆娘,媳妇,大姑娘的都向她围过来。
这些个婆娘,媳妇,大姑娘的,个个都盯着卫长燕瞧,像是在瞧猴戏一样,却没一个人表现出同情。
卫长燕和她老娘姚氏,在十里村横行惯了,又仗着老卫家的高门楣,村里没几个女人说得过这对母女。
卫长蕖实在是觉得厌烦,不想再听下去了,冷冷盯着卫长燕道。
“给我闭嘴!”
唔!卫长燕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出一声。
卫长蕖继续道:“你是在喊魂吗?你那根手指头还没断呢,你若是再哭,再乱喊几声,信不信,我真将你那根指头给掰断。”
卫长燕听得吓了一跳,赶紧将自个歪了指头的那只手给收起来,娘呀,卫长蕖这作死的丫头,是撞鬼了吗?简直是太可怕了。
此刻,她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是的,一定是的,卫长蕖那贱丫头是撞鬼了,看着那丫头,她都不寒而栗。
其实,卫长蕖算是手下留情了的,只将卫长燕的手指头弄脱臼。
若是卫长燕懂点常识,就知道自己的指头并没有断,可惜,这女人太蠢,太笨了。
卫长蕖冷冷说完,撩开车帘子,纵身就上了马车,留下卫长燕傻傻的愣着,哭也不是,喊也不是,真是憋屈到姥姥家了。
“苏成,驾车,我们走。”
车上的帘子还在微微晃动,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打车厢内传出,好有魄力。
“喔,好的,”苏成从惊愣中抽回心神,回答道。
自打看见卫长蕖是怎样收拾卫长燕的,苏成就呈现出一副惊呆的表情,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他原本是打算帮助卫长蕖来着。
可是,难道,真的是他错觉了,他硬是觉得外表看似纤细玲珑的卫姑娘,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彪悍,呃!
苏成定定神,随后跃上车头,揪住缰绳:“驾!”一声呵斥,马车绝尘而起。
今日这件事情之后,十里村几乎家家都知道,老卫家四房的女儿,卫长蕖是个厉害的丫头,不好惹。
马蹄子嗒嗒嗒的跑在孤寂的黄泥道上。
黄泥道路两旁,青山绿水的,吸一口空气入鼻,夹着青草,黄土的气息,感觉极为舒服。
马车跑得很快,才会儿时间,就跑出了很远。
马车内有软垫,卫长蕖抱着小萝卜头坐在车厢中,比那什么牛车可是舒服多了。
远离了村口那群嘴碎的女人,卫长蕖的心情瞬间恢复平静。
卫长羽扬着小脸蛋,皱着小小的眉头盯着姐姐看。
随即,他弱弱软软的出声:“姐姐,你不要生气了,那些都是坏人,等长羽长大了,就换长羽去对付坏人,到那时候,姐姐也躲在车里看长羽打坏人。”
刚才,虽然他躲在车厢里面的,但是他听见坏人骂姐姐了,而且骂得很凶。
他很想跳下车去帮姐姐一起收拾坏人,但是又怕自己还太小,反而给姐姐添麻烦。
卫长蕖瞧着小萝卜头一本正经的模样,鼓着两边腮帮子,愤愤的,像只愤怒的小鸟儿,瞬间就被逗乐。
一扫之前胸中的烦闷,姐弟二人说起话来,车厢中时不时传出几声笑语。
苏成赶车的技术很好,马车一路跑得飞快,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止水镇。
下了马车,卫长蕖一手提着松木菌,一手牵着小萝卜头进醉香坊。
苏成则将马车牵去后院。
卫长蕖瞧见醉香坊门前搭的炉子,早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炉子里的火灭了,也不知道早上的生意好不好。
还有一会儿时间,才到午时,这个时间,醉香坊的生意有些冷清。
卫长蕖牵着小萝卜头走进大厅,只瞧见稀稀疏疏两桌客人正在吃饭,而且点的都是她昨日才推出的糕点,果蔬粥之类的。
万来福站在柜台前,埋头打算盘,没发觉卫长蕖到来。
卫长蕖朝柜台走去,走到万来福面前停下,轻声询问:“来福叔,早上的生意怎么样。”
万来福听出是卫长蕖的声音,便停止算账,他抬起头来,露出满面笑容,今日,他这一脸的笑容可是发自内心的,不像昨日初见面,是装出来迎客的。
“长蕖来啦,瞧我这忙着算账,都没注意到你。”
卫长蕖瞧着万来福笑得那个灿烂。
她猜想,可能是早点的生意还不错。
万来福笑眯眯的瞧着卫长蕖,今日,他对卫长蕖的态度比昨日更加热情几分。
“长蕖啊,你可真是醉香坊的救星,多亏得你想出早上专卖早点的好法子,你让于钱做的那些热干面啦,什么三明治,肉夹馍,鲜花粥,果蔬粥可是大卖啊,一早上就卖光了,醉香坊的生意,多久没这样火爆过喽。”
听说生意好,卫长蕖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太过于惊奇,这本就是她所预料到了的。
想到今日可是提了些松木菌来的,她道:“来福叔,借一步说话,我有些好东西要拿给你看。”
大厅里有客人吃饭,谈生意上的事情毕竟不方便。
况且,她还指望用这些松木菌做成菜,再取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名,卖个好价钱,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坏了松木菌的那层神秘之感。
万来福瞧着卫长蕖:“哟,什么好东西,我倒是好仔细瞧瞧了,”他出了柜台,向卫长蕖招了招手:“长蕖,随我这边来。”
卫长蕖提着麻袋,牵着小萝卜头随万来福去了醉香坊的后院。
“来福叔,这就是我说的好东西,”卫长蕖将麻袋打开,随手取了一朵松木菌,递给万来福看。
万来福瞧了片刻,又将松木菌放到鼻子边闻了闻。
他发觉这种泥黄色的蘑菇,闻着有股淡淡的清香。
“这种蘑菇,我倒是没见过,没吃过,长蕖啊,这是啥蘑菇。”
“来福叔,这种蘑菇多生长在阴暗潮湿,落叶较多的松树林里,我管它叫松木菌,这种野蘑菇无毒,用来炒肉,是难得的山珍野味,我正是想和你商量这松木菌的事情,打算今天将这道菜特别推出去。”
卫长蕖说完,眼神明亮的闪了两下,内心里,贼精贼精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来福叔是个好人,不错!但是好人归好人,生意归生意,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崇尚金钱主义者。辛辛苦苦才采来的松木菌,可不能白白捐献给酒楼做菜,当然得收钱!
“来福叔,你意下如何,若是同意,我便将松木菌卖给酒楼,但是……”卫长蕖语气一顿,打个转折:“但是价格嘛,就有些贵,一两银子一斤。”
某女脸不红,气不喘,直接给自己的破野蘑菇开了个天价,还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游说:“来福叔,我保证这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我买给你一两银子一斤,但是我将这些松木菌做成菜品,足可以卖到十两银子一道菜,绝对不会让你亏本。”
十两银子一道菜,这是吃菜啊,还是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