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夕颜公主-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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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应该是我们要对你说谢谢的，只是我公公他，”妇人略带尴尬地迟疑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人老了吗，性格难免会有些不一样的。”上官凤儿面上笑着，心下却生疑那青衣男子所说的老太婆，她思来想去，总觉得那老太婆应该是在说林嬷嬷。
那些人闹之前，她还见着林嬷嬷与老头在海滩上打斗，后来就不见了，想来有可能来偷采药了。
妇人听闻上官凤儿的话，无奈地叹了叹气，“是啊，可能是老的缘故，其实我公公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上官凤儿回过神，认真地瞧向那妇人，“呵呵，也许是经过某些事情后，性情变了吧。”连他家人都这么说了，果然进一步证明了她的猜想，这老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今日她非得弄个明白。
“好你个该死的臧琅宁居然逃到这里，我就说这么些年总是找不找。”屋后头突然传来一个惊叫声，是林嬷嬷的声音。
接着便是连连的哀求声，“哎哟哟，林姑娘，你先放开老臣吧。”
前厅众人包括上官凤儿、暮晟在内都涌入房屋，朝屋后花园跑去。
只瞧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一手叉腰，一手拧着那牛老头的耳朵，老头痛苦地拧着五官，向那老婆婆求饶，上官凤儿再细一瞧，果然那老婆婆就是林嬷嬷。
原来牛府后院是一块很大的田地，田地分成好多块，里头绿油油的，想来是种着各式的药草，而其中一块田地早被弄得一片狼藉，地上还躺着几个男人，在那儿呻吟着。
“放开，放开然后再让你溜了啊。”林嬷嬷说完，更是用力拧着那耳朵，老头的五官拧得紧了，整一个包子，而且是不白的包子，口里还不住地求饶。
那小男孩不声不响地快跑上前，试图要救下牛老头，却被林嬷嬷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脖子，小男孩在林麽麽手下挣扎着，“老太婆，你放开我爷爷。”
围观的众人一看那田地横七竖八躺着、身形狼狈的壮年男子，都不敢出声，那妇人吓得都要哭出声了。
上官凤儿瞧此，赶紧穿过前面的人群，上前劝慰，“嬷嬷，有话好说。”原来这牛氏真是的姓是臧，和柳氏一样，来到那遇到后改名换姓了。
齐宫秘闻
林嬷嬷瞧了眼上官凤儿，“小颜颜，你怎么也在这儿？”说着，便放开了那牛老头和小男孩。
牛老头一得到解放赶紧离了林嬷嬷四五米远，颤颤地问道，“林，林姑娘，这这位真是四王妃？”
“废话。”林嬷嬷不耐烦地应了他一声，谁知那牛老头赶紧招呼了牛氏一族来跪拜上官凤儿。
牛氏一族许多人都不知情，却都随牛老头跪拜。
上官凤儿赶紧让那牛氏一族起来。
林嬷嬷一把扯过牛老头，厉声道，“好了，跪也跪过了，现在可以把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说清楚了吧。”
上官凤儿瞟了眼牛老头跟林嬷嬷，了然自己所猜想的牛老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事实。
牛老头颤颤巍巍地连连点头，接着他便将上官凤儿与林嬷嬷二人带到了书房。
“其实当年馨妃娘娘是被柔妃娘娘害死的。”说完，牛老头不住地叹气。
柔妃便是现在的齐国皇太后绿莹之前的封号。
原来楚国公主郑馨、李默然母亲其实并不是死于自然难产，而是那齐国太后，也就是她原本的陪嫁宫女，李享然的母亲绿莹她买通了替郑馨接生的婆子，在她生产之时做了手脚，最终导致难产而死。
林嬷嬷气愤，一把揪住牛老头的衣襟，“那你当年为何不到皇上面前说了这事？”
郑馨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自从莫愁死后，二人情同母女，特别是和亲到齐国之后，两人相依为命，却不想当初看走了眼，选那浪l荡的绿莹当陪嫁宫女，倒成了白眼狼，不仅迷惑了当时齐国皇帝，还反过来咬了主人一口。
“林姑娘，你也知道那时候皇上专宠着柔妃娘娘，岂会相信老臣的话。”牛老头哭丧着一张脸。
林嬷嬷闻言冷哼了一声，放开了牛老头，“那你又为何要逃到这里来？”
“那时候知道这个秘密的太医有好几个，结果先后都死于非命了，我不得不领了家人逃到这来。”牛老头说完，摇了摇头，泄了一口气。
一旁听着的上官凤儿虽然气愤，却一直沉默无语：果然那绿莹没那么简单，只是她一个楚国来的陪嫁宫女定然在齐国是不会有势力的，那么她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
知道真相后，上官凤儿、林嬷嬷、暮晟三人便跟牛府的人告辞了。
夜幕早已弥漫这个南屿岛，岛上的夜晚很美，丛林中不时出现小虫的鸣叫声，与夜莺那悦耳的叫唤。
黑暗中，隐约可见点点的绿光，那是萤火虫的光芒；习习海风吹拂着树叶哗哗作响。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上官凤儿终于开口了，“嬷嬷，他知道这事吗？”
黑暗中，林嬷嬷摇了摇头，满腹愁闷地轻声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吗，虽然自己从来没跟他说起这事，但是他就真的没有去怀疑，真的就没有去调查吗。
上官凤儿轻咬了唇，不再说话，众人又是一路无语，直到南府。
离岛
南屿岛的天气总是那么晴朗，明媚的阳光照着白色细腻软绵的沙滩是那么的耀眼，海风爽朗地轻拂着岛上的一花一草，还带些些许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咸腥味，那是海的味道。
在南屿岛的日子，上官凤儿喜欢带着上官钰去沙滩玩耍、踏浪；喜欢在小花园里悠闲地喝着花茶，看着上官钰与李诗瑀玩闹；喜欢站在房间的床前看着蔚蓝的天空里飘浮着的棉花糖一样的白云，与碧蓝的海；喜欢在夜晚仰头望着繁星点缀的深邃，想着李默然。
在岛上待了三日，他们便又重新启程前往燕国了，这次只有五人去了燕国，除了上官凤儿、上官辰、上官浩外，还有林嬷嬷与暮晟。林嬷嬷去是为了找姜子逊姜太医，而暮晟则是为了保护上官凤儿。
老头与李诗瑀则留在了岛上，说是在那儿等着上官凤儿等人回去，再一同返回齐国。
与南屿岛的晴朗完完全全不同，越接近亚斯大陆，天气阴沉越得厉害，就犹如亚斯大陆当下的局势一样，而人们的心境也阴沉得厉害，更是极少交谈。
海上的夜晚很安静，夜风习习，只听船桨划过水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以及船桨与船体摩擦发出的咯吱声；除了船舱里发出的微弱的烛光，四周一片昏暗，偶尔海里冒出些能够发光的海洋生物，也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上官凤儿静静地站在船头，望着那海水发呆，心里有些忐忑。
上官辰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刚好瞧见了她，便提了袍子下摆跨了出来，“按这速度，明日便要上岸了。”
“嗯。”上官凤儿头也不会地应了声。
“在想什么？”上官辰大步走到她身旁。
上官凤儿回过头，朝他扯了扯嘴角，轻摇摇头，“没有。”然后又转向海面：心下不明的担忧越来越重，然而到底担忧什么，她自己也不懂。
上官辰仰望着天空，踌躇了会儿，转眼看向上官凤儿，“你与李默然之间，”说到这，停住了。
上官凤儿敛了嘴角的笑：终究他还是要怀疑她与李默然之间的关系，“我之前中了一种叫凤凰泪的毒，而这世上只有李默然一人能解，而我也需要齐国牵制楚国，所以我们刚开始只是合作关系，不过现在不是了。”
“可是李默然的母亲是楚国公主，也就是说楚国国君郑奕是他的母舅，你难道没想过这个吗？”上官辰眉头微蹙：若是这样的话，他又岂会同意帮你牵制楚国。
上官凤儿沉默了会儿，“我原来也这样想，后来在断肠崖下救我的人告诉我，其实郑奕与李默然母亲的关系并不好。”若是好的话，就不会让她去和亲了，若是好的话，就不会让已经有身孕的绿莹一同去了。
事实上，郑馨只不过是郑奕试图称霸亚斯的一枚棋子，与绿莹一样。
“断肠崖下救你的人似乎很知道很多东西。”上官辰不免又一次疑惑。
恼羞的林嬷嬷
上官凤儿扭头朝他淡淡一笑，“他们是我的外祖父母。”其实她本不想告诉其他人的，但是如今上官辰既然问了，告诉他也无妨。
“你外祖父母？”上官辰更加不解，剑眉紧锁：你外祖父母不是早就过世了吗，如何又冒出一对。
上官凤儿流转眼眸，望向昏暗灯光照耀着的上官辰的剪影，“其实母妃她不是柳家二小姐，而是神医夫妇巫秋夜与席曼娟的女儿，也就是断肠崖下救我的人。”也不知道二老如何了。
突然黑暗中，蹦出一个影子来，大唤一声，“你真是席曼娟的外孙女。”
船头二人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却瞧见林嬷嬷站在甲板上。
上官辰跟上官凤儿对视了一眼，便又进了船舱。
林嬷嬷双目如鹰眼一般犀利地盯着上官凤儿，“你说席曼娟是不是你外祖母？”
她背着光，上官凤儿根本无法瞧见她的表情，只觉得冷得很，眨了眨双眼，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说出来的。
下一刻，林嬷嬷便走到上官凤儿跟前，不阴不阳道，“那你当初为何要骗我？”
“这，”上官凤儿语滞，心下琢磨着如何说：总不能说是因为怕你整我，我才否认的吧。
林嬷嬷瞧着上官凤儿如此，抬起手臂一挥，“罢了罢了，那你外祖母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上官凤儿偷偷瞄了一眼暗着脸的林嬷嬷，“他们在断肠崖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挺好的。”说完，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里头的点点繁星，就好像那黑色绸缎撒了水钻一样。
与世隔绝的生活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只是如果有如果的话，如果李默然也厌倦了这纷扰的尘世，她也想去那断肠崖下，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从此再不过问那些俗事，与李默然一起做一对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云野鹤夫妻，谱写出只属于他们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情故事。
林嬷嬷走到上官凤儿另外一边，依靠在船头的栅栏，仰头对着苍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挺好的。”
上官凤儿转过身，重新面朝乌漆抹黑的海面，“也不知道姜太医在宫里如何了？”习习夜风吹拂着颜面凉凉的，只觉得有些寒冷，身子不住打了个颤。
“我才不管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林嬷嬷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上官凤儿忍不住轻笑，“嬷嬷当然不在意了，不过我在意而已，也不知道姜太医那古怪的性格有没有改掉，现在的皇上妃子都不似之前我父皇、母妃那会儿了，如果他还是那脾气的话，只怕要得罪人的，得罪了人，恐怕便要遭罪了。”
姜子逊那个怪老头，对上官凤儿与柳妃真的很好，虽然说是有她外祖母的原因，但是人毕竟都是有感情的，而人与人相处就好像那镜子，你若对它笑了，它便对你笑，你若用拳头砸了它，它便会用它的破碎扎破你的手，让你疼痛。
听闻上官凤儿的话，林嬷嬷有些焦急了，“哎呀，都这么老了，还那副脾气，怎么办，万一真得罪了某妃子，那还了得。”黑暗中上官凤儿瞧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她的动作变得有些紧张。
恼羞的林嬷嬷
上官凤儿故意摇了摇头，“嗨，这后宫太复杂了，他那样直，又那样顽固的人，只怕凶多吉少。”说着还不忘偷瞄了林嬷嬷。
林嬷嬷突然抓住上官凤儿的手臂，“那你说，会如何？”
上官凤儿故作为难地看着林嬷嬷，重重叹了叹气，“说不准，也许因为说话太直，被割了舌头，也有可能脾气上了，妃子唤他去，他不去，被剁了双脚，更有可能陷入后宫尔虞我诈之中，赔了命。”
林嬷嬷又急又气地跺着脚，“那个挨千刀的，干嘛非要进那个牢笼啊。”抓着上官凤儿的手紧了些。
上官凤儿掰开林嬷嬷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略有些不解道，“嬷嬷，你急什么啊，反正你都不管了。”
“我，我哪有急，我，我还巴不得他被割了舌头，剁了脚。”林嬷嬷恼羞了，口里直发狠话，心里却更是焦急。
“嗨，好难过，好难过。”上官凤儿捶胸顿足。
林嬷嬷不解地看着上官凤儿，“你难过什么？”
上官凤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难过姜太医，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又没娶妻生子，若是真遭遇了不幸，那谁来照顾他，没了舌头，不能说话，也当不成郎中了，日子该如何过；没了腿，更严重，寸步难行。嗨，真是生不如死，想想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还抬手抹着眼角，故作拭泪的样子。
听闻上官凤儿如此一说，林嬷嬷不免又不安了起来，生怕那姜太医真就得罪了那些燕宫里的嫔妃，被割了舌，剁了双脚，“那，那该怎么办？”再次来住上官凤儿的手臂。
“嘻，嘻嘻。”上官凤儿另一只手捂着嘴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