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新娘之村姑皇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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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依然没有抬头,但她却明显能感觉得到,他并不是因为卑微怯懦而不敢抬头,那分明是浓浓的不屑。
“若是我能帮你治好你娘亲的病,你们兄弟俩愿不愿意跟我走?”女子又问道。
毫无疑问,这一次,她的问题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男孩儿的眼皮终于抬了抬,声音也有了些许的动容:“你说真的?”
“绝不骗人!”女子微微点头,似是满意地答道。
“好,我跟你走。”男孩终于端正了坐姿,态度变得恭敬有礼,郑重的对那女子磕了三个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曲林的主子!唯一的主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所有人都觉得今晚的震撼实在是多的超出了他们平生加起来的总和。一个四岁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足见这个小孩儿长大之后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而有的人则更是钦佩这白衣女子,慧眼识才,一个年纪如此之小的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恐怕天下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整个过程虽让人意外,在场明眼之人却是将这一切都分析的很透彻:原来这女子并非不是心善之人,只是比起现在微不足道暂时的施舍,她更愿意许给他们一个前程。那女子明显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身世肯定非富即贵,从今以后,只怕这俩兄弟前途无量咯!
他们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将一些河灯分发给了在场的众人,人们纷纷一阵道谢,很多姑娘们都拿着河灯高高兴兴的许愿去了,今晚这样的微风,与放河灯自是相宜。
人群中有些大胆的公子哥儿见到这一幕,不禁微微心痒,大声调笑:“姑娘,可否将方明告知,改日,也好去府上提亲呐!”
人群一阵哄笑,她身后的丫鬟皱眉:这人实在是太过无礼!
然而她并无半点恼色,朦胧面纱下的脸盈盈一笑,依旧温和有礼,一举一动极有修养,仿佛是受过最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一边将莲花、腊梅、牡丹等的河灯递到各位官家小姐们手中,一面用清亮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想必是想交个朋友,既是交友,提亲自是不必。三日后城东栖霞阁即将开业,还望公子多带几个人来捧场。”
所有人立刻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女子竟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栖霞阁的老板!
一些富家公子立刻起哄大笑,一位满身荣华锦缎的的年轻贵公子尖里尖气的说道:“原来是栖霞阁的老板娘!待来日日开业,一定会去捧场,哈哈!”
话中之意让人不明褒贬,可谁都能听出他的话中带着别的意思。
几名浑身酸气的秀才则叹息道:没想到,如此出尘不染半点俗世之气的女子,竟然也是满身的铜臭味儿,真是可惜了那份如仙似兰的气质!
他依旧一脸淡然,带着两个比她矮不了多少的小孩儿,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曲林看着她的聘聘袅袅的背影,心中微微安定,轻舒了一口气:从今之后,他再也不是自由身了,希望她不要自己失望才好。
他不知道此刻这个决定,竟是让他以后几十年的人生充满了从来难以想象的坎坷荆棘!
多年后,他登上叱咤风云一呼百应的无上高位,想起今日的初见,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四人行至一处较为偏僻的小巷,这里远离城区,夜晚的风似乎都是黑的,吹得人一阵毛骨悚然。除了她依旧淡定之外,其余三人心里都微微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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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终于出场了!
第十九章 同道中人
远远地,一家酒馆的旗帜在晚风中飘扬,上面赫然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求醉楼。
虽是晚上,但这酒楼的生意却比白天热闹的多,楼中欢声笑语看起来甚是欢乐。
可若真正是欢乐之人,又何必来这楼中挥洒千金呢,夜深人静多悲愁,正是求醉的好时机,不是么?
四人走进求醉楼,纵然进来的女子有惊世之美,众人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有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赞赏之色,又归于平静:求醉楼的规矩,不得借酒闹事,不得打扰别人,所有来客但求一醉,违令者永远不得踏进楼中!
仅仅是这些空谈的禁令当然镇不住一心求醉的人,相传这求醉楼的后台很硬,是某个钟爱酒的王爷或者皇子在撑腰。
皇家之人嫡亲族亲多如牛毛,究竟是哪一个,大家心里却都了然,因为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除了当今皇上的三弟铭王爷,还有谁有那么大胆子,敢顶着皇家的名号在外面公然发展他自己的产业?
要知道,一国之君最忌讳的便是这种皇亲贵族在外面私办产业,皇权斗争尔虞我诈,骨肉相残流血之事多不胜数,保不齐哪个王爷或者其他皇亲国戚暗自偷偷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直接威胁到皇权的威严!
也因此,流月国的三大核心权力:军权、财权、还有被以东辰家族为首的一帮文臣基本操纵的政权全都握在外人手中。
这样一个皇家几乎毫无实权的国家,东方氏却依旧坐稳皇位,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而当今皇上对铭王爷的宠爱程度更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论学识,瑾王虽然花心之名人尽皆知,然而他的才学却几乎是整个流月有目共睹的——流月国三年一次的比才斗诗大会基本每年都是瑾王爷毫无悬念拔得头筹。
论武功,他比不上雪羽公主——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流月国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单挑之前的流月第一高手燕子青并且以绝对压倒性实力完胜!因此,雪羽公主几乎成为整个流月国未婚男子的女神。
当今太后唯一的亲生公主,尊贵的身份,听说更是有着闭月羞花之貌,她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公主,却仍旧比不上铭王这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甩手王爷。
有人猜测,皇上其实是忌讳亲王才华出众,也有人揣测,铭王爷只是在借酒藏拙而已,更有甚者,说当今皇上其实有龙阳之好,看上了铭王的出众的容貌。
但显然相信最后一条的人不多:开玩笑,先不说皇上究竟有没有龙阳之好,瑾王才是流月第一美男子!皇上的眼睛又没有长歪,要看上也是看上瑾王爷。
又有人辩解说瑾王爷太过花心,伤了皇上的心,所以皇上为了报复,就宠爱铭王爷……。
(咳咳,老百姓的智慧果然无穷)
无论哪种说法,都令外界揣测纷纷,却又不好多说。皇家的事情,一旦牵扯上弄不好就是杀头的罪名,诛了九族全家上下小命不保,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去研究那些本来与自身无关的事情?
所以这事,也就成为了流月谜团中排名第三的难解之谜。
再说白衣女子一行人,走到角落处一个空着的桌旁坐下,女子玉落珠盘之音响起:“小二,上酒。”
旁边的小丫鬟急了:“小姐,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
话没说完,白衣女子扫了她一眼,眼神无声却令人忧惊心,她便自动闭上了嘴,剩下的半句话憋回了肚里——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方来买醉!就算你想喝,也可以回欧阳府里去咱们偷偷的喝嘛!
这白衣女子正是欧阳凌月,丫鬟自然是小离,凌月见她闭嘴,加了一句:“小二,上最烈的酒,白玉花雕,三十年陈酿,少一年你自己看着办!”
店小二可没有喝酒,他正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在她进来之时顿觉门口一亮,目光便被她无可比拟的姿容吸引住。
现在听见她叫酒,才如梦初醒地答了一声“哦,姑娘你稍等”便急急地去准备酒了,生怕怠慢了美人。
看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超脱世俗之外的,有什么事能让她来这求醉楼中买醉?他一边走向地窖取酒,一边心中想到。
折回之时却碰见了自家掌柜,他连忙恭恭敬敬的行礼:“主人”。
“这是那位白衣姑娘要的?”他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个白色身影不放,带着窥探到了猎物的浓浓兴味。
“是。”店小二不知主子要干什么,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下去吧,这酒我亲自给她送去。”男子说。
他惊讶了:掌柜的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一露面,比那时要给以为素不相识的姑娘送酒?
不过,也许掌柜和这姑娘是旧识?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在他的印象里,掌柜可是从来不和任何女子亲近的。(小二哥,您把自己的主子想得太纯洁了)
他将酒交给掌柜,便退了下去。
“不知姑娘有何事要来此买醉?”凌月正纳罕为何还不见刚才的小二上酒,便传来一阵令她有些不舒服的男人的声音。
一般来说,让她第一次见面感觉不舒服的人,往后就算相处再久她也再不可能跟他有多深的交情,就好比欧阳芸儿那样的,而一眼认定之后便是毫无保留的相信,比如黛眉儿。
眼前这人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狭长的丹凤眼,青色的长袍加身,青黑滚金边的靴子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只是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儿,一闻便知他刚刚从哪里回来。
凌月对那些去青楼的风流公子向来没什么好感,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就这样产生了,她皱着眉冷冷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求醉楼的规矩,酒客**任何人不得随意过问,凡事但求一醉!”
他一愣,耸耸鼻子:自己没有哪里得罪她吧,怎么一见面就和自己呛上了?
难道是自己今天的仪表不适合见美人?
他低头看看自己,闻见自己身上冲天的酒气明白了:无论哪个姑娘闻见这身气味都会避而远之的。
他心中无奈:没想到走了一遭倚翠楼办些事情竟然还造成她对自己的误会,真是冤得慌!
脸上却是嬉皮笑脸,一脸不正经地说:“姑娘稍等,待在下去换身衣服再来和姑娘攀谈。”
旁边坐着的小离嘴里没好气的嘟哝:“谁稀罕和你认识!”
他本已转身走开,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小丫头,不要以为世界真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太平,有时候多交个朋友有益无害!”
凌月听见这话,倒是对他高看一眼,小离没看见她家小姐的目光,只是猛吐舌头做鬼脸:谁信你的鬼话!
这小丫头真有意思!他心里乐了,瞥见凌月的目光,竟然有些发毛,赶紧走回去换衣服。
“小姐,我们难道真要在这里等他?”小离忍不住问道。
凌月无奈的神情即使在面纱下也明显不过,她没有说话,旁边的曲林却开口了:“姐姐,人家跟了一路,如果连一杯薄酒都不请人家喝,他会怪我们没礼貌的。”
小离和坐在他旁边的哥哥显然受惊不小,尤其是他的大哥,小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领了,不会是随口瞎说的吧?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欧阳凌月,她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心里不禁更加诧异。
凌月确实很欣赏这个曲林,四岁的孩子,连他的大哥都只能想到去乞讨,他却能想到靠倒卖河灯赚钱。
更重要的是,她从他呼吸的间隔之间能听得出,这孩子绝对是个练家子!
这么小的孩子,家里又没什么收入,甚至连吃饭都成困难,家里怎么会有钱送他去学武?并且他的武功显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什么花拳绣腿之类,相反相当高深,甚至能听出刚刚那人几乎不存在的脚步声。
联想到他不同于寻常孩子的成熟,一个答案便呼之欲出。
“小姐,他说的是真的?”小离瞪大双眼问道,自己苦苦学武几个月,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四岁的孩子?
她抑郁了。
凌月点点头,肯定了曲林的话:“小离,你现在还不明白?你家小姐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四岁”的曲林,那诡异的目光让他全身的汗毛倒数:为什么他总觉得主子是在掂量他全身上下有几块骨头几两肉,能卖多少钱呢?
曲清见凌月对着二弟露出这样与她外表不相符的狡诈,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憋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凌月忽然转过头来问他。
他心中一喜,嘴上连忙回答道:“曲清。”
“嗯,也是好名字!”凌月淡淡的赞了一句。
曲清心中的郁结之气忽然散了很多。
“主人,你打算怎么办?”曲林问道,他能感觉到,这人来意不单纯。
凌月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她完全没把他当四岁的孩子来看。
曲林并没什么不自在,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说:“以属下的意见,先看清来人的来意,若是有利,则为我所用,若是不利,早早认清敌友也是好事。”
凌月神色一凛:“曲林,你现在是四岁!”
她心中很是无语:大概,他也从来不认为他自己还是个孩子。
可他这样,太过于引人注目并不是什么好事,卖灯时已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若她再不提醒他,只怕他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曲林脸上出现了丝丝裂痕: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她一定是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