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先后出门,却见庸皎等在了前路上。她脸色惨白,怔怔望着迦绫。
迦绫见到了她,脚步未停,庸皎却也难得的没有上前,甚至不说一句话。只是眼色失落,脸色煞白,就望着她。其实,迦绫的决定,她也知道,无可反驳。
庸皎自己也有眼线,她知道方才外面发生了什么。
沉醉给的期限,迦绫等到最后这一刻,打的什么主意,庸皎知道。其实,她和迦绫一样,都不肯相信沉醉此时的势力,所以,她赞成迦绫这时的试探。牺牲几百人,只为试探沉醉如今权势有多大,不,应该说,是离渊愿意给予沉醉的权势有多大。
可结果,太让人心寒了。
她们……一败涂地,沉醉的权势,便是她那日狠话的保障,她们若是强行坚持,后果恐怕就果真是万劫不复。
人,有的时候,不得不投降。
失了风骨,可是还有命在。
迦绫与庸皎擦身而过,谁也没有说话。
之后,迦绫一路上了马车,直入皇宫。
无遇和沉醉气派的队伍,一路到了文帝的养心殿。
两人到时,只见文帝肃然坐在龙椅之上,迦绫和怀陌也在那里。
沉醉目光迅速掠过怀陌,却独独落在迦绫身上。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视,沉醉傲然一笑,迦绫掀了掀唇。
“文帝,许久不见了。”无遇大步走进,并无任何礼仪,只是一笑,便算打了招呼。
文帝脸上此刻也看不出情绪,只是颔首,“是,许久不见了。”
随即,目光又落到了沉醉身上,“想不到你认了离渊为父。”
文帝说这话时,话中情绪藏得深,只是沉醉知道,绝对不是善意。在她决定借用无遇权势压人的时候,她实际上便是为自己树了无数的仇敌,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原本,她倒是没有权势,不用权势压人,可她不用权势压人的后果就是和怀陌险些生离死别。
-------------------------------------
“没什么想不到的。”无遇淡道,又对沉醉嘱咐,“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和文帝说一些事。”
沉醉颔首,又朝文帝略略行了礼,便缓缓退出养心殿。
身后,还能听到无遇的声音,“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今日为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我也不来见你。我女儿看上你的丞相了,死活要嫁给他,你便拟一道圣旨赐个婚。三月十六是个好日子,我看就这一日。”
艺高人胆大,大约就是这样的。
无遇仗着自己血洗皇宫的本事,直接上门指使文帝来了。
恐怕从古至今,也不见有那个人求圣旨是像无遇一样求的。
后面的话,便再也听不见。
但她要的结局,已经得到。
迦绫果然在这里,这个时间来,想来就是求取消婚约的。
怀陌,看来三月十六,真的是要换我嫁给你了。
带了太聪明在外面等候,眼风却忽地瞟到一抹白影,她循着看去,大约知道了是谁。
和太聪明说了一声,她独自走去。
刚刚走近,手腕便被捉住。
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子被他用力一扯,便扯进了他的怀中。坚实的手臂随即紧紧环住她的纤腰,足尖随即离地,他施展轻功,便将她带到了一处假山之后。
身子被不轻不重地扯到他身前,她被困在他和假山石之间。
她这时才来得及仔细看他铁青的脸色,不悦的眸子。
她低低的笑,问,“怎么,你这个时候可以来见我?”
“皇上知道我对你鬼迷心窍,你在我眼前晃,我不来找你,他倒起疑了。”他解释,却是硬邦邦的语气。
沉醉点点头,“恩,我知道,你是被迫的,若不是这样,你还不来找我。”“你找收拾?”
沉醉一笑,猛地就扑入他怀中,小手缠着他的腰,忍不住地激动,“我见迦绫也在,她是来求取消你与庸皎婚约的是不是?”
他的怒气,她似乎全然不接招。怀陌忍不住头疼,却仍是轻轻哼了一声,“就在你进宫前一刻钟,她来请了取消婚约的圣旨。”
“怎么说的?”她在他怀中,双眸晶亮,慧黠地朝他笑。
“你会不知?这一局,不是全由你主导的?”他挑眉反问,“竟敢带着我儿子出来冒险,若是今日出了差池,我就算追至天上地下,也饶不了你!”
迦绫的说辞,其实也只能有一种。只能说……庸皎不愿。
因为怀陌已经没了拒绝的权利,唯一能拒绝这婚事的那一人,自然就只有庸皎。而庸皎的拒绝,却也是绝对有用的。庸皎愿意时,嫁“杀父仇人”这一点当然就各种好说,可若是庸皎不愿意了,文帝还要强行赐婚,不引起暴乱才怪。无论是南诏人,还是天元人,都不会谅解他。
沉醉自然也是抓准了这一点,才会去逼迦绫,逼庸皎,让她们主动放弃。
“我没有冒险,若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怎敢带着你的孩子出来?”沉醉笑笑的,凝着他微拧的眉头。
他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担忧多余生气,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问,“刚才……怕不怕?”
想起路上的血光,沉醉身子几不可察一颤,却仍是摇了摇头,“不怕,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
怀陌挑眉。
沉醉笑,“我知道,就算是万无一失了,你还是会亲自在那里。要护我安稳,万无一失你也不信,你只相信自己。”
金屋藏娇
沉醉笑,“我知道,就算是万无一失了,你还是会亲自在那里。要护我安稳,万无一失你也不信,你只相信自己。”
她话落,得意地看着男人凝着她,眼睛里那流光溢彩的痴恋。
“恩,倒是越来越贴心了。”
他似乎已经用力抿了唇,然而,唇角上扬的弧度还是那么高,怎么也压不下。
沉醉心中高兴,忍不住咯咯地笑,直直盯着他的唇,只觉滑稽嬖。
“看什么?”他灼灼地凝着她,忽地哑了声,唇,离她又靠近了一些。
沉醉想,他夸的“贴心”,她还真是不枉负,他这样子,她一下就领会了那意思。
眉眼一弯,狡黠地笑,“这里可不可以亲你?老”
她说着,移开目光,作势往周围看。
原本是故意调戏他的话,果然,她目光刚刚移开,他灼热激烈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她笑,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
他选的这地方也好,偏远的假山后,她又被他完全圈在怀里,一点存在感也无,她放心地和他厮磨、沉迷,直至双眼渐渐迷蒙,身体上的感觉强烈。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几名宫女低笑交谈。
她一凛,霎时清醒了过来,身子随即绷得紧紧的。男人还吻着她的脖子,察觉到她的异样,哑声低笑:“怕?”
沉醉,“……”
瞪了他一眼,她在皇宫里公然和男子拥吻,如此伤风败俗,怎么不怕?
“那……进去?”他用目光示意不远处的一个假山洞,眼神绝对不良善。
沉醉浑身一缩,坚定地摇头。
笑话,亲着亲着到了山洞里,这和两人偷情要被发现却反而双双躲到床上去有什么区别?虽然……他们不一定会被发现,但是……
他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只听得那几名宫女的声音越来越近。大约是料定了这里偏远不会有人,所以连八卦起来也肆无忌惮。
只听得其中一人笑道:“你可知今日发生了大事?九清宫的宫主到了。”
另一人随口一接,“怎会不知?他到得轰轰烈烈,从进了城起,就跟游街似的,轰轰烈烈一路直入宫门,连守卫的禁军都不敢拦他,来了就自己找到养心殿去向皇上求圣旨。”
“恩,听说他还带了他的义女来,我听养心殿外面伺候的侍卫说,好像是来要求赐婚的,说那女子死活要嫁给咱们丞相呢。”说罢,那宫女就笑了起来,“也是,咱们丞相从来招女子喜爱,如今都娶过两次了,眼前紧接了还要再有一次,还有人乐此不疲地来凑热闹,我看丞相大人这辈子都得不了闲,注定了是桃花源源如水流啊。”
这宫女显然还不知道迦绫今日来的目的。
沉醉听到这里,却是狠狠瞪了拥着他的男人一眼,低得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危险,“桃花源源如水流?”
怀陌眼睛里含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呵哄,“如水流我也只要你这朵。”
耳边,宫女的八卦还在继续。
“就说你们不懂,那女子可不是别人,就是丞相大人最先娶的那位。”
“咦?那女子不是在被贬为侍婢以后就失踪了吗?”
“回来了呗。”
“啊,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还以为传她失踪不过是丞相大人保全颜面的说法,其实我一直以为她是和虞王殿下双宿双栖来的。我可是听说了的,她嫁给丞相大人那一日,虞王殿下为了她都可以和皇上、娘娘为敌了。后来传她失踪,别人怎么想我是不知的,但我心中认定了,她就是去找虞王殿下,被虞王殿下金屋藏娇藏起来了。”
……
几名宫女渐渐走远,后面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便再也听不清。
当然,沉醉也没有心思去听了,她此刻只觉汗毛直立,浑身上下都窜着阴凉的气息。硬着头皮,才敢对上男人的眼,果然不出意料,只见他此刻眼中冷沉危险,就跟她真的被萧尧“金屋藏娇”了似的。
却就是不说话。
沉醉的心直往下沉,受不了那压迫,终于讪笑着主动开口,“她们……乱说的。”
“你的意思是,你还希望她们不是乱说的?”他的嗓音蓦地拔高。
某人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怜她,分明不是她犯的错,还要为别人承受犯错的后果。
明知他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多说多错,越说被欺负得越惨。她索性不说话了,当然,她不说话也是要被欺负的。又被他按在怀里深深地吻,吻得她意乱情迷,晕头转向。唇上有微微热。辣的感觉,她想……她一会儿不要见人了!
小腹忽地被硬硬的东西抵上,沉醉浑身一颤,猛地往身上的男人推去。
却怎么撼动得了,勉强躲开他的吻已经艰难。她趁机提醒他,“怀陌,无遇应该在等我了!”
怀陌不善地瞪了她一眼,大约在怪她不懂风情,却到底还是收敛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借以平静自己身体里的欲。火,一面缓缓为她整理衣服。
末了,却又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不动了。
沉醉羞红着脸提醒他。
得来他不悦地嘟囔一声,“等一等,我现在无法见人。”
沉醉,“……”
抬眼,看天空。
……
沉醉回去时,无遇也不过刚刚从养心殿出来,一手随意握了明黄的绢缎,应该就是圣旨了。
紧接了无遇出来的是迦绫,她手中亦捧着圣旨,不过比起无遇随意的态度,她的姿态显然要恭敬许多。
迎面,相遇。
迦绫的目光落在沉醉的唇上,轻轻一眯。
沉醉大约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怀陌那男人,生气不分场合,她的唇此时应该已经快肿或者已经肿了。却也不避讳,毫无退缩与迦绫相视,微微一笑,“公主当真守诺,沉醉佩服。”
迦绫讥诮一笑,却又拿捏得好,她眼中讥诮,应该只有沉醉能看懂,旁人看来,却丝毫抓不出她的不妥。
“沉小姐好手段,迦绫更是佩服。往后我们相聚时日多,迦绫还要好生讨教才是。”
沉醉微微一笑。迦绫从沉醉身旁走开,离宫而去。
无遇将圣旨交到沉醉手中,便道:“走了,回去了。”
说罢,率先上了辇轿。
沉醉打开圣旨看了看,没有问题,就要跟着离开,却忽地听身后传来一声,“沉小姐。”
那嗓音含笑,又带着些熟悉,沉醉疑惑,转身,却在见到来人时微微尴尬。
出声唤她的是许久不见的萧离,萧离身旁却还有一人,原本倨傲的男子,眉眼间若有似无的颓淡,微微让人心疼,正是萧尧。
“远远便见着了,我说眼熟,还是三哥眼神好,一眼便认出你来。”萧离寒暄着,大步上前来。
萧尧不紧不慢,目光却是深深落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仿佛在这里,这么看她,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每每这个样子,总让她心中难以言喻的苦涩。
勉强一笑,朝萧离打了招呼,又对萧尧说了一声,“恭喜。”
萧尧唇角掀了掀,微微嘲讽的弧度,目光又落到她手中的圣旨上。
“同喜。”
一点也不像道贺的样子,半点真诚也没有。
沉醉紧了紧握着圣旨的手。
又听萧尧道:“我给你消息时,万万不曾想到会是今日这样的结果。”
沉醉抬眸,“那你想到的是怎样的结果?”
萧尧淡定坦然,“你知难而退。”
-----------------
你娘……叫什么名字?
沉醉闻言,狠狠被哽了一哽。知难?而退?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沉醉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
萧尧的目光缓缓落至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