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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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否可以往坏里猜测,他也知道沉醉至今并未落到乌老爹手上?
若是,那这男人的可怕,恐怕之后就算抓到了沉醉,也不好对付;
若不是,他抓她也懒得动手,一副料定她会自己跟上的胸有成竹,又是从哪里来的?
……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昏暗的密室里,沉醉与青嫂两人。
这里常年没有人来,空气潮湿,两人到时,青嫂是费了好大的力方才将烛火点燃。一室潮湿、昏暗,烛火半明半灭。青嫂与沉醉两人坐在桌前。
来这里时,这里已经存了干粮,显然是早有准备。奇怪的是,这里阴暗潮湿,却偏偏连一只虫子也没有,更没有老鼠蟑螂。
青嫂不言。
到这里以后,青嫂不曾对她说过一个字,看起来像是无颜愧对,可是她眼中从来不见后悔,有的,只是坚决和义无反顾。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抓了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带着我藏到这里来吧?你在躲谁?躲怀陌还是指使你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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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有一更。再来个加更预告,下周二更1w5~~~
发现追问结局的妹纸好多呢,我也有点累了,想写完这本休息一下,所以会加快速度发展剧情滴,然后结局……
284 较量
青嫂一直沉默,已经许多个时辰,在这阴暗的空间里,面对着沉醉,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沉醉眼见徒劳,心思动了动,一声冷笑,起身,便在这密室里探寻起来。
来时那道石门这时已经紧闭,沉醉手指轻扣探了探,声响浑厚,想来坚固,除非找到机关,否则若是想要硬来,恐怕只有用炸药。
青嫂并不理会,对这个地方的牢不可破,她还是有自信的。只坐在灯下,深看之下,她眼中的坚定里似乎也有不易察觉的隐忧。耳边,是沉醉探出路弄出的动静。
忽地,只听得一声低呼,“呀!嫜”
青嫂一凛,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循声看去。
只见沉醉抱着肚子,蜷缩在墙角,低垂着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锪”
青嫂终于说话,声线颇急,已经到了沉醉身前。她没有忘记,沉醉还怀着孩子,这地方湿冷,尤其不适合她来。
沉醉只低垂着头,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按着肚子,一只手抱着膝,头埋在腿间,双肩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青嫂急切,又再了一遍,同时俯身,仔细去查看沉醉,“不要坐在地上。”
沉醉并不理会,双肩却颤得更厉害。青嫂心下一凛,顿时生了不好的预感,再不顾沉醉反抗,用力扣住她的肩,逼迫她抬头。
沉醉脸上两行湿意,眼睛红红的,内里水汽深重。
青嫂不曾见过沉醉哭,怀陌病重时,她孤身去崖顶取花,又摔到海里去,也并不见她哭过。不易落下的眼泪,一旦落下了才最有价值。沉醉忽然的哭泣,折磨得青嫂心中尤其不是滋味,却也同时有怀疑。
青嫂的目光里,已经生了戒备。
泪光里,沉醉嘲讽地笑了笑,“我的孩子,它有什么错呢?你将我关在这里,这么折磨它?”
青嫂脸色顿僵,那原本的戒备,在沉醉提及孩子的一刻,也悉数化去。她问,“哪里不舒服?肚子吗?”
沉醉眼泪顿时又涌出。
青嫂见状,立刻将她从地上扶起,“别再坐地上了,快起来吧。”
将沉醉扶回桌前,为她倒了水,却发现,这时连水也是凉的,青嫂的手顿时僵了僵。
“你若是要害我,只管动手就是,何苦要拖延?难道折磨人真的会快乐吗?”
“我……”青嫂看着她,就要脱口而出什么,然而话开口,却又猛地停住。那一刹那,她目光矛盾至极,痛苦至极。
沉醉抓住了那情绪,毫不迟疑,眼中全是决绝,“既然迟早都要害我,那你现在就动手吧。不是当我是你们的恩人吗?我也不求你饶了我和我的孩子,只求你快点动手,不要这么折磨我。”
青嫂欲言又止。
沉醉眉头紧蹙,目光里全是怨恨,紧紧盯着她,目光逼迫锋利。
青嫂竟在那目光之下退缩,再受不住沉醉的怨恨,她猛地移开眼神,慌乱之中叫了一声,“不要再逼我了,你容我想一想,你容我想一想!”
“想什么?在想要不要我的命?”
“别再问了。”
“你在矛盾什么?是要我的命让你矛盾吗?那么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受谁胁迫?”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沉醉连连逼问,青嫂神色已乱,牙关却是咬得紧。
沉醉全看在眼里,忽地冷笑,问,“村长还好吗?”
青嫂闻言,脸色蓦地煞白,神色惊乱之间,眼中的恐惧和不安便再也没有藏住。
沉醉看到了,一切便已确定。
青嫂自知被沉醉抓住了破绽,猛地站起身来,走开去,不再面对沉醉。不说话,便不会错。若是一开始就不理会她,那么这时便不会泄露任何的痕迹,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沉醉最后那目光,透彻了然,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泄露了不该泄露的。
青嫂面对着石墙,只将背影留给沉醉。沉醉此时大约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终于不再步步逼迫。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手轻轻抚上小腹,流泪并不是因怕死,孩子此时也很乖,只是,这里绝对不能多呆。多呆的后果……对她,对孩子,对怀陌……想到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将以后可能会流的泪现在流出来,兴许提前来的流泪还会有些用。
果然是……那么村长,他怎么了?
……
“混账!她竟然敢出尔反尔!”
树林深处,两个深色身影,年长一人一身乌黑长袍,头戴上乌黑笠帽,正是乌老爹,他身旁便是海生。
两人原本在约定地点等候多时,约定好的人却迟迟未至。乌老爹心生警惕,立刻来到这最可能的地方寻找,却是徒劳。终于忍不住怒骂出声。
“爹,那现在怎么办?”海生上前一步,焦急问道。
乌老爹眉宇之间一片阴沉,切齿道:“想必是那婆娘反悔了。只是,只要那老头在我手上,就不怕她不从!有老头在,我就等着,我看是她等得起,还是我等得起。”
海生迟疑,“可若是她最终反悔,和怀陌联手怎么办?”
乌老爹眉目犀利,一眼看向海生,“联手又如何?大不了鱼死网破,总之老头,我决计不会让他活,我已经忍他这么多年,我再忍不下去,只要那贱人落到我手上,他们都得死,这里从此以后就是我说了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海生见乌老爹杀戾深重,仿佛一头被触怒的野兽,心头一慑,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怕怀陌比我们快一步,到时就算我们有老头,怀陌却并不为我们胁迫,我们也终究除不去沉醉。”
乌老爹冷笑,“所以我让你妹妹跟着怀陌,走,我们去看看,你沿路注意着她留下的信息。”
两人离开,这里是山上老林间,平常几乎没有人来,两人堂而皇之往外走,却忽地听到动静。乌老爹神色一动,一把抓住海生躲到灌丛之内。
“青嫂,青嫂!”
两人刚刚躲藏好,随即便听到了隐约的呼喊声传来,而后,那声音越来越近,且并不只有一人。走近,只见五六个村民分散开,在这一片地方分头寻找起来。
“青嫂,青嫂!”乌老爹在灌丛中注视着寻找的村民,脸色铁青,抓着海生的手狠狠收紧,双目之中全是凶狠愤怒之气。
寻找的村民寻而不得,又离开去。
乌老爹和海生出来,海生犹疑地问,“爹,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的人来寻找?
乌老爹眼中杀气大盛,咬牙切齿地咬下两个字,“怀陌!”
“他怎能说动这么多人到处寻找?”海生拧眉发问,只见乌老爹脸色已经是青中带黑,便连忙安慰道:“不过再多人也是徒劳,连我们都找不到,更别说这些人。”
“你懂什么?!”乌老爹厉声吼道,“怀陌那狂妄小儿,他要找的不止是什么青嫂,他更是要让村民四处寻找,逼得我们也跟着藏不住,不得不现身!”
海生闻言,脸色顿变。
离沉醉被抓应该只不到两个时辰,竟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村民找到了这里来?好厉害的手段。
乌老爹却忽地怒极反笑,“怀陌,你要想逼得我无处藏身,我不藏就是,我若现身,你可不要后悔。走,跟我回去。”
乌老爹说罢,大步离开。
海生看了看乌老爹背影,又忍不住往后看了看,远远的,已经隐约能见到深处那一座玉雕的童子。不知为何,自从见到沉醉,他总觉得那童子与沉醉相似。
则安在怀陌那里,怀陌从乌老爹家中离开以后,便径直回去。则安寻了几处最可能的地方,仍是无功而返,最后到了怀陌这里。
接连有村民来报则安,全是坏消息,无人找到青嫂。
则安眼中失望和痛苦越来越重,越来越坐立不安,怀陌却一直淡定,静静坐着,那样,看起来仿佛丢失亲人的果真是则安一般。
“公子,乌老爹和海生出海回来了。”忽地,村长家中下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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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夺位
“公子,乌老爹和海生出海回来了。”忽地,村长家中下人来报。
怀陌抬眸,则安眼神很微妙,下意识的反应竟恍惚间类似于恐惧。
“他们……在哪里?怎不进来?”微微迟疑,则安问。
怀陌唇角轻轻一勾。
下人报:“在咱们府中,乌老爹受了伤。嫦”
“受伤?”则安低喃一般反问。
怀陌淡然起身,道:“走吧,去看一看。”
说罢,他率先走出肉。
绿珠立刻跟上,则安早失了主心骨,如今一切几乎全看怀陌。
几人到时,村长家中,乌老爹正瘫坐在椅子里,他神色虚弱,眼睛微微阖着,右腿包裹得厚重,正僵硬地往前支着,看起来似乎是腿受了伤,海生立于乌老爹身旁,眉间难掩担忧。
察觉到则安回来,乌老爹猛地睁开眼来,循声看去,见到则安,眼中顿时留露出沉痛、悔恨和自责。蓦地起身,站不稳,海生即刻上前去扶。
“乌老爹,这是怎么了?”
则安亦是几步并作一步上前搀扶,温声问,“你的腿?来,快快请坐。”
则安说着,就要将乌老爹扶回座椅,手臂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则安抬眸,赫然对上乌老爹眼中的沉痛。
则安心头一凛,乌老爹竟是缓缓往下跪去。他是村中老人了,则安怎敢受他的跪拜,下意识双手将他拉起,“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海生,快来扶你爹起来。”
不想,一旁海生非但不阻止,反而在则安双手搀扶着乌老爹时,“噗通”一声朝则安跪下,哭痛道:“则安,我们对不住你!”
莫名的,则安身形一晃,险些踉跄。
耳边,已是海生的哭诉,“我们在海上遇了海兽,村长……村长他被海兽抓去了,我爹和永叔前去相救,我爹受伤,永叔也……”
海生的话终于说不全,然那意思,却是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
则安听得这话,唇色猛地煞白,眼前一黑,抓着乌老爹的手松开,便昏了过去。
怀陌一步上前扶住,目光终于与乌老爹相对。
电光火石之间,乌老爹的眼色凶辣阴狠,怀陌却是云淡风轻一笑,那笑中自信,却是让乌老爹的心没底的沉了沉。
乌老爹回来时,已经吸引了不少的村民一同来到村长家中。于是,村长被海兽抓去的消息,只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海岛,随即,便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在这个岛上,村长几乎所有村民信仰一般高尚的存在,如今却被海兽捉走。对村中村民而言,就如同信仰毫无挣扎被抽除,如晴天霹雳一般,那随之而来的惊慌、无主便可想而知。无数的村民一听到消息,立刻便赶到了村长家中,请求见则安。
则安原本昏迷,却被怀陌弄醒。
“他们如今无主,你便是他们的主,去见他们,不要让他们觉得你不可信。”
“不,不,不,”则安激烈地摇头,望着怀陌,痛不欲生,“我原本就不可信,他们信的是我爹,可是我爹……我爹,我爹不是被什么海兽捉走,我知道,我知道,是他们动手了,他们动手了!”
则安情绪激动,语无伦次,眼中情绪狂乱,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怀陌的手臂,如抓住最后可以救他的人,可以为他指明方向,“他们早就有这个心,如今终于找到机会了,怎会放过我爹,怎会放过我爹呢?”
怀陌眼色沉凝,淡淡看着则安,“隔墙有耳,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你配合我,我确保你爹安然无恙回来,否则……总归那也不是我爹。”
则安一慑,怀陌淡淡一句,他眼中狂乱的情绪便奇迹般散去,转而成了敬畏。
“我爹……他真的还……”颤巍巍的,则安低声问怀陌,如寻求一个最后的安慰。
怀陌颔首,“你见过渔夫在还没有钓上大鱼,就断然剪断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