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风的外星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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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有问题,干卿底事?
“说罢,”他悠然道:“我就是传说中连死人都能说得活的威力无穷的媒婆嘴和事老,你要是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者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去负责帮你探口风,墨琛这个人是性子倨傲些,但是我……”
“谢谢,”我说:“我已经决定了。”
这个能把死人说活的媒婆便被我呛闭了嘴。
他的功力看起来也是相当有限的。
但是他的无耻是无极限的!
他一口气喝干了我水杯里的水,又从背包里翻出我口味还相当不错的芝士面包,这才从我的帐篷里钻出来,一言不发地下山去了。
这是□□裸的抢劫嘛?
我可以拨110报警嘛?
但是这个抢劫犯恐怕想不到我的背包夹袋里还有一块本来是当作晚餐的水果口味的香橙面包!
就是没有水吃起来会有点困难。
而且没有水我的露营活动也很难坚持到晚上。
我正在犯难的时候帐篷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忒、忒、忒……
这次是底下那帮摄影工作者中的一个拎了个十分精致的保温饭盒过来给我。打开看里面有饭,有菜,有肉,还有汤……
作者有话要说:
☆、三
我吃完这份本应是卢敏畴的午饭,在山溪边洗好饭盒还回去,只见那帮人还在忙着拍照。
今天拍照的主角是个二十岁左右嫩得跟个花苞儿似的苗条姑娘,跟霸气而妩媚的尹晓露完全就不是一个型号的。当然花花公子们有的是闲钱,有的是时间,有的是体力,还有的是复杂而全面的审美观,什么型号的女人都想去品鉴品鉴审美审美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卢敏畴现在是一副霸道总裁的范儿。
他大喇喇地坐在人群外的一张轻便折叠椅上,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我,下巴一点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伸手朝人群中打个响指。一个有点小帅又有点油头粉面的青年应声走了出来。
“先给她上妆,”卢总裁简短有力地吩咐道。
那个化妆师就拿着化妆包朝我走来。
但是我什么时候同意过让他们化妆拍照了?
首先,这具模板到期必须缴回,修修整整将来的地球游客还得使用,这要让如此顶级的摄影师一下子拍得众所周知了,这让后来的游客情何以堪呵?
其次,我还有一个无证无照的心理黑诊所,需要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安分守己地潜伏于中国的官方监察系统中;
最后,也就是最最重要的那个问题,我不是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从……从那个人眼中完全隐形么?
化妆师向我走过来。
我把保温饭盒向化妆师怀中塞去。
然后就在他抱住饭盒的错愕的眼神中飞快地闪人了……
就算是吃了人的嘴软,我的腿那还是不软的!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飞一般赶回山顶一阵风启出地钉叠好帐篷捡好垃圾结束露营果断下山,再经过这个摄影现场的时候就看见那个霸道总裁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出于中国人的礼貌我跟他挥手道别。
“Bye!”我满脸笑容。
但总裁先生只是一派冷淡地看着我。
好罢,我就是这样一个白吃白喝连拍个照都不肯赏脸的从来不知感恩为何物的天性凉薄的人……
我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就继续下山了。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熟悉的叫唤。
“太平!”
我举头往上看,只见霸道总裁叉开两腿带着那块老也擦不干净的灰泥巴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他很没好气地问。
那还不是为了躲他?
“我带你去拿帐篷,”他又既往不咎地说。
我也不想要他的帐篷。
“你不要帐篷,也不要拍照,”卢敏畴就一派挑剔的眼神看着我了:“你跟我有仇是罢?”
我跟他虽然是没有仇……
“你跟墨琛之间的事跟我毫不相干,”他忽然一指点过来,直捅我胸口正中的膻中大穴:“今天穿的什么?白色的?灰色?条纹?”
我就顿时无语了。
他冷了许久的脸子终于透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说你穿的内衣都是我买的,”他得意道:“你凭什么不要我的帐篷?”
算了,我不跟他掰逻辑……
“走!”他志得意满地一偏头,一马当先下山了。
下山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他去停车场开他的车,而我的目的地是公园外面对面马路上的公交站……但是刚走开两步就被前往停车场方向的人杀了个回马枪,暴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拼命挣扎。
他丝毫不理会拖着我的手就向停车场扯去。
在这个拉拉扯扯的过程中当然会有古道热肠的人们拔刀相助。在公园里蹓弯儿蹓宝宝蹓狗的闲人们都一脸不平地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老人还拄着拐杖向我们走过来:“姑娘,要报警么?”
报……警?
我当然更希望群众的问题可以群众自己解决。
但是公园里的这些老弱病残少对一个从童子开始筑基的咏春拳练家子甚至连威胁都无从产生,卢敏畴拖着我就好象是拖着块轻飘的抹布,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扬长而去了。
“女人都一样,”他将我一把塞进副驾驶座,总结经验道:“嘴上说不,心里早就愿意了。”
在这个过程中——也就是他放开我绕过车头自己坐进驾驶座的过程中,我还试图放弃被他扔在后座的背包轻装逃跑一次,但这个练咏春拳的人是不是也练过轻功了,追过来没几个起落就又将我抓在手中,并且这回他还吸取教训换了一边将我从这辆迷彩色高大的SUV的驾驶座往里塞,我前脚塞进来他后脚立即跟进并立马就锁死了车门。
这简直是要逼我出绝招呵!
卢敏畴要是我在你车上突然消失你不要怪我吓你呵!
算了,看在他让我白吃白喝的份上,我还是不要吓他了……
我就在那里冷眼看着,只见SUV一路东行,没有转头回京反而往更冷僻的山野间去了,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是两山夹道,路上再没有半个行人。
“怕不怕?”他忽然问我。
“怕什么?”
“荒野杀人抛尸案什么的你没有听说过呵?”
但是如果我被杀人抛尸的话……
他扭头看我一眼:“你还笑?”
但这不是很好笑么?
如果我被杀人抛尸,那岂不是那个杀人的人正在杀着杀着,突然一下子,咻!也许是嗖,或者是啪,总之突然一下子,一个被压缩起来的外星人就彻底解了压缩,从被杀掉的那个模板里……
“拜托给点面子好不好?”卢敏畴没好气道:“刚才那么多人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还是这样——我这样恐吓你,难道你就不能稍微表现得害怕一点?这样还让我后面的戏怎么演?”
但后面的戏也不过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SUV一个转弯,驶进一个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世外桃源般的山谷。这个山谷里是不是有温泉或者地热,进来以后卢敏畴打开车窗,扑进来的风都是吹面不寒的,完全不象是北方的早春。一条浅碧色的春溪波澜不兴,在我们的车道右边蜿蜒分流,穿过一大片草场最后掩入散布在山谷里的几家黑瓦白墙的乡村小院间不见了。
早春的午后一片寂静。
整个草场上只有一匹上了鞍子的马在闲闲地吃草,偶尔摇几下尾巴似乎是在驱散春季刚起来的蚊虫。
“要骑马么?”卢敏畴放缓了车速。
我闪电般估量了在这种建议下离车出逃的可能性:
只要离开这辆车,我就有机会在卢敏畴不注意的情况下突然隐形!
但是就算隐形了我又怎样离开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遥远而又偏僻的山谷呢?
靠双腿不吃不喝走上好几天?
或者熬到晚上展开华丽的翅膀被目击者当成是不明飞行物拍下来?
或者干脆跳上眼前的这匹骏马,拨转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去……
卢敏畴放慢了车速,缓缓地沿着草场驶去。草场靠马路一侧是一溜木质休闲长椅,长椅上靠坐着的那个穿骑装的人应该就是草场上那匹马的主人,听见我们的车声,不经意扭过头来。
“稀客呵,”卢敏畴跟他打招呼:“今天怎么有空?”
那个稀客很有礼数地从长椅上站起来——他应该才刚奔弛过,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蒸腾的热气,他的脸颊也是潮热的,有许多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争先恐后地渗出来,最后汇成几大行流下他的鬓角,并纵横直下他的脖颈里去,洇湿了他胸前的一大片衬衫。
这个汗湿了的人随手将皮鞭□□靴筒,那鞭梢就随着他的步伐一路晃悠悠地甩起来。他迈着被马靴修饰得笔直修长的双腿一直走到路边目送着我们的车驶过来,微笑着跟我们挥了挥手。
我的心跳忽然就停顿了半拍。
这个稀客我认识呵!
就在张大元常看的那个新闻频道里,瘦长条主播还专门采访过他的呵,还采访过他不止一次呵!
他就是那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好人陈桢会呵!
作者有话要说:
☆、四
我对天字第一号大好人陈桢会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卢敏畴也把车停了下来。
“蹓几圈了?”他下车来跟陈桢会寒暄。
陈桢会只是摇了摇头。
这是个相当奇怪的回答,但卢敏畴也没有在意,他就直接过去牵那匹马了。而我也在一边尽顾着跟陈桢会猛献殷勤,见他大汗淋漓的,连忙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谢谢,”陈桢会笑得略觉疲倦。
但我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
我只是要在当下尽可能地抓住我所能抓住的每一根救命稻草。
“帮帮我,”我急切地看着他说:“我想离开这儿。”
卢敏畴牵着那匹马过来了。
“还没出汗呢,”他摸着马脖子说:“这没跑多久呵。”
“闪电今天有点问题,”陈桢会擦着汗说:“尽顾着和我别扭了。你最好去换一匹马来。”
“那我再去拉两匹过来,”卢敏畴道:“闪电我帮你骑回去?”
“帮我骑回去罢,”陈桢会将湿答答的纸巾团起来扔进垃圾筒,继续跟他建议:“记得再拿两套骑马服,还有,不要象我一样忘了毛巾。”
卢敏畴深以为然,一闪身跨上闪电便向草场尽头驰去,不一会儿转过某一间黑瓦白墙的中式小院不见了。
陈桢会等他一不见了就磨身直奔他停在马场边的那辆SUV。
“上车,”他异常简洁地道。
我也来不及为他点个赞了!
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车,SUV已经原地掉头一声低呜冲出这个世外桃源,奔回山谷外面两山夹道无人行的寂静世界。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去哪儿?”陈桢会问。
虽说这是一位天字第一号的大好人,但是跟他扯上太深干系也肯定不利于我的隐形生涯。
“把我送到外面的公路上就行,”我跟他客气道:“谢谢你。”
“不客气,”陈桢会道:“应该的。”
但为什么这是应该的呢?
难道他是集团老大,所以就理应为集团中其他人的不负责行为买单?
我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
陈桢会也不是个不多话的人。
我们便一起沉默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忽听得一阵极老式的电话铃响: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陈桢会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按键将SUV的四面窗户都锁上了以隔断奔驰中呼啸的风声,这才接了电话:“喂?”
那头是卢敏畴还挺认真负责地在问我衣服鞋子的号码。
这个电话挂掉以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但不是那种尴尬的沉默。
甚至比之大家努力来找点什么话题活跃气氛,这种随意的沉默反倒让人觉得很舒服很自在。
在这种舒服而自在的沉默状态中,陈桢会又问了一句话。
“自己搭车回去方便么?”
应该方便罢。
而且中国人不是还有句话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陈桢会便又不作声了。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下,他跟在电视里和短信中给我留下的印象大致都是相符的,显得既温柔敦厚,又严密可靠,当然,除了迫不得已需要撒点儿谎的时候,比如后来卢敏畴又来了电话,这一回是在问我们开车去了哪儿。
“玫瑰园呵,”陈桢会很自然地道:“女孩子见了花就舍不得走,我让她多玩一会儿。你先自个骑会儿罢,我们也就回来了。”
等他放下电话我都忍不住替他捏一把汗。
“你这回去了怕是要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