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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热血汉子遭遇师生恋:爱在道德之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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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周红那边走去,一边却为将要进行的“表演”的“台词”发愁。房子里,老人已经被安放在床上,见有人进来,他眼珠子转也没转,地呻吟着……我心情沉重极了:“老人家,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看……”
  “不说这话,不说这话!”老人固执地说,好像极痛苦。
  我慌忙又接烟又递茶,问寒问暖了一通。老人的神色好像缓和了一些。我问:“老人家,您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一个,你不要问了,我情况不好!”
  “……”
  “你等着干啥呀!”老人粗暴地吼叫着。
  我无奈地出了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这种倒霉事,我以前只在别人的讲述中听过而已。我用连在父母跟前也没有给过的殷勤,换来的是一声粗暴的狂叫。在这狂叫面前,怒火中烧的我还要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在这副模样的掩盖下,我的内心极度脆弱,仿佛我的灵魂生来就低人一等似的……现在,我感到人们都在看我——一个倒霉透顶的可怜的人。他们都在同情或者不是;我不敢和他们的目光相撞,好像他们的目光中向来就有一种使我丧失勇气的神秘力量。啊!我多可怜!
  我没了主意,六神无主地在校园里乱转或者不转着……郝校长又来了:“我看,出了这种事,遇到这号人,你还是找个大夫敷衍一下。大夫一检查,结果出来了,看他怎么说?”
  我忙出了校门去找叶大夫。一出校门,才想起了摩托。天哪!路旁什么也没有啦,只有王老五在那儿张罗着。我心急火燎地上前去,问道:“王老人家,你看见摩托……”
  王老五摆摆手:“好娃哩,我看挺乱,便叫你们一个教师帮你推了进去……”
  我心急地要回身去看,他又叫住我:“小路,我给你说句话:这老家伙境遇不好。你给他说些安慰言语,塞上五元钱打发算啦,当心缠在你娃拳头上……麻烦事在后头哩!”
  我和叶大夫朝学校往回走。他说:“你头脑要清楚哩;这种人风吹倒都怨老天哩。你一定要一次买断,写好字据,打发走人。我前年摩托车刚买回时,撞伤了个上年龄的人——那是真的碰上。人家睡在我家不走。熬了三四个月,花了六七千元,这还不说,钱是个啥?要不是我老爸亲自给人家擦屎接尿几个月,像伺候孙子一样,我那孙儿子肯定要在我跟前托老哩。……何况你遇到的是老‘死狗’。”
  我心里燥急了,不知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有一点已经清楚,来者不善,钱是个啥?不要说五块,就是五十块,我也要买个干净利落。

十四、祸不单行(3)
正在检查时,房子里涌进了许多同事,我连忙给他们发烟抽。郝校长说:“‘路博士’遇上了这种事,咱们要帮助哩!”
  我躲在外面的院子里。一会。叶大夫出来了,他满脸忿愤:“‘老死狗’,好好地,可他却不断地呻唤着。真是……”
  我心里一惊:“你好好看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没事,我给他打了一针……”
  这时,辛年走了过来:“不怕的,你先将老汉扶到你房子吧。”
  我这才想起老头儿正在给周红“耍‘死狗’”,忙做了一次“阵地转移”。老头儿上到我床上,新怀歉意的说:“你看我这土身子,能上你这华丽床吗?”
  众人忙说:“没事,没事!你坐在他这儿是抬举他哩,你睡在他床上是他路明的福分……”
  老头儿像还过意不去,躺在那儿兀自思索起什么来。他粗糙干裂的脖子和面颜呈红色,象红胶泥经烈日曝晒过一样——这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农。也许正是这种被千百万诗人、作家深情称赞过的中国“标本式的农民”,他们的集合便被堂而皇之的称为“历史的创造者”。想到这里,我忙又给他递过一支烟。他像是惊了一下,迟疑地用干燥粗裂地如枯树枝样的手接住,拿到眼前细瞧了起来,大概认不出烟的商标或想象不出来烟的价钱,于是很命地点燃,颇为悠然地猛吸起来。一会儿,整个人连同那一张床都被“硝烟”弥漫了起来……
  郝校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炕那边,好像在说:时机成熟了。叶大夫随即上前:“老人家,你听我说!现在,咱们都是盲人,再说,这在单位上哩……我看你也好着哩,是不是歇一会就可回家了!”
  满屋的人却静了下来,好像顶蓬下面悬浮的那层烟雾也在静候老人的“圣音”一样。我担心老汉回再次不合作,但由他这么久不说话判断,他至少不会发货了。半天,等房子又快恢复吵杂,烟雾已不再听话时,老汉终于说话了:“我在这儿怪不舒服的,我家还有牛哩……”
  “连你都没人养活,你还养活牛哩。”郝校长说,“老人家,你看这话能说吗?这事能说倒,咱们就说,不能说的话——”
  老汉自我见到以来,第一次心急起来,扔掉烟蒂,说:“能说,能说,我家里还有……”
  “我知道你有牛哩,牛就是你老伴。”郝校长像很沉痛,“这话能说,跟谁说哩?”
  “跟我说。没人管我,我没人管……”
  郝校长看了我一下,迟疑起来,叶大夫忙拉我出了门,他说:“七十不管家,一个老昏头的‘死狗’说话怎么算好?我上次就跟人家老汉同着熟人说了三千二百元,并且写了‘契约’、订了‘和约’,到头来怎么样?老汉儿子不同意……”
  “我看这老汉遭惨事也多了,兴许这次要积德……”辛年出来了,推测着说。许多人也附和起来。
  我左右为难:和老汉直接说吧,怕日后反悔;叫亲戚说,又怕夜长梦多,人多口杂,把事弄大……我没了主意,在地上转开磨磨来。这时,郝校长也从房子出来,大伙将目光全聚向了他,他却说:“我也想通啦,还是叫个亲戚的好,大家还记得原来在咱们小学里的赵老师吧。他调到三中后,摩托也撞伤了一个老年人。当时有人劝他掏钱将那个老人打发开,他不同意,说:‘这么点伤,花二百元就治了’。结果怎么样?”郝校长停了下来,像是要提问人群中的某个人一样。等大家已急了,他才说:“结果使:他给人家百病包治,养老送终了。”

十四、祸不单行(4)
大家都吃惊地咂吧着嘴唇,各自露出自己最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还是我个亲戚,好作见证。”我说。
  郝校长说:“我刚才问了,老汉有个女儿出嫁在石盘村南组……”
  等回到房子问清楚了,叶大夫说:“她女婿叫白正义,是我同学!”
  我心里一惊。老汉说:“正是的,正是的……”
  叶大夫骑着小解摩托,捎着我不几分钟就找到了白正义。当我们说明情况时,白正义一点不惊,他的妻子心急火燎,好像老头子就要死了一样。我俩一连说了几遍,她都带听没听。她动员了几个本村的小伙子,组成了“专案组”,像是要打架一样,我换骑一辆自行车,老汉的女儿坐着我借的摩托。我心里想: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好个孝顺的女儿!
  已经十二点。太阳暖烘烘的,我心里一阵燥热。
  小学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我房子里的几包烟早抽光了,这些“专案组”人员一个个叼着纸烟在校园里乱转,好像那厕所里的粪便里都含有“案情”一样。
  这时,教委和小学召开了个联席会议,据说是整顿机关作风,我自然没有去。等老汉和女儿接触以后,那女人便成了我的“尾巴”,不间点地跟着我:“你看咋办哩?”待我反过来用原话问她时,她又说:“你看我爸咋办呀?”老汉则美等人问地嘴里不时嘀咕着:“我不咋办,我在这儿住几天呀……”
  我赶紧向“整顿会”求助,黄主任说:“我一会就来。”
  郝校长却跟了过来:“你要干什么哩?”
  见郝校长没好气,老汉说:“我没儿没女,我这儿住呀……”
  郝校长气得脸色铁青,半天说不上话,最后才盯着在地上跟着我的那女人问:“你算不算你大的女儿 ?”
  “我是女的,不拿事!”
  “谁拿事哩?”
  “我哥,他在高桥乡哩。”
  “……”
  我,郝校长,叶大夫三人“研究”了一下,认为人多恐怕不利,决定拖一拖。
  一点钟,程军听说此事后来了,他一进门便说:“还拖什么?宁可钱受症,不叫人受症,破财消灾。”
  他这一来,算救了我。这一阵子,我不知脑细胞都死去了多少,快要昏厥过去了。为了早些摆脱难熬的苦恼,只好被“老死狗”牵着鼻子走了。
  大约三点钟,程军又走了。我一个人躲在周红的房子,拨开窗帘不断向外张望着。突然,我看见志宁哥从校门进来,便在房子里等着他。
  一会,进来的竟是黄主任,他好像比我还苦恼,说:“这两天,学校里事怎么这么多。你碰了的这老汉,虽然你没碰,但可能要出钱哩,这老熊我清底着哩。我刚调到这儿的那年正月十五,他们村耍社火,一直跑到镇上。这时一辆车把一个耍社火的小伙碾死了。那小伙便是这老熊的大娃。老家伙跟司机一张口就是五万……”
  “这不贵啊!”我不禁道。
  “不贵!”黄主任比我还吃惊,“八四年的五万元相当现在的多少?最后,那人命价说了一万二,相当于现在的十来万。”
  我一定是太吃惊了。黄主任继续说:“你别惊!还有,前年的事情,当时街东一家盖房,这老汉的小儿子去当小工。房立木那天,一根绳子挂在了房附近的电线上,主人让周围的人不要动电线,忙去关电。不想,等主人关电出来时,所有人围了一圈,看时,老汉的儿子已气绝身亡。原来,这小子跟周围人逞能,打赌说他如果能取下绳子而不死,众人便给他买一箱‘露露’,如果他死了,等于阎王爷想他了,叫他团聚哩……”

十四、祸不单行(5)
“那叫老死狗跟阎王爷要儿子算啦?”
  “正是他老熊闹着要去见阎王爷,王老五没办法才给了他两万元的人命费……”
  “是王老五家盖房啊?”我说,“王老五刚才说,让我用五元钱将这老汉打发掉算啦,你看……”
  “那只能说明,你真的没碰上这老熊。——王老五当时可能看得一清二楚!”黄主任心急地说。
  “老头耍赖啥目的,还不是要钱来啦!”
  “那你快给他塞些钱,哪怕是二十块,也划算着哩!比你受熬煎强。”
  “那你给我处理一下这事!”
  “哎,我烦着哩。你给你那志宁哥说一声,别找教委麻烦……”说着,他出去了。
  快五点的时候,叶大夫闯进了周红房子,对我说:“人叫来了,摩托出了一点小问题……”
  “摩托怎么啦?”
  “真邪乎!后减震掉了两次,差点出人命……”
  “怎么回事!人怎么样?”
  “人好着哩!老死狗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摩托,回来时,我捎了两个人,负荷重了点……你处理吧,我要回诊所了。”
  也大大夫走后,我只好去见老头儿那个不管老子的儿子。谁料,我一进门就看傻了眼,这不是在金田庙会上打胡龙的那精瘦小子吗!瞧,那小子也认出了我,他背转过脸去,问起老头的情况来……
  我一下子来了劲,回身出门朝郝校长那儿走去,可是老汉的女儿却跟了回来。见我有话,郝校长摆摆手,支出了那女人。关上门后,郝校长问:“那‘长毛’小子来啦?”
  “来啦,这家伙是个小偷,打过胡镇长的儿子,我要报案……”
  “要报案?是投案吧,首先给你判个‘无照驾驶’,罚几百元。”
  “我不报警拘捕他,他肯定今日要报‘一箭之仇’……”
  “你俩有仇?”郝校长问,很快又说,“那就更不能拒捕他,因为一旦他被拘捕,原先没人养老的老头,肯定要缠着你不放,你就麻烦大啦!”
  “开门,开门!”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粗暴的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定是“瘦猴”在吼。
  郝校长打开门,厉声问:“什么事,怪声怪气的?这可是在文明单位……”
  “文明单位!文明单位怎么不干文明事情!”
  “谁不干文明事啦?我认识你哩!天下就数你干文明事哩!你想干什么?”郝校长拿出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来。
  “瘦猴”一愣。他躲过郝校长,盯着我:“你怎么办?我老爸年龄这么大啦,能受得了你这样的碰撞……”他眼中放出凶光,走了过来。
  对于这种东西,我早就鄙视惯了,从来不会有所惧怕,于是,我迎了上去……
  很快二人对峙了起来,郝校长则像拳击教练一样地站在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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