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辰 VIP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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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即墨看着骁骁,谭大人立马跳了出来:“甭想心思啊,我们家宝贝儿够累的了”
不仅叶骁,贾六也一个不小心咳出来,
“你这……今儿菜不合您胃口啊……”谭逸辰朝他开玩笑,可那表情真让贾六寒毛警惕性地竖起来。
“没,没……好吃,太好吃了,此物只应天上有”他就是被这二爷给欺压惯了,人二爷一个眼色,他的奴性就哆哆嗦嗦蹦出来了。
叶骁是累,她一厨艺白痴在厨房重地能干嘛?谭大神把她栓裤腰带上干嘛?贾六进厨房的时候,谭二爷正搁叶骁身上蹭着呢。谭逸辰怕是吃豆腐都吃饱了,远抵过一顿晚饭。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分工咯,反正我们家也需要大清扫了。”
花期包着菜第一个反抗,嘴里含糊不清:“凭什么呀”
他们家那位护“妻”心切,附和:“凭什么”
“得得,回去把舌头捋直了再发言”谭逸辰一炮轰了这位意大利黑手党翻云覆雨的人物。
“谁惹的这事儿?谁洗去”花期一边塞鸡肉一边推嚷。
苏即墨倍儿豪迈地举了手:“我!”
苏三那转头的速率和兔斯基一样儿一样儿的,不忍心泼她冷水:“真厉害,不然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有幸得尝如此美食”还有,我们何年何月才能“有幸”亲自刷碗。
“好啊,那就崇拜的你”谭逸辰冲苏三点头,又转向苏即墨:“还有厉害的你一起吧”
这种反主为客的事也就他谭逸辰对这帮人做得顺溜。
苏即墨当真乖乖去刷碗了,苏三抱臂晃悠着,一副监工的态势。
“咣当”这声响真悦耳。
“啊……”谭逸辰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空了,叶骁一个箭步飞了去,咆哮了:“死即墨,你最好祈祷摔得不是我最爱的那只碗”
苏即墨颤巍巍看着闯进来的骁骁,苏三正在收拾残骸,还好,不是。末了,苏三瞥了即墨这丫头,挽起袖子亲自上阵。叶骁一眼就瞧见了他胳膊上的“小香蕉。”
苏即墨当下有些支支吾吾,叶骁抱拳行礼,着实佩服这厮。继而,笑嘻嘻地出去了。
“宝贝儿,以后要学点好的”
“有啊,刚刚那个不是挺好的么”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躲被窝里去了。
谭逸辰一时有些楞,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拨开闷着头的滑被,叶骁不依,他又扯,她卯上了。
“来,乖,宝贝儿,说说,这哪懂的?”
“无师自通”
“乖,好好说”
“自学成才”
“那我倒要检查检查你自学的能力咯,来,我们试试一新姿势”谭逸辰说着就往被子里钻,上下其手。
“好,好,停,我说……”小脸红扑扑地,看在谭大神眼里,痒在他心里。
“前天,哎,撇撇,我说了你不带生气的”
谭逸辰调整了姿势,恭候下文。
“你答应一个,不然我不敢说”
“嗯,好,不生你的气”诱哄,绝对的诱哄。
“前天,王梓来巴黎的,然后,”叶骁小心翼翼地看谭逸辰的脸色。
“然后,他哥,就是跟你们公司合作的那个王奕,在叉叉叉场合”
“嗯”他细细听着,“王奕?他们是兄弟,原来……”怪不得第一眼看了熟悉,“叉叉叉是什么?”
“十八禁”
“宝贝儿,我们两都过十八了,哦,顺道提醒一句,明年你就到中华人名共和国法定婚龄了”
“不要离题,是贾六喜欢玩的那些,王梓情绪不太好,我当时不知道什么事,就跟过去了,结果……也……欣赏到了”
叶骁说完就闭了眼睛,假寐。好久,谭逸辰都没动静,只有掠过她脸上的呼吸。一点,一点,慢慢睁眼。
“看来,不惩罚不行了”就势吻将下来。
“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得以说话:“说好不生气的,你个骗子”
谭逸辰的唇上沁出点点鲜红血滴子,“我说不生你的气,但我生甲乙丙丁等等等等的气,气大发了”说完,向来灵巧的舌头自唇上一过,吞噬了那滴血,再度朝她扑来。
哪怕只有那一点点,都在口腔里残留下了气息,两人都尝到血腥的味道。
缠绵,缠绵……
天大亮,床里的两人还未醒,手机响起来。
刚起床的谭逸辰低血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不一会儿,复又作响。
“贺蓝天”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三个字。
接了电话回卧室,叶骁醒了,正在寻他。
“要不要出去走走,一起看展览去?”谭逸辰开了暖气,爬上床。
“嗯”
到了贺蓝天口中的展览之后,谭逸辰无比后悔早上脑袋充血的时候所作的这个决定。
算盘(三)
图卢兹,法国。
Amold schonberg器官图画展。
图卢兹的城市建筑始终保留着玫瑰红砖瓦的特色。很典型的法国南部城市,古朴、宁静、安谧。
然而旧城中心失修的大部分建筑物已拆毁,取而代之建起了现代化的商业中心,与古老的建筑风格很不协调。
贺蓝天电话联系他的时候只说是个很有意思的展览,他想当然地就带上了百无聊奈的叶骁,从巴黎飞来图卢兹。
当谭逸辰领了叶骁一同进去,碰上贺蓝天的时候,他并未表现出一丝异样或是提示性地戏谑,谭逸辰事后想想,果然搞艺术的就是和咱们这些俗人不一样。
许多幅小画面参差叠置,终形成某种器官的倒立图。
墙上挂着的是各式人体彩绘。光影对比的斑点,弯曲折叠的线条,整齐布列的条形底纹……诸如此类,却共同突出了一种器官,谭逸辰迈出的步子一滞,忙捂了她眼睛,欲让她别过身子,
“我已经看到啦”叶骁移开他的手,星子一般的黑眸亮闪闪,坏笑地挨上前去观赏。
谭逸辰双手无奈地插腰,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他看到满屋子十之七八都是,原来这个也有主打一说。那厢叶骁和贺蓝天已然凑在一块儿,圈圈点点,说说笑笑。
旁边一个老先生买了好些幅回去,叶骁见了,攀着他:
“撇撇,我们买一幅回去吧,我特喜欢那张”
谭逸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倒吸一口气,好吧,那是艺术,可他偏偏要将大俗人做到底。
“看看就行,回去没地儿挂”拱着她往眼睛那块走。
“我摆书房里”不死心地咕噜咕噜。
“干脆置个台子,把它供起来,隔三差五地,不,你时刻膜拜”
贺蓝天在一幅画面前驻足许久,两个人与他有段距离。叶骁看看那边,跟谭逸辰面对着:“小声点儿,怕人家闻不到醋味啊”
“我怕你鼻子不灵”谭逸辰此刻在叶骁眼里就像个赌气的孩子。
其实,每个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他们会在跟最亲近,最安心的人一起时毫无顾忌地跑出来,然后再回归到身体原宿里。
男人,也是如此。
在他孩子气的时候,不妨释放出潜在的母性因子,顺着他,哄着他,由着他。感觉到自己被在意,被稀罕,他就会满足了。
“但愿没感冒”说话间鼻子配合地抽搭了两下。估计是昨天在屋顶坐得久了,受了风的凉。
贺蓝天抱走了两幅作品,分别的时候,他很有风雅地问叶骁要不要挑一幅。
谭逸辰先她一步,同贺蓝天握着手:“谢谢好意,怎能让您割爱。我已经订下一幅了”
等到贺蓝天的车在视线内消失,叶骁得劲儿询问:“你真买了?”
“假不了”谭逸辰微瞪了她,低头拨电话。
“喂,郝辛,近期会有一份图卢兹的快递,到时候你注意签收”
“谭一撇,你又给我来阴的”
“放咱家里,你回来也可以看”
“阴暗,你忒阴暗了,你能阳光点不?”
“宝贝儿,老天都阳光不起来,我何德何能违背天意呢?”谭逸辰指指阴着脸的天,憋着笑,状若很无辜、很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大不了以后经常跑蓬皮杜,那边也有这个呢”叶骁说笑着从他眼前擦身而过,谭逸辰追了上去。
后来,贺蓝天没有再联系他,两人各自搭机回国。
容氏与贺蓝天的秘密接洽被天乙的股东之一,容弈的姑妈知晓了。容百川这个堂姐生性要强,既然在容氏家族里没有她一个女儿家说话的份儿,索性脱离出来,好生拉拔天乙科技。当初贺蓝天年幼,贺夫人不是行家,全靠了她佐持。
知天命的年纪,本以为可以顺顺当当地接了天乙的交椅,没成想险些跌足做了螳螂,忽略后面虎视眈眈的黄雀,还是只家雀。
谭氏在谭父手里的时候,是于内地上市的。到他创办Yee科技,考虑到公司的长远发展,谭逸辰直接以公司的名义向香港联合交易所提交了发行、挂牌等一系列申请。因程序复杂,时间拖得很长,去年才正式在香港联交所上市。
容弈与贺蓝天就并购方式产生分歧,频繁接洽近一个月了,合并却迟迟未决。容氏是本土企业,扎根于此,若以换股方式,那么就涉及到发行股票。但商务部已暂停内地公司持有境外上市资产审批,两者的合并势必将推迟。
而谭氏和天乙同样是在香港联合交易所上市,双方合作不需要获得商务部审批,换句话说,谭氏整个团队现在的心思就是兵不血刃拿下这块肥肉。
推迟,对于贺蓝天与贺夫人个人来说没什么不可以,但放在天一科技这个大环境里就不一样了。
当年贺昕为了上市,与摩根士丹利签了对赌协议,期限就在六个月之后,天乙必须实现他们当初协定的那个数额。
眼下的天乙是靠着早些年积累的名誉在运行,利润较之以前有一定下滑。如同一个转动着的轮子,这只齿轮若要想继续旋转下去,必是需要修补逐渐磨损的转轴,需要注入新的力量。合并,应该是目前最好的一条路。
不过,容氏后面的红色政权虽然不至于明目张胆地逆商务部而行,但就谭逸辰目前所知,容氏正积极筹备在香港借壳上市,间接上市成本低,花费时间短,审批程序也没有直接上市复杂。
这事儿谭逸辰是怎么确知的呢?一方面是储迹从他爹那儿套了话,另一方面,很对不起容家,他们幕后那个红色政权归谭逸辰他舅舅管,这也是谭妈乐意看新闻联播的原因。他当然没有直截了当地跟自个儿外甥说,饶是这样谭逸辰仍探出了点暗风。
容氏与天乙的谈判没有进展,陷入了僵局。
谭逸辰当下带了特别小组飞去D省,撇了一杆子人,亲自电联约了贺蓝天,那边爽快答应了。
地点是贺蓝天定的,D省的一处主题咖啡屋,全场花园的布置。
厚重的欧式落地大窗帘隔开每个小间,米色砖墙在别致盆栽的装点下自然清新,墙上错乱有致的图画在古老木框里向外张望,木制书橱上散置着各式外文杂书。这样的午后,于此心情也会随着花草与咖啡的香气渐渐弥散。
谭逸辰都觉得自己和贺蓝天两人好奇怪,打个照面,连寒暄都省了。坐定,
“我好像晚了些”
贺蓝天抿了一口咖啡,吐气如兰:“呵呵,是我提前了,一直很喜欢来这里”
“有人托我带一幅画给你”
谭逸辰一进来,他就看到手里提的画框。揭开其上的薄幕布,不可置信地抬了头看向对面的谭逸辰,
“这……?Matilda老师?”
谭逸辰轻轻颔首,修长的两腿上下叠置,斜倚在椅背。
“那天出外散步,matilda老师恰好在我们旁边的长椅上,我和她也好久没见了。”
“老师她还好吗?” 谭逸辰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光亮,更将他因激动而略颤抖抚摸画像的艺术气手指。
两指执起杯子,一口,“嗯,挺好的,近期似乎是在酝酿一部大作品。”剑眉轻拧,不着意地加了块方糖。
叶骁这个无糖不欢的宝贝疙瘩无形中改变了他的口味,刚接手谭氏的那阵子他最爱爪哇,而今,他已习惯加点牛奶,如咖啡里它的名字——伴侣。
“上次到法国也没去拜访她”
“我跟她提起你,她对你很有印象……”
经历三百年的风雨洗礼之后依然静静屹立于塞纳河左岸的巴黎美术学院,贺蓝天二十岁开始真正在向往已久的学府有了回忆。
那些被法国红卫兵打断胳膊、打掉头的古典雕塑还藏身于人们的记忆,叙述着特别的故事;阶梯教室内既没有造型也没有装饰的模板凳子开阔了一批又一批学子的遐思,自由,没有枷锁。
巴黎美院见证了整个欧洲美术的发展,它的存在更多的是作为法国乃至整个欧洲的艺术文化遗产。
遗憾的是,第三年,贺昕出事,贺蓝天还未完成学业就被迫回国坐镇,稳住局势。
Matilda老师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