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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魁女帝-第12章

小说: 花魁女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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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特别的美男!他的装束真奇怪,尤其是他散开的头发和额际的月形玉饰,夜清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他身上的那种天性的洒脱,真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也不躲闪她的目光,反倒冲她一笑,仿若清风拂过,微云立散,漫天的阳光和煦温暖。竟然一下子将夜清心中的愤怒和郁结冲掉了许多。

“无耻!你们简直无耻至极!”

突然爆喝声响起,满是愤激,夜清正在看美男,但是听到这声爆喝不禁回神。

只见酒馆中央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身穿蓝色布衣的男子,长相清秀,唇红齿白,眉宇间一派高洁,气质儒雅,一身的书卷气。长发以一方蓝色帕子束在头顶,书生味极浓。

“想我大燕天朝上国,酒肆中竟然有人大谈如此无耻的话题!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这书生说的大义凌然,夜清见他为自己出头、不禁轻勾起了唇角,对他有些好感。这书生不错。

“你们无耻,那什么罂粟更可耻!女人也应该有做人的尊严。自古青楼女子也不乏重情重义的奇女子,即便不幸沦落青楼,也应该懂得洁身自爱,她竟敢淫曲淫舞、卖弄风骚,公然勾引男人。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在我天朝生活。我若是见到她,真想当面质问她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而你们竟还在此为那种女人大动色心,真是!真是可耻可耻啊!”

靠!这是从哪里来的混球书生!夜清的心态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妈的,说的自己有多么高尚似的,她又没有得罪他,更没碍着他什么事,竟然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真他妈找死!

夜清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装腔作势的男人!伪君子!

盯着书生正气凛然的的面孔,夜清一头火气冲上,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臭书生,你吃屎了吗,嘴巴怎么这么臭!”

第二十二章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那书生闻言,扭头朝夜清看来,见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生,书生脸上怒容微散,抬手道:“在下金钰,敢问小兄弟大名?”

“金钰?”夜清斜睨着他,冷峭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金玉?”

金钰闻言眉头再次一皱,生气道:“敢问在下哪里得罪了小兄弟?”

“谁是你小兄弟!你没得罪我,就是嘴太臭!一口一个伤风败俗,我听着都烦,影响我吃饭!”

“看来小兄弟是不认同我的话了。”金钰说的很认真。

夜清冷笑,问道:“你说罂粟伤风败俗,那你倒是说说她怎么伤风败俗?”

金钰眉毛一拧,喝道:“女子穿着暴露,举止风骚便为伤风败俗。即便青楼歌舞,也可雅赏,自古以来,青楼中不乏清丽雅致的女子。如果文人逐艳,也可与之谈论山水花鸟、仕女风景,何必要以艳舞诱导世人?”

“哈哈哈。”夜清大笑,冷眸盯着金钰,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只把他看的浑身不舒服。

“你为何发笑?”金钰一脸正色的问道。

夜清仍是笑看着金钰,挑眉问道:“金公子是吧,我想问你!若是你父母整天谈论山水花鸟、仕女风景。何来你这个人!?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便是因为你说的伤风败俗之事的结果。难道你否认自己的存在?”

“你住口!”金钰脸色一冷,怒道。“争论之事,休要言及父母!”

休要言及父母?!你骂了我!我还想骂你祖宗十八代呢!夜清心中冷笑一声,肃容道:“那好,我想问你一句,青楼女子为何要大跳艳舞?”

“哼!自然是为了勾引男人!”金钰一甩袖子,两手背到身后,冷冷说道。

“这不就对了吗!青楼女子之所以跳艳舞是因为男人,若是男人个个都洁身自好,不去青楼,那女子何必跳艳舞呢?!既然男人去了青楼明摆着要做什么事情!跳个舞助助兴而已,你何必在这里大义凛然,将一个弱女子骂得狗血淋头。若是你是个男人,为何不去青楼门前阻止男人进入?光是站在这里吼叫,有用吗?”

金钰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夜清。

夜清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如你这般男人,只能在酒肆中逞口舌之快,自古无用皆书生,正因为有你这种夸夸其谈的人,才让天下的书生都背上了只会逞口舌的罪名!你这样的男人才最无耻!”

金钰身子一震,猛然转过身来,盯着夜清喝道:“我怎么无耻?!”

“哼!”夜清冷哼一声,伸手拿起酒杯,慢慢饮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你满口礼仪道德,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卫道士,其实却是最无耻、卑鄙、下流之人!不解人之疾苦,却在这里夸夸其谈,你这样的人,当真无用!”

“你!”金钰气的浑身发抖,喝道。“我怎么不解人之疾苦,你倒是说说看!”

夜清冷哼一声,针锋相对。

“现在女子社会地位何其低微,若身为青楼女子,更可说是命比纸薄,她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是男人们的玩物,男人们一边狎妓冶游、风流快活,一边却将留连青楼看作是很不光彩、极端龌龊的事情,对青楼女子更是鄙夷、唾弃。试想,一个女子若是有基本的生活条件,何必自找苦吃?!何必卖身青楼,遭男人的玩弄、鄙夷、唾弃?!”

金钰闻言,脸色沉了沉,默不作声。

夜清继续道:“每一个青楼中有多少女子是自愿进去的?!她们大都是被逼、或是生活所迫而入青楼。现在的朝代是男人们掌权,男人总是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总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却不知,作为男人附属品的女人们,已被肆意糟蹋。有多少女子被逼做了风尘女子!身为男人,连女人都保护不了,连女人们生活最基本的需要都满足不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夸夸其谈,大骂女人犯贱!是男人没有本事、窝囊,才让女人受到了伤害,而你却不知羞耻,大肆贬低、辱骂。试问你这样的人是否无耻?”

金钰脸色微红,但是他仍冷哼一声,冷然道:“哼!即便做入了青楼,也应该洁身自好,培养高雅的性情,何必学南疆蛮夷风俗不以裸体为耻,我天朝乃礼乐之邦,历来注重礼仪,岂可让我泱泱大燕学那不通礼仪的蛮夷?这风月楼的女子学番邦恶俗,坏我国礼,简直禽兽不若、罪无可恕。”

“你大爷的!你个臭书生!”

这个男人简直是顽固不化,比茅坑里的臭石头还硬,和这种人夜清发现根本没得沟通,何必跟他浪费口舌,直接扇他,夜清上前对着金钰俊俏的脸蛋左右开弓,瞬间便甩了他数个耳光,直打的他俊脸通红。

金钰怎么知道她竟然突然动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夜清已将他两颊打的红肿。

“你!你!你怎么动手!”金钰愤怒的瞪着夜清。

夜清怒火中烧,冷厉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臭石头!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本姑娘心中的恶气岂能咽下!夜清目光在金钰单薄的布衣上停留,眼睛骨碌一转,阴冷一笑。

打你,我还有更厉害的呢!小子,你不是说袒胸露乳有伤风化嘛,今日本姑娘就让你也好好暴露一回!

夜清如此想着,唇角已有笑意,手指微动指缝间已夹了一片薄如刀片的利器。这东西是她专门找人定制的,为的就是防身,一直带在身上。

“小红,付账,我们走!”

一面头也不回地吩咐着小红,夜清出酒馆之前朝着金钰身上狠狠地撞了一下。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走向脚步趔趄的金钰又狠狠一撞,接着对他发黑的面容扬了扬下巴,这才转身离去。

酒楼中人见夜清如此,顿时看的有些兴起,这个小公子果然有意思。

金钰也认为夜清是因为辩驳不过才会做此等小儿义气之举,对方明明还是个孩子,算了,他便不跟他一般见识了。摸了摸红肿的脸金钰摇摇头再次坐下用起膳来。只是他坐下之后似乎听到了奇怪撕裂声,留意一听又没了。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便各自说笑了起来。只是那一直坐在角落额际带着半月玉饰的白衣男子却笑着摇了摇头,一脸同情的望了眼金钰,将银子放在桌上,拿起一个长盒子起身而去。

小红跟着夜清出了酒楼,一脸担忧的盯着她。

“罂粟姐,你别听那人胡说,可别气坏了自己个儿的身子啊!”

夜清闻言回头对着小红莞尔一笑:“谁说我生气了,我这会高兴着呢!跟我来,一会可有好戏看了!”

她说着拉住小红便闪进来酒楼旁的小巷,对着酒楼门口眼睛一眨不眨。

第二十三章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罂粟姐?我们在这里看什么?”小红有些不解的问道。

夜清脸上带着狡诈的笑容,冷笑道:“别说话,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过不多时,金钰便从酒肆中走了出来,此时,正是正午时光,酒肆门前车来车往,人潮如海。

夜清见他出来,“撕拉”一声立马将上衣扯裂,露出雪白的脖颈和小巧的肩头来,接着她闪身从小巷中出来,朝着金钰狠狠的撞去,小手往金钰衣带处一扯。

“非礼了!有人耍流氓啊!”

随着夜清的喊声,行人一望,顿时皆惊得张大了嘴,整个大街瞬间鸦雀无声。

只见酒楼门口,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竟然脱了裤子,光着下身对着一身材娇弱的男子行不轨之事。再一看,那身材娇小的男子分明就是女扮男装!

众人见过在街上耍流氓调戏漂亮姑娘的,但是从没见过这么过分的。太放肆了!

夜清喊完,抓起金钰的手便放在了自己凸起的胸上,接着趁他惊愕之际,抬手对着他就是两个耳光。

金钰只觉一个柔软的身子撞了过来,接着随着“撕拉”一声,他的腿下一凉,手中便多了一团柔软。他惊恐的瞪大了眼,半响才反应过来抓着的是什么,还没愣过神两个耳光便扇了过来。接着他被一股大力推开,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光着的腿登时便裂了口子,丝丝的疼。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裤子竟然已经掉到了腿肚子上。

“伤风败俗啊!竟然在街上脱裤子调戏姑娘!”

“世风日下啊!”

“打流氓!打死他!”

金钰惊恐的盯着两步开外,垂着头嘤嘤哭泣的夜清,头脑发昏,他还没反应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已经纷纷呵骂着将他围了起来。

已经挑起了众愤,夜清将肩头抖的更厉害,一脸哀泣,仿佛吃了天大的亏。

围观的男人们见她雪肩颤抖,小脸挂泪,更加心疼的不行,有几个人已经冲了上去围住金钰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位小姐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一位锦袍公子脱下外衣罩在夜清肩头,将她揽在了怀中温柔的安抚着。

夜清瞅见那公子穿着,见他身后跟着数个随从,心知他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挣扎,反倒将脸蛋埋入他的怀里,抖动的更厉害。

“公子为奴家做主啊,这让奴家以后怎么做人啊!呜呜……”

那公子只觉软玉在怀,美人的低泣声直哭的他心都化成了水,忙搂住夜清,愤怒地对着身后家丁道。

“去,拿着本公子的腰牌将这个流氓送到衙门!”

家丁闻言蜂拥上前,架起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再看不出清秀模样的金钰,不容他多说一句话便向衙门的方向去了。

夜清望着他们离去,笑的像只小狐狸。她双肩仍不停抖动着,那公子以为夜清还在伤心,忙细声哄着她,一双手却极不老实地在夜清身上乱摸。

哼,男人果然没几个好的!夜清一面在心头骂着,一面娇羞的推开他,冲着他含羞带怯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今日多谢公子了,小女子告辞。”

说罢,留下一个娇媚的笑容,趁着那锦袍公子呆愣拉起小红便冲出了人群。一阵飞奔进了一条没人的小巷,夜清才放声大笑起来。

想着金钰被人围着的狼狈样子,还有他被架走时光着的两条脚,夜清更是好不开心,直笑的站不起身来。

“哈哈,小红,你说县令会判那流氓什么刑?最好让他带上锁链围着长乐城游行一周!”

小红望着夜清笑靥如花的面容,只觉心惊,这个罂粟太恐怖了,脾气古怪的可怕,人家只不过说了几句,她竟然将人捉弄成这样,她太可怕了,以后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倏然,一首清扬的琴声响起,在此嘈杂的街道上竟显得更加轻渺,此曲如仙乐,动人心弦。

夜清慢慢停下笑来,静静听着,只觉心潮随着琴声而起,勾起无限相思情肠,酸楚幽痛几难抑制。

她不知不觉脚步便随着琴声向一座清雅的茶楼走去,走上二楼,走进一间雅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盆秋菊、一壶香烟。

馨香扑鼻,琴声悠扬。

夜清终于看见那抚琴之人,那是一位白衣男子,披散的墨发如漫天丝雨,落在他的白衣之上,显得清聊,渺远。二十岁上下,白玉般的脸清灵如雪,墨玉般的眸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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