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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连环凶杀案背后的底层社会: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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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手(2)
“为什么不做揭黑记者了?”
  “因为我老了。”
  “你这个岁数才刚刚起步啊。而且你干了三年了,也有了经验了,正是工作起来得心应手的时候。因为你,多少社会上的贪官污吏都被抓了起来。你为社会挽救了数以千万计的损失,而且,光黑工厂那篇报道,你一下就救了三十人,那是三十条人命啊!”
  阿信望向前方,心里头念叨,是的,那是三十条人命。他也的确给社会省下了数以千万计的损失,可是他在菜市场买菜,依旧得讨价还价,去买那些并不新鲜的饭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贫穷潦倒。每天把大量的时间消耗在自己买菜,回到那间狭小的出租房里生炉子做饭上。阿信想到这些,一肚子酸水。但是他不愿意提这些。“主要是我身边有了个女人……”女人,也的确是他考虑退出这行的原因。凭什么一个人的危险,现在要两个人来承担!这对那个女人而言太不公平了。
  “什么女人哪?能让我们的英雄放弃拯救人类的理想,我倒是真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
  这个问题,让阿信愣住了。他早就知道,有人会问起这个问题。可是他该怎么回答呢。他不可能告诉别人,他是为了一个*,而放弃了这份崇高的工作。
  沈渊浅浅的微笑挂在她脸上。她就像是知道会他无言以对,就像是在故意看他的尴尬。
  阿信觉得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地面上的坑坑洼洼里积存着雨水,他得避过那些坑洼。手里的塑料袋就像是一个一个包袱,拖着他一步步把他拖垮。
  沈渊走在阿信的前边,她指了下远处的汽车:“正好我的车就在前边,我送你回家吧?”
  “不远,不用麻烦了。”
  “很方便。咱们不能为英雄做点别的事情,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做到的。”沈渊抢过来阿信手中的一个塑料袋,加快地走了几步,走到车门旁,直接钻了进去,“别让女朋友在家等太久了。”
  阿信犹豫了一下,钻进了车里,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沈渊把汽车的发动机打开,她在等着齿轮热油的时候,凝视了一会儿阿信,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偶像……”
  阿信说:“别叫我偶像了,我不配。我也不是什么英雄。”
  沈渊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戴上一副白色橡胶手套。
  阿信看着她戴上手套,他奇怪,她为什么突然戴上手套。他突然想起来,在什么情况下,人们会戴橡胶手套。是的,他正处于危险之中。他条件反射地把手伸向了车门的扳手,就在他即将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沈渊已经把一个东西抵在了他身上。他的直觉是对的,那是把电枪。只要打开电枪开关,一瞬间,什么感觉就都没有了,就像是灵魂被从身体里甩了出去。阿信在昏迷前,想伸出手去抓住沈渊。只要抓住她,至少可以同归于尽。但是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恍惚中,他发现,沈渊长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孔。原来,最邪恶的东西,却习惯隐藏在最美丽的外表之下。
  沈渊看到阿信浑身酥软了,她把阿信的姿势调整了一下,把他的座椅放倒一些,这样他感觉就像是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沈渊盯着阿信的面孔。阿信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嘴里有一点白色的泡沫,那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名痴呆儿。沈渊替他把嘴角的泡沫擦去,把他呆滞的双眼合拢上。她就像是在细心地照料着植物人的哥哥。她的确长着一张可爱的脸孔。世上的男人都无法抵御她的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尽管那双眼睛,黑色中渗透着太多的冰凉。 txt小说上传分享

背后的手(3)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鲁新出现在了小监狱里。他发现李拐子老婆每次来给李拐子送饭,都是现做的饭菜,都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个巧妇。鲁新以检查为名,看了看今晚李拐子老婆给拿来了什么好吃的。他多想听李拐子老婆说,这回做多了,警官辛苦了,也分你点吧。但是李拐子老婆偏不说。每次都是光让他闻闻味道。然后她把李拐子吃剩下的全都装在篮子里带走。鲁新心里头不舒服,他就是想不通这么个丰满的女人,凭啥嫁给一个瘸子。
  由于没有座位也没有桌子,李拐子老婆只能蹲在地上,拿手当桌子,给李拐子端着饭盒。鲁新则监督似的,在旁边走来走去。他的视线会偶尔滑过那里,最终停留在李拐子老婆的胸口。由于这*人胸部太大,还习惯穿敞胸的衣服,所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可以看到胸口处白花花的一片。鲁新吃着填肚子用的饼干,他想象着,他手中的饼干,被牙齿咬断,碎渣子顺着他的两天没有剃的胡子,掉在她胸口上,滑过她洁白的乳房,滚落到她胸前的那一条黑暗的深沟里,在一个深渊里不停地下坠,偶尔会轻触到她凝霜一般的肌肤。继续不停地下坠,滚落,离光明越来越远。最终它摔碎到她的小腹上,被碾压的更碎,粘在她身体上,在她出汗的时候,和她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鲁新突然注意到李拐子盯着他的眼睛。他瞅了李拐子一眼,李拐子看向别处。鲁新觉得面颊发烫,他走到治安亭的门口。
  鲁新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根烟,烟还没有叼到嘴里,他第一个感觉是,喉咙里干渴。有的时候,他看着租借来的画面模糊的VCD完成那事之后,他会突然感觉到,一股渴了的感觉,就像是一根管子,从他喉咙里吸走了所有的唾沫。失去了滋润的地方,立刻开始蒸腾起一股热气。接着便是干燥,他甚至感觉到,喉咙那里在裂开一条裂缝。他咽了口唾沫,琢磨,要不然今晚去趟那村子和村子之间的小黑屋,那里有那些连胸罩都不穿的女人。他还可以试试那瓶小武开的什么宝贝药。他正犹豫着呢,突然他闻到股香味。是李拐子老婆身上的味道。他转回头,她已经离他很近很近。她手里还端着个盘子,她用那种笑容跟他说,我多做了点,你也吃点吧!
  那种笑容,顷刻之间,就让干裂的地方冒起了火。
  傍晚的时候,大雾开始逐渐变得厚重。苏翔坐在窗户前,发着呆,遥想着很多事情。两晚,两起谋杀,还挨着。现在一切的可能,都把嫌疑人的方向引向了小武。动机上,他有争夺财产的动机。条件上,他还有杀人的条件。如果从那个宽大的大坑来看,那至少是两个成年男子用了几小时才能挖出来的。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只有小武和他的助手秃头。似乎,一切都豁然开朗。可是,苏翔心里头却隐约觉得,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这个该死的、倒霉的案子,难道真的马上就要收尾了吗?
  有没有别的可能?譬如矿老板没有死呢?
  苏翔心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因为矿老板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如果他还活着?他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呢?矿老板杀的木炎和她的保镖?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的沉默和放任不理只是假象,他在内心中不停地在积攒着怒火。而被绑架,可以作为他杀人的时候不在现场的借口。唯一的问题是,究竟是怎么靠挖一个大坑来杀人的?这是一种太偶然的东西,杀人完全没有目标性。很有可能就会杀错人。除非,杀人者就在坑的四周隐藏着。苏翔想象着,路边的草丛中,矿老板窝藏在那里,在黑暗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路面远处飘过来的红色的车灯。

背后的手(4)
苏翔注意到,一个红点,在灰暗的窗外浮动着。是琳达。琳达向谁也没有透露,自己独自走到了旅馆外头。苏翔看着天色渐渐变成了墨色。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打算晚上和阿信一起出去。他暗中跟随着阿信。小武和秃头为了铲除阿信的威胁,很有可能晚上会对阿信下手。当他们出手的时候,苏翔会及时出现。将小武绳之以法。这是他们打的算盘。尽管不是什么周详的计划,但目前为止,任何可能也都只能试一试。在这节骨眼上,琳达却独自一个人在旅馆外头闲逛,苏翔犹豫是不是要去保护她,或者,她也许还有什么秘密没有透露?
  尽管苏翔没有告诉她他的计划,琳达却已经猜到了。从苏翔把阿信叫出去,两个人交头接耳,然后阿信拿了便携式录音机去找小武,她就能想到整个计划。不过,她觉得,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她可以用更容易的方法来揭穿小武的谎话。
  琳达问了几个当地的小孩,他们都用手指指了下山坡上的偃师庙。她开始顺着石头铺成的碎路,爬向那座小山的山顶。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乡下的土庙。当地人说,偃师庙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当东德村的祖宗们来到这个地方,开始了他们传说中的使命的时候,他们就修筑了这座土庙来压制心中的不安。经常与傀儡打交道的人,总还是有一点迷信的。
  当琳达走进殿里,注视着偃师的雕塑的时候,她有点想笑。那张嘴脸和身材的比例严重成问题。一看就是原庙里的雕塑在*的时候被毁坏过,之后可能乡里人请了最便宜的工匠,用最垃圾的手艺,按照人们印象中的样子,重新堆砌了这么一个玩意。对从小就有私人美术老师的琳达而言,看出这点问题还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这恶心的雕像,正因为它的丑陋,在靠近黑暗的浓雾中,更显得异常庞大和可怕。琳达注视着偃师的眼睛,她也能注意到同样一双眼睛在凝视着她。她咧开嘴笑了笑,向前伸出手来,她说:“出来吧?你不用躲了,我看见你了。”
  一个人影从偃师的雕像后边露出个脑袋来。那个人踩着偃师的胳膊和盘起的腿,一步一步下到地面上来。他光着脚,脚上满是污泥。他一只手背在身后。
  “你拿着什么?”
  “手。”
  “什么?”
  那个人把手从背后伸出来,他的手里,抓着一只从腕部断掉了的手。
  “你能告诉我,真正的恐惧是什么吗?”沈渊的温柔的声音就像是从远处缥缈过来的音乐,在阿信的耳边回响着。
  阿信睁开眼,眼前似乎隔着一层水汽。电击的时候刺啦的声音还在继续着,他甚至还能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许久,他觉得自己彻底清醒了,于是坐直身体,手铐把他的两只手拴在了一排暖气管道上。他贴着一面窗户。背后嗖嗖的发凉,冷空气从关不拢的窗户外头吹了进来。这是一个荒凉的郊区,一间废弃了的农民的房子。窗外是黑压压的围墙。围墙外面有棵参天大树。
  沈渊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一本杂志。她也留到阿信醒了,于是走了过来,把一只折叠刀抽出来,用刀尖轻轻的挑起阿信的脸:让阿信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亲手杀过四个人,还目睹过很多人,在我面前被杀死。所以你要知道,你的未来掌握在我手里。”
  她回头看了眼墙角,阿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黑暗的角落里也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只有手和身体出现在光线的范围内,脸上隐约戴着一副面具。他手上握着一把枪。

背后的手(5)
沈渊用刀背拍着阿信的肩膀:“回答我一个问题……”
  阿信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脖颈处是冰凉的刀刃。
  “什么是真正的恐惧?”她微笑着说。
  “是我不知道在死之前,你还会怎么折磨……”他停顿了下,观察了下她的表情,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是我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她和坐在阴影中的人对视了一下:“他很聪明。”她炫耀似的语气,接着又转过头来对着阿信,说话之前深吸了一口气,“真正的恐惧是失去选择的自由。监狱,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你知道,监狱,它不是为了让在里头的人能变好。一堆恶人聚在一起,只会更恶。它的建立,只是为了让那些监狱外头的人,害怕会被关进来。恐惧,可以让一个心怀邪念的人,至少行为上变成一个好人。换句话说,恐惧,可以重新塑造一个人。塑造一个我们想要的人。”她闭住嘴,瞅了眼黑暗中的人。
  黑暗中的男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塑。
  “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阿信对面。
  “我们在做知识问答吗,记者同志?”阿信做了个古怪的鬼脸。
  “这是我对你有兴趣的表现。”她嘴角上也添上了一丝古怪的微笑,“我在继续我们的采访。”
  阿信扫了一眼手铐:“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他一字一句地吐着,“要动手就快点动手吧?别拖拖拉拉的,你们是打算杀了我,还是把我也关进奴隶工厂?”
  她转动了一下眼神,那表示她在思考。她想到什么,自顾自地笑了笑,就像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一脸的天真,她看着天花板,然后眼神又重新扫视屋子里。这间荒凉的砖房里,墙壁上满是发霉的青斑。“不,我们不会把你关起来。因为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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